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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拆十桩婚完本——by凉风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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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脚一软,知道迦和的身边除了侍卫,还有随时待命待在门外的禁军,她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大不了自己死了,还有师父师兄师姐们给自己报仇,只可惜大仇还未报完,晓月还没找到,便宜了谢晋阳那个渣男!想到此,她镇定下来,一脸坦然豁出去的样子。
荆斩情满脸怒色的背过身去,想一气之下拂袖而去,却一口气憋在胸口,不立即发泄出来难以出气,他微微回头,奋力压制住自己的暴戾:“我把全部身家放心交由你打理,没想到,你却拿着来买什么金饰!你到底花了多少?以前又贪了多少?”
哈?无忧傻愣了。她只觉得一个天大的好运气砸了下来,砸在她头上,砸的她顿时耳清目明,连周围压抑的空气都被砸出一道缝,瞬间涌进来大量新鲜空气。背后的汗落了,整个身体一身轻松。
荆斩情和迦和说的竟然是这种事!哈哈哈哈,一阵狂喜之后,她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装。装可怜、装好人,那双俊俏的大眼之中立即充满了泪光。
“公子,我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信任我。”她缓缓从怀中摸到那把小金锁,一咬牙拿了出来,舍不了孩子套不着狼!幸好那晚为了试验易容又去买了个小的!
荆斩情惊讶的扭过头来,似是没想到无忧会把东西拿出来,他紧紧盯着那金锁问:“这就是你买的?”说罢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迦和。
迦和冲上去,一把夺过那金锁:“没错!我问过掌柜了,她买的就是金锁,还花了一百两银子!夫君,一百两啊,这笔钱够请多少大人们在红袖居过一夜!拿来撮合关系巩固势力也是好的,她竟然如此奢侈,竟都拿来买这金锁了!”
无忧气的差点吐血,怎地五十两又变一百两,这一定是迦和的栽赃。荆斩情面色一凛,电光火花之间突然出手,牢牢扣住了无忧的脖颈,眼中怒气杀机并现。
两行清泪从无忧的眼中缓缓流下,荆斩情的手不禁松了松。
迦和在一边添油加火:“这时候知道后悔了?夫君可饶不了你!”
脖子被勒的喘不过气,无忧细弱的回答:“公子……那金锁是……我给你买的……生辰礼物……”借着脖子被勒,这一开口把她显得更加楚楚可怜了。
荆斩情一愣,手上的力道立时松了下来,大片空气往鼻子口腔里灌去,无忧伸手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别被她哄了夫君!”迦和忙道。
荆斩情眼中的怒气却消了下去,过段时间的确是自己的生辰,他和无忧一起这么些日子,无忧早把关于自己的一切记得一清二楚。愧疚之情涌上心头,他低低问着,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歉意:“这个月的账本还在吗?”
无忧慌忙点头:“咳咳……在屋里,我……我去拿!”说罢她转身窜进屋子,一连撞倒了两个凳子,把锁在盒子里的账本拿了出来,恭敬的交给荆斩情。
“这、这是这个月的银钱分配,还有……还有我自己的一份,都没花!”她把师父给她的银票摸出来一张,如数奉上,“公子,你也知道我嗜钱如命,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了,这是我存的一百两银票,说是我存的,其实还不都是你给我让我花的,我、我哪舍得花啊……”
荆斩情一脸愧疚之色,尴尬的合上账本,抬手轻轻摸了摸无忧脖子上被勒出的痕迹,满怀关心歉意:“疼吗?我错怪你了。”
迦和拉住他的手:“夫君,你信她?”
荆斩情眼睛一眯,眼含威胁道:“公主,请你以后不要再随意插手在下之事,无忧跟着我这么久,我的一切都被打理的很舒服,还请您不要多事!”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被迦和挑和的差点冤枉了自己的人,他很不开心。大哥的来信上也说将军府不需要一个公主指手画脚,现在的他不禁暗自思量,要不要娶迦和。
迦和一气,把手里那金锁狠狠摔在地下,金锁砸向地面一下又弹开,滚了好远才停下。她指着无忧骂道:“小贱蹄子,你等着!”
荆斩情在一边皱了皱眉头,可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对方现在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柔弱的迦和,而是一个骄傲的皇室公主。得罪她,并无什么益处。
她终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无忧松了一口气,赶忙跑去把那金锁捡了起来,心疼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这在荆斩情的眼中看来,变成了她因送自己的礼物摔坏了而心疼,这样一想,立即又对无忧愧疚了几分。
无忧看了看那金锁,虽然没掉块儿,有一角却摔的有点变形了。荆斩情走过去,慢慢把她扶起,安慰道:“没关系,这么一点小瑕疵不碍事的。”
她对他笑了笑,把那金锁又放进怀里:“公子莫怪,我再给你找更好的礼物,这个金锁,唉,就先留着吧!”
荆斩情点点头,和她进屋又说了一会儿话,安抚了她一会儿,随即离去。
他一走,无忧那满脸弱柳之色立即变得硬朗起来,从床下暗箱里拿出一封信揣上,悄悄易容出了门。
出了城来到一处隐秘偏僻的地方,她吹响了那块木牌。片刻黑衣人便出现在眼前。
无忧把信递给他:“把这封信送往江南叶家。”
黑衣人二话不说,接过信消失在茫茫大地上。
无忧摸了摸脖子,那勒痕还隐隐作痛,想了想,干脆往苍山别院走去。那儿有上好的伤药,她要去抹一抹。
别院里,还是九天魔尊一个人在,那两人天天忙着练功采药砍柴,到饭点才会回来。九天魔尊的身体看起来好多了,经过五天的调治,连往日白的可怖的脸色都逐渐有了一丝红润。天气逐渐炎热,他整日散在身后的银发也束了起来,露出那张偏偏佳公子的脸。此刻若是人远远观去,还以为是哪家贵公子。
无忧捂着脖子进来,九天魔尊立即收敛了他身边四处释放的低气压:“你捂着脖子做什么?”
“师父,你上次治伤的那种药呢,快拿出来!”她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怒气满满的摩挲着勒痕埋怨道,“力气这么大,到现在还疼!”
九天魔尊看到她细白的脖颈上竟有一道发青的勒痕,眼睛瞬间眯起,周身的那股肃杀之气又肆意弥漫开来。他杀机四起的问道:“谁做的?”
无忧一看他生气了,声音立马小了很多,怯怯的说:“荆斩情……”
“啪”的一声,九天魔尊手下握着的轮椅木扶手俱碎,吓得无忧赶紧从石凳上蹦起来,摆摆手紧张的不敢抬头看他,一连串话语脱口而出:“师父,我有辱师门!我没给您争气!我错了您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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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2章 重建窝点
风中传来一丝血腥味。一阵慌乱紧张的无忧抬起头,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满眼震惊。眼前的人突然血色尽失,脸色像僵了的尸体一样,除了白还微微泛着青色的光,那血红的双唇紧紧闭上,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对方全身所有的血色急速往唇边涌去,尽管尽力闭嘴,仍是有血丝从唇间渗了出来。
她不由得想起大师兄提到过的,师父吃人头的事情,那张平时看起来带着病态美的容颜,此时却像是地狱里的魔鬼一样,吓得她瑟瑟发抖,不敢抬脚上前,满眼惊骇的呆在原地。
九天魔尊回过神来,明白自己失态,眼中的狠厉杀机立刻消散,他默默闭上眼睛,凝聚心神,把外露的凌厉全部收敛回来。
一大一小在院中站了好久,谁都没有动,天空万里不见一丝云飘过,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直到一天和五天说说笑笑的回来,看到院子里的气氛,皆是一愣。
“师……师妹!你的脖子怎么了?”一天放下手中的柴枝,慌张的跑了过来,“这勒痕,手劲不小啊!”
五天拿出她那些瓶瓶罐罐,也过来帮忙,要给无忧治伤。
九天魔尊慌忙转动轮椅,让自己背对众人,悄悄拭去嘴角渗出的血迹,手默默抚上了胸口。“看来,是该让那人出手了。”他暗暗想,不理会几人,推着轮椅的轮子进了屋内。
五天瞥见地上那碎木屑,悄声问:“你又惹师父生气了?”
无忧缓过神来,指指屋里懊恼的说:“应该是吧,得知有这样窝囊的徒弟,哪个师父会高兴!”她把刚才看到的一幕默默藏进了心里,不知怎么了,她不希望师兄和师姐知道师父那可怖的一面。
一天瞅着那发紫的伤痕,心疼的说:“他娘的,下手这么狠,早知道你这项勾引男人的工作如此危险,师父怎么忍心让你冒这险!”
“嘘!”无忧赶紧让他噤声,眼不断往屋里瞟,“小心师父听见!”此刻的她,真的怕师父一怒之下把大师兄的皮给扒了。以前她不信这事,现在,她是深深的相信了。
她的师父,真的是个“魔”。
屋内的九天魔尊,已铺开信纸,手执毛笔,轻蘸墨迹下笔。等他的那位旧友收到这封信后,从大漠回到中原,也得几月光景,这相府和王府之间的纠葛,在他来了之后很快就能进入尾声了。
自从这次从苍山别院回来,无忧有快一个月的时间都没再往那里去过,一是她忙着重建自己的“情报”窝点,在城中到处逛铺子,二是她实在不想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师父,甚至在内心深处她也怕师父哪天控制不住,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荆斩情被宫里那位皇后娘娘召见了几次,又与迦和和好了,在利益面前他很清楚自己应该站那边,这点无忧对他了解十足,只是他一边讨好着权势加身的公主,一边享受着无忧的照顾帮助,这让无忧十分不爽。
城西集市卖布的那家店铺,因上次被谢晋阳和仙姿闹了一通,再加上仙姿又死于非命,生意一下子落到谷底,上到六十老太下到十岁小姑娘,都不敢在那儿买布了,传说中在那儿买的布做成的衣裳,穿在身上后情路坎坷,这事又经过几对用了这家布的恋人的生离死别,更加得到了证实,不出两个月,老板赔了个精光,低价转让。
这当然是无忧的手笔。
她得了消息后第一时间出手,用百两银子买下了店铺,又设了一间茶馆。以前看小说中的人穿越后做各种各样的生意发大财,真让她接手了却发现,这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今天官府上门催税,明日街霸上门收保护费,卖布没人买,做酒楼地方太小,卖点工艺品还得经过层层部门的批准。这一趟玩下来,她那点银子哪够,只好大手一挥,又做起了茶馆。
在招牌上用简体毛笔字写上难看的“梦仙斋”后,便有人止不住好奇的上门了。进去一瞧才知道,原城西小树林茶馆那大名鼎鼎的仙姑,跑这儿来做生意了,于是在街坊中大肆宣传了一番,这消息渐渐传开,一天一天来的人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火爆了。
在闹市区开店的好处就是,迦和再也不能带着那么多禁军,没有上头的搜捕令就可以随意砸铺子了。皇室向来在民间很注重形象,他们要和那些地主阶级大官僚勾心斗角的□□,当然和民众站在一起了。
夏日天气炎热,皇上的病也不见好,宫中先行一步去了京郊东北处的朱雀行宫避暑。朱雀行宫坐落在常年云雾环绕的山中,传说有形体似凤凰的鸟曾降临此山,被高人断为朱雀,故皇室便下令在此修建行宫,称朱雀行宫。
朱雀行宫下,是达官贵人们自己建的宅院,大家本来是想沾点皇室的光鲜气儿,可没过几年便发现,这山中因常年环绕云雾,竟比京里凉快了几分,所以每年夏季争相跟着陛下来此避暑。
说是这样说,可无忧知道,这是臣子们想借此亲近皇室所作的托辞。荆府在此自然也有宅院,荆斩情借此跟随谢晋阳来到这儿,无忧求了常溪亭,也跟着过来了。
刚到此没两天,行宫里传来旨意,邀各位大人们的家属入行宫游玩,常溪亭自然也带着无忧前往。
算算日子,叶家收到那封信,也快到了。
行宫中处处水溪漫壁,高低不一的小飞瀑直流,那些瀑布砸进水中,溅起了阵阵水花,站在行宫大门口就能听到里边的“轰隆”之声奔腾而来。
无忧好奇的跟着常溪亭进去一瞧,才明白这些“轰隆”之声是因为好几十个大小不一的瀑布一起流下的结果,原来这行宫依山势而建,往高处去才是宫殿,所以山里的水就从上往下流到大门口,形成了天然瀑布园景观。
因为多水,所以路都是水上架桥,桥至宫殿,又分射出去好几支,往不同的地方延伸。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争吵。
迦和公主与荆斩情正从东边飞瀑亭出来,便看到门口处扎了一堆人,走近一瞧,原来是几位贵女因为谁应该先过桥吵了起来。
常溪亭带着无忧来到桥边,见众人争执不休,便开口劝解:“谁先过都一样的,大家先别吵,有话好好说。”
众人扭头,见是荆将军府的少夫人,有几个和她也相识,便不再多说。可刚才吵得最凶的黄衫少女却不认得她,不悦的嘟囔:“哪来的多嘴妇人,要你管!”
这句话把常溪亭噎的满脸通红,这群贵女们都是各家未出阁的小姐,要说管也的确轮不到常溪亭。可这少女的话语实在有些刺耳,常溪亭常年混迹交际圈,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不由得眼圈有些红了。
“这里可是行宫,你们这吵下去惊动了陛下和娘娘,丢脸的可是你们自家大人!荆少夫人好心劝你们,你们还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无忧看不过去,上前替常溪亭说了两句。
那黄衫小姐打量了她一下,不满的问:“你是谁?”
还未等无忧开口,迦和与荆斩情便走了过来,刚才的话两人也听到了,于是荆斩情便冷冷的回道:“她是我将军府的人!”
有几位小姐常在闺阁里听人讲荆二公子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之事,早就把他幻想成了大英雄,此刻见到他如此有男子气概,不禁羞红了脸,害羞的低下头拿余光悄悄瞥向他。
听他说刚才出言的姑娘是将军府的人,便联想到荆斩情外出游历带回来的女子,于是偷偷把无忧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见她一脸傻呵呵的,穿的又是普通缎布衫,扁矮的身材毫无女人味,不禁心里暗自高兴,荆斩情一定不会喜欢这种女人!
“不好意思啊小妹妹,你看你头发也没好好梳理,只挽了个马尾,我们以为……以为你只是个小侍卫呢!”那黄衫女子大胆的出声嘲笑。
“嘻嘻……”
人群里响起一阵轻微的嬉笑声。
荆斩情倒不乐意了,仰着头不高兴的嗤鼻,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了:“怎么,言小姐对我荆某人的眼光有疑虑?
原来是相府嫡女,难怪如此张狂大胆。无忧不禁担忧起相府那边的后代教育问题,想到小师哥也在那边,突然觉得这言小姐的脾性倒是和小师哥挺相配。
言小姐见荆斩情竟然这样对她,不禁局促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既然你如此不待见我夫君的府上的人,那请回吧!”一直温柔站在荆斩情身后的迦和突然站了出来,冷着脸下了逐客令。
相府嫡女哪受过这种气,一跺脚,满身志气:“不去就不去!谁稀罕你这破行宫!”说罢竟甩甩袖子跑了,丝毫不给公主面子。
“还有谁不想来啊?”迦和问道。
大家一瞬间都默默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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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3章 征服欲
只见迦和一身紫袍加身,额前一颗明珠垂下,将她的脸映衬的褶褶生辉,她信步而行,步伐威严端庄,脸上却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
“大嫂。”迦和笑盈盈的上前,握住常溪亭的手,余光略带警示的往那群贵女那儿瞥了一眼,“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我可不允许旁人欺负到咱们家头上来!”
常溪亭笑笑不作声。
迦和目光转向无忧,收起笑容,高傲的抬起下巴:“当然,我也不会让咱家下人们受欺负!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们说,是不是?”她转而看向那群贵女,惹得大家堪堪点头不止。
无忧刚要发作,却被常溪亭拽在了身后,示意她不要说话。无忧只好硬憋着一口气忍了下来,她望望天边,由衷的希望叶家人快点到。
跟着迦和与荆斩情在行宫里逛了大半日,临走时荆斩情被常溪亭带了回来,一入府院大门便让他进了书房。关上房门,三人在暗影中安静下来,只瞧见荆斩情的一双眸子在暗室中发亮。
“今天的事,我当着无忧的面说了。”常溪亭默默坐下,语调严肃起来,“你大哥远在关外,也不忘叫我好好看住你,照顾好你。本来迦和若是一普通女子,我们将军府娶了便娶了,可现在不同往日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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