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番外篇完本——by凤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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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你继续、继续!”孟茯苓笑得更厉害了。
“爹,别生气,大哥和未来的大嫂是有口无心的。”祁粼巴不得祁佑铭气得忘记要祁煊娶洛瑶的事,嘴上却故意这么说。
祁粼的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轻易地将祁佑铭的怒火挑拔到极点。
“你的大礼何时送?送完,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某些人又要满足感喷粪了。”孟茯苓的声音很大,说的话让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大胆!你说谁满嘴喷粪?”祁佑铭怒斥道,抓起桌上的茶壶,气得想砸孟茯苓,却又不敢真的砸下去。
要不是顾念孟茯苓是岳韶清的女儿,祁佑铭早就把她轰出府了,就算是太后赐婚,他也会逼她让出正室之位。
“此地无银三百两。”孟茯苓笑着奉送了祁佑铭这句话。
“够了!大哥,你怎么能和外人联手气爹?你这样是大逆不道!”祁粼站出来,做出一副要和祁煊理论的样子。
祁煊压根就不拿正眼看祁粼,在他眼里,祁粼不过是不入流的跳梁小丑。
祁粼从小就嫉妒祁煊,祁煊凭什么样样比他优秀,现在又凭什么不把他当回事?
就在祁粼差点控制不住冲上去和祁煊动手之际,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王爷、二公子,不好了!外面来一大群人,说二公子欠了他们银子。”
“你说什么?是谁如此大胆。敢上门讹诈?”祁佑铭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想讹诈。
可祁粼听后,脸色惊变,气焰全消了,诺诺地不敢说什么。
孟茯苓心道,莫非这就是祁煊准备的大礼?她对祁煊投以询问的眼神,祁煊颔首。
“粼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祁佑铭见祁粼这般才起了疑心。
“爹、我、我前些天在赌庄输了不少银子。”祁粼颤着声,犹豫了好久才道。
“你怎么跑去赌了?到底欠下多少银子?”祁佑铭不敢相信在他眼里最优秀的儿子。居然喜欢上赌博,还欠了不少银子,让人找上门讨债。
“三、三十万两银子。”祁粼壮着胆子说出数额,还不忘补充道:“也不全是赌博所欠,其中二十万两是用来买古经书的。”
“什么?三十万两银子?”祁佑铭脸色一白,脑袋像被人拿着大铁锤狠狠地捶打过一样。
他的手忍不住一哆嗦,端在手里的茶壶嗒掉了下来,正正砸到他的脚背上,疼得他抱着脚四处乱跳。
孟茯苓忍笑不止。祁佑铭这滑稽样,哪里像一个王爷?
祁佑铭没心思去理会孟茯苓,忍着脚痛,着急地追问:“到底是什么经书能值二十万两银子?”
“爹,太后的寿辰不是快到了?儿子偶然认识一个高僧,他手里有一本古经书,在寺庙里供了几百年,其价值难以估量,儿子求了好久,才让他同意以二十万两银子卖给儿子的。本想着,让爹您在太后寿辰之日献给太后,太后素爱佛法,定能讨得太后欢心。”
祁粼不提自己输银子的事,口口声声强调自己买经书是为了让祁佑铭当作寿礼献给太后,乃是一片孝心。
其实祁粼原本很少赌博,是前些天被一些平时经常一起花天酒地的朋友拉去的,他们都是些世家子弟,个个出手阔绰。
他本来就是极好脸面的人。自然不甘示弱,没想到手气会那么差,逢赌必输。偏偏他们都笑话他,令他心生不服,越不服、就越想赌。
赌着赌着,不光把身上的银子都输光了,还倒欠了赌庄十万两银子。
之后,祁粼恰巧认识了一位云游归来的高僧,得知高僧手里有一本古经书。他费尽口舌才让高僧同意把经书卖给他。为了买经书,他又四处找人借银子。
祁粼心想,把经书献给太后的话,得到的赏赐,肯定远比买经书所花费的二十万两多。
他还想偷偷献给太后,好独吞赏赐,没打算在寿当日献上,压根就不想让祁佑铭借花献佛。
而祁佑铭果然相信祁粼的话,但他并没有因此忽略了祁粼赌博的事。
这些年。他除了空有定安王的虚名,毫无建树,凭他那点俸禄只能勉强维持王府众人的生计,又没有其他发财之道。
所以,三十万两对他来说是非常大的数目,已经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再怎么着,你也要与本王商量啊!”祁佑铭愁得不行,却没忍责怪祁粼。
祁煊看在眼里,唇边笑意凛然。孟茯苓也心火直冒。同样是儿子,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孟茯苓知道定安王府的真实情况,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祁佑铭接下来会让祁煊帮祁粼偿还债务。
这时,管家又来报:“王爷,那些人在外面吵闹,说若是今日不还银子,他们就要告到皇上跟前去。”
祁佑铭急得团团转,最后走到祁煊面前跟前。以理所当然的口气道:“你好歹是本王的儿子,府里不宽裕,你也该出些力气,这三十万银子你来出,先把外人打发走了,咱们再商量你的亲事。”
孟茯苓眸色一凛,愤然地瞪着祁佑铭,好个不要脸的老家伙!不仅要祁煊替他们还债,到现在还惦记祁煊的亲事。
祁煊揽住她腰部的力道愈大。幽深的眼眸尽是无法探知的寒意。
孟茯苓真的很心疼他,她刚要开口,祁煊仿佛听得天大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定安王真是好大的口气,轻飘飘一句话,就要本将军拿三十万两来救济你们,凭什么?”祁煊用了‘救济’二字,带有侮辱之意。
不等祁佑铭回答,又讽刺道:“别说凭你是我爹之类的话,因为我们早就没了瓜葛,别忘了你当年把本将军扔到军营时说过的话。”
“逆、逆子!”祁佑铭指着祁煊,颤着唇,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记得祁煊他娘叶氏死后没多久,他就续娶方氏。
方氏刚嫁进定安王府,总是噩梦不断,便请了高僧前来,算出祁煊是不详之人,八字与方氏犯冲。
祁佑铭因此渐渐疏远祁煊。恨不得当做没有这个儿子,为了远离祁煊,他把祁煊扔到军营里。
“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说养育本将军多年已算是仁至义尽,从今以后,本将军的死活与你无关。”祁煊冷冷道出祁佑铭当年说过的话。
虽然孟茯苓听祁煊说过这段往事,再度经他口中说起,依旧扯得她的心疼痛不已。
祁佑铭已经算不上是一个人了,简直禽兽不如,试问哪个人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说这些绝情至极的话?
“不管怎样。你今日一定要拿出三十万两银子出来。”祁佑铭脸色青白交加,憋了许久,依旧想强迫祁煊拿出三十万两银子。
孟茯苓气笑了,她总算见识到不要脸的最高境界,以前村里那些极品和祁佑铭比起来算是小儿科,祁佑铭才真的担得起‘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花。
“定安王,你还要不要脸?随随便便就要逼阿煊拿出三十万两银子,怎么不去抢国库,还要来得快些。”
“你给本王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祁佑铭呵斥道,恶狠狠地瞪着孟茯苓。
“该闭嘴的人是你,想要本将军替你们还债,做梦!”祁煊怒喝道。
“放肆!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祁佑铭恼怒之下,伸手要去打祁煊。
但对上祁煊冷厉的眼神,与迫人的气势,他的手举在半空,就是不敢落下来。
祁粼这会也指望祁煊拿出银子,急忙拉住祁佑铭的手,“爹。您息怒、息怒啊!”
转头,又对祁煊道:“大哥,你到底要怎么才肯出银子?你口口声声说与我们没有关系,可你的户籍还与我们绑在一起,便与我们是一家人,家人有难,你坐视不管,未免说不过去。”
孟茯苓心道,这祁粼并不蠢啊!而且还很狡猾,知道搬出祁煊户籍的事。
她倒有些不解,像祁粼这样的人,明明赌博欠下那么多银子,怎么还会花二十万两银子去买什么古经书?也许是祁煊找的人诓人的本事太高明了。
祁煊不理会祁粼,也懒得与他们继续纠缠,冷声对祁佑铭说道:“我要脱离定安王府,从今以后,与定安王府再无瓜葛!”
“逆子,你说什么?”祁佑铭听后。立时暴怒高喝。
他以前确实恨不得当做没生养过祁煊,可这些年,祁煊越来越出息,强大得成为各方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
有这样一个儿子,祁佑铭也跟着沾了不少光,他还想着如何从祁煊身上捞得好处,怎么能与祁煊断绝关系?
祁粼听后,心下大喜,既能让祁煊帮忙他偿还债务,而且再也不用担心祁煊会回来与他争夺世子之位。
其实祁粼的想法很可笑,以祁煊今时今日的地位,区区一个世子之位、如同空壳的定安王府,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此时,祁粼压下心里的狂喜,忿忿道:“爹,既然大哥如此绝情,又不屑当你儿子,我们便顺他的意吧?”
孟茯苓想一巴掌甩在祁粼的脸上,这人无耻到了极点,真令她恶心!
她想打人的想法刚起,手已经高举而起,猛地甩在祁粼的脸上。
祁粼被孟茯苓使尽全力的一巴掌打懵了,是脸上的剧痛刺得他回过神,他怒不可遏,“贱人!你居然敢打我?找死!”
他刚抡起拳头,却因祁煊接下来的话,唬得气焰全消了。
“你若敢动她一下,别说三十万两,就是一个铜板,本将军都不会出,而且还会让你死得更惨!”
☆、第176章 做足了恶人
祁粼咬着牙,忿忿地放下拳头,实在不愿承认自己害怕祁煊。
这时,管家又跑来了,急得满头大汗,“王爷,那些人要闯进来了,要不要打出去?”
孟茯苓有种想笑的冲动,可不是吗?这管家时不时跑进跑出、来回传达外面的情况,每次都慌张得像有人在背后追杀他一样,这次倒没有马上走。
“打什么打?要是他们告到皇上跟前,怎么办?”祁佑铭暴怒道。
他被管家搞得更加心慌。可他又不想和祁煊断绝关系,该怎么办?
想了许久,都想不到解决之策,无奈,祁佑铭只好压下怒气,强扯出一抹没甚诚意的笑容,“阿煊,咱们是一家人,就算平日有什么嫌隙,也都过去了,这时候也该齐心合力才好。”
“哼!谁和你是一家人?”孟茯苓已经无力去评价祁佑铭的脸皮厚度了。
“祁佑铭,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演技很烂?”祁煊这次直呼祁佑铭的名字,面含讽笑,眼里却是冷寒一片。
祁佑铭与祁粼都忍不住齐齐打了个冷颤,这时候就是傻子也听明白了,说再多话,都无法令祁煊平白无故掏出三十万两银子。
“你这个逆子!”祁佑铭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难受得慌,看祁煊的眼神,如同死敌般。
祁粼又在一旁,装模作样地帮他抚着心口,劝道:“爹,您就答应他吧?求他是没用的!他自以为当了大将军。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想和我们断绝关系,这等不孝不义之人,不认也罢。”
祁佑铭想了想,觉得祁粼的话有道理,再不答应。说不定祁煊一文钱都不会出,反而不值当。
“哼!你这大逆不道的畜生,本王可以答应,但你可别后悔,更别来求本王原谅!”祁佑铭明明一脸不情愿,嘴上还这么说。
“这老畜生是脑子不好用,还是太过自大了?”听祁佑铭一口一个畜生,孟茯苓实在是气不过,冷笑着问祁煊。
“别理他,他脑子有问题,从未正常过。”祁煊抬手轻捏了孟茯苓柔嫩的脸一下,笑得极其宠溺。
“你们——”祁佑铭双目都要喷出火一样,正要冲过去教训孟茯苓。
祁粼立即拉住他,“爹,咱们是大度的人,和他们计较那么多做什么?赶紧把事办了吧。”
笑话!好不容易才劝他爹答应,真闹起来的话,不止三十万两泡汤,也无法把祁煊分出去。
孟茯苓看到祁粼这样子,甚觉恶心,心想,洛瑶就该配这种人。
祁佑铭的脸色精彩至极,最后还是忿忿地命令管家:“你去把族长请过来,记得走后门。”
他怕族长看到大门外讨债的人。就让管家请族长从后门进府。
没多久,管家就把族长请过来了,算起来,祁佑铭还得管族长叫一声二叔,现已年近七十。
一见族长到来,祁佑铭和祁粼都急忙行礼。
族长只是点点头。就直接上前和祁煊寒暄。
祁煊的娘亲去世后,对他亲近的长辈实在不多,这族长是其中之一,并非是因为他的身份。
是以,祁煊待族长的态度极好,两人聊了起来。
他们直接把祁佑铭和祁粼,当成透明的一般。
祁佑铭被晾在一旁,表情非常尴尬,但在族长面前不敢放肆,强扯出笑意,上前招呼族长上座,又唤了丫鬟上点心茶水。
族长摆摆手,也不多啰嗦,直接问道,“不忙,你们请我来,所在何事?”
那管家只说有急事,并未说祁煊要脱离定安王府的事。要不是听到祁煊在,族长才不会来定安王府。
他向来看不惯祁佑铭的行事做派,特别是当年祁佑铭将祁煊扔到军营一事,不知背后有多少人在截祁佑铭的脊梁骨。
哪个人不认为祁佑铭蠢得无可救药?宁可疼宠祁粼这毫无作为、难成大器的儿子,却将祁煊这么优秀的儿子,当成死敌一样。
很多人想攀上祁煊,还攀不上呢,所以,祁佑铭是世人眼中的白痴。
而且,最令族长不满的是,祁佑铭居然让他从后门进府,太不把他这个族长当回事了。
“二叔。事情是这样的,祁煊想自立门户,便特意请您过来做下见证。”祁佑铭似没发现族长对他的不满,怕祁煊说出什么不利于他的话,便一阵抢白。
“阿煊,是怎么回事?”族长眉头一皱。没理会祁佑铭,而是问祁煊。
祁佑铭又忙说道:“二叔有所不知,家门不幸啊!祁煊如今大了,翅膀硬了,我也是伤心啊,但是又不好拦着他。”
“我没问你。你插什么嘴?”族长老眼一瞪,呵斥道。
族长到底是长辈,祁佑铭还是有些怕他的,便乖乖闭嘴了。
孟茯苓见状,对这个族长印象极好,她看向祁煊。
他握紧她的手。对族长说:“二叔公,很多事,相信不用说,您也知道。以前我年纪小也就罢了,如今我已成人,即将成亲。所以。这才劳烦二叔公出面做个见证,分家出户。”
祁煊没有多说一句祁佑铭的不是,语气淡淡道。
族长虽厌恶祁佑铭的做法,也不好评判定安王府的事,现在请他来了,他自然是偏向祁煊。
于是,族长也不等祁佑铭开口,就道:“既然如此,那就分吧!”
族长说完,就让随从去把几个族老也请过来做个见证、与分家所需之物。
待人来齐了之后,族长才问:“要怎么个分法,你们可是商定好了?”
“二叔。这几年府里也不宽裕,方才祁煊说了,他只要脱离定安王府,什么家财也不要,还另外要给我留三十万两奉养银子。”祁佑铭厚颜无耻道。
他也不敢说要祁煊拿出三十万两银子,是为了还债务。直接说成奉养银子。
孟茯苓听后,有些哑然,虽说祁煊非但不要定安王府的一分一毫,还反过来帮他们还债,可祁佑铭怎么能如此没脸没皮?
“三十万两?”族长听后,惊得瞪圆了眼睛。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几个族老也都震惊不已,难以相信祁佑铭会开这么大的口。
“对,三十万两。”祁佑铭本想说一分都不能少,但他见族长已经发沉的脸色,到底是不敢说。
“把未成亲的儿子踢出家门,不但不给家产,居然还反索重金。三十万两,你怎么开得了口?”族长重重拍着桌子,大声斥骂着祁佑铭。
孟茯苓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很快又敛去,她上前一步。
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说道:“二叔公。您不知道,王爷今日叫我和阿煊过来,是想让阿煊违抗太后的旨意,改娶洛丞相的千金。阿煊不从,他便说若不听他的话,就将阿煊逐出家门。刚好王府外面来了一些讨债的人。说是祁粼赌博欠了三十万两银子。他就逼阿煊拿出三十万两银子给祁粼还债,阿煊气不过,只能要求自立门户。”
孟茯苓一口气说了许多真假掺半的话,对付祁佑铭和祁粼这类人,就该这样,不必留什么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