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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番外篇完本——by凤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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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冬也后悔不已,若非是他伤小鸡翅太深,她怎会嫁给别人?
“有人闯入药王谷,快去禀报谷主!”有人发现小冬瓜等人惊声道。
离得近的人看清是小冬瓜,便道:“是祁公子来了,您来得正好,谷主要和万公子拜堂了。”
谷中人见是小冬瓜,又恢复笑容,热情地请小冬瓜去观小鸡翅和万崇行拜堂之礼。
纵使小冬瓜知道小鸡翅要嫁给万崇,自别人口中听到,又是一番锥心之痛。
他白着脸,疾步向药王谷专用来办喜事、宴会的‘鸣凤厅’跑去。
小冬瓜先于禀报的下人到鸣凤厅,那唱礼之人正高喊‘一拜天地’,他怒声大喝:“且慢!”
他赤红着眼,死死地瞪着那对身穿大红喜服的男女。
小鸡翅膀听到小冬瓜的声音,猛地掀开红盖头,转头,冷冷地瞪着小冬瓜。
一身烈火般的颜色,穿在小鸡翅身上并没有热烈之感,反而被染上一股冷意。
她站在那里,目光沉冷,因小冬瓜的到来,宛如燃烧在九层地狱之下的火焰,又如怒放在忘川彼岸的曼珠沙华。
其实,在小冬瓜接近鸣凤厅时。小鸡翅就感觉到了,如死水的心湖,又渐渐划出了道道涟漪。
自从知道是小冬瓜派人杀她后,她绝望得想一死了之。
她不想、也不愿相信小冬瓜想杀她,可她已被他伤得体无完肤,实在没勇气去问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她死,让她无法再纠缠他?
小鸡翅不敢问,她害怕听到小冬瓜无情的话、再被他狠狠地伤一次。
她又多么希望小冬瓜能给她一个解释,所以,她等啊、等啊,一等就是两个多月。
但抵不过现实的残忍,他始终都没有来。
小鸡翅派人去打听了,才知道他一直在京里,根本就没探过她的消息。
在她最痛苦、最难过的时候,是万崇陪在她身边,哄她开心、安慰她。
而且,万崇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伤刚好,就拖着伤体,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从来都是小鸡翅苦追小冬瓜,一追就是十几年,荒度了许多青春,得来的却是他绝情的伤害。
小鸡翅真的累了,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刚好万崇向她求亲。
她想,不如就这样嫁给万崇吧?但,她终究还是放不下小冬瓜,无法真正的死心,想赌一把。
现在小冬瓜真的来了,她死寂的心,又逐渐复苏,却又忍不住想起他对她的伤害,此时,她的心情复杂不清。
“小鸡翅,不准嫁给别人!”小冬瓜咬牙切道。
“我要嫁给谁,与你何干?”小鸡翅凉凉一笑,讽刺之意很明显。
“与我何干?”小冬瓜被小鸡翅的话刺得心口发疼,喃喃低念着这句话,愈发觉得自己活该。
小鸡翅对他,从来都不曾冷过脸,哪怕他对她再不好,她也不会生他的气。
可以说从小到大,小鸡翅对他都是极好的,她所有的关心都倾注在他身上。
小鸡翅移开目光,不忍去看他伤心失落的样子。
一旁的万崇怒不可遏,他好不容易才让小鸡翅同意嫁给他。
小冬瓜既然不爱小鸡翅,为什么还要来破坏他们的婚礼?
他明明布下毒网,为什么小冬瓜没被网住、没被毒死?
万崇怨恨得要死,还是强压在心里,没有表现出来。
见小鸡翅明显还喜欢着小冬瓜,他妒火直烧,故意揽住小鸡翅的腰,痛心道:“谷主,你忘了他是怎么伤害你的?他想要你的命啊!”
万崇揽住小鸡翅的举动,令小冬瓜怒红了眼,正要上前分开他们,就被万崇的话震住了。
“一派胡言!我怎么可能会要小鸡翅的命?”小冬瓜隐隐感到哪里不对劲,难道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什么事了?
“祁瑾扬,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你既想要谷主死,就别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哄骗她。”万崇忿然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定是你故意污蔑我!”小冬瓜心里一紧,冷瞪了万崇一眼,便看向小鸡翅。
小冬瓜一步步地走向他们,“小鸡翅,告诉我,你到底误会我什么了?”
“误会?祁瑾扬,亏你好意思说误会?”万崇松开小鸡翅,挡在她面前,又是一阵抢白。
他明显不想让小冬瓜有机会向她解释,故意以这种含糊不清的方式。欲逼小冬瓜承认派人刺杀小鸡翅的事。
“滚开!”小冬瓜岂会看不出万崇的心思?他抬掌欲将万崇拍开。
震怒的小冬瓜,运足了内力,万崇出掌去接住。
两掌相击,小冬瓜感觉到掌中一阵刺痛,内力卸去了一大半。
在这种情况下,小冬瓜绝对不可能将万崇打伤,毕竟万崇的武功也高。
谁知,万崇惨叫一声,整个人往后飞去、再重重地倒在地上。
他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撑着地面,脸色一片惨白,嘴里喷出了一大口血。一副被小冬瓜打得重伤的样子。
小冬瓜一阵错愕,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已多了一点小小的黑点,他可以确定刚才万崇指间夹了一根细小的毒针,以毒针扎了他。
“小鸡翅,我没打伤万崇,是他——”小冬瓜望向小鸡翅,想向她解释。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他的话,同时,他的脸火辣辣地疼痛。
小冬瓜难以置信地看着依旧高举着手掌的小鸡翅,“小鸡翅。你为了万崇这个卑鄙小人打我?”
“你有脸说他卑鄙?小冬瓜,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种人,我亲眼看到你将他打伤,你居然还想狡辩。”小鸡翅失望极了,心里更加痛苦。
☆、冬瓜篇(四) 谁的苦肉计有用?
“你不信我?”小冬瓜几乎是从牙缝挤出这句话的,眼中迸发出似怒、似不甘。
小鸡翅被他的眼神震到了,口气冷硬道:“小冬瓜,你自己都不曾信过我,凭什么要我信你?”
小冬瓜想起之前她伤心离去的一幕,此时此刻,他终于能真正体会她当时的心情了。
老天果然是公平的,把他对她造成的伤害,一一还回来,作为对他的惩罚。
“小鸡翅,我从未说过不信你,我只是、只是想——”小冬瓜痛苦道。
小鸡翅打断了他的话,“只是想断了我念想,对你彻底死心?”
她仰头,凄然一笑,“可你还是不放心,就派人来杀我、好让我再也无法纠缠你!”
小冬瓜错愕地看着小鸡翅,双唇颤了颤,“我从未派人杀你,也不可能有这想法,你为什么认定是我所为?”
他知道这可能是真正的问题所在,因为小鸡翅认为他想杀她,所以,才对他死心?
“我在杀手的尸体上搜到忘忧岛暗卫令牌,你别想狡辩!”小鸡翅说着,从袖间拿出令牌砸向小冬瓜。
小冬瓜怔了一下。接住了令牌,他一时也看不出令牌的真伪,“小鸡翅,令牌不是伪造的、就是出了内奸,给我时间,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还我自己一个公道。”
万崇见小鸡翅拿出令牌时,神色未变,现在听到小冬瓜的话,暗暗勾起一抹讽笑。
令牌上的药水是伊千重研制的,当年孟茯苓刚让人造了玄铁令牌,就送了一块到药王谷,让伊千重研制出一种适合染在玄铁上、不会褪色、外界难以仿制的药水。
万崇喜欢小鸡翅,经常跟在她后面,有一回,他到药房找她,见她在看伊千重把药水染到令牌上。
之后,万崇留了心,趁伊千重没有把令牌送回忘忧岛之前,偷偷记下了那药水的方子,至于玄铁令牌,却不难打铸。
所以,万崇认为小冬瓜无法辨得出真伪,便也不担心。
他扯出虚弱的笑容,“祁瑾扬,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谁都知道你们忘忧岛的令牌是无法仿制的。”
小冬瓜是何许人也。一听就察觉到什么,转头冷瞪着万崇,“你确定谁都知道忘忧岛的令牌是无法仿制的?”
万崇暗惊,忘忧岛的令牌,除了忘忧岛的人,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他暗恼自己的大意。
他欲做语言上的弥补,小冬瓜就冷声道:“万崇,事到如今,你还想继续演戏,令牌分明是你盗取的。”
“祁瑾扬,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一直在药王谷,就算出谷。也是跟随在谷主身边,怎么有机会盗取令牌?难道你们忘忧岛的令牌,有那么容易盗取?”
万崇认定小冬瓜没有证据,一点也不慌张,做出一副被冤枉的恼怒之态。
小鸡翅蹙紧秀眉,不知在想什么,顿了好一会,才重重地叹了口气,“小冬瓜,你走吧!”
“小鸡翅,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万崇所为,你的毒药是他盗的,他先陷害你,现在又陷我于不义,就是为了破坏我们的感情!”
小冬瓜不再理会万崇,伸手握住小鸡翅的手腕,睁着通红的眼,直直地看着她。
万崇着急地看着小鸡翅,“谷主,你别听他胡说,他是不想你嫁给我,才故意陷害我。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可能会陷害你?就算杀了我,我也做不出对不起你的事啊!”
小鸡翅看向他。扯出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容,“阿崇,别紧张,我只信我所看到的、和证据!”
她没有说全信万崇,因为她心里的天平在摇晃不定。
万崇确实以身救她,对她又极好,说起来,万崇陪伴她的日子,远远多于小冬瓜。
小冬瓜却一直对她避之不及,即便见了面,也甚少给她好脸色,只会让她伤心。
可她到现在还深爱着小冬瓜,无法当着他的面,说相信万崇。
小鸡翅的反应,看在小冬瓜眼里,却觉得她更偏信万崇的话,令他难受得快发狂,恨不得将万崇碎尸万段,可恨他没有证据。
他的手被小鸡翅甩开,掌中一空,心也好像也空了一角般,他怔看着小鸡翅,久久,才道:“小鸡翅,你真的不肯相信我?”
小鸡翅被他眼中的深情刺到了,声音徒地拔高,“小冬瓜,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我吗?现在又何必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来哄骗我?是觉得我低贱到可以任由你践踏?”
“我没有觉得你低贱,更没想过要践踏你。”小冬瓜本想说他发现自己喜欢上她,却被她的话伤得说不出口。
“现在想起来,我以前真的很可笑,你明明不喜欢我,我还对你纠缠不清。”小鸡翅说这话时,泪水忍不住自眼眶流泄而出。
小鸡翅深吸了口气,继续道:“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你走吧!”
她会答应嫁给万崇,只是想赌一把,如果小冬瓜来了,她就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是,现在看来小冬瓜的解释没意义,他给不出让她原谅他、相信他的理由。
小鸡翅甚至不敢去相信小冬瓜的话,害怕再一次被他伤害,那种心被撕得破碎的感觉她怕了。
“我不走!以前是我不对,没有正视自己的心,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小冬瓜诚恳道。
既然承认了自己的感情,他自是不想错过小鸡翅,否则,他会悔恨终生。
他见小鸡翅面色有些动摇了,正要再接再厉,岂知,万崇突然剧咳起来。还从嘴里溢出血。
“阿崇!”小鸡翅见状,很着急,想推开小冬瓜,奈何小冬瓜挡住她的去路,不肯移动半步。
“让开!”小鸡翅柳眉倒竖,怒瞪着小冬瓜。
“我根本就没打伤他!”小冬瓜气结。
他都没打伤万崇,万崇肯定是用内力震伤自己的心脉,才能口吐内血。
以前他怎不知万崇心机如此深?而且,对自己够狠,为了陷害他、引得小鸡翅的关心,不惜自损心脉。
“你当我眼睛瞎了吗?有没有受伤,我看不出来?”小鸡翅只一看,便知道万崇受了很重的内伤。
小冬瓜心里堵着一口气。被毒针刺中的手紧握成拳,张握了几下,猛地摊开,“他方才以毒针扎伤了我,以致我内力卸去了大半,根本不可能将他打伤。”
他没看自己的手掌,紧紧地看着小鸡翅,可她的脸色愈发冷冽。
小冬瓜心口一抽,心说,他掌中有毒针扎后留下的黑点,难道这样,她还不信?
他刚这么想,却见小鸡翅悲极反笑,还重重地拍开他的手,“说谎之前,先弄出像样的证据!”
说完,小鸡翅就走向万崇,亲自扶着他,帮他把脉。
小冬瓜低头向那只手掌,哪里还有什么黑点?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明白了,毒针上的药效是短暂性的,专为化掉他的内力。
一旦化了内力,很快又自动解了,不留一丝痕迹,而那针孔本就极小,现在更是看不出来。为的就是不留痕迹,不让小鸡翅看出破绽。
可恨!小冬瓜自重活至今,何曾被人这么算计过?
此时,他怒得到了极点,想将万崇杀了,若小鸡翅恨他,他再寻出证据让她知道万崇的真面目。
这想法一起,小冬瓜便拔出佩剑,直刺向万崇。
小鸡翅侧着身,没看清小冬瓜的动作,只觉得有股杀气直袭过来,习惯使然,下意识挥袖而出,大红绸带疾射向小冬瓜。
小冬瓜本可以躲开的,却只是身形微微一侧,避开要害,任由尾端带箭头的红绸带直直射入、并穿过他的肩头,腥红的血珠飞溅在他没有血色的脸上,竟美得惊心动魄。
小鸡翅脑子嗡地一声,几乎呈空白之态,心也狠狠地抽痛起来,颤着声,“为什么不躲开?”
小冬瓜绽开一抹令人心碎的笑容,“你既不信我,又何必管我?”
他说完,身体缓缓往后倒去,小鸡翅双目大睁,恐慌至极。
她一时忘了自己还一手扶着万崇,急忙松开万崇和手里的红绸带,冲向小冬瓜,“小冬瓜!”
而万崇为了陷害小冬瓜,震伤了自己心脉,真的伤得不轻,小鸡翅的手一松,他整个人就摔倒在地上。
眼见小鸡翅神色慌张地扶住小冬瓜,好似忘了他的存在一样,气得要死,极度不甘,他的目光似淬了毒一样。
“公子!”青锋本要冲过去扶小冬瓜的。见小鸡翅已过去,便收回手,正好看到万崇怨恨的眼神。
他很不忿,都是这个卑鄙小人害得公子被曦玥小姐误会。
不过,公子的学习能力真了得,居然现学现卖。
他刚才可看到了,公子是故意不躲开,还现出肩头去挡曦玥小姐的红绸带。肩头的位置伤了,也不打紧,是曦玥小姐关心则乱。
青锋认定小冬瓜是在使苦肉计,越想,越佩服小冬瓜,在心里直赞小冬瓜的苦肉计使得好。不由对万崇投以轻蔑的眼神。
“曦玥小姐,公子一听到你要嫁给别人,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一路上累死了三匹马。一入燕国境内,不曾歇息,就直往药王谷而来,今日连口饭都没吃,生怕赶不及。”青锋道。
他觉得有必要帮自己主子的苦肉计添点料,不过,事实也相差无几。
小冬瓜要是知道青锋以为他是装晕,定然会郁闷至极。
他是真的晕了,在心力交瘁的情况下,他日夜兼程地赶了近一个月的路。小鸡翅的红绸带上的箭头也浸过药性极强的迷药。
小鸡翅心里一窒,忍不住涌起浓浓的心疼,对小冬瓜的气也消了一些。
“二长老,你照顾阿崇!”小鸡翅交代二长老照顾万崇后,就让青锋帮她一起扶小冬瓜离开喜堂。
喷!万崇看着他们的背影,嘴里喷出一大口血,他恨得差点连牙齿都咬碎了,目光愈发怨毒。
今日,孟茯苓和祁煊、伊千重他们都没来,他们接到小冬瓜的传信,皆认为儿女的情事,当由他们自己解决,算是一种人生的历练。
实在不行的话。身为长辈的他们再出手,至于小冬瓜说万崇控制药王谷、逼迫小鸡翅嫁给他的事,孟茯苓他们自是不信的。
因为他们都很了解小鸡翅,除非自愿,不然,她是宁死也不可能因受人逼迫,而嫁给不爱的人。
再说,伊千重人虽不在药王谷,但谷中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有人传信给他。
因此,参加喜宴的只有谷中一些核心人物,和几个长老。
二长老就是万崇的爹,是个心地还不错的老人。他知道万崇暗地里的动作,苦劝无果,又不忍揭穿万崇,亦是难过不已。
这会,二长老将万崇扶起来,又忍不住低声劝道:“阿崇,回头吧!别再错下去了!”
万崇浑身冷戾之气,听到二长老的话,猛力将他推开,怒吼道:“滚!我的事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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