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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觉城笳完本——by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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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然诺扶了扶险些掉下来的发髻,不由皱眉怒道:“哪里神经啦?朕这模样要是穿越到古代,那肯定是祸乱后宫的级别好不好!”
危钰的唇不经意勾起一丝浅笑,他依靠在古老的城墙下等待着程然诺去卸妆换衣服。
他慢慢抽出程然诺所佩的道具剑,繁密的紫藤花布满剑身,远远望去似有几分神似凤羽剑上华丽的纹路。危钰忽的收回了剑,他喉间传来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假的终究是假的。”
“自言自语什么呢你!”换好衣服的程然诺忽然从身后蹦出来,危钰不惊不喜地望着她,“没什么,去把道具还了。”
“哦。”程然诺抱着剑和服装刚走了两步,忽又折了回来,她瞪大眼睛打量着危钰道:“等下,咱俩不是在冷战吗?你来找我难道是要主动求和?”
程然诺说罢掩嘴偷笑,只瞅着危钰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他却故作深沉地咳嗽了两声,“那,那个,程雨寒的结婚礼物你选好了吗?”
“啥?”程然诺面对危钰莫名其妙的问题,先是愣了一下,忽又噗嗤笑出了声,敢情这货是在主动向她求和。
程然诺挤眉弄眼地笑道:“我本来想着我都当伴娘了,再给个红包就行了,难道还要买新婚礼物吗?”
“咳咳,礼物还是不能少的,下午我陪你去买吧。”危钰轻声说道。
程然诺窃笑着点了点头,既然这货已经主动求饶了,她也不揭穿他,好歹给他个台阶下得了。程然诺这样想着,抱着衣服和道具屁颠屁颠地跑开,心里却是格外的美滋滋。
第六十六章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知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所以来我这里住就没拿啥东西,现在好赶紧搬走。”鄢灵均抱臂站在门口嘟哝道。
“什么夫妻不夫妻的别瞎说,我这,这还不是因为他救了我!”程然诺说着,手中却继续不停地整理行囊。
“哼,走了正好,省得在这里打扰我和白夜。”鄢灵均不满地撅嘴道。
“对了,说到白夜正要问你呢,这次拍电视剧我还是他给推荐的,但危钰影响了拍摄,会不会害得白夜……”程然诺顿了下。
鄢灵均却柔柔一笑,“放心吧,道具剑出了问题,导演生怕危钰会透露给媒体,怎么可能对我家白夜兴师问罪。”
程然诺只觉鄢灵均的话似乎有道理,她点头继续道:“嗯,不过呀,灵均,我觉得那个徐筠颐她……”程然诺的话还未说完,手机却忽然响了。
鄢灵均只见程然诺看手机屏幕时,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一牵,脸颊上的表情几乎抽搐,她不由好奇地探过头去瞅,瞧见短信上的内容时,鄢灵均噗嗤一声大笑起来,“哎呦喂,程雨寒结婚,敢情你是伴娘,伴郎居然是他!”
程然诺冷冷地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鄢灵均,“我都说了,我跟他真的没什么。”程然诺说着,正收拾行李的手却忽然触到刘闳送的项链,这串彩贝做成的小兔子项链此刻正静静地躺在梳妆台上,兔子的三瓣嘴对程然诺露出可爱的笑容。
程然诺犹豫着,她的手停在项链的上方,耳边是鄢灵均嗡嗡作响的调侃,好半晌,当她伸出的手终于即将拿起桌上的项链之时,手机却瞬间传来清脆的铃声。
“危钰?”程然诺接到电话的一刻,脸上乍现出璀璨的笑容,她全然忘记了桌上的项链,蹦跶着就蹿下楼去。
“你说新婚应该送什么礼物呢,床上三件套?”程然诺走在危钰的身侧,笑盈盈地指向商场内款式各异的被褥。
危钰似有话要说,但每每撞上程然诺的微笑,却又嘴角轻抿,只默默点了点头。
“呀,你看这套怎么样?这红的多喜庆,还有儿孙满堂呢。”程然诺走到柔软的床前,坐上去边抚摸边笑着问向危钰。
“美女,您看的这款正在搞活动,现在买只要七折,这款料子特别光滑,尤其适合你们这种新婚小夫妻!”导购风风火火地过来,热情得为危钰介绍。
危钰的脸微微一红,他轻启唇正要开口,程然诺即刻截断他的话抢先问道:“这么光滑,俩人在上面打滚不会掉下来吗?”
危钰的脸瞬间更红了,他不由轻微咳嗽一声,导购却无比热情地继续讲解道:“不会不会,我们这是纯天然的桑蚕丝,虽然光滑,但这种高密度的贡缎就算俩人滚来滚去,也绝对掉不下去!”随着中年女导购手舞足蹈地比划,危钰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大。
程然诺一路诸多调侃,每行至一处新婚用品店,她便要使出浑身解数,直挑逗得危钰满脸绯红才肯罢休。
“呀,你看这对抱枕多有爱啊!”程然诺拿起一对亲吻的小娃娃,故意将小女孩的大红唇对着危钰的脸亲去,危钰连忙一闪,原本想要发怒的神情,却在对上程然诺幸灾乐祸的眼眸时,竟慢慢平复下来。
“哇,小危危,你瞧这套餐具多喜庆啊!”程然诺又抓起礼盒内的一只红色瓷碗,她用银筷佯装从碗内夹了块肉喂给危钰,危钰一怔,却微微蹙眉,竟在旁人偷笑的瞩目下假装吃饭似的,配合程然诺张嘴靠近了下筷子。
“你一口我一口,一块吃到白头!好玩吧?”程然诺欢蹦乱跳地围着危钰转圈,在她旋转的银河系里,他却是发光发热的唯一一颗恒星,就像当年那个戴兔八哥脸面具站在路灯下鼓励她的男孩。
而危钰却从始至终不言不语,只是嘴角微微含笑,温和得几乎不正常。
“好难选哦,你说到底要买什么好呢?”程然诺环绕着危钰来回打转,忽然商场内经过的一个路人不经意间撞了程然诺一下,她一个踉跄,危钰忙伸手揽住她,一刹那间,她的额抵在他的下巴上,她几乎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以及他身上几乎淡不可闻的甘苦芳冽之气。
“程然诺,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危钰的声线柔到令程然诺几乎神迷。
“什么?”即使他松开了她,她依旧昂着脸庞微眯眼睛,沉醉般地凝望着他。
危钰看她的眼眸瞬间明亮,他吼中发出她最熟悉的声音,“钟诚已经查到你名单里的第二个,名叫南烛那个女孩的工作地点,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尽快去找她。”
程然诺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异常清醒地看着他,原来他主动找她和好,原来他今天这样耐心地陪她逛街,他各种忍受她的戏谑,竟都只是为了另一个女人,一个甚至不确定是否存在的女人。
程然诺冷冷地望向危钰,猛地一个转身大步离开商场,毫不犹豫地迈向地下停车场,危钰紧追上她的步子,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程然诺,你知道,我没有你不行。”
程然诺默默闭上眼睛,她屏住几秒钟的呼吸,默默转身望向他漆黑的眸子,“你没有我怎么不行?”
危钰站在通往地下停车场的昏暗楼梯内,他站在上面的台阶俯视着程然诺,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没有你,我就找不到她,所以我是真的很需要你。”
程然诺忽觉鼻子一酸,却固执地抬头望向他,“所以一旦你找到她,我就屁用都没了,是吗?”
危钰一怔,似乎有些不明白程然诺为何莫名发脾气,他只是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我们当初不就是这么约定的?”
程然诺愣住了,他说的没错,当初他准确无误地告诉她,她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用来寻找另一个女人的工具,只是她一个人忘了初衷。
“对,我们说好的,我帮你找她……”程然诺低声喃喃道,但下一刻她却忽然抬起一双锐利的双眸望向狭长楼梯间里的他,“我只是很好奇,你不是总说前世你们是如何如何的相爱吗?既然她那么爱你,为什么这辈子却不记得你,还要你去找她?既然你也那么爱她,怎么会忘了她的名字、长相和声音,我倒是真是很好奇你们所谓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面对程然诺莫名的刺激,危钰忽然猛地将她按在墙上,他黑如墨染的眼眸死死盯着她,他力气大得手指几乎就要捏碎她的骨头,但她却紧咬着唇,硬是抬头倔强地对上他利刃般的眼睛,“我跟她之间,你根本一点也不懂,如果不是为了她,我怎么会……”
“你怎么会忍着恶心和我朝夕相处,是吗,危钰?”程然诺的喉间有些哽咽,她的心像被撕成了无数碎片,但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非要这样激怒危钰,为何非要将两人之间丁点虚幻的温存也毁灭掉。
“你什么都不懂,今年!可能只要再过几个月,她就会没命了,如果在明年之前还不能找到她,如果她在我找到她之前有任何意外……”危钰充血的双眸紧盯着程然诺苍白的脸庞,他只要一想到她,声音就几乎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程然诺的肩膀被他捏得吃痛,但她如同蒙着一层薄雾的眼睛,却静静看着他,“她只剩几个月的寿命,可我的寿命未必比她长。”
“你,你说什么?”危钰慢慢松开双手,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在狭长昏暗的楼梯甬道里,程然诺瘦小的脸庞上,只剩下一对黑得发亮的眼睛。
“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在明年我死之前找到她。”程然诺看似若无其事地转身继续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为什么过了今年你也会死?”危钰忽然有些失落地扯住她的手臂。
她没有回头,只轻轻抽了下鼻子,“没什么,我很早就看到过自己的前世,你前世的恋人17岁死了,可我前世也只活到十八岁,按照现在人的寿命和年龄的换算比例,也就是今年年底。”
“你……”危钰伫立在原地,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程然诺却夺过他手中的车钥匙,大步走向漆黑空旷的停车场内,她边走边回头对他灿笑,“我什么我,小危危,能别这么矫情吗?事在人为,凡事无绝对,这道理都不懂啊?快走吧。”
程然诺解开车锁,麻利地钻进副驾驶座上,就在她关门的一瞬,车后却传来危钰的声音。
由于车门“啪”一下的关闭,他的声音模糊地响在外面,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而她却听得清楚,他是在叫她的名字。
程然诺落下副驾驶座的车玻璃,笑着望向不远处的危钰,“怎么了?”
危钰站在地下停车场昏黄的灯光下,他不言不语,却隐约瞧见他眼底一层薄薄的雾气。
“没什么。”他的嘴角牵动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危钰坐到车上,程然诺莫名觉得氛围竟有些尴尬,不知是不是因为对他吐露心声的缘故,而危钰也没有继续说话,他只是默默侧身,一点点靠近副驾驶座上的程然诺。
在狭小密闭的空间内,程然诺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慢慢靠近自己,当他的脸近在咫尺,他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触到她的肌肤时,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轻微的鼻息,他却柔声道:“系好安全带。”
危钰的手扯过她肩侧的安全带,这一瞬间,程然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忽然脑袋往前一凑,猛地吻在他的唇上。
67.第六十七章
程然诺的心脏不断地狂跳,她眼前一片昏暗,所有的焦点只集中在危钰略有惊愕的黑眸上。
一刹那,程然诺脑中闪过无数个景象。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出这种举动,后来她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或许是初见时阳光直射在危钰的身上,他微侧过半张隐在阴影中的脸颊,他一对眼睛目不直视,明明扭头看向自己,但瞳孔却从不曾聚焦在自己身上。
或许是他那一双漆黑如夜色的双眸,乌黑深沉的眼底泛着明亮的光泽,有种大隐于市的凉薄之气,可偏又充满了她看不透的一切神秘。
或许是他身上如雨般的冰凉,氤氲着一种淡淡的,甘苦芳冽的香气,令她有种留恋的熟悉,但又总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或许是在拍卖会上他忽地抬起眼睑,定定地看向展台上破碎的金壶,用他玉石之声的嗓音开口道:“没错,是我买给……”他微颔首瞧向怀中的她,几乎用轻如鸿毛的声音继续说:“我,我女,女朋友。”
或许是自己有意做戏给刘闳看,初次主动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颈,忽然吻上去的一瞬,却无心恋上了他那如漫天霜雪的冰唇。
或许是他醉酒后,自己蜷缩在他的怀中,枕边是他近在咫尺的脸庞,迷迷糊糊中他望着自己,嘴角似噙着一丝笑,双臂如同铁箍般,几乎紧紧搂得她透不过气之时。
或许是吴辉要杀她时,他一个旋身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天旋地转间,她紧闭着双眼将头埋在他的怀中,他的肩头微微一颤,替她承担了刀尖下的痛苦。
或许是他坐观光电梯恐高害怕时,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低下头只匆匆扫了一眼脚下,赶忙像个孩子似的闭上了眼睛,而她竟不由自主地靠近他,紧紧拥抱住他,好像那一刻,她终于成了他的整个世界。
或许是她身上的浴巾被他扯下之时,他早已面红耳赤,却故作镇定道:“我会就此忘记,也请姑娘忘了吧。”那如古时书生般呆滞的趣模样。
或许是自己跌下马时,他忽然喊道自己的名字,“程然诺!”,疯了似的策马朝自己飞奔而来,当自己被他接住时,她分明瞧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哪怕一瞬,至少有一瞬,他肯定是担心害怕会失去自己的。
或许是他一手握着自己的指尖,一手小心翼翼为自己擦药时轻柔认真的动作,好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她。
更或许是那个燃着篝火的星夜,微醺的他,一只手慢慢顺着她的脖颈,穿过她的发丝,轻抚摸着她的耳侧和脸颊时眼里无尽的柔情。
往事如同电影回放般,一幕幕闪现在程然诺的眼前,或许是从他每一个凉薄如水的眼神,或许是他神秘不可窥探的过往,或许是因为他一次次救了自己,或许是因为一切,也或许没有任何的原因,自己就只是喜欢他。
“那他呢,你主动亲了他之后,他什么反应?”坐在床上的程雨寒停下分拣请帖的手,她抬头急切地望向程然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
程然诺倒头猛地栽进程雨寒怀中,她枕着程雨寒修长的双腿,痴痴地望着屋顶的吊灯嘟哝道:“他呀,你肯定想不到,他居然问我,是不是被前世的幻境魇住了才会吻他。”
程雨寒挑了挑眉,“额,我杂老觉得你俩整天的对话跟神经病一样呢。”
程然诺一个翻身,将头深深埋进喜红的被褥,她使劲摇着脑袋发出嗡嗡的声音,“不知道不知道,大概我们俩就是一个疯子遇上另一个疯子吧。”
程雨寒躺倒她身旁,好奇地眨着眼睛,“那后来呢,你就没有说,其实你看上他了?”
程然诺无精打采地抬起沉重的脑袋,“哎呦,别提了,他那一问我都懵了,居然就那么傻不拉几地点了点头,哎,表白的大好时光就这么错过啦!”
“没事没事,反正你都搬回去住了,以后机会多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你还是先赶紧来忙我分拣下请帖吧。”程雨寒笑着刮了下程然诺的鼻子。
程然诺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她不耐烦地挑挑拣拣,一边向程雨寒抱怨道:“哎呦,这薄大检察官还真是大忙人,他春节都要结婚了,还整天甩手掌柜似的,啥事都不鸟,你看这么多请帖……”翻到其中一张时,程然诺的手不由一顿。
她怔怔地瞧着喜帖上亲启的名字,不由抽出喜封里精致的请柬,“她,她也要来?”
程雨寒瞟了一眼程然诺手中的请柬,不由微笑道:“对啊,她应该是一个月半后的飞机。”
程然诺不屑地将请柬扔至喜红的被褥上,“去国外八年都不见联系咱们,这你要结婚了才屁颠屁颠地跑回来,什么亲妹妹,还不如我这个干妹子对你好呢,是吧?”
程雨寒笑着刮了程然诺的鼻梁一下,“你俩啊,从小就喜欢争,现在她还没回来,你就开始争我这个姐姐了?”
程然诺将脑袋一扭,不服气地说:“那个死丫头再争也争不过我,要不然雨寒姐你能把这伴娘之位给我吗?”
程雨寒笑着用手指戳了程然诺的额头一下,“得了吧你,别高兴得太早,她这次回来可是指定了要你去接机呢。”
程然诺不说话,只斜睨着眼睛瞅向程雨寒,口中半晌才迸出一个字,“靠!”
程雨寒笑着躺在程然诺的身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婚礼,而红艳的床榻上静静躺着那叠扔至一旁的请柬,依稀可见封皮上飘逸地落着四个字:程顽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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