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番外篇完本——by凤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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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样。”祁煊厚着脸皮,张口接受孟茯苓的投喂。
“贫嘴,一样才怪!”孟茯苓笑道。
也许是经历过生死,令他们倍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无人其他人在时,祁煊会显出无赖的一面。
祁煊吃完最后一口海鲜羹,问道:“岛上的房子建得怎样了?”
“差不多了,一些要紧的细节,我得亲自监看。”孟茯苓放下手里的碗。不由皱下眉头。
祁煊说的正是孟茯苓和祁煊流落的孤岛,处于大楚国界内,他们当初在岛上养了一段时间伤,才回京都城。
回到京都城后,祁煊派人去挖开倒塌的山洞,匿藏了山洞内的金子之后,将金矿上报于朝廷,并没有私吞。
毕竟,私吞金矿有违律法,被发现要诛连九族。当然,祁煊与孟茯苓自然有办法安藏金矿。
是孟茯苓想将孤岛建成度假岛屿,待祁煊辞官后,他们也会长住岛上。
自古帝心难测,他们若不声不响,一辞官,就大肆建岛、搬到岛上住,肯定会令皇上多心、并起疑。
再则,他们也想名正言顺得到那座岛,果然,作为嘉赏,皇上命人挖了金矿后,把小岛赏赐给他们。
孟茯苓让祁煊挑选一些亲信之人。她自己也寻了工匠,带着她画的图纸,先行去岛上修建房屋。
她现在巴不得能马上去岛上亲自监督,只是,祁煊以双腿不良于行为由辞官,皇上却迟迟不批。
皇上已封四皇子尚启寒为太子,他的身体是伊千重治好的,便认为伊千重肯定能治好祁煊的双腿。
尚启寒原本在众皇子中,最无权势,日后登基,肯定难以全收得人心。
祁煊能力不凡、民望极盛,主要是无二心。皇上便想留住祁煊,好为尚启寒所用,自然不肯让他辞官。
“要是皇上铁了心,不肯让你辞官怎么办?”孟茯苓语气有些不忿。
祁煊为皇上尽心尽力,都自愿交出兵权,连金矿都没私吞,皇上一味留用他,实乃自私之举。
“若我一直无法站起来——”祁煊笑意略冷。
话还没说完,却被孟茯苓打断了,“胡说!你会站起来的!”
这时,趴在门口偷听许久的小冬瓜,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娘亲、娘亲!”
孟茯苓诧异,而祁煊早就发现小冬瓜在外面,倒不觉得惊讶。
“小冬瓜这偷听的毛病可得改了。”孟茯苓抚额无奈道,小冬瓜总爱偷听,她真怕哪天她和祁煊做那种事时,被他偷听到。
“这家伙!”祁煊摇头失笑,提到小冬瓜,他心境复杂得很。
孟茯苓给小冬瓜开了门,抬手敲了他的脑袋一记,嗔怪道:“以后不准偷听,有什么问题,大可直接问我和你爹。”
一句你爹,成功地令小冬瓜的小脸垮下,他到现在都不愿叫祁煊一句爹,祁煊、包括孟茯苓都能理解、也不会强求于他。
小冬瓜明知孟茯苓是故意的,还是忍不住拉长声音,“娘亲!”
“说吧!找娘亲有什么事?”孟茯苓笑着拉过小冬瓜,抱住他的小身子。
“父、皇上不肯让他辞官,也许并不是因为要他为尚启寒所用。”小冬瓜脱口便要喊父皇,结果,生生止住了。他瞄了祁煊一眼,神色有些不自在。
“你怎么知道?难道是因为你曾当过他儿子,比较了解他?”孟茯苓一听小冬瓜知道原因,眸色一亮。
“算是吧!”小冬瓜点头,也不卖关子,从身上拿出半块金色的令牌。
“这是什么?”孟茯苓接过令牌,不等她细看,就被祁煊拿走了。
“原来真有卫龙令一说。”祁煊看到令牌上半个龙字,面露震惊之色。
什么是卫龙令?有何作用?怎么会在小冬瓜手上?孟茯苓一头雾水。
“开朝之际,先皇便将国库一分为二,一份为明。一份为暗。还建立了卫龙队,以看守暗处的国库………”祁煊把他所知道的,娓娓告诉孟茯苓。
卫龙队的成员是先皇亲自挑选的,个个武功高强,被强灌只忠心于皇室的思想,先皇还定下一条规矩,见得完整的卫龙令牌,方可开启暗处的国库,否则,就是皇上亲临都没用。
而卫龙令被分成两半,规定当政皇帝,与太子一人一半块。先皇之所以定下这样的规矩,是为留一条后路。
例如,发生政变、或者皇帝受制于外臣,持有另一半卫龙令的太子,可调用暗处的国库、或者卫龙队。
“你的意思是说前任太子死了,另一半卫龙令随之下落不明,皇上怀疑被你拿了?”祁煊未明说,孟茯苓却明白其中道道了。
皇上肯定是觉得祁煊和前任太子交情深,前任太子死后,卫龙令也不知所踪,十有八九是落入祁煊手里。
顾及祁煊在本朝的影响力。皇上没直接问祁煊要卫龙令,因此,即便祁煊双腿不良于行,皇上也不同意他辞官。
“若小冬瓜不拿出卫龙令,我倒没想到这一点,因为卫龙令根本不在我手上。”祁煊似笑非笑地盯着小冬瓜。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也是突然想起这事。”小冬瓜确实是才想到这事,不然,早就把卫龙令拿出来了。
孟茯苓一巴掌拍在小冬瓜的屁股上,没好气道:“那你现在拿出来有何用?难道要葫芦呈给皇上?如此一来,岂不是坐实了他私藏卫龙令的罪名?”
祁煊脸色隐有不快,横了小冬瓜一眼,倒没说什么。
“当然不可,得由我亲自归还卫龙令才行。”小冬瓜表情略有苦恼。
“那怎么行?”孟茯苓不赞同,要是由小冬瓜亲自归还卫龙令,岂不是要暴露他的身份?
之前,她和祁煊就担心,若皇上知道居在小冬瓜体内的灵魂是他儿子,他会不会容许小冬瓜的存在?
毕竟,帝王最忌讳与迷信有?6 氐氖拢赡芑岚研《系背刹幌橹硕敝?br /> 既然有这样的顾虑,祁煊和孟茯苓自然不愿小冬瓜的身份暴露,更何况,要小冬瓜亲手将卫龙令归还给皇上。
“不然,能怎样?”小冬瓜同样很无奈,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让皇上知道,那势必会多添不必要的麻烦。
是啊!若不归还卫龙令,皇上是不会让祁煊辞官、甚至会有什么算计之举。
对此,孟茯苓虽苦恼,却无法怪责皇上,毕竟,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可能让如此重要的东西落到臣子手里,哪怕这个臣子忠心耿耿。
“他不敢肯定卫龙令是否在我手里,才没直接问我。”祁煊有些恼火,他分明没有卫龙令,却被怀疑,心里自是不舒服。
薛氏与岳韶清大喜之日,小冬瓜偷渡于皇后的凤驾潜入宫,于东宫里,被祁煊逮个正着。
当时,祁煊见小冬瓜偷偷从书房拿出一只用黑色小锦袋装着的东西,他没有多问,现在想来,小冬瓜拿的应该就是卫龙令。
祁煊顿了一下。方问小冬瓜,“你之前自己潜入东宫,就是为了拿卫龙令?”
“是。”小冬瓜底气略显不足,不敢去看孟茯苓。
祁煊顺着小冬瓜的目光看向孟茯苓,心下一咯噔,方觉得不妙,那时父子俩对孟茯苓隐瞒了他们进宫的事。
果然,孟茯苓脸色沉了下来,“好啊!原来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骗我,当时是谁说不会再骗我的?”
说完,孟茯苓要伸手揪祁煊的耳朵,祁煊连忙侧开头,“停!茯苓,要揪我耳朵,得等小冬瓜不在的时候揪。”
祁煊心道,当着小冬瓜的面揪他的耳朵,多没面子?
小冬瓜掩嘴偷笑,本来气氛有些凝重,经这一出,轻松了许多。
“还笑?该罚的是你这臭小子才对——”祁煊没好气道,话没说完,他面色微变。
孟茯苓见状。收起玩笑之态,“怎么了?”
祁煊没回答,定定地看着小冬瓜,“小平子可知道你将卫龙令装在黑色锦袋里?”
他突然想起小冬瓜在书房里找到锦袋时,小平子也在场。
小平子那表情明显是知道锦袋里装了什么,还道了一句:“原来殿下是藏这里,您自己收着,安不安全?”
小冬瓜以为小平子是关心他,顺口回了一句:“回头我让娘亲保管。”
祁煊也想到小冬瓜冒险、亲自回东宫找,肯定是要紧之物。
但当时他刚知道小冬瓜的身份,震惊得不轻,也认为小冬瓜若有心告诉他,自然会主动说。
后来,状况极多,祁煊一时忘了问孟茯苓、小冬瓜可有拿什么东西让她保管。
“知道,但他不知道我藏于何处。”小冬瓜一听到小平子的名字,眸色一黯。
小平子从小便服侍他,他一直以为小平子忠心耿耿,岂知,却是他人埋在他身边的暗线。
“以小平子当时的语气,他应该也在找卫龙令。”只不过,那时无人怀疑小平子。祁煊说着,脑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孟茯苓也一副焕然大悟的样子,伸手揪住小冬瓜的小耳朵,“臭小子,你这是祸水东引,你可没让我帮你保管卫龙令,难怪南宫玦非要捉我。”
“疼、疼、疼!娘亲快松手,我忘了啦!”小冬瓜夸张地大嚷道,其实孟茯苓根本就没用多大的力气。
“疼死你算了,娘亲差点被你害死了。”孟茯苓佯怒,假意埋怨道。
实际上,她心想,小平子自小就被尚鸿靖安插小冬瓜身边,而尚鸿靖受制于南宫玦,他所探知到的事,南宫玦肯定也知道。
南宫玦一定以为小冬瓜将卫龙令给了孟茯苓,所以,才一直捉着她不放。
以上皆是孟茯苓的猜测,可她想想,又觉得不对,南宫玦捉她是为了卫龙令的话,怎么不曾逼问她?
小冬瓜不解的目光,在孟茯苓和祁煊之间来回移动,不知他们想到了什么。
最后,还是孟茯苓说出自己的疑惑,祁煊却道,也许当时南宫玦被他追得紧,才没立即逼问孟茯苓。
也只有这个解释行得通,小冬瓜皱眉道:“皇上被南宫玦控制那么久,也许另外半块卫龙令,早就被他拿了。”
对啊!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个可能性?孟茯苓和祁煊面面相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另外半块卫龙令是随着南宫玦的尸体被埋在山洞里,就算岛上要修建房屋,也会将他的尸体处理了,总之,那半块卫龙令也跟着消失于世。
“糟了!皇上该不会以为两块卫龙令都在你手里吧?”孟茯苓惊了一下,望向祁煊,不禁扬高声音。
小冬瓜和祁煊闻言,同时点头,他们发现金矿,既要上报于皇上知道,自然要把经过告诉皇上。
皇上知道南宫玦死于祁煊手里,说不定,会以为祁煊从南宫玦身上拿走另外半块卫龙令。
“难得皇上沉得住气。没直接问你讨卫龙令。”孟茯苓蹙眉。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祁煊说话间,看向小冬瓜,思索着解决之策。
“是不是我们的猜测,我都要亲自去归还卫龙令。”小冬瓜坚决要进宫。
“不行,他若要伤害你怎么办?”孟茯苓可不敢拿小冬瓜的安危去赌。
“放心,他不会的!”小冬瓜想了一下,小脸上方涌出自信之色。
孟茯苓见小冬瓜这般,到底还是妥协了,“罢了!我陪你进宫。”
尽管知道小冬瓜体内居着成年人的灵魂,孟茯苓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去面对皇上。
其实祁煊也想陪小冬瓜进宫,低头看了自己的腿一眼。便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葫芦,你好好休息。”孟茯苓扶祁煊躺下,就和小冬瓜走出房间。
孟茯苓却不知,房门关上后,从床底下爬出一个人。
这人不是风临,又是谁?他深感憋屈,“总算走了,藏在床底,难受死了!”
伊千重昨日有事赶回药王谷,就将特殊的针灸之法交给风临,让风临每日帮祁煊针灸双腿。以助早日痊愈。
“将军,你怎么不告诉夫人,你能行走了?”风临不解道。
在孟茯苓端吃食进来之前,风临已帮祁煊针灸完,正扶着祁煊练习走路。
岂知,孟茯苓一来,祁煊就让风临躲到床底下,不让孟茯苓知道他已能行走几步了。
“自然是要给她一个惊喜。”祁煊笑道,他所说的惊喜,不止是他会行走,还包括其他的。
“那也不用让我躲在床底下吧?反正。夫人知道你每日都要针灸。”风临幽怨道。
祁煊乍听到孟茯苓的脚步声,就催促他藏到床底下,弄得好像他们在偷情,孟茯苓前来捉奸一样。
“你有意见?”祁煊冷冷地瞟了风临一眼。
祁煊当然不会说,他略有一慌,来不及多想,就让风临躲进去。
“你是将军、是我老大,小人哪敢有意见?”风临语气更幽怨。
“少废话!我有事交代你去做………”祁煊不与风临废话,直接道出所谓的‘正事’。
风临听后,瞪大了眼睛,“这怎么行?那可是皇上?”
“无妨,反正皇上都习惯了。”祁煊不以为然道。
呃!风临被祁煊这句话堵得彻底无语了,要他去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居然还理直气壮地说皇上已经习惯了。
风临突然有些同情皇上,哪个皇帝当得,如他这样倒霉?
“快去!务必赶在茯苓他们前面进宫。”祁煊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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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陪小冬瓜取了卫龙令,与他一道进宫。
路上,孟茯苓忍不住问小冬瓜,“小冬瓜,你甘心吗?”
小冬瓜撑着下巴,笑嘻嘻、故作不解道:“娘亲,甘心什么?小冬瓜不明白。”
“得了!别装糊涂了,你知道娘亲的意思。”孟茯苓捏了捏小冬瓜粉嫩的小脸。
有时候,她会想,小冬瓜原本是太子之尊,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成为大楚国的皇帝,却被人毒死,莫名其妙地成了她和祁煊的儿子。
身份、处境落差之大,多少人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他就这样与皇位无缘,会不会不甘心?
孟茯苓一直想问小冬瓜,却怕勾起他的伤心事。便没有问。
现在,小冬瓜自愿见皇上,让她再也忍不住问了出来。
问出口了,孟茯苓非但不觉得轻松,反而有些不安。说到底,她是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小冬瓜似看破孟茯苓的想法,“娘亲,你怕我说不甘心,对不对?”
不等孟茯苓回答,小冬瓜就反问道:“娘亲既然怕,为何还要问?”
孟茯苓一哽,脸色微红,一时被小冬瓜问住了。
小冬瓜说的没错,既然怕,为何还要问?若听到肯定的答案,岂不是自寻烦恼?孟茯苓顿了好久,才道:“不是我怕,问题就不存在。”
“也对!”小冬瓜点头,以非小孩子该有的神色,认真道:“娘亲,你听好了!我一开始确实不甘心,但现在已经看透了。更喜欢如今的生活。”
小冬瓜没有说出口的是,若非如此,他又怎能与她当母子?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幸事?
孟茯苓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终于安心了。
说话间,没多久,就到了宫门,太后曾交代过,孟茯苓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是以,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就是要求见皇上麻烦了些,程序颇多。
因为祁煊和岳韶清的关系,皇上自是肯见他们母子,还让赵公公亲自来传见他们。
小冬瓜却突然道:“娘亲,我自己去就好,你在这里等我。”
“为什么?”孟茯苓拉住小冬瓜的手,不让他先行跟赵公公走。
她陪小冬瓜进宫,就是因为不放心让他独自见皇上。
“娘亲,你要相信我。”小冬瓜以略带撒娇的语气道,还冲孟茯苓眨了眨眼。
孟茯苓知道小冬瓜露出这样调皮的一面,定是胸口成竹,才显得如此轻松。
一旁的赵公公本就奇怪孟茯苓母子为何要求见皇上,现在见他们这般,更是不明所以。
但赵公公极懂得察言观色,一看,就知道真正要面圣的人是小冬瓜,而不是孟茯苓。
便端着和善的笑容道:“夫人,不如咱家让人带您先到偏殿稍作歇息?”
“那有劳公公了。”孟茯苓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相信小冬瓜,不再坚持。
赵公公招了一名小太监,带孟茯苓到偏殿等小冬瓜。
“娘亲,你放心,我很快就出来。”小冬瓜冲孟茯苓挥了挥手,便随赵公公走。
☆、第227章 尸体被扔了,还怎么找?
看着小冬瓜远去的小小背影,孟茯苓心里百味杂陈,莫名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