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囚妃,暴君我要离婚!完本——by月华清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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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省长官不停的擦着额头冒出来的冷汗,不敢继续往下说。
轩辕殊珺邪魅勾唇,冷谑道:“太吏大人,你不用害怕,你一直是朕所倚重的肱骨大臣,你不是异己,朕是不会铲除你的。”
“不不不……微臣,没有这个意思,陛下天聪神慧,朝中的军事和人心必定了如指掌,微臣还是相比下汇报一下各省各部的官员缺失状况,以及候补官吏的名单。这是微臣等执行的第一要事。”
在场的肱骨大臣们都对太吏敬佩不已,这马屁拍得浑然天成,还巧妙的避开了令陛下愤怒的谣言,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轩辕殊珺静默的听完了汇报,醇厚低沉的嗓音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尚可。”
大家集体松了口气,就在大臣们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回家睡一个舒坦觉的时候。轩陛下清冷凛冽的声音从最高处的御座传来。
“吏部尚书一职交由凤仲离,尚书令一职,空缺。还有在刑部寻一个无关紧要的官职,交由凤清雅出任。”
在场的大臣面面相觑。
门下省长官进谏:“陛下,凤后叛乱一案,需要给朝臣和百姓一个明确的交代,现在任用凤姓的官吏,恐怕不妥。”
中书省长官却道:“长孙大人,此言差矣,陛下此行甚好,凤家二位公子平乱有功,有功当赏。况且,还可体现陛下仁义宽厚,以德服人,让谣言不攻自破,让祸患止于萧墙。”
门下省长官是个急性子:“你!太吏大人,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四个字四个字的!仗着自己文采好,就成天四个字四字的砸得同僚们都晕头转向的,我是没有你那么多花哨的弯弯肠子。陛下!凤家是虎狼,重新任用凤家,就是放虎归山!”
太吏大人飞了一记眉眼过去:“长孙大人,你这成语用得不错。”
轩辕殊珺冷淡的笑着:“朕不用虎狼,难道要用小白兔吗?有才能的人如果没有野心,他的才能就会施展不出。越有野心就越想往上爬,越往上爬,想得到的就越多。你们将来有一天拥有了凤家的荣耀,野心也会膨胀的。”
御书房内一片诡异的寂静,他们知道他们的皇上向来睿智,邪魅,但是坦言这种大逆的话,忠良如他们,他们那小心肝还是有些承受不了。
忽然,一抹嫣红的倩影从大门口飞掠了进来,速度太快,看不清来人是谁,只闻得一阵妖娆肆虐的香风,从他们的身边刮过。
轩辕殊珺警觉的抬起双眸,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就掉进了天堂,为什么就几个时辰不见她,他的心里就这么的想念她……
安可儿脸色苍白,满脸的泪痕,风一般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御书房内一片哗然。
轩辕殊珺也怔住了,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脑袋,柔声道:“安安,你怎么了?”
众位大臣都猛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女子是何方神圣啊?尽然能这么无礼的直接扑到陛下的怀里?陛下还用这么温柔的语调对她说话?
这位可是以冷血,残暴而出名的轩辕帝啊!
安可儿的全身都在颤抖,手脚冰凉,黑色的小脑袋埋在他的宽阔的怀里,好像在哭,又好像只是在单纯的害怕!恨不得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全部都埋进他的怀里。
御书房内,商议国家政事的大臣们就被这样突然的打断了,轩辕帝只顾着安慰怀里的小女人,把他们都晾在一旁。
众臣面面相觑,一个给一个使眼色。
但是,就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轩辕殊珺对着一直在他身边侍奉的内侍官使了眼色,内侍官十分灵光的一点就透,赶紧走到御书房的大门口,扯着嗓子喊道:“宸妃娘娘驾到——”
在场的众臣惊愕不已。
宸妃?!
是那个留下遗书和陛下同归于尽的宸妃吗?
在整个轩辕皇朝里,就连三岁的孩童都知道宸妃心头有竹马,被皇帝强进后宫,然后心有不甘,就和陛下同归于尽。
可是……宸妃现在被陛下抱在怀里疼宠,这……这是闹哪样?!
众臣一边心怀疑惑,一边下跪道:“宸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安可儿被这一声山呼,震得浑身一颤!
可是,就算是被一群老头跪在地上,称她为娘……娘,给她带来的震悚都抵不上她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
她的身体的原主,深深的爱着紫衣的男子,她的师哥……这种感情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像魔怔一样操控着她。可那不是她的感情,不是!
轩辕殊珺怀抱着她,轻声的问道:“安安,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性醇厚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就像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把她惶恐而漫无边际的思绪一下子就抓了回来。
安可儿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地拥抱着他坚实的腰身:“陛下,我……我爱的人是你,是你……”
轩辕殊珺的身躯狠狠的一震。
满地的大臣趴在地上,恨不得此时来一道天雷,把地伤劈开一个缝,然后他们集体钻进去。
轩辕殊珺不着痕迹的将她又搂得紧了一些,如果此次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一定会亲吻她。
可是,眼前偏偏有这么多的大臣。
☆、到朕的怀里来
到朕的怀里来
轩辕殊珺不着痕迹的将她又搂得紧了一些,如果此次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一定会亲吻她。
可是,眼前偏偏有这么多的大臣。
轩辕殊珺眸色一沉,抬起头来对众大臣说道:“诸位爱卿,宸妃就是被凤氏太皇太后逼着写下了遗书,承担了毒杀朕的罪名。宸妃和朕一起被关在墓穴之中,同生共死,相濡以沫,希望各位爱卿能尽力为宸妃辟谣。中书令何在。”
太吏大人出列:“臣在。”
轩辕殊珺冷漠道:“凤氏妖后的‘罪己诏’,应该详细的记录宸妃和朕一起遇害的细节,朕知道你文笔甚好,你来捉刀,朕明日会亲自过目。”
太吏大人心知肚明,必定会添油加醋的写:“微臣谨遵陛下圣旨。”
“众位爱卿都退下,余下的事宜,明日早朝再议。”
“微臣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可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介意发生了什么,她此刻就想埋在轩辕殊珺的怀里,把这个身体原主的感情沉淀下来,她要找回属于她自己的情感。
这个时候,一抹魅色的青衣也从窗外翩然落了下来。
青衣踏着月光,冷漠无声的殿中央,怀里还抱着一只湿漉漉的鸭子……
轩辕殊珺略略惊讶,问道:“青衣,你怀里抱只鸭子是做什么用的?”
青衣单膝跪地:“卑职无能,两次让宸妃娘娘逃脱。这只鸭子,便是宸妃娘娘出逃的帮凶。”
安可儿腹诽:青衣好狗腿啊。
平时总是叫她‘喂’,或者直接连称谓都没有,直接就是一个眼神翻白,藐视着她。
现在在陛下的面前,就叫她‘娘’了。
轩辕殊珺用一种摸小狗的宠溺神态,悠然的抚摸着安可儿的小脑瓜:“安安,短短一个晚上,你就出了两趟门,你这是去了哪里?”
安可儿闷在他的怀里,他的身上早就没有了血腥味儿,透着一股沐浴过后的清香,她贪婪的呼吸着,86 眼泪鼻涕一个劲儿往他干净华贵的衣襟上蹭。
轩辕殊珺幽邃的黑眸蓦地一沉:“安安,你为什么哭?”
他不问还好,一问她的眼泪就掉得更凶了:“我……我想念你……好想念你……”
听到女人说想念他,他本应该沾沾自喜,可是敏锐的男人已经察觉到了,她此刻所说的‘想念’似乎并不仅仅是想念,她想念他,为什么都没有抬头看过他?
轩辕殊珺立即抬起头来询问青衣:“皇甫大宅离慕容府有多远,你知不知道。”
青衣道:“很近。”
男人环在她腰间的手不禁的紧了紧,他的语气有些沉重:“安安,朕说过,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慕容秋逸,对朕亦敌亦友,对你居心叵测。朕是担心你会再度被他利用,所以不让你再见他。你如果真的这么想去见他,应该叫上青衣一起去,有青衣保护你,朕也放心一些。”
安可儿听得全身一震,陛下要不要这个犀利啊,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吗?
轩辕殊珺慢慢的训了安可儿,又抬头对青衣下令道:“立即就去查看慕容府邸,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情发生。另外加派人手,派……”
轩辕殊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吻住了,嫣润的红唇密密实实的缄封着他性感优美的薄唇,把他想要说出来的话全都咽进了她的口中。
青衣赶紧低头,但是低头也能听到接吻声音……
这简直是要虐单身狗的节奏感。
他干脆,连鸭子的眼睛也一起捂住了,不能让他们把这只鸭子也虐了。这只鸭子是皇甫世家
轩辕殊珺没有回应她,也不没有拒绝她的亲吻,他冷静漠然的坐在御座上,一动不动的让她吻他。
此刻他的眼眸似古潭一般沉寂,幽暗,冰冷。
她抱着他,并不是因为想念他。她流的眼泪,也跟他毫无关系。
就连她现在这般亲热缠绵的亲吻他,也不是因为真的想吻他。
他的心,一点一点的冷掉。
这个小女人,有太多的过去,太多的秘密。他现在是靠着一颗怜爱她的心而强忍着,终有一天会忍不住,把她的世界和她的秘密,一起撕碎,然后将她永远的绑在他的身边。
她一边吻,一边哭,到最后她自己就吻不下去了。只得松开了他冰冷而柔韧的唇瓣,还是攀着他的脖子在喘息着。
青衣感觉到他们已经停了下来,所以,他才把头抬了起来,等候着陛下的圣旨。
轩辕殊珺低沉的声音,沙哑而性感:“青衣,退下。”
青衣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没有下达命令啊。
难道是美色误人,陛下忘记了他刚刚没有说把话说完么?
“陛下,刚刚卑职没有听清楚,请问要指派那一队暗卫去慕容府邸执行视察工作。”
轩辕殊珺修长的指尖捻弄着散落在他怀里的秀发,自嘲一般的冷笑着:“不必了。看在刚刚某人这么卖力的份上,朕就成全她。朕也不能白占便宜却不给某人一点回报。毕竟,在某人的眼里,也算不上什么。如果她在朕这里捞不到好处,只怕是一根头发也不会再让朕碰了。”
额……
青衣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以上那一段虽然是陛下回答他的提问,但是事实上却是想说给安可儿听的。
青衣皱眉,陛下和这个臭丫头,简直是天下最傲骄的一对了。
明明都无比的了解对方,在意对方,却偏偏要假装不知道,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的试探着自己在对方心底的位置。
青衣看着他们谈恋爱,真的好辛苦。他虽然没谈过,但是青衣觉得,光是看着他们花样百出的各种作,他也可以出师了。
于是,青衣抱着鸭子走出了御书房,安可儿绑架的这只鸭子,可是洛凡养的,等会肯定又有一场恶战。
安可儿几乎是已经哭懵在他的怀里了。
“安安,你为什么哭?”
她柔嫩的脸颊在他的怀里缓缓的蹭着,难过的抽抽着:“陛下,不是我在哭,是这个身体在哭。”
他抱着女人香香软软的身体,十分的惬意,沉声道:“你难道能看到她的记忆?”
安可儿摇摇头:“不,我完全不知道。我能感受到强烈的情感,并且会被这种感情所支配……”
安可儿忽然捂住了嘴巴……她不小心,说得太多了……
轩辕殊珺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虽然他很心寒,但是他却很好的掩饰住了。
他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已经知道了安可儿其实是个软硬不吃的女人,这种女人表面上奉迎她,实际上是吓不怕的。他霸道,她就圆滑。他甜言蜜语的宠着她,她也不会一头栽进去,始终坚持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对付这种软硬不吃的女人,攻心为上。只要是人,都抵挡不住一颗真心。
“安安,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或者委屈,就告诉我。朕保证,不管你说什么,朕都不会多问一句。我们在一起出生入死,经历了那么多,朕绝对是你在这个世上最值得信赖,最值得依靠的男人,懂吗?”
她蓦地一僵,从她眼角冒出来的那一滴晶莹的泪珠,瞬间就止住了。
轩辕殊珺伸出手,之间若有似无的略过她那柔嫩滑腻的脸蛋,怜爱的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珠:“安安,你难道还不明白么?朕已经和以前不一样的。以前朕视你为那贱人的替身,把你当成奴婢,对你残暴又恣意。可是,朕现在是绝对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安可儿懵懂的望着他,只觉得心底里腾地升起了一股暖流。
刚刚,看到墨庄主之后,她悲哀得手脚发凉。虽然不知道‘师哥’和她究竟有什么纠结,但是她心痛得不行。
而现在,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觉得很温暖,心灵就像得到了熨帖。
安可儿皱了皱眉酸溜溜的鼻子:“不管陛下你说这话,是骗我,还是真心,我都不想在对陛下说谎了。陛下,在这个世界里,我是异类。我瞒着所有的人,我的心好累。”
轩辕殊珺黑眸掠过一道精光,期待着:“嗯。累了就到朕的怀里来。”
安可儿咬唇,不要在对这个唯一关爱她的男人说谎了。但是,不该说的话就避开不说了。
☆、朕爱她,自然不会去伤害她 身边的人
朕爱她,自然不会去伤害她 身边的人
轩辕殊珺黑眸掠过一道精光,期待着:“嗯。累了就到朕的怀里来。”
安可儿咬唇,不要在对这个唯一关爱她的男人说谎了。但是,不该说的话就避开不说了。
“陛下,我好害怕。我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涌起一股不属于我的情感。我觉得,我很有可能会被这种感情占据……我……我好像很喜欢他……我一见到他,我的心就跳得好快,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她瑟瑟发抖,那个男人,她再也不想见到了!
她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应该是很爱,很爱‘师哥’的。她对‘师哥’没有恨,只有爱和痛。
她一见到他,就不受控制的想吻他,想摸他……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毒药!
而且更可怕的是,她还会忍不住去见他!
不不不!
她是安可儿,不是那个‘师哥’口中的那个‘安安’!
“安安,你怎么了……”
“别叫我!我不是!我不是……”
纤细的瑟瑟发抖的身体,被男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可儿,不要怕……可儿……我知道是你是可儿。朕叫你安安,是因为朕赐给你的名字就是皇甫安,你若是不喜欢,以后我就不叫了。”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她真名字的人。
她顿时觉得他无比的亲切,想抓住一块浮木一样,紧紧的抱住他:“陛下……要我……”
他的虎躯狠狠的一震:“你当真?”
“陛下,我已经分不出是真还是假了……我不知道哪里是我,哪里是‘她’,好像哪里都不是我,又好像到处都是我!这种感觉太可怕了……你不是我,你不懂……”
轩辕殊珺一把将她搂住了,这次搂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紧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温柔。
他将她饱嗝满怀,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朕懂。”
她难过的摩擦着男人的身体,最原始也是最笨的挑逗着他:“陛下……我只要能把那个莫名其妙的爱意和心痛从我的脑子里赶走,我什么都愿意做……要我,狠狠的要我……我不想再想他了……”
半晌,他僵硬的身躯,却没有再动分毫。
安可儿蓦地抬起一双迷茫的大眼睛:“你……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要我吗……你,你难道不喜欢我了吗?”
他忽然欺身过来,将怀里的小女人平放在御座上,轻轻的按住了她的肩头,声音哑黯:“朕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可儿,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在这种时候要你,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体验。朕不想给你留下阴影。”
“可是……我害怕……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哪里是我,哪里是哪她,我现在都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忽然,她的眼睛蓦地变得血红了起来:“不行!我要回去!我现在就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