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番外篇完本——by凤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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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个未成亲的男子,整日有事没事就往有夫之妇家里跑。”葫芦不满道。
“哟!我说葫芦,你倒是挺入戏的,还挺适应我相公这个角色?”孟茯苓忍不住戏谑道。
“伯母催我们成亲!”葫芦面显不自在,抛下这句话,就走出去。
呵呵!这个葫芦。真是别扭!望着他挺拔的背影,难言的甜意在孟茯苓心里化开了。
摇头一笑,孟茯苓便决定到厨下亲做几样菜给他吃。
葫芦爱吃面食和肉类。她就想做个锅贴和煎鸡翅,其他的菜由乔婆子去做。
孟茯苓到厨房的时候,乔婆子正在揉面,准备蒸二合面馒头,而兰香在做要送去给闵成礼的饭菜。
“小姐,您想吃什么,让奴婢们做就好。”她们见孟茯苓要亲自下厨,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买乔婆子本来打算给作坊的工人做饭,后来孟茯苓又觉得农家人节俭惯了,免了饭食,贴些银钱,想必工人们会更乐意。
果然。把饭食贴换成银钱,工人们都欢喜得很。于是,她就把乔婆子安排在家里,干些杂活、管些厨下的事。
有乔婆子和丫鬟在,哪里还轮到孟茯苓这个孕妇做饭?所以,她有好些时候没下过厨。不说葫芦的饭量减了,她都怪不自在的。
“没事儿,我就做两个葫芦爱吃的菜。”孟茯苓笑道。
她让乔婆子顺道多揉了些面团。又将猪肉切丁,再把小油菜跟猪肉一块剁碎,拿着筷子朝着一个方向打馅儿。
孟茯苓刚把馅儿弄好,就将面团擀了皮儿,皮擀的一定要削薄,皮薄馅儿大,这样吃起来才够味儿。
弄好了皮,便就着弄好的馅,开始包了起来。包的时候,她一只手拿着皮、一只手拿筷子往上弄馅儿,两手飞快的合起来,一个长长的锅贴便做完了。包完,再下锅。
乔婆子她们没见过这般弄面食的,都看得新奇,几次想先搁下手中的活儿帮孟茯苓,都被她阻止了。
她弄上油,将锅贴下锅,然后烧小火,煎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加上水,以大火烧。
待香喷喷的锅贴做好了,孟茯苓正准备煎鸡翅。却发现早上刚买的几只生鸡翅不翼而飞了。
扒巧簦Τ崮兀俊泵宪蜍呶实馈?br /> 乔婆子一听,脸色都白了,双腿一软,便要下跪。
“我不过问你鸡翅在哪儿,你下跪做什么?”孟茯苓急忙伸手扶住乔婆子。
“小姐。奴婢该死,自前几日开始,厨房里总会丢些肉。”乔婆子怕孟茯苓会怪责她。便瞒下丢肉的事,这会被发现了,自是害怕不已。
“乔婶。你来了有些日子了,难道觉得我是刻薄的人?”孟茯苓皱眉道。
乔婆子心下一慌,急忙摇头道:“自然不是,小姐待我们都极好。”
“既然如此,有何不敢说?你要知道,肉丢了不打紧。主要是我们门户严紧,还有人能潜进来,现在偷肉,那么下次呢?”孟茯苓一脸凝重道。
“奴婢知错了。”乔婆子听了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懊悔不已。
其实她是怕孟茯苓以为是她偷的,毕竟现在厨下的事都是她在管。
不成想。孟茯苓并没有怀疑是他们这些下人所偷,也没半句责怪之意,令乔婆子心觉感动。
“这事回头再查了。你把剩下的猪肉拿给我。”孟茯苓这么肯定不是乔婆子她们当中谁偷的肉,是观察过、相信她们的人品。
再说了,她们整日待在家里,不愁吃、挨不了饿,哪会馋得偷肉?还一连偷了好几日,就不怕被她发现?
想来想去。应该是有人潜入她家里,鸿运酒楼在打粉条的主意,现在家里又被人随意进入,越想越糟心。
暗叹口气,孟茯苓用菘菜、粉条炖了个猪肉。
******
晚饭前,孟茯苓让人叫来闵香桃,让闵香桃陪着乔婆子把馒头分送到参与围殴毕掌柜的村民们家里。
他们收到馒头,都觉得占了便宜,全欢喜疯了,大口啃着馒头,直道孟茯苓大方。
没得到馒头的村民,很后悔听到消息,也没跑去踢上毕掌柜几脚。
孟茯苓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吃完饭就让葫芦躲在厨房里,她倒要看看是谁总是潜入厨房偷肉。
她和兰香她们几个就待在离厨房不远的厢房里,以方便第一时间看到葫芦捉贼。
等到戌时都没动静,孟茯苓不禁要以为他们惊动了偷肉贼,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孟茯苓正想叫葫芦回房休息了,不远处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她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到围墙上出现一道小小的黑影。
黑影在墙头上晃了一下,明显是个小孩子,他顺着墙面慢慢地往下滑,墙面明明很光滑,他的手脚却很灵活、也没有摔下来。
孟茯苓震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偷肉贼会是一个小孩子,看那身形应该不超过六岁。
同样震惊的还有兰香她们,“小姐,您看!怎么会是个小孩子?”
“嘘!别说话,看他怎么偷。”孟茯苓摇头道,紧紧盯着那小心翼翼往厨房靠近的小人儿,觉得很有趣。
眼见他钻进厨房,轻门熟路的来到放肉的地方,见里面空空如也,小人儿很失望,用甜糯糯的童声嘀咕道:“难道这家人被我偷穷了,连肉都买不起了?”
☆、第66章 薛氏差点被………
噗哧!孟茯苓忍不住笑出声了,这小人儿太逗了。
“谁?”小人儿听到笑声,惊得弹跳了起来,惊慌失措地四下张望。
他正要跑时,葫芦就从门后出来,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兰香进来急忙把灯点上,孟茯苓也进来了,才看清这小人儿是个衣裳褴褛的小乞儿。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坏蛋!大坏蛋!”小人儿拼命踢腾着双腿、挣扎不休,嘴里又嚷嚷个不停。
“我家都被你偷穷了,到底谁才是坏蛋啊?”孟茯苓笑道,觉得这小人儿特别有趣。
“谁、谁让你们不多赚点银子?”小人儿自知理亏,声音也弱了许多。
“那是我们的错了,没多赚银子、多买点肉等你来偷。”孟茯苓点头附和道。
“就是、就是!”小人儿连连点头,更觉得自己有理了。
孟茯苓刚生出逗弄小人儿的心思,葫芦就抬手往他屁股上打去。
“啊!呜呜…………”小人儿小嘴一扁,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葫芦,你打他做什么?”孟茯苓失笑道。
“欠打!”葫芦淡淡道。
“好了,别哭了!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孟茯苓走到小人儿面前,柔声哄道。
半个时辰后,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坐在孟茯苓房间里,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抓着肉饼子,大快朵颐。
葫芦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一副忿然之态,瞪着一直帮小女孩夹菜的孟茯苓。
孟茯苓似没发觉葫芦的不满般,边夹菜,边哄问小女孩。
小女孩吃得正欢,已经对孟茯苓放下防备,问什么答什么。
孟茯苓已从小女孩口中得知,原来这小女孩是个乞儿,名叫小鸡翅。
她为了填饱肚子,只能去偷东西,久而久之,便把爬墙的技能练得炉火纯青。
之前,小鸡翅经常潜入鸿运酒楼偷东西吃,但丢食物的次数多了,自然会被人发觉,鸿运酒楼的厨房管事就在食物里下迷药,捉住了小鸡翅。
管事把小鸡翅送到祝来福跟前,祝来福看中她擅偷的本事,就连哄带威胁,让她潜入孟茯苓的作坊里、在粉条里下毒。
祝来福让人把小鸡翅送到岭云村,她进了村子,用祝来福给她的糖片,向村里的小孩打听了孟茯苓的住处和作坊的位置。
她潜进去过作坊,觉得没什么好东西可吃。就潜进孟茯苓家里偷肉吃。
孟茯苓听得很恼火,原来祝来福见不得食为天生意红火,想让小鸡翅在粉条里下毒。
作坊里的粉条是送到食为天,毒倒的自然是食客,那么食为天和她都难逃罪责。
久久等不到小鸡翅的消息,祝来福才派毕管事来买粉条。
孟茯苓算是看出来了,不管是在粉条里下毒、还是垄断粉条的销路。祝来福都意不在赚钱,而是见不得食为天生意好。
她完全是受到牵连,也难怪祝来福一直没有向她索要新菜品,上次也有意害她。
“那你为什么不听他的话?就不怕他真的送你去见官?”孟茯苓压下心里的恼火,笑问道。
“我才没那么傻,他让我做坏事,到最后还不是我来背黑锅。”小鸡翅吞下嘴里的肉,有些含糊不清道。
孟茯苓心道这么小的人儿,却这么聪明,若是好好培养,定是可用之才。
于是,她便哄道:“我这里有很多好吃的,你想不想留下来?就再也不用睡在街头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是不是要我帮你偷东西?”小鸡翅吃得满嘴流油,仰着小脸道。
这是把她当成不怀好意的怪阿姨了?孟茯苓头一次觉得小孩子太聪明,就没那么可爱了。
殊不知,日后她会为自己留下小鸡翅之举感到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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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再聪明也是小孩子,孟茯苓念出了一连串小鸡翅从未听过的菜名,馋得她直流口水,自然便留下来了。
人上了年纪,大多喜欢孩子,薛氏也不例外,小鸡翅的到来,令她十分欢喜。
极少出门的她,隔天就想带小鸡翅到城里的布庄,想买些布给她做衣裳。
孟茯苓本是不放心让薛氏与小鸡翅一起出门,毕竟小鸡翅人小鬼大,又刚来。
可难得见薛氏有这么好的兴致,孟茯苓到底没忍心阻止,她月份渐大,没什么特别的事,也懒得进城。
便特地从作坊调出一个签了卖身契的长工,陪薛氏她们进城。
孟茯苓去藕田和作坊逛了一圈回来,准备小歇片刻,李珊瑚就来了,一来就哭泣不止。
不用想,孟茯苓便猜到肯定是周婆子又给李珊瑚气受了,知道归知道,她还是问道:“珊瑚,你这是怎么了?”
“茯苓,我和大辉提出分家,我婆婆不肯。硬说是我怂恿大辉的………”李珊瑚抽抽噎噎道。
她把孟茯苓当成唯一的朋友,在有苦无处说的情况下,便来找孟茯苓倾诉了。
孟茯苓听了脸色也黑了大半,这周婆子真是可恶之极,和刘婆子有得拼了。
连大辉为人憨厚老实,又勤快,可在他爹娘眼里就是老黄牛,巴不得日日赶他出门多赚几个银钱回来给他们,张口闭口就是畜生。
而连大金懒得没边,整日游手好闲,哪怕染上赌瘾,依旧是他爹娘的宝贝疙瘩。
现在老两口怎么都不同意分家,不过是怕分家后,没人可以使唤。
“我最气的是她居然骂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明明是她和公公说家里不富裕,让我和大辉晚几年再生。”哭到最后。李珊瑚已经泣不成声了。
“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孟茯苓倒了一杯梅卤茶给李珊瑚,她心思却活络了起来。
周婆子每次都撞上来添堵,她早就看周婆子不顺眼了,本来还顾忌李珊瑚和连大辉,眼下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茯苓,你说我该怎么办?再不分家,我和大辉活着,还有什么盼头?整日累死累活地服侍他们三个不说,不管赚多少银钱到手里还没捂热,就被他们搜刮走。”
李珊瑚拉着孟茯苓的手,眼神中显露出一丝哀求。
她不知道孟茯苓为什么会变得和以前不同,可她知道孟茯苓是个有主意的,定能帮她摆脱公婆他们。
孟茯苓哪会看不出李珊瑚是想求她帮忙,思索了一番,她才招手让李珊瑚靠近,“你可以这样…………”
李珊瑚听后,怔问道:“这样,真的可行?就不怕真的让他们学了去?”
“放心好了,任他们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想通里面的窍门,”孟茯苓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
“要是大辉不同意咋办?”李珊瑚恨毒了公婆和小叔,自然赞同孟茯苓的办法,就怕连大辉碍于孝道和手足之情,而不同意。
“你不一定要告诉他。”孟茯苓无奈道。
“我以前就是怕他难做,才事事忍让,可他们却变本加厉。”李珊瑚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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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孟茯苓和李珊瑚在商量如何整治周婆子他们,薛氏她们进了城,便到之前去过几次的布庄。
她让梅香帮忙挑几套适合小鸡翅穿的衣裳和几匹布料。
而小鸡翅一踏进布庄,难掩好奇与兴奋,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到处张望。
这会子,小鸡翅看到一个长相奇丑无比、又是大龅牙的女子也在挑布料,挑的还是一匹金色的绸缎。
别看小鸡翅人小,可她也知道那丑女要是穿上金绸缎制的衣裳会很滑稽,便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丑女听到笑声,发觉小鸡翅在笑她,顿时大怒,“臭丫头片子,你笑什么笑?”
“我没笑你!我笑的是布料。”小鸡翅摇头,无辜道。
小鸡翅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反倒将丑女的怒火挑得更盛,“还敢说没笑我?你笑布料,就是笑我!”
她正是祝来福的女儿祝英台,因容貌丑陋,最听不得别人笑她,何况眼下笑她的还是个小孩子。
“为什么笑布料,就是笑你?难道你也是布料吗?”小鸡翅歪着脑袋,似很不解道。
“哈哈哈……………”许是小鸡翅的语气太过天真,惹得其他客人哄然大笑。
薛氏向来胆小怕事,见祝英台脸色阴沉得可怕,急忙向她道歉。
祝英台仗着家里有钱,又见薛氏她们衣着普通,便不依不挠了起来,硬要她们几个下跪。
薛氏顿时慌得不知所措,倒是梅香站出来,“这位小姐,童言无忌,何必跟个孩子一般见识?何况,我家夫人已经道过歉了。”
当初孟茯苓就是看出梅香是个胆大、有主见的,才把她安排到薛氏身边。
“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本小姐说话?给我掌嘴!”祝英台看出梅香不过是个丫鬟,哪里会放在眼里。
她每次出门,都会带上不少丫鬟婆子。这会将薛氏她们围了起来。
薛氏吓白了脸,眼见梅香被人掌嘴,除了求情,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布庄的人不想得罪祝英台,都视若无睹。
祝英台正要丫鬟扒了小鸡翅的裤子一起打,鸿运酒楼的一个小管事恰好经过布庄,看到他东家的女儿又惹事,便进来一探究竟。
无巧不成书,小鸡翅在鸿运酒楼被捉时,这小管事刚好在场,自然认出了小鸡翅。
便挤到祝英台身边耳语了一番,令她改变主意,让人把薛氏她们捉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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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珊瑚得了能顺利分家、又可以整治公婆他们的办法,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下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李珊瑚见时候不早了,便回家去。
李珊瑚刚走,陪薛氏进城的长工赵诚就赶着空马车回来,他满身伤,又狼狈不堪。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赵诚几乎是连滚带爬的。
孟茯苓没看到薛氏她们回来,而赵诚又弄成这副模样,心知不妙,急问道:“赵诚,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赵诚也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当时他守在马车外,看到薛氏几个被人押出布庄,急忙上去阻止。
结果,却祝英台带去的人围殴,他一个人自然打不过那么多人,只好驾着空马车赶回来报信。
“你说什么?到底是什么人捉走我娘?”孟茯苓听后,脸色顿时惊变。
“奴才不认得那群人,为首的女子奇丑无比。”赵诚摇头。
“兰香。你带他去上药。”孟茯苓交代后,就急步往外走。
“你别去!”葫芦夺过赵诚手里的马鞭,对孟茯苓说道。
“不行,我也要去,可能是祝来福捉走我娘。”孟茯苓急得要命,根本没法安心待在家里等消息。
葫芦怒斥道:“胡闹!作为一个母亲,你就没为肚子里的孩子想过吗?”
孟茯苓顿时哑口无言,葫芦从没这样训过她,可他的话令她无法辩驳,她确实不是一个人,还要顾虑肚子里的孩子。
葫芦说完,便没理会她,疾步走到马车前,生生扯断系连着车厢和马匹的绳索。
他利落地翻身上马后,就催马扬鞭,很快便消失在孟茯苓眼界。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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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滋味很不好受,葫芦去了几个时辰都没有回来,令孟茯苓愈加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