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傻妃:草包小姐横天下完本——by嫣云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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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见得?”
嘉艾冷哼一声,淡然说道,“这屋子里尽是药味,这里不仅熬过一种药,那些药药相撞,已经让这个屋子里的味道变成了另外一种。”
听完她的解说,零号尝试性的抽动了下鼻头,努力的要去闻到什么,可是没有!
☆、以身犯险
“你这鼻子真是比狗还灵,竟然能闻到什么药味。”他就一点儿都闻不出什么怪味来。
这话里,难掩对嘉艾的赞赏,也有些兴奋,连这么点细微的药味都能被闻出来,那么要治好那人的病,是没问题的吧?
嘉艾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那个房间门窗紧闭,窗缝还被封了起来……看到这些情况时,嘉艾拧起了眉头。
一直这么封着空气,难怪那人的病会不见起色了。
“第一,要先把这些封条拆下来,而且门窗不能再关得这么严实,空气保持流畅是去病的关键。”
嘉艾直接将话丢了出去,引得前头的斗笠男停住了脚步。
他回头,视线落在嘉艾身上,虽然她肉眼看不到他真正的表情,但是从他此时浑身散发出来的阴骛气息可以判定,他不高兴了。
因为,他的周遭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酷寒之气,足以将人冻成冰棍。
即使是阳光满面的零号见此,也都冷汗直下。
可是嘉艾却没有半分怯场,直接越过那斗笠男,出手扳下两扇门之间的那块木板。
零号倏然一动身,挡在了嘉艾的身后,硬生生的挨下了斗笠男突然凌厉而起的掌风。
嘉艾怔了怔,有些诧异,她猛转过头,听得那零号说道。
“主子见谅,这个男人很有可能会治好龙姑娘的病。”他闪身挡下那一掌,真切地只是为了这个原因。
嘉艾在零号的眼里看到了他对斗笠男的忠心。
她冷冷地转过身,声音傲然,“如果你怀疑,那么现在就放我走,就当我从来没有与你们见面过,如若不然,就算鱼死网破,我也会冲出这里,重回自由!”
她的态度冷硬了几分,整张脸也变得凛冽了起来。
或许她不是天下无敌,但她绝对有着不容人置喙的气势,而那种气势叫人望而生畏。
零号微微一怔,就有些震惊于他此时此刻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超强气势,这是始料未及的。
莫不是他们一个不小心,逮住了什么大人物了?
而斗笠男依旧神秘着,稍稍半会儿后,他有了动作,却是推开了那扇门。
门,才被推开一个小缝,便有一股热气传了出来,而且味道不好闻。
这味道,简直是比圣真皇后、桑门主当时的情况还要可怕十几分,嘉艾拧起了眉头,淡淡说道。
“长期以来,你们让她看过太多大夫,吃过太多药,怕是因此而适得其反了。”
她的这话叫斗笠男的身子微微一僵,嘉艾猜想他此时的神情一定很是激动。
嘉艾朝里走了进去,扑鼻而来的恶心感突撞向胸口,她蓦地觉得全身发寒,整个身体出现了短暂的力气抽干状况。
她忙又退了回来,抚着墙边,干呕了起来。
零号见此,脸色大变,一边不安的抬眸看了眼斗笠男。
主子最不能忍受的是,任何人对龙姑娘有所嫌弃,这个慕白竟然就这么公然地在主子的面前呕了起来,会不会被一掌劈风……
☆、以身犯险
出人意料的,零号的担心并没有发生,听得那斗笠男用着冷酷的声音问道。
“她的情况有这么遭?”
这一问,嘉艾便明白他的意思,对方是问那个女子是不是病重连空气都被污染了,所以她一踏过去才有这样急速的反应。
嘉艾点了点头,这种呕吐感并非是孕吐,真切的是因为那屋内的味道很糟糕。
“是药三分毒,她长期被关在屋内,喂养一堆药,又没有运动,没有照过太阳,药效便在她的体内沉淀,恐怕她身上的病,是来自药,而非其他。”
斗笠突然像受到什么大的打击一般,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可以想见这些时期来,他必定是精心为其找药,为的就是让病者早日康复,没想到这样做反而是加害了病者。
“治好她!”
那斗笠男倏然瞬间移了过来,速度之快,足以让人反应不过来,好在嘉艾性子沉稳,遇事不惊。
她扯出一抹笑容来,那笑明媚,说不出来的温文尔雅,童馊无欺,可是却丝毫让人察觉不到任何的善意。
“凭什么!”
她傲慢的回应,气势不弱于那斗笠男,空气间因她的这一句而僵凝了起来。
零号有些头疼了起来,断然没想到这个慕白的性子竟会这般的傲。
他轻咳一声,代表主人说话,“你想怎么样?”
嘉艾掀了掀眸,眼底闪过一抹慧黠,“我只要你家主人的一句承诺,将来若有机会,此人情他必须还。”
零号一讶,望向了斗笠男的方向,只见对方细微的点了点头。
“成!”这个慕白根本是抓住了主人的软勒,狡猾的先领了这个人情。
这对主人来说,很不利。
嘉艾见交易达成,便从怀中抽出一块白色丝巾,她向来就有带着干净手帕的习惯,这种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丝巾掩去了她鼻子及以下的部位,只露出她的前额与双眼,嘉艾再次踏入了那个房间,斗笠男理所当然的跟了进去。
零号则守在了门外。
嘉艾站到了床头,那□□躺着一个女人,她的五官出奇的平凡,从气质上看,也是偏乡村少女,给人一种亲切的邻家女孩感。
嘉艾喜欢这份亲切感,这个女子浑身透着一股干净的气息,可以说是接近“理想”纯真边沿的那一种。
嘉艾为她把了下脉,面色也凝重了起来,身后的斗笠男亦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手心微微的握紧了。
“她最开始的时候得了什么病?”嘉艾放下那龙姑娘的手,问道。
斗笠男没有回答。
嘉艾的脸色难看了起来,斥道,“如果你不说清楚她的病源,我怎么治,她现在的身体分明就不是一俱普通人的身体,相当于是一个药库。”
良久,斗笠男终于开了口,“是梅毒。”
花柳病?嘉艾皱起了眉头,如果是这类病的话,恐怕就难治了。
花柳病,可以说是死症了,嘉艾起身,“她有过男人?”
斗笠男的眼神瞬间变得嗜血了起来,饶是没直视他的眼,嘉艾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意和杀气。
☆、以身犯险
她抿抿唇,“如果你不把她的所有情况都告诉我,我又怎么治好她的病。”
屋内的杀气瞬间又消失了大半,斗笠男该是动容了,说道,“没有,她从来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关系,是三年前,突然间她毫无预兆的有了梅毒的反应。”
“这么说来,她的病很有可能通过血液被传染到,或者说是身体里有隐性的病菌……”嘉艾抬起头来。
“你可知道她的亲戚里有谁也有这个病?”
斗笠男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嘉艾会这么问,他摇了摇头,“不清楚。”别人的死活与他无干,他所关心的只有龙姑娘一人。
“这个病要治起来,很麻烦,你没办法保证它能痊愈。”嘉艾把丑话先说在了前头。
整个屋里的气氛又变了,随着斗笠男的心情而浮动着,嘉艾拧起了眉头,“你给我冷静一点,听我把话说完。”
她的声音偏冷,浑身亦散发出另一股气势,与斗笠男的冷酷相抵制着。
“你说。”他的声调微变,当真是情绪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就这两字听着多像是从齿缝间里挤出来的字眼。
“你应该很清楚,梅毒是顽疾,要救治的可能性本来就偏低,尽管你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斗笠男沉默着,嘉艾却还是能透过那面纱,感觉到他的瞪视,可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而这个人,必须先接受这事实,她才好进行下一步工作。
“你是想告诉我,你束手无策了?”
“不,我是想告诉你,我没有把握能完全治除她的病根,但是我可以控制住她的病情,让她像个正常人一样的蹦蹦跳跳,享受阳光。”
面纱之后,那双阴骛的眼,瞬间有了希翼的光芒,“你说的是真的?”
嘉艾轻哼一声,“必须按我的意思来办才行。”
斗笠男想也没想的答应了,嘉艾挑了挑眉,笑着说道。
“很好,那么第一件事就是回答我的问题,你带我出了皇宫,对不对?”
“你很敏锐,没错,这里已经不是皇宫。”斗笠也好说话,直接给了答案,“如果你能治好她的病,我可以放你走。”
“不怕我在宫里头乱说死士的秘密?”
“如果那样的话,我可以到时再杀你,多少人听到就杀多少人。”
如此看来,他在皇宫里的势力倒是不小了,嘉艾微侧过头,眼里有抹慧黠,“宫里一下子少了那么多人一定会引起恐慌,必定会有人要查此事……”
她蓦然想到什么似的,“你是负责宫人的管事。”
莫怪了,宫里陆续少了些人,怎么没有引起旁人的侧目,看来都是被他巧妙的掩盖了真相。
“太聪明,会招来杀身之祸。”他冷冷地警告着。
嘉艾是个聪明人,也不想在这时候节外生枝,她的目的是混入这里,而不是明着质问死士的根源及目的,于是机灵的说了声,“我知道了。”
斗笠男对于她的识相很满意,便也没多说一句废话,直接说主题。
☆、以身犯险
“这段时间零号由你差遣,有什么需要便叫他去做,我要尽快见到成效。”
“那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治好的病,在治她的梅毒之前,首先要清的是她体内那些多余的,融于骨血里头的药。”
这话,如同鞭子般打在了对方的心上,只见他身体僵硬着,没有喝斥嘉艾,良久竟也妥协的点了点头,出门去了。
他一直是正对着床铺的,嘉艾深信他离开之前,一定深深地看了床塌上的龙姑娘一眼。
他走后,嘉艾又细细的检查了一下龙姑娘的身体,发现她的部分皮肤呈暗色,应该是药材所致。
她拿了杯,取了几滴龙姑娘身上的血,她的血浓度看上去比正常比值要高上几分。
这稠度,很有可能是药物导致的结果。
嘉艾试着用银针去挑那血,银针并没有任何变黑的痕迹,足见血没有染毒,那么这个稠度又是什么意思?
嘉艾端着那杯子走出了房门,零号迎了上来。
“慕白,有什么发现?”
嘉艾抬起头来,就见斗笠男也在那里,嘉艾见此,将手中的杯子往前一堆,让他们俩人看清楚杯中的血。
“这是我从龙姑娘身上取来的血,你们看……”她搅了搅银针,“她的血浓度偏高。”
零号怔然,有些狐疑地伸出了手指头一指,“偏高?”
嘉艾点了点头,见他这表情,应该是不懂它的意思,于是她便简单的解释道,“人的血是有一定的浓度,偏高或偏低都属于是不健康的。”
嘉艾走下那房门前的阶梯,将手中装有龙姑娘血的杯子放到院子的石桌上去,再随手取来桌上的另一个干净的杯子。
她朝零号勾了勾手指头,零号笑嘻嘻的走了过去,并聪明的伸出了手,嘉艾给他一个“聪明”的眼色,提针往其指尖上一扎。
血,滴落杯中,嘉艾将零号的血推给斗笠男看,“这才是正常的血。”
两者一对比,一目了然了。
之前的说法,都有些抽象,因为没有实际性的证据,如今见到这血对比之下的不同,斗笠男稍稍的有些激动了起来。
因为他的动作不再像之前那般,已有了情绪带出的紊乱,可见这血已经触及了他的心口。
嘉艾注意到他微颤的指尖,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凤离墨,与他分开也有些时候了,相思的感觉并未太浓,可现下,望着斗笠男的失控,竟有种想立马见到他的冲动。
不知他那里的情况又如何了?
“有什么方法可以救治?”斗笠男握了握拳,稳住声音问道。
嘉艾放下那杯子,“我需要清楚她曾经吃过多少药材,那些药单可还在?”
斗笠男点了点头,药单他一直都收着,他转头对着零号说道,“去书房把所有的药单都拿过来。”
药单很快的便被送到了嘉艾的身手里,还真是非常厚的一叠,嘉艾的嘴角微微一抽,“这么多药全往一个身体里灌,没病才怪。”
斗笠男沉默着,心底却是默认了嘉艾的说法。
☆、以身犯险
“主子,摄政王迫于无奈,已经开始让皇后服食‘仙罂’了。”晨早,兰青出现了凤离墨的门外。
屋内的凤离墨露出一抹冷残的笑,“仙罂镇不定她的需求,水慕莲不得不加重药剂。”
“是的,水慕莲给了皇后一包正常的仙罂,皇后吃后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一直掐着水慕莲的脖子,水慕莲只好加重仙罂中罂栗的剂量,皇后如今神色疲惫,但是看上去正常多了。”
凤离墨走了房门,冷冷一笑,在院前的摇椅上坐下。
从头开始,他只在皇后的饮食中下过几次嘉艾送来的东西,没想到竟叫皇后的病况急速转危,比当年的云妃还要发作得急剧了许多,看来嘉艾所给的那东西比仙罂还要狠辣几倍。
那个女人,也正在用自己的能力替他报仇。
想到嘉艾,他的唇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水映莲走来时,正好捕捉到了这抹笑容,她微微一怔,有些意外,冷若冰霜的脸未此有丝许的动容。
她很少见过他的笑容,更何况是这般温柔的笑。
她站在那里,不敢靠近,生怕凤离墨的那抹笑容不过是一个幻影。
她,的确正好水慕莲所说的,爱惨了这个男人。
她是幸福的,水慕莲是逼于情势,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爱人,嫁给皇帝,而自己则嫁给自己一心向往的男人。
“什么事?”
凤离墨一见到水映莲,便收起了笑容,眼神也变得有些不耐烦。
那一瞬间的转变,映在她的眼内,是那般的清楚,水映莲唇角的弧度一僵,直觉地抿直,小脸也越发的冷漠了。
“墨,我们就要是夫妻了,你不应该对我这般冷淡,没有我,摄政王早就把你扔出皇宫了。”
这话,是清高的人,在碰到刺时,本能的会因为想保护自己,而脱口而出更伤人的话,为的就是在言语上压过对方。
只是,凤离墨岂是一般人,她的这话激起了你凤离墨眼内的狂风暴雨,那样的明显,直叫水映莲有些害怕。
“你可以滚了!”他暴怒般的下了逐客令。
水映莲身形一僵,嘴角有些抽搐,她身边的丫环开口替自家的主子讨公说法。
“凤离墨,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这里可是摄政王的天下,如果不是小姐替你求情,55 你根本连个安住的地方都没有……”
凤离墨一个眼神,他身后的兰青瞬间移动了脚步,下一刻,丫环的身体如同破布一般,以诡异的姿势往后飞起又摔落于地。
而不过眨眼功夫,兰青便又回到了凤离墨的身后。
水映莲双目瞠大,这一动作之间,她只感觉到凉风扫过,她震惊地看向了凤离墨,却见他整个神色倏然平静了,反而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张狂的人……
不可侵犯,不容人随意靠近,阳光下,高贵无比,也冰冷无比。
她脸色大变,突然想起摄政王曾经问过自己的一些话——
“皇后是不是你害的?”
凤离墨闭起了双目,抿唇不语,水映莲突然间觉得心口发凉,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自己。
☆、以身犯险
这些天来,他回宫,没有与任何人有所交流,从头到尾,只有她来招惹他……她大受打击般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或许只是在利用她……
“你是不是利用我去害皇后?”她的声音有些拔高,足见她所受的打击之大。
凤离墨一句话也没有回应,始终漠视着她的存在。
刚才被惹怒时的那个眼神,也已变得云淡风轻。
其实凤离墨又岂会受她一句侮辱而将情绪显露于外,那么做,不过是故意的。
水映莲这一离开之后,定然会去找人诉苦,除了水幕莲,也只有凤离疏了。
他不过是要让那些人明白,他已经玩腻了暗箱操作的把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