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原配太闹人完本——by另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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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种时候是最好说话的,想起上次那封书信提到的内容,袁婕妤靠近了他点,依偎在他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可脸上陡然有了凄色,要哭不哭的模样瞧得明武帝爱怜不已,柔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可怀里的人听了这话,却是掩了掩眼底的泪光,并不说什么,这幅强撑着坚强的样子让明武帝愈加疼惜,“爱妃怎么了?说出来,朕定为你做主。”
“妾只是想起了姑母,妾自小就是姑母教养长大,只是想到姑母现如今卧病身边没个女儿问候,妾....心里难过。”
“原来是这事,朕允你等你生下皇子,朕就带你回家访亲。”
这是天大的恩赐,可怀里人并未欢颜笑开,明武帝耐着性子再问道:“还怎么了?”
瞧出他面上已有不耐,袁婕妤换了个方向依偎在他怀里,这下子软玉在怀,明武帝脸上熨帖,心里的不快一下子散尽。袁婕妤才道:“妾瞧着姑母这么大的岁数还要打理一家子的事情,有些痛心罢了。”
明武帝也是知道这薛立申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几个儿子也是无用的,这样的一家子定是闹心。他想了想道:“爱妃放心,这事朕心中自有打算,到时爱妃可要怎么谢我?”
“一切依陛下。”袁婕妤娇羞地把头埋入明武帝怀里,这般小女儿之态明武帝受用至极,却没瞧见怀里人向上勾起的嘴角。
隔天,就有了圣旨到了樱桃胡同。因为袁大夫人的松口,薛赁这些日子安分地紧,常呆在新进府的外室院子。也幸亏这样,这圣旨接的才顺顺当当。
另一厢,薛晟这边在柳太守感激的目光下也重新启程。当然,在县令府救的凝裳郡主也在其中。
其实,薛晟是打算将她给柳太守处理的,至于功劳也是想着让柳太守担着。可昨晚下来,他改了想法,原先并不打算与明王有交集,可现如今好像与明王扯上关系倒是不错的捷径。
至于孟云容,她倒不知道叫阿凝的真实身份,薛晟也并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今早两人碰上,他态度平静对待她又恢复了以前该有的模式,好像昨晚发生的不存在似的,弄得孟云容一大早就郁闷不已,重来一世,她的心性还是比不上他,有了这样的想法,自然这路上对待薛晟可谓是冷眉冷眼的。
薛晟这边也不好过,昨晚与周皎那番谈话下来,他心里有了那样的认知,更何况还在猜测云姨娘是她,自然心里越发觉得亏欠,太过上心又怕上去问她说出一些戳心窝子的话,这才摆了个冷漠脸。
可他两这样,倒是把来旺弄得一头雾水,不就过了一晚,这又是怎么了?他又错过什么了?
因此,这同行的人中属周皎最过自在了,可愣是再好的心情也被同在马车内摆着个哭丧脸的人给弄差了。终于,等棋盘上的白子黑子旗鼓相当,他放回手中拿着的棋子,道:“不下了,不下了,小爷不单忍受你的低气温,还得看着你这张脸,我找虐呢我!”说着顺势躺在马车内的小榻上继续道:“昨晚没睡好,我补补觉。”
可薛晟并不放过他,马车内空间狭小,更何况是两个成年男人,他轻而易举地就踢了踢周皎的小腿,原本躺着的周皎顿时爆发了,数豆子似的道出:“我没欠你吧?昨晚陪你到了二更我才躺下,今天还被你拉着下了一早上的棋,你不累,我累啊!”说到最后,俨然是一副怨妇的口吻,哪还有一点君王该有的正经样。
听的人自然知道他这是放下防备原原本本地显示在他面前,只是想到上车前那人扫来的一眼里全是陌生,他仍是介怀。可他断不能把云姨娘是她这一推测告知给周皎的,他可没忘记周皎对她的心思。
于是薛晟踢了那一脚后就没动作了,把炸了毛的周皎气的抚了抚心口才又躺下了。
隆和郡是明王的封地,自古以来藩王就是自家封地上的王,因此比起明武帝地处的百姓多是对明王敬重。
这明王先前与明武帝差不多的处境,可以说是托了闲王的福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境地,更加上还是皇子时就与当时还是太子的闲王关系不错,所以对自己那死在战场上连尸骨都未寻到的哥哥闲王心里存着愧疚。
所以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在隆和郡城门口建了块石碑,就取闲字开头命名。所以只要进出城自然就瞧得见,可甚少有人会把这块石碑与已逝的闲王身上想去,自然也就没人多加奇怪。
只是今日有一人却是直走到了那石碑处,直抚着那上面的字迹。可这人头发杂乱,脸上脏乱不堪,是男是女都瞧不清楚,身上的布衫也分不出原有的颜色,这般怪异,自然就引起了城门处守卫的注意。
两个守卫直往石碑这边走来,明王可是交代过,这石碑断不能被破坏的。还未走进,一守卫就大声呵斥道:“走走走,这石碑也是你能摸的,别用你的脏手污了这圣物!”
见这人还是不动,另外一守卫上前就把这人从石碑处推开,直囔着:“快走,快走,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威胁似的抽出腰间别着的钢刀,白花花的刀身在太阳的照射下晃得人眼花。不知道是被他们吓退了还是别的原因,那人再看了一眼石碑上的字迹才拉了拉肩上的包袱,步履蹒跚地走进城。
而那背后太阳底下的石碑刻着的闲字正闪着光泽。
作者有话要说: 出场了。
这两天看蓝色生死恋可哭的一塌糊涂了。
晚上好^O^
☆、风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手头上的事情较多,有些忙,昨日未更今日字数有些少不好意思,后续努力补上。
下午好^-^
明王得到消息时薛晟一行人已到了隆和郡,得知自家女儿无恙平安回府,自然心里对施救的平国公就存了一份感激。
虽然传来的消息里并没有说明女儿是怎么被救的,平国公又怎么会恰巧搭救,可他也不想去探知根系了。他与平国公素来就没有交集,他不认为平国公会弄些小伎俩搞些把戏,可心里还是生了些疑惑。
京都看似太平实则底下波涛暗涌。他记得自己还是皇子时,那时候薛立闽就已是平国公了,自己二哥当今的圣上趁着太子不在京都发动政变,那时朝堂臣子内都是不满的。可奇怪的是父王的遗诏里下一任君王却是二哥无疑,再加上那时薛立闽也站在当今圣上那边,所以这反对之声才渐渐息了。可如今的圣上处事越来越昏庸,一味宠幸孟贾这朝堂可谓是硝烟四起。
薛立闽这人耿直认死理,一心忠诚于君王当然就与他是对立的。可他仍是对这个已逝的平国公敬佩,一个男人要做的以及想要做的他薛立闽都做其了。因此那会,闲王妃私下传书问他,圣上给筠怡郡主赐婚,对象是平国公时他是满意的。薛晟他见过,那会虽小,可骨子里的秉性却是一等一的好。
筠怡虽不是他亲生的,可他也是很疼爱的13 ,甚至还安了人在京都观察她在平国公府的处境。这薛晟也如他所猜的那样是个人物,尤其于总兵那边的回信,他觉得他得重新评断这个世人眼里好逸恶劳、二世祖平国公了!
刚上衙的于总兵到了总兵府就收到了明王的口信邀他去粱上楼一聚。粱上楼是京都的一茶楼,许多文人达官都选择这里会客相见。
太阳刚升至东边,这个时候茶楼人还不多,一楼大堂却有说书的在绘声绘色说着以往的奇事趣闻,也有几个喝着茶水磕着瓜子的听客。
二楼的于总兵听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手还敲打着桌面,明王到的时候见的就是这一画面。他是知道于总兵这人不受拘束,为人最是豪迈飒爽,当即也不觉得奇怪,落座歉意道:“我来晚了。”
于总兵已是不惑之年,比明王还要大些,可比起富态的明王,他面容消瘦瞧上去反而年轻点。听了老友这话,他低头喝了口茶水,才道:“你现是在睡觉的老虎身上拔毛,想来出来一趟也使了不少力,我就大人大量算了。”
明王笑了笑给自己添了杯,看着杯子里的茶叶道:“倒是我考虑不周,知道你喜欢喝茶,从隆和郡带来的毛尖都忘记给你了。”
隆和郡盛产毛尖,此次明王就带了不少进贡。
可于总兵听了他这话,脸上的表情一换放下茶杯,“我是个粗人,什么样的茶叶到我嘴里都是一样,你也不要跟我打太极,你今日找我出来可是为了薛晟一事?”
他竟是一点都不含糊指名道姓,明王只好道:“你所言甚是,我知道你与平国公私交不错,更甚至你手下的谋士实则是效忠平国公的我都知道,我来并不是想揭你的底,是想经过你问问平国公可有兴趣与我一起?”
于总兵听完这一段话,哦了一声半响才道:“晚些给你回话。”
明王点了点头,看着十几年的老友与自己发里都有了白发,终究还是不想隐瞒道:“我还有一事要与你说,我查了几年,发现闲王.......并未战死沙场。”
于总兵手上拿着的茶杯应声而落,清脆的破碎声把他唤醒,他惊道:“此事可确定?”
“十之八、九。”
于总兵没重新再给自己添茶,愣是经历多少大风大浪的人这会也是一副呆愣的模样。
而此时外面原本明媚的天也乌云密布起来,于总兵看着,这天要变了!
明王府这边凝裳郡主安全回府,虽说身上有些伤可到底无大碍,府上一片喜意。
薛晟几个自然就成了明王府里的上上宾。在得知了他的身份招待的更加热情,不单好吃好喝的供着,今天还请了郡里的戏班子来唱戏。
此举存着去去府里之前的晦气一心思,也是为了感激薛晟。
明王府的花园很大,夜晚降临,搭了个戏台子仍是不显拥挤。五颜六色的花灯挂在园子里树的枝干上,戏还没开始唱,就已有了热闹氛围。
除了明王妃,明王后院中的女人两侧妃也在,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一颦一笑在灯光下显得额外魅惑。孟云容不喜欢听戏,可实在找不到理由给推脱了,因为薛晟不在,她再无故离席就显得不识抬举了。
明王妃与明王夫妻几十载,即使是明王有着如花小妾,可她的地位却是无人能撼动的,两侧妃对她也是恭敬有加,不时地给她添点心茶水什么的。坐在旁边的孟云容瞧着,心想这明王妃可是给了她一棍,比起来她那会可真是窝囊死了!
她的身份明王妃也知晓,按道理说今晚孟云容是不够格坐在她旁边的,但因为女儿凝裳郡主说孟云容帮了她,一路上对她照顾有加。所以今晚她倒没有摆出王妃架子,对待孟云容也很和气。紫檀长案上小碟里面都是时兴的瓜果点心,她见孟云容不是很乐衷听戏便把不少的干果推到孟云容面前,“隆和郡有三宝,一是高山毛尖,二是雪地香瓜,三就是这缠枝干果了。你尝尝可还喜欢?”
到了明王府穿衣打扮自然不能与县令府一样,所以今晚孟云容可谓是盛装出席。她着一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凌云髻上簪着一石榴石镀金步摇,听了明王妃这话,转头时步摇晃动起来,衬着她今日上了些粉黛的容色可真是把园子里的女人都比下去了。明王妃看了好一会才继续道:“当真是人比花娇,平国公好福气。”
话里揶揄孟云容只好低头做娇羞之态,明王妃也未在这一话题上多做停留。她见孟云容举止大方,待人处事有礼,心里好感增生,瞧着今晚薛晟不在,遂问道:“平国公白日里出去一趟,怎么到了这个点还没回府”平国公今早出门时让下人给她传过话,明王妃却没意料到了晚上他还没回府。
明王妃问的,孟云容也是不知道的。记得今日起床后打开房门,就见他站在房门外几十步开外的地方,估计是站了好一会了,看她出来了眼睛就定在她身上。
他那会俨然是要出去的架势,她立在房门口好一会他都不开口,心里顿时觉得自己那样等着未免好笑,抬步经过他的时候,他才说道:“我今日要出去一趟,周皎与我也一起,你在明王府切记不要出去。”
话里满是嘱托,她听了会想看看他有没有下文,不想又是沉默,凝裳郡主还在等她,她抬脚离开还未走几步,他又说道:“你…有没有想要让我带的?”怕她会拒绝似的,又加了句:“冰糖葫芦怎样?”
她才回过头看着他,她搞不懂他的想法,即使他有那个猜测,可他不是对她这原配的死不甚在意?怎么展示给她的却是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
她,孟云容未死之前一直一直都在期盼薛晟能够回过头看看她,他是她心底藏着的宝贝,可是太久了宝贝也会变成眼泪。
明王妃就见孟云容脸上的光暗淡下来,想着她仅是个姨娘身份,轻拍了拍孟云容的手,安慰道:“是我的不对,不该问你这话,男人家的事不管咱们看戏看戏!”
孟云容回以她微笑,这下子倒是全神贯注听着戏台子上正在唱的牡丹亭了。
☆、真相
隆和郡的夜晚很繁华,临湖的街市上小商小贩很多,都在大声吆喝着,一时好不热闹。
加之今晚月色不错,湖面上有着不少画舫,歌女清唱的声音自画舫内传出引得岸上的人频频注目。瞧着湖面上额外豪华的一画舫,岸上的人忍不住聚在一起互相询问;
“这船好气派,怎么以往没见过?”说这话的是一正巧路过的。
“这船是顾大人家的,今天顾大人好像在招待会客呢!”回话的是一小贩,摊子摆在这边好些年了,自然就了解的清楚。
“你说的顾大人可是那个太医顾大人?”另外一人暗暗称奇问道。
小贩继续回道:“是的,就是府宅胡同的那个顾大人。”
“可顾大人不是年事已高,告老回隆和郡好些年了么?这些年在郡里不几乎都是闭门不出的?怎么这次还用这么大的阵势会客?”最先出声的人继续问道。
小贩也没厌烦,把自己知道的都道出来:“听说是京都来的大官!顾大人哪敢还推辞。”
他这话落,人群中传出唏嘘声,都是点头赞同,可仍是有人问道:“这个顾大人原先在朝当官时,是给宫里圣上娘娘们看病的。医术十分高明,听说他那会要走圣上还不肯呢。可顾大人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说了什么话才让圣上允了,那时我记得整个朝内都在议论,你们可还记得?”
小贩听到这话,瞄了瞄周围,幸好此时人多,都不曾注意到这边,他给说这话的人使了个眼色。围着的几人也都反应过来,俱都拍了拍那人,其中一人小声道:“作死嘞!你也不看看地方就搁这说,可是想吃牢饭嘞!”
那人不甚在意道:“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谁还告到县老爷那去?!再说那平国公的原配不是死了好些年了,人都成土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也是,听说平国公新娶了夫人,于是有人接着他之前的话道:“这个我知道,你们靠过来些。”
虽说没人打量,可到底要说的是宫闱密事,一群人听了都相互靠拢了些,那人才道:“泰始八年平国公请了诰命让当时还是太医的顾大人去给原配看病,那时顾大人诊断说这原配是被人下了毒,可这下的是什么毒却没说出来,那时都认为是平国公后院女人做的。可这里面却有大文章呢!”众人都来了兴致,见他吊胃口停了催道:“快说,快说。”
“诸位可都还记得那位卖国被赐死的平国公薛立闽么?圣上当时赐毒酒给他,那酒了可是搀了鸩毒的,这药可只有皇宫有。但是平国公的原配就是因这毒死的!”
人群中开始有人不赞同了,都道他这话说的太离谱,皇宫的秘药怎么会用到平国公的原配身上?瞧着那人还在囔囔是宫里的人透露出来的,都相继摇着头散了,老百姓哪能从宫人嘴里得知这话,这人说话也太浮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