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番外篇完本——by凤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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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再这样——”二长老痛心疾首,还想说什么,却收到万崇警告的眼神,只能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其他人不明真相,都以为万崇是心情不好,没有多作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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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冬瓜整整昏睡了一夜,次日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客房里。
小时候,孟茯苓偶尔会带他来药王谷,每次来,他都住在这间客房。
后来,小冬瓜为了躲避小鸡翅,已经很久没来药王谷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间客房还保留了原样,连被子都是他喜欢的颜色,足以见小鸡翅的真心。
小冬瓜抬目,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觉得有些眼熟。
他想了一下,才想起是他十岁之前,有一次随意画的,他记得自己当时觉得不满意,便随手扔了,没想到被小鸡翅捡去了。
小鸡翅对他极尽真心,可他伤她那么深,要是他早点看清自己的心,两人何致于走到今日这局面?
想到这里,小冬瓜又很庆幸自己赶得上阻止她和万崇的婚礼,不然,他真的会抱憾终身。
这时,轻微的开门声,打断了小冬瓜的思绪。
小冬瓜见进房的人是青锋,不禁感到失望。“小鸡翅呢?”
呃?青锋怎么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公子,曦玥小姐刚离开不久,她算到你此时会醒,让我把药端过来。”
小冬瓜眸色一黯,他知道小鸡翅不想见他,故意趁他醒来之前离开。
“公子,你没醒之前,是曦玥小姐亲自照顾你的,那个万崇可没这个待遇。”青锋不忍见小冬瓜失望,便道。
小冬瓜没说话,接过万崇手里的药。药是温的,他一口饮尽,满口苦涩、如同他的心。
“既然我们身处药王谷,你正好可以收集万崇售毒的证据。”小冬瓜将空碗递给青锋。
青锋道:“公子,属下已安排人暗中收集证据了。”
在小冬瓜昏迷时,青锋就命底下的人去收集证据,并暗中监视万崇和二长老。
谷中的人知道小冬瓜的身份,对他们未加防备,在谷中行事,也没有多少阻碍。
“你做得不错,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小冬瓜见青锋欲言又止,眉头几不可现地一皱。
“公子。曦玥小姐身为谷主,都未曾查到售毒一事,属下等人对谷中的了解远不如她。”言下之意,连小鸡翅都没查出售毒之人是万崇,他们又怎么查得出来。
“不是查不出来,是她没有怀疑到万崇身上。”冬瓜苦笑。
青锋不敢接这话。
小冬瓜又吩咐道:“你把烧剩的毒网收好了,暂时别被小鸡翅看到。”
入谷时,小冬瓜让人烧了毒网后,特意收了一些毒网的残渣。
“公子86 ,这是为何?曦玥小姐看到毒网的话,定会知道万崇要毒害您。”青锋有些不解。
“一张毒网而已,万崇可以说是为防止外界的人闯入,现在就拿出来的话,只会令他有所防范。”
待其他证据也充足了,再一并现出来,才能令万崇百口莫辩。
小冬瓜要的是一击致命!他要万崇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公子所言极是!”青锋听后,觉得很有道理。
“顺便派人调查,万崇是如何得到令牌的。”小冬瓜把那块令牌交给了青锋。
青锋要出去,他又叫住了青锋。“你叫小鸡翅过来,就说我喝了药之后,头更晕、情况更糟了。”
小冬瓜打算在养伤期间,边寻找万崇的把柄,边挽回小鸡翅的心。
从她的表现来看,分明还很在乎他,若他装病弱。她定不可能不管他。
哼!万崇玩苦肉计,他就不能?看谁技高一筹。
青锋很想提醒小冬瓜,听起来太假了,小冬瓜非身虚体弱之人,伤势又不重,小鸡翅也不是一般女子,怎么可能上当?
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说,这时候说了,岂不是自讨没趣。
小冬瓜看出青锋在想什么,并没有点破。
他也是不得已,现在小鸡翅对他误会极深,像昨晚那样。没有证据,只一味的向她解释,她必然不会听。
要消除他们之间的误会,只能一步步地来。
说实话,小冬瓜也有些气小鸡翅的,她当时偏信万崇的话,为了万崇掌了他一记耳光。
要知道,从来没有人敢掌他耳光,他现在似乎还感觉得到那痛感般,比之肩上的伤有过而无不及。
罢了!就当做是他还小鸡翅的,毕竟,是他伤她在先,怨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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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冬瓜在房里等了许久。都不见小鸡翅过来,又不好亲自出去找她。
就在他耐性渐失之时,青锋来了,脸色有些不好。
“小鸡翅怎么没来?”小冬瓜见只有青锋,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悦道。
青锋心说,人家曦玥小姐医术高明,怎会不知您是装的?
这话,他只敢想、不敢说,只能硬着头皮道:“曦玥小姐正在忙。”
小鸡翅的原话是,‘恢复得不错,还能装病!’
青锋也听得出,小鸡翅明显还在气小冬瓜。她的心情还很糟。
小冬瓜心里烦躁不已,撑着身子要起床,青锋急忙拦住他。
刚好,一个一直在监视万崇的暗卫来了。“公子,有情况!”
“什么情况,速速道来!”小冬瓜语气略急。
“回公子,属下见二长老进了万崇的房间,父子俩似乎起了争执。”
二长老和万崇的武功都不弱,当时这暗卫怕被他们发现,不敢离得太近,隐隐只听到二长老是在劝万崇对小鸡翅死心,不要一错再错。
“呵!原来是父子反目了,正好!不用收集证据了。”小冬瓜听后,冷笑一声,他心里已有了主意。
“公子,当真不用收集证据?”青锋一时不明白小冬瓜的用意。
“不用!”小冬瓜望了青锋一眼。
青锋立即到外面巡了一圈,确定外面没有人窥听。
小冬瓜才道出自己的计划,指定要青锋亲自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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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鸡翅在谷中的枫树林,发泄似的挥舞着红绸带,弄得枫叶落得满地都是。
她气自己对小冬瓜的在乎,明明告诉自己不准再想小冬瓜、别去理他,还是忍不住去想、满脑子都是他。
小鸡翅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去信他,因为无法证明令牌是假的,而万崇真的伤得不轻。
刚刚青锋来请她过去看小冬瓜,她明知他的身体状况如何,他只是想骗她过去,还是忍不住担心他。
青锋走后,万崇的小厮也来了,说万崇不肯服药,伤势更加重了。
也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竟有些反感,可能是因为冷静下来,细想了昨晚的情况。
当时她正在气头上,还不觉得有什么,过后一想,才觉得不对劲。
至于哪里不对劲,小鸡翅也说不上来,只觉得万崇好像有意在煽风点火一样。
而且,万崇与小冬瓜争论令牌一事。好像有些异样。
小鸡翅越想越心烦,用力将红绸带抽打在枫树上。
突然,她又似想到什么,还来不及理清,这时,万崇的小厮便着急地跑来,“谷主,不好了!”
☆、冬瓜篇(五) 凶手是谁?
“发生什么事?”小鸡翅蹙眉,心道,莫非万崇又怎么了?
即便她知道小冬瓜对她使苦肉计,她也会担心。
若换成万崇,就另当别论了,特别是她心里起了疑虑之后。
“谷主,二长老遇害了。”小厮痛哭道。
“你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鸡翅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扬高了嗓音。
“公子情况不好,小人便去请二长老。”小厮抽抽噎噎地说着事情的经过。
二长老喜静,也不喜人服侍,他的住处只有一个年岁相当的老仆。
小厮过去时,二长老和老仆已死多时,都是中了迷药后,一剑穿心而死。
小鸡翅听后,脸上的血色瞬间全失,疾步往二长老的住处而去。
自她来药王谷,几个长老都待她极好,特别是二长老。
小鸡翅来到二长老的住处时,已聚了许多人,谷中几个长老都在,万崇扑在二长老的尸体上,哭得撕心裂肺。
“谷主!”众人见了小鸡翅,纷纷让开道。
“谷主,我爹死得不明不白,请谷主查明真相,帮我爹报仇!”万崇抬头,红着眼,对小鸡翅道。
小鸡翅怔看着二长老的尸体,心里悲痛不已,但性格使然,她再伤心,也不会痛哭出来。
她似没听到万崇的话般,过了许久,才上前探看二长老的尸体,眉头久久未舒。
她对三长老道:“三长老,你派人搜查谷中各个药房。与这两天和二长老接触过的人。”
小鸡翅道出迷药的名字,让三长老查看药房里可有少,若是少了,说明可能被凶手领用了。
谷中不管领用什么药,都会登记其用途,三长老是负责安保、与药物把控的。
“谷主,也许迷药是凶手自己配制、或从外面带来的。”三长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自己的猜想。
三长老会这么想也没错,毕竟药王谷多数人懂得配药,那味迷药也不难配。
“那就查看药房制这味迷药的药材可有少,不可能从外面带来的。”小鸡翅下意识地排除去外面带迷药的可能性,她不想承认,是怕别人怀疑到小冬瓜身上。
万崇岂会看不出小鸡翅的心思?他咬破了唇,死死压下心里的妒恨,“谷主,你怎么就如此笃定迷药不可能是从外面带来的?”
“谷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药,凶手不可能多此一举地从外面带药。”小鸡翅辩驳道。
她听出万崇的意思,如果凶手是谷中人,自然不必从外面带药,而现在从谷外来的人只有小冬瓜主仆。
哪怕小鸡翅之前以为小冬瓜派人杀她、再气他,也不愿别人怀疑他是杀害二长老的凶手。
“谷主,你这么肯定,是怕我们怀疑祁瑾扬吗?”万崇白着脸,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向小鸡翅走去,神色痛苦不堪。
“阿崇,在没有证据之前,别妄下定论。”小鸡翅理解万崇丧父的悲痛心情,不想和他争论。
说起来,万崇未从和小鸡翅大声说过话,这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却很正常。
“阿崇,祁公子和老二无冤无仇,不可能杀害老二的。”大长老素来喜欢小冬瓜,忍不住为他说话。
“没错!祁瑾扬确实和我爹无冤无仇。但他肯定记恨我,杀不了我,就拿我爹泄愤!”
万崇本没打算现在就指出小冬瓜是凶手,只是见小鸡翅明显偏帮小冬瓜,他心里实在不忿。
“这只是你的猜测,阿崇,别被你自己的喜恶误导,冤枉了无辜的人,反而让真凶逍遥法外。”小鸡翅难过地劝道。
“无辜?祁瑾扬何时无辜过?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要不是他,我们早就成亲了。”万崇如困兽般,不甘地嘶吼。
他一步步走近小鸡翅。双手用力握住小鸡翅的肩头,“谷主,别忘了他要杀你啊!连你都下得了手,何况是我爹。”
小鸡翅拿开万崇的手,退开几步,“阿崇,你应该冷静一下。”
她交代好好操办二长老的后事,并让人好好照顾万崇,便走出二长老的住处。
小鸡翅有些后悔了,她答应与万崇成亲,不过是为了赌小冬瓜会不会来。
她和万崇有言在先,不管小冬瓜有没有来,婚礼都作废。
若小冬瓜来了,她就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要是没来,她便真正地死心。
说到底,所谓的婚礼不过是一出戏,还是万崇提议的。
万崇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君子之态、言而有信。
只是小鸡翅没想到,明明说好只是演戏,万崇现在居然当真了,还认为小冬瓜不来的话,她会真的嫁给他。
如今小鸡翅不得不怀疑,如果小冬瓜没来的话,万崇会想办法假戏真做。
一旦疑心一起,小鸡翅便忍不住多想,竟觉得万崇不如表面那么简单。
她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小冬瓜门口。
似心有灵犀般,这时,门突然打开了,小冬瓜苍白的俊脸,出现在小鸡翅面前。
“小鸡翅,你来看我了?”小冬瓜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欣喜地拉着小鸡翅的手。
“不是!是路过!”小鸡翅故意冷下脸,要甩开小冬瓜的手。
“嘶!扯到我伤口了。”小冬瓜不肯松手,却呼起疼来。
果然,小鸡翅脸色微变,不敢再动了,僵着手,任小冬瓜拉着。
小鸡翅的反应让小冬瓜松了口气,心想,她难得肯冷静听他说话,这么好的解释机会可不能错过。
于是,小冬瓜略想一下措辞,“小鸡翅,对不起!以前是我没看清自己的心,其实我也很喜欢你。”
可小鸡翅依旧冷着脸,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小冬瓜不着急。他知道一时要小鸡翅相信他的话很难,得一步步来。
不过,他没哄过女人,就算前身与易冰云,易冰云在他面前表现得很温顺,根本不需要哄。
因为没经验,以致于现在不知要怎么哄,小冬瓜突然想到,祁煊是不擅言词的人,每次惹得孟茯苓不高兴时,直接就以‘行动’来安抚她,而且都很有用。
太‘猛’、太‘直接’的。暂且不采用,他可以学比较‘含蓄’的方法。
小冬瓜想到就做,但他认为的含蓄方法,却震呆了小鸡翅。
竟是将她推在门上,低头覆住她的唇、把她要说的话吞进嘴里。
小鸡翅懵了,感受着小冬瓜灼热的唇,从开始的温柔、渐渐地如暴风雨一般,狂卷着她的舌,又好似要把她一口一口地啃下去,啃得骨头,连都不剩。
她甚至忘了要推开他,身子有发软,内心深处竟涌出了浓浓地心酸、混杂着欣喜。
此时此刻,本该是气氛暧昧,小鸡翅却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盼了多少年,一心念着小冬瓜,只求他不再躲她,从未想过能与他做如此亲密的事。
小鸡翅很怕自己是在做梦,梦醒了,小冬瓜又会把她推得远远的。
如果不幸真是梦,她愿意就这样沉沦下去,再也不要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小冬瓜才松开小鸡翅的唇,抬目间。看到站在不远处,死瞪着他的万崇。
小冬瓜优美的唇角勾成一道极其好看的弧度,笑中似有讽刺之意、似在说‘小鸡翅是我的’。
万崇被小冬瓜得意的样子,刺激得几乎快发狂了,紧握着双拳,青筋暴起,差点忍不住冲上去分开他们。
这时,小鸡翅察觉到什么,理智也回笼了,急将小冬瓜推开。
小鸡翅转过头,刚好看到万崇来不及收回的怨毒眼神,忍不住打了寒颤,她从来都不知道万崇能露出这样的眼神,很渗人、很可怕。
她很不喜这样的万崇,皱了皱眉,“阿崇!”
小冬瓜以为万崇会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结果,万崇只是冷冷扫了小冬瓜一眼,就由小厮扶着离去。
这反应不正常,小冬瓜觉得万崇越是这样,爆发起来,越可怕。
小冬瓜心想着,又低头看向小鸡翅,但见她面染桃色。娇嫩的双唇愈发红艳欲滴,显得十分诱人。
不妙的是,她美目中逐渐凝聚起愤怒的火焰,好像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洞一样。
小冬瓜身躯忍不住一抖,在小鸡翅还没发怒之前,皱紧眉头、装出一脸痛楚的样子。
小鸡翅本想质问小冬瓜为什么要吻她?是真的喜欢上她,还是一时想玩弄她?
毕竟,她追了他十多年,他都没动过心,怎么现在突然就喜欢上她,不管怎样,她都不敢相信。
可还不等她开口,小冬瓜就这么‘难受’,莫非是牵动伤口了?
总之,小鸡翅在小冬瓜面前,脑容量根本就不够用,立即紧张得不行,“小冬瓜,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是、是,好疼啊!”小冬瓜夸张地嚷了几声,还故意把身体往她身上靠。
“疼死你活该,谁让、让你——”向来大胆的小鸡翅,竟羞于说出‘吻’字,又气又急,扶着小冬瓜到床上躺着。
小冬瓜暗笑,见小鸡翅要扒开他的中衣检查伤口,吓了一跳,急忙握住她的手。
笑话!哪能真让她检查?一检查,就知道他在装疼。
不过,小冬瓜很懂得趁热打铁的道理,可怜兮兮地问,“小鸡翅,你是不是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