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囚妃,暴君我要离婚!完本——by月华清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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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仲离幽幽的语气,冷谑着:“走吧,我们一起去。我们都十分的关心皇帝的死活,不如结伴一起去,看看那个多情种的皇帝是不是还活着。被女人统治过的国家都格外的软弱,被女人教养出来的皇帝,外表在凶残,内心都如绵羊一般的绵软。真是我们皇朝的不幸。”
安可儿听不得别人这么污蔑她的陛下,她狠狠的咬着牙:“哼,你对女人的温柔就这么厌恶吗?你喜欢凶残的事情,是吗?好,那就让我来成全你,一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泡酒!”
凤仲离笑优雅;“小妹妹,你再怎么装凶残,都是吓不到我的哦。”
慕容秋逸一把剑横在安可儿的前面,寒着眸子,咬牙切齿:“你!离她远点!”
凤仲离露出了一个如狐狸一般狡黠的微笑:“比起我,小妹妹似乎更讨厌你。你刚刚被她一脚踹飞的姿势,真是帅,呆,了。”
慕容秋逸的脸色微红。
安可儿因为天生对迷?药和毒药无感,所以,株沙曼华的药性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安可儿就渐渐恢复了过来。而慕容秋逸还是像只软脚虾一样靠在树干上喘息着。
凤仲离对着安可儿挤眉弄眼的,笑道:“我帮你搞定了他,你想砍他的手掌,还是割他的舌头,那就随便你了。”
安可儿略略惊讶的望着他:“你……在帮我?”
这只美得男女莫辨的妖孽,笑得柔和,声音温婉,说不出的好听:“是啊,我是看小妹妹你很可爱,我才帮你的哟。”
安可儿实在想象不出,这样一只人畜无害的妖孽,他究竟做过什么事情,能让全国人民如此的惧怕,就连出类拔萃的慕容九公子,都对他都闻风色变。
而且,这只妖孽还怕恶犬,第一眼见到凤仲离被一条野狗逼到树上的时候,安可儿就被他这点弱鸡的属性给萌到了。
安可儿起了匕首和软剑,冷漠的注视着凤仲离:“我不会因为你现在帮我,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如果我发现宰了你对陛下有帮助的话,我会毫不留情的把你宰掉!”
凤仲离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然后自觉主动的离她三米远,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安可儿一心都系着轩辕殊珺的安慰,也没多看他几眼,就立即奔赴了浴血奋战的一线。
说完,她纵身一跃上了树梢,立即施展着轻功在树林里飞快的穿梭了起来,她恨不得马上生出一对翅膀来,立即就飞到陛下的身边。
同时,安可儿也看到了凤仲离,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闲庭信步似得优哉游哉的跟着她。他们的目的地似乎是一致的。
凤仲离……他真的不会武功吗?
连轻功都不会,简直弱鸡到爆,这样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害怕的?除了他手上的那朵鬼花厉害一点之外……
快要到了!
纤细雪白的小手紧紧的攥着软剑的剑柄。这把‘秋水’缠绕在她纤细的腰际,剑身微微出鞘,展露锋芒。
在一处血腥味儿特别浓烈的地方,她看到了那个高大英俊的身影,被十几个武士围在中间,就像一只穷途末路的高贵的兽,被一群贪婪凶残的猎人围杀。
安可儿想立即冲到他的身边。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这么没有脑子的事情,现在敌人在明处,她在暗处,所以她很有优势,她不能提前的暴露自己。
陛下现在撑得好辛苦,他手上的长剑因为斩杀太多的人,而变钝,血液凝固在剑刃上,厚厚的一层,让人看到头皮发麻!
敌人似乎已经明确了轩辕殊珺不在皇宫,而是在皇家猎苑,源源不断的叛军从猎苑的外围涌进了猎苑,形势对陛下非常的不利。
陛下,你一定要撑住!
她悄悄额潜伏在树梢上,仔细的观察着,这群私兵的头目,打算擒贼先擒王。没想到她竟然发现,跟随着叛军而来的竟然还有一辆马车。
安可儿的眼眸危危的眯起,那车上坐着的是什么人?
☆、好……好难过……她好想去抱抱他
好……好难过……她好想去抱抱他
她悄悄额潜伏在树梢上,仔细的观察着,这群私兵的头目,打算擒贼先擒王。没想到她竟然发现,跟随着叛军而来的竟然还有一辆马车。
安可儿的眼眸危危的眯起,那车上坐着的是什么人?
她猜,有可能是凤家的两个老鬼。
年轻体健的男人肯定是骑马来的。再不济,像弱鸡这样的凤仲离,至少也是走路来的。
安可儿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软剑,看来,马车里的人,是此刻她的突破口。如果真的是那两个老鬼,不管是挟持,还是直接宰掉,对她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马车停了下来。
果然,被她猜中了,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凤尚书。
可是不妙的是,跟着一起下马车的居然还有凤清雅!凤清雅几天前,落到了陛下的手里,被殴打虐得半死,现在看起来气色已经是好了很多。
安可儿的内心很焦灼。
凤清雅不好对付,他的武功很了得,就是论轻功,她都未必比得过凤清雅。
凤家的老爷和二公子一到,团团围住轩辕殊珺私兵们,都十分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
轩辕殊珺身上是受了几处伤,但都不是什么大伤,手执着长剑,站在残阳里的姿态,静默无言的张狂。
这个男人,就算是一身血渍斑驳,孤身奋战,都丝毫不损于他睥睨天下的邪魅。
凤尚书躲在一众叛军的身后,微微的眯眸,仔仔细细的确认,辨认着轩辕殊珺。
即便是终于确定了现在长在被围困的人就是轩辕帝,凤尚书也不敢掉以轻心。他悄声的对身后的二儿子凤清雅道:“弓弩手还没有调过来吗?”
凤清雅回答:“正在秘密赶过来的路上。不能引起太大的动作,以免楚王那边有所怀疑。往猎苑这边增加援兵。”
轩辕殊珺一把带血的长剑指着他们父子二人,面色如同地狱来的杀神一般的阴冷骇人:“朕从十三岁起,平夜阑之乱,手刃四方诸侯,手握天下大权,朕斩杀过的人头,比你着老匹夫这辈子见过的尸骸都多,论起杀人的技巧,朕的手法不会比你门下最优秀的刺客差。你以为,朕会死在你们这些小小的蝼蚁手中?”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割肉钢刀,冷厉清晰,无形的凌迟着每一个人的意志。
尽管他们人多势众,但是此刻却没一个人敢轻举妄动,所有人都笼罩在一个莫大的恐慌之中。
安可儿躲在树梢上,听着轩辕殊珺这一番冷厉呵斥,清澈的大眼睛瞬间就朦胧了。
别人听到的都是他的传奇,看到的都是他的荣光。
可是,为什么只有她,听到他的丰功伟绩,反而觉得心里很难受。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就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不管在人前多么的风光,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一个满手血腥,被天下人敬畏,惧怕的孩子,会做什么事情呢?
她的心一阵的揪痛。哭吗?他是绝对不会哭的,所以他会失眠,会站83 在皇城最高的阁楼上,俯瞰这一片属于他的土地。
晶莹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滚落下来。好……好难过……她好想去抱抱他。
凤老尚书一张老脸阴云密布,赤红的官服下年迈佝偻的身躯在隐隐的颤抖着,他极力的掩饰着自己内心对陛下的恐惧:“陛下,你再怎么神武无敌,你始终都是凡人,你会老,会死。只要是人,就总有弱点。陛下,只要你被人抓住了你的弱点,你也不能逃脱失败的命运。”
安可儿楞了一下,弱点……
难道他们所说的弱点是,是,是她吗?她苍白的脸色微微泛红,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在他的心里位置这么的重要。
可是,凤家的人却很清楚,轩辕殊珺很看重她。安可儿想,陛下肯定背着她,为她做过很多事情,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轩辕殊珺英俊淡漠的脸上满是嘲讽的冷笑,他挽起了袖子,长剑一横在眼前,用自己的袖子缓缓的擦拭着凝结在剑上的血迹。
冰冷而坚毅的目光,却因为想起了某一个轻灵而美好的女子,染上了一丝丝的柔情,他清冽的音色都泛着宠溺:“哼,朕的弱点,你们连碰都别想碰到。”
他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似乎是不属于他自己的声音,温柔缱绻,时时的呼唤起她的名字,安安,安安……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粗碰到她。
看到这个如玉面杀神一般狷狂冷血的男人,用他长袖在擦拭他的长剑,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的。
单单是这一个拭血的动作,说不出的嗜血,骇人,令人毛骨悚然。
凤尚书危危的眯着眼睛,他几乎是从小就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实力十分的清楚。他此行来的目的就是亲眼看着陛下被割下头颅,他们凤家才能安心的入主皇宫。
“陛下,您还是不要在做困兽之斗了。陛下今日是绝对无法活着出去的。太皇太后与你又祖孙之谊,时时刻刻念着留你全尸。老朽也不忍看你死在乱剑之下,陛下,你何不自行了断?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若是像野兽狂战到最后,有失皇家的尊严……”
一声惨叫,一个士兵人头落地。
轩辕殊珺还没有等凤尚书把话说完,就一剑斩杀了一个打头阵的士兵,染血的长剑指着凤家的每一个私兵,他邪魅的冷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嗜血而骇人:“别说废话了,一起上吧。谁先来死?”
又一场厮杀开始了。
安可儿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准备冲下去捉住凤家的老鬼!
“住手!”
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喝。
声音柔柔弱弱的,男女莫辨,但是说不出的好听。
撑着一把红伞的美人儿,在血红色的残阳里,迎风伫立,清风挽起他的长发,飘逸在一片静谧的余晖里。
惊艳。
她几乎惊讶的要脱口而出了:凤仲离?!
这么远远地看着他,这个在人世间显得过分妖异的男子,他本身就像是一株血红的朱沙曼华,撑着一把如花瓣一般血红色的伞,引渡迷茫的灵魂。
凤清雅没有丝毫的犹豫,惊喜的语气:“大哥!”
凤仲离面对着飞奔向他的弟弟,修长的玉手轻轻的抬起了红伞,露出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二弟,好久不见,长高了哟。”
轩辕殊珺看着凤仲离,在心里飞快的计算着凤仲离的立场,但是,没有丝毫的头绪。
凤尚书看到大儿子,却不似二儿子一般的兴高采烈,他带着审视和怀疑的目光,闷声道:“你来做什么?”
凤仲离把优雅的修长的手从凤清雅的头上放下来,微笑的看着年迈的父亲,不管是眼神还是语调,都看不出一丝的憎恶:“不要跟我说话,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你闭上你的嘴,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听我说就好了。我这次是来救你的,老头。”
安可儿听得心里拔凉。
刚开始听到凤仲离和凤家的关系不是很好,还以为凤仲离是来救驾的,没想到,他心在竟然是要来临时入伙,准备分一杯羹!
她的手心直冒冷汗……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她有些看不懂。
凤尚书听到大儿子这么说,似乎终于放下了一颗心来:“甚好。这个天下我们父子的,终归有一天会是你的。”
凤仲离和轩辕殊珺目光对视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暖昧的笑意:“陛下,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二人四目相对,轩辕殊珺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黑眸沉敛,薄唇紧抿。
凤清雅对凤仲离说:“大哥,我们现在当如何。”
凤仲离美丽的凤眸含着笑意,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的二弟,依旧是温温淡淡的语气:“二弟,像陛下这样叱咤风云的人物,小小的杀手和刺客是不配去杀死他,得你亲自上。”
说着,凤仲离就手把手的带着凤清雅,拔出了他腰间的宝剑。兄弟两人一起举着剑面对着敌人的样子,十分的有兄弟爱。
安可儿再也看不下去了,也不能再忍了,现在正是好时机!
她倾身一跳,施展了轻功,她纤细漂亮的身形,如鬼魅一般轻灵的身法略过了众人,锋利的刀刃如一道闪电,直逼凤老头!
☆、不要怕,朕在
不要怕,朕在
她倾身一跳,施展了轻功,她纤细漂亮的身形,如鬼魅一般轻灵的身法略过了众人,锋利的刀刃如一道闪电,直逼凤老头!
可是利刃刺向他咽喉的时候,她的手一软,划偏了。
该死!
并不是所有的拿着刀,都能变成凶器的。面对着活生生的人,像砍瓜切菜一样,真的很难做到……
她扑了个空,就势绕道凤老鬼的身后,一脚迅猛的踹在凤老鬼的小腿肚胫骨上,凤老鬼应声向前跪扑。
她趁机左手拽住他的头发,左脚踏在他的背上,右手反握着匕首,用刀柄在他脑侧的穴位上重重的一击,直接让他变脑残。
当她的匕首的寒刃抵在凤老鬼的咽喉上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声“安安,住手!”
安可儿怎么都没想到,说这句话的人是轩辕殊珺。
她看着他幽邃的深眸,惊讶的问:“为什么?”
他的嗓音醇厚清冷:“朕说过,你不让你的手沾上一滴血。”
安可儿坚定的摇摇头:“陛下,心在是非常的关头,这是我愿意为你做的。不要拒绝我好吗?”
他凝望着他她,目光温柔的声音却不容置喙的霸气:“安安,你不相信朕?”
安可儿拧眉,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死要面子,难道他是见到棺材都不会落泪的吗?
她不敢说出口,她不会为了一个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誓言,就用两个人的生命去冒险。
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是她的行动足以说明一切。
安可儿把匕首抵在凤家老鬼的脖子上,眸色狠厉的望着凤清雅和凤仲离:“你们老爹的命在我的手上,要想救他,你们就得放我们走!”
那对很有兄弟爱的男人,双手同握着一把剑的剑柄,但是两个人的心思却是截然不同。
轩辕殊珺低声唤着,似在呵斥她:“安安!”
安可儿闻声,略微侧目过来:“陛下,你别捣乱!我会豁了命的救你,并不代表我真的想死。”
他对她温柔的目光,渐渐的冷了下来:“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朕。”
她有点恼火了:“你到底让我相信你什么?相信你是金刚不死之躯,被一群人绞杀都能安然无恙的活下去吗?我就算再怎么爱你,我也不至于脑残到这种地步吧。”
安可儿的话音刚刚落下,轩辕殊珺眸色一凛,身形闪过来,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条手臂紧紧的揽住她纤细的腰身,用一种挟持她的姿势把她带离了原地。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凤仲离忽然松开了手,然后在凤清雅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始料未及的凤清雅一个重心不稳,猛地向前跌了几步,然后竟然一剑刺穿了父亲的胸膛。
凤清雅惊慌失措,不,这力道不对!他明明有把剑势收回来的,可是他的身后有一个强劲的力道,将他的剑柄直接推进了父亲的胸膛,而且是一剑正中心脏,刺得又准又狠!
“爹!”
安可儿被轩辕殊珺抱在怀里,然后她的眼睛就立即被他蒙住了。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凤清雅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似乎她还听见了利刃刺入血肉声音,尖锐得让她头皮发麻。
这个声音让她的心悬空一般,漏了一拍,浑身颤抖
男人紧紧的搂着她,温热的大掌捂着她的眼睛,不让她去看着残忍的一幕。
她苍白的唇瓣微微的颤抖着,抽搐着:“陛下……刚刚发生了什么?”
轩辕殊珺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他温热的气息都喷洒在她的耳膜里:“安安,你不要看,不要听,我就算是一身染血,也想保护你的清白。”
安可儿不看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凤老鬼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杀死了,只是她没看见,不知道凤家的老鬼是被他那个儿子杀死的。
轩辕殊珺感受着怀里的小女人渐渐的僵硬,冰冷,他无声的叹息着:“安安,不要怕,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你见到这么残忍的事情。”
她的手脚冰凉,这种事情是无法保证的。
凤仲离走到已经断气的父亲的身边,从他的手上去下了象征着凤氏宗主的戒指,那是一枚血红色的宝石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