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番外篇完本——by凤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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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面具男到底是谁?方氏的前半本手札,只记载了叶氏的死因、与她如何嫁进定安王府,她在里面称面具男为主子。没有提起面具男的身份和姓名。
看来更多重要的事是记在下半本,说不定是方氏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才把帮面具男做过的事记载下来,可她根本没能用上,便被灭口了。
孟茯苓推算了一下,面具男早在很多年前就开始谋划,那他的年纪肯定不小,绝对不是现在的哪个皇子,那他又是谁?
面具男为何不在方氏刚死时,就去找这本手札,而是等到现在?
孟茯苓心里堆满疑惑,她刚抬起头,见祁煊脸色未缓,眼里尽是伤痛。
她的心也跟着抽痛,她知道他是为他娘的死而气愤、难过。
“葫芦——”她正要安慰他,却被他紧紧抱住,两人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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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的密室里,一片阴冷,角落里有一个人曲卷成一团。
此人正是尚启昊,他心如死灰地怔看着有些潮湿的石壁。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私造假银的主谋。更想不到身边的亲信会背叛他,传了假消息给他。
导致他一时冲动,做出谋反之举,跳入祁煊和皇上早就布好的陷阱。
此时,他正陷入浓烈的痛苦中。丝毫没发现密室中,多了三个黑衣人。
待他反应过来,已经被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是谁?”尚启昊看着站在不远处,面戴金色面具的黑衣人。
他在记忆里搜找了一遍,却始终想不起自己认识这个人。
“呵呵,我是来帮你解脱的人。”面具男扬了扬手里的半本手札,发出阴测测的怪笑。
“什么意思?”尚启昊不明白面具男的意思,只能极力压下心里的惊慌。
☆、第181章 弄了个替死鬼
“字面上的意思!”面具男说完,当着尚启昊的面打开火折子,把手札烧了,还故意不烧完,留下封皮和无关紧要边角页。
尚启昊看得莫名其妙,不明白面具男的举动。
待其中一个黑衣人拿出一套黑色夜行衣,和一张与面具男脸上一模一样的金面具时,尚启昊才明白面具男的用意。
“你要本殿下给你背黑锅!”虽然尚启昊不知道面具男在外面做了什么事,但到了这份上,他怎么会看不出面具男想让他背黑锅?
他很快就想到私造假银的主谋。眼睛猛然大睁,怒瞪着面具男,“是你!你才是私造假银的主谋,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
尚启昊跟疯了一样地挣扎着,想过去杀了面具男。
奈何他当初被祁煊重伤之后,武功就尽失,现在不过是没有武功的普通人,而押着他的黑衣人武功又非常高强,他哪里挣得脱?
“是我又怎样?”面具男对尚启昊的反应很受用,或者他有刺激人的恶趣味。
他不给尚启昊开口的机会,嗤笑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帮我培养起来的势力。”
“我帮你培养势力?”尚启昊表情有点发懵,可他不是傻子,只怔了一会,就明白面具男的意思。
他这两年暗地里培养了不少势力,诸如在各地布下收集情报的线点、与笼络朝中重臣。
但自他被软禁后,各地收集情报的效率逐渐变差,甚至有时会传来一些无用的情报,他也查不出什么端倪。
直到这次他收到一则消息,他父皇表面看似与正常人无异、实则病得不轻,而且他父皇察觉到他暗地里的势力,已经准备对他下手。
是以,尚启昊打算趁着他父皇身体还未康复之时,先下手为强。
不成想,他做好诸多准备,紧要关头,底下人突然没了声息,而他则落入他父皇和祁煊布下的陷阱。
尚启昊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还莫名其妙便成了私造假银的主谋。
在面具男还没出现之前,尚启昊怎么都想不通,现在方知自己如提线木偶般,所有的举动都被面具男控制住。
“你底下的一切都被我接收了,可不就是在帮我培养势力吗?”面具男阴笑道。
从尚启昊的表情变化来看,他知道尚启昊已经想明白了。
尚启昊是暗地里最有势力的皇子,面具男原本还有些忌惮他,上次美食大赛却成了一个突破口。
他被软禁,做事便缚手缚脚,面具男趁机除掉他底下得用的亲信,玩了一出偷梁换柱,将他的势力逐渐纳为己用。
“什么?你!”纵使尚启昊已猜想到了,经面具男口中说出来,依旧令他气愤难忍。
“你到底是谁?是谁?”尚启昊实在是不甘心。
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结果,反而还要帮人背黑锅,更不知这人到底是谁。
面具男没说话。只是轻抬了一下手臂,押着尚启昊的黑衣人,就点住他的穴道,为他换上夜行衣、戴上面具。
尚启昊知道密室外的守卫肯定被灭杀了,就算喊人都无用。便只是死死地瞪着面具男。
面具男看着尚启昊换上与他一模一样的装束,冷寒的眸子涌出厌恶之色。
来这里之前,他从定安王府出来,运气实在不济,巡城队刚好经过王府,撞见他了。
未过多久,龚烈也引来京兆尹,加上定安王府的人都被灭杀了,如今外面正在大面积搜查。
思来想去,面具男还是打算把灭定安王府的事推给尚启昊。
即便尚启昊被关在这里,他也有办法让人认为尚启昊逃出密室,灭了定安王府后,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又跑回来自行了断。
至于祁煊,在王府内和他交过手。那又何妨?他相信,祁煊就算知道尚启昊是无辜的,也不会告诉皇上。
因为若让皇上知道,王府被灭当晚,祁煊也出现在王府内。说不定会惹得皇上猜疑。
“真的想知道我是谁?”面具男走到尚启昊面前,伸手捏住尚启昊的下巴,笑得很诡异。
说话间,面具男还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尚启昊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尚启昊被迫服了药丸,腹部立即生出一团灼人的气流,涌向他四肢百骸,令他痛不欲生,渐渐地、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一样了。
“可以让你解脱的药!左右你都要死了,我就让你死个明白。”面具男冷眼看着尚启昊停止挣扎,气息渐弱。
他冷笑一声,抬手,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
尚启昊吃力地抬起头,当他看清那张摘下面具后的脸,惊愕得脑子一片空白。喃喃地念着:“不可能、不可能,你、你怎么会是皇——”
他到底没能把最后一个字说出来,便猛地喷出一口黑血,毒发身亡了。
面具男面上一片冷寒,不复平日现于人前的随和。
若是祁煊在场,见到他的真面目,定也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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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离开后,又伪造了一系列假象,让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尚启昊,令人挑不出一丝破绽。
他做这一切。不过是想掩盖掉一些事,令皇上以为尚启昊就是真正的主谋,不再追查下去。
皇上确实停止调查,认定尚启昊是畏罪服毒,所有的罪责都由他来担。金河县的方家也获罪。
祁煊怀疑宫里有面具男的同伙,很有可能是皇上的亲信之人,便没有提醒皇上,尚启昊不过是替罪羔羊。
而祁佑铭和祁粼,他们听到王府全府被灭、无一活口的消息,祁佑铭当时被刺激得疯魔。
他竟将祁粼活活掐死,再想自杀时,被狱卒发现,并及时阻止。
皇上到底是念及旧情,下旨放他自由。
离开刑部大牢后。祁佑铭并没有去找祁煊。
后来有认识他的人,看到他在一个穷县里,沦为乞丐、以乞讨为生,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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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造假银一事。表面上看来是告一段落。
其实祁煊并未放弃调查面具男的事,只是面具男现在起了警惕之心,隐藏得更好。
祁煊久久未能查出面具男是谁,时间也过得很快,转眼。薛氏和岳韶清的婚期已定下了。
虽说祁煊和孟茯苓也经太后赐婚,但他们总不能和薛氏和岳韶清同一日、或者先成亲,毕竟他们是长辈。
故,孟茯苓只是先认祖归宗,与祁煊的婚事暂搁。
因薛氏他们的婚期将至,很多东西需要添置,在薛氏没有娘家的情况下,就暂时搬到将军府,到时候从将军府出嫁。
作为女儿的孟茯苓自然得帮忙张罗,今日。孟茯苓想陪薛氏到银楼选首饰。
无意和风临外出还未归,孟茯苓只得叫上几名侍卫。
正要出府时,无意却匆匆赶回来,一脸着急,甚至顾不得礼数。就凑到孟茯苓身边,低声禀报:“小姐,属下遇到韩东家了,他受了重伤,想见您一面。”
孟茯苓听到韩桦霖受了重伤,顿时大急,“他人在哪里?风临呢?”
急归急,孟茯苓还是发现风临没和无意一起回来。
“属下将韩东家安置在城北一间民宅里,风临留下来给韩东家诊治,属下便来报信。不过。韩东家很奇怪,特地交代属下只带您去,不能把他受伤的事泄露给其他人知道。”无意答道。
孟茯苓自然是相信无意的话,只是心里感到疑惑。
上次她回岐山县,去食为天找过韩桦霖,他却未回岐山县。
可以说,她很久都没韩桦霖的消息了,也不知他这段时间在忙些什么,现在无意却突然说遇见身受重伤的他。
难道他一直在京都城?为什么不肯与她见面,武功不弱的他,怎么会受伤?
孟茯苓思索了一番,才对薛氏道:“娘,你先进府,咱们明日再去挑首饰。”
薛氏见孟茯苓有事要处理,她虽不知是什么事,却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就没有问太多,“好,那你早去早回。”
孟茯苓心想,韩桦霖既然特意交代无意不能泄露给其他人知道,应该是遇到什么要紧事。
于是,她没有带侍卫,只带了无意,由无意驾着马车往城北而去。
殊不知,孟茯苓离开不久,‘另一个’无意和风临就回到将军府。
薛氏看到他们回来,却不见孟茯苓,奇怪道:“无意,你怎么先回来了?茯苓没和你一起回来?”
☆、第182章 韩桦霖的爱在痛苦里挣扎
孟茯苓坐在马车里,过于担心韩桦霖的伤势,并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直到下了马车,她才发现所处的地方,并非城北,而是靠近城郊的一座宅院。
“无意,你不是说在城北吗?”孟茯苓见‘无意’背对着她,心里涌起了惊疑之色。
“不都一样?”‘无意’转过身,笑里似藏了锋利的尖刀一样,刺得孟茯苓满脸生疼。
“你不是无意!”对方的话刚说完,孟茯苓就笃定道。
她大惊之余,几乎没有多想,拔腿就跑,假无意身形一移。瞬间挡住她的去路。
“孟茯苓,你以为你跑得掉?”假无意冷笑着,也不见她怎么出手,就将孟茯苓甩到地上。
紧接着,她又用力掐住孟茯苓的脖子,将孟茯苓捉进宅院里。
孟茯苓的脖子被掐得剧痛不已,偏偏又无法挣扎。
即便她不会武功,也能感觉到对方的武功很高,浑身迸发出来的气势十分迫人。
假无意将孟茯苓扔进一间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房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孟茯苓。
“咳咳咳…………”孟茯苓的手捂住脖子,猛烈剧咳着。
“孟茯苓,你是不是想见韩桦霖?”假无意唇边裂开一道怪异的笑容。
孟茯苓大惊,她刚才知道这个无意是冒牌货时,就以为韩桦霖没事,但听这冒牌货的语气,难道韩桦霖也被捉了?
她错愕地抬起头,还没开口,目光恰巧掠过假无意腰间的金鱼形荷包,只觉得有些眼熟。
假无意给孟茯苓的感觉也很熟悉,但对方依旧用无意的声音,让她无从辨认。
孟茯苓没有直接问对方的身份,而是极力令自己保持镇定,只问:“你捉了韩桦霖?”
“你想不想和他快活一番?”假无意不答反问。
就是因为她这句话,使得孟茯苓猜到她的计划。
“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定要你付出惨痛的代价。”孟茯苓说话时,感觉身体渐渐燥热起来,力气也瞬间被抽光了,动弹不得。
孟茯苓不傻,自是明白香气是媚药香,她猛然想起当初第一次到岳阳侯府时,洛瑶和乔氏也曾联手以类似的伎俩、企图害她身败名裂。
这人是洛瑶!这想法突然直窜进孟茯苓的脑子里,她也才想起几次见面,洛瑶都戴着那个金鱼形荷包。
孟茯苓猜出对方的身份,却没有点破,只想着要如何逃脱。
可惜她一点力气都没有,该怎么办?这回,她真的慌了。
“代价?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敢威胁我,真不知死活!”洛瑶不知孟茯苓认出她了,扬起手掌啪地一声,扫了孟茯苓一记耳光。
孟茯苓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脸颊火辣辣地痛楚、刺激得她脑子清醒了一些。
“孟茯苓,我告诉你!今日过后,看祁煊还会不会要你,我要你没脸活在这世上!”洛瑶说完,就走出房间,大概认定孟茯苓无法逃走,连门都没锁。
孟茯苓撑着手脚,想爬出房间,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里的香气也越来越浓烈。
她不会武功,无法阻止药效得扩散,只得紧咬着唇,极力使自己保持清醒。
恍惚之间,孟茯苓好像看到一个人疾冲了进来,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茯苓、茯苓!”
韩桦霖抱着孟茯苓,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她脸上清晰的五指印刺痛了他的眼,令他心疼得快窒息了。
“你、你是葫芦吗?葫芦、葫芦…………”孟茯苓的意识已经开始62 涣散不清了,竟将韩桦霖看成祁煊。
他身上的男性气味。对她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忍不住抱紧他,往他身上贴去,却不知,她将他当成祁煊,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
“我不是祁煊!”韩桦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得破碎不堪。
他听着自己最喜欢的女人。不断的念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真的很痛苦。
韩桦霖的眼睛泛着泪光,他不想在这段无果的感情里越陷越深,所以,一直在躲避她。
可越是想忘记她,对她的爱便愈加深刻,到了此时,韩桦霖已难以自拔。
这次,韩桦霖听说她与祁煊已由太后赐婚,过不久,就要成亲,他痛苦欲绝。
他忘不掉她,便打算远走异国,这次进京,是想把京里的产业处理掉。
前两日却有一个神秘女子找上他,要和他合作,帮他得到孟茯苓。
他自然不肯,还与那女子大打出手,结果,被那女子逃脱了。
今日,韩桦霖在食为天。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说孟茯苓被人绑到这里,要他孤身前来,不然,就杀了孟茯苓。
韩桦霖来不及验证真假,生怕孟茯苓有一丁点危险,就急急赶来。
未料到会是这般情景。韩桦霖也发现房间的香气有问题,想将孟茯苓抱出房间,她却开始拉扯着他的衣裳。
他感受着她的手从他脖间滑过,他的心跟着柔软,他也吸了一些香气,身体内也有些燥热。
“茯苓,别这样,我不是祁煊。”韩桦霖心知必须快点把她抱出房间,不然,后果会不堪设想。
他忍着心里的不舍,将她的手拉下,他的双眸微微泛红,他很怕自己会失去理智,占有了她,他咬着牙,将她抱了起来。
孟茯苓一被韩桦霖抱出房间,冷风拂过过她的脸,将她的理智惊醒了几分,好不容易才认出抱着她的人是韩桦霖。
“桦、桦霖,你来了?你有没有刀,快捅我一刀。”孟茯苓的声音变得很嘶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要韩桦霖拿刀捅她。
因为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对不起祁煊的事。
“不!我不可能会伤害你。”韩桦霖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
要他刺伤她,让她疼痛到清醒?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可是我快受不了了、我不想对不起祁煊。”孟茯苓几乎是用吼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流出的眼泪是血红色的,韩桦霖却看得分明。
他这才知道那媚药香里有毒,惊得浑身血液逆流,他知道解毒方法就是与她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