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番外篇完本——by凤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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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干锅鸡翅?居然一点油汤都没有。”李珊瑚看了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伸手拿一块来吃。又怕让小鸡翅这小孩子笑话。
这时,葫芦闻到香味,也走进厨房了,他可顾不了那么多,直接伸手就要去拿。
结果,还没碰到鸡翅,一只素白的小手啪地一下打在他手背上。
葫芦抬起头。不满地瞪着孟茯苓,“我要吃!”
“说了多少次了,没洗手之前,不要用手抓东西吃。”孟茯苓义正言辞道。
葫芦看了用手抓着鸡翅、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小鸡翅,觉得自己遭受了‘不公’的对待,“那她怎么可以?”
“你这么大的人了,跟小孩子比什么劲?”孟茯苓无视他略显哀怨的眼神。就让乔婆子从桶里捞出一条鲢鱼。
葫芦心道孟茯苓是偏心,刚要开口,就看到她收拾鲢鱼,脸色又沉了几分,“我不吃鱼!”
孟茯苓把鱼放到案板上,刀背敲了一下鲢鱼头,听到葫芦的话。说道:“是我自己想吃的,你不吃就别吃。”
说话时,她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利落地刮去鱼鳞,开肠破肚。
葫芦也想点个菜,目光移到她的腹部,未出口的话又生生咽回肚子里去。
“茯苓。你家葫芦好像不高兴了。”李珊瑚凑到孟茯苓身边道。
“没事!不用管他。”葫芦每次抽风,不用去管他,过一会,他自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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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孟茯苓所料,葫芦吃完饭,又好了。
她让他陪她进城,小鸡翅却硬要跟着他们去。
之前制方便面的时候。她就打算抓住这条财路,但因为葫芦不告而别,令她静不下心去研究面条机、扩大作坊。
直到近日才把简易的、木制面条机研究出来,想让上次给她做粉碎机的木匠做。
说起方便面,值得一提的是邱老板专门传信让韩桦霖问她什么开始制。
如果有制方便面的话,他就要订上许多,卖给京城那些个酒楼。
都说天子脚下好赚钱。京里不管是房价、还是物价都高得离谱,邱老板见方便面稀罕,便看到了商机,想借着方便面狠赚一笔。
其实孟茯苓心知由她自己送往京中、乃至全国各个酒楼的话,赚得会更多,但是销路必须要有关系、人脉去打通才行。
可惜孟茯苓不认为自己具备这两个条件,当她略显遗憾地说与葫芦听的时候,他眸色微闪,到底没说什么。
进了城,他们直接去木匠铺,孟茯苓把面条机的一些细节、须主意之处,说与木匠听。
待他们出了木匠铺,因为孟茯苓想去医馆请个平安脉,打算步行去。马车便依旧停放在木匠铺外面。
而小鸡翅缠着她、想去街上逛逛,“姐姐、让我去嘛、让我去嘛!”
“好啦!先陪我去一趟医馆再说。”孟茯苓无奈道。
小鸡翅得到批准,高兴得原地转圈圈,转着、转着,突然惊呼了起来,“姐姐,你们看!”
“看什么?”孟茯苓闻言,顺着小鸡翅手指着的方向望去。
竟看到朱氏和程秀芳这对母女鬼鬼祟祟地拐进一间医馆后面的小巷子,孟茯苓心道她们又想玩什么花样?
“葫芦,你过去看看。”孟茯苓挺着大肚子不方便,就让葫芦过去探看朱氏母女想干什么。
她和小鸡翅寻了街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等葫芦回来。
眼见葫芦跟着进去小巷子,可等了好久都没出来。
就在孟茯苓等得不耐烦时,一个长相丑陋的女子从不远处的胭脂水粉铺出来,刚好往孟茯苓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
这女子正是祝英台,她一眼就认出了小鸡翅,怒火便蹭蹭而起。
上次是她帮祝来福捉了薛氏等人,不想,结果祝来福会被打成重伤,她因此受到了迁怒。
这会看到小鸡翅安然无恙,祝英台就一肚子火,大吼道:“死丫头片子!”
小鸡翅突然被人大吼,吓了一大跳,转头一看,竟是祝英台领着一大群丫鬟婆子怒气冲冲地向她们走来。
她不安地拉了拉孟茯苓的衣袖,“姐姐,上次就是这个坏女人捉了我和薛姨。”
祝英台吼得那么大声,孟茯苓早就注意到她了,眸色一凛,温声安抚小鸡翅:“别怕!她不敢怎样的。”
☆、第74章 差点被烫了
“你是谁?给本小姐滚开!”祝英台见孟茯苓护着小鸡翅,便大喝道。
孟茯苓无视祝英台,低头对小鸡翅道:“回去我给你炸爆米花吃。”
“爆米花?是什么好吃的?”小鸡翅听到吃的眼睛一亮,也没去管祝英台。
孟茯苓笑道:“保证是你没吃过的美味,再给你——”
祝英台打断孟茯苓的话,怒道:“闭嘴!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今日出门忘了翻黄历,随便遇到什么阿猫阿狗都跑来叫上几句。”孟茯苓依旧没理祝英台,摸了摸小鸡翅的脑袋笑道。
“你说什么?居然说本小姐是阿猫阿狗?”祝英台跳脚了,让丫鬟把孟茯苓包围起来。
“你是谁?我有跟你说话吗?我说的是阿猫阿狗,你怎么就自个跑来对号入座了?孟茯苓仿似才注意到祝英台般,不解道。
“你、你!”祝英台只会刁蛮玩耍横,真正论起嘴皮子来一点都不利索,这不,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倒是她旁边一个丫鬟凑到她身边耳语,“小姐………”
孟茯苓蹙眉,她们想干什么?她忍不住往那条小巷子的方向望去,葫芦怎么还不出来?
她不怕祝英台等人,就怕肚子被碰撞到,小鸡翅可能和她想到一处去了,大着胆子站在她面前。
小鸡翅的举动让孟茯苓感到心暖,这时,祝英台道:“大肚婆,这小丫头之前偷过我的银袋,今天碰上了,得随我回去,识相的话就让开。”
祝英台想捉小鸡翅是为了出气,倒没想动孟茯苓,毕竟还在街上,万一真把人家的孩子弄没了,影响了酒楼的名声。她回去肯定会被她爹教训的。
不过,她不认识孟茯苓,不然肯定不会撞上来,因为祝来福交代过没事不要去招惹孟茯苓。
小鸡翅可受不得冤枉了,“姐姐,她说谎!我没有偷她的银袋。”
路过的人见有热闹可看,纷纷驻足,因为小鸡翅之前经常混迹在这条街上,不知是哪个路人眼力好,竟认出她来了。
这人道:“这小孩原来是个乞儿。手脚不怎么干净,可能真的偷人家的银袋了。”
孟茯苓听了这话很气愤,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那人,“这位大哥,无凭无据的事可不要乱说,毁人清誉。”
那人倒也不想惹事,讪讪一笑,就不再说话了。
但也有人认出祝英台来,“这姑娘是鸿运酒楼的大小姐,该不会又在欺负人了吧?”
说起鸿运酒楼的大小姐。城里几乎无人不知,她总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到处欺凌弱小,名声很狼藉。
“谁欺负人了?你给本小姐闭嘴!”祝英台气急败坏地指着那个说话的人。
在场的人纷纷对她露出鄙夷的表情,皆一脸不屑,她羞恼不已,又不能冲上去暴打这些路人。
所以,她又把注意力移到孟茯苓她们身上,“这小丫头有没有偷我的银袋,跟我回去审查一番就知道了。”
“呵呵。审查?你家私立公堂吗?随随便便就可以审查人?那还要王法、还要衙门做什么?”孟茯苓讥诮道。
她的话刚说完,便有一名美貌女子从人群中站出来,“祝小姐,你说这小姑娘偷你的银袋,大可以去衙门告她,何必仗着人多,为难一个小姑娘与一个有孕女子?”
这女子的话一出,立即引得在场众人附和。
“说得对!这么多人为难一个小姑娘和孕妇,还要不要脸了?”
“不就仗着家里开酒楼,有几个臭钱嘛?”
“…………………”
众人一人一句。说得祝英台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孟茯苓不由多看了那女子一眼。
容貌美而不俗,神态间隐显几分媚态,围观的路人男性居多,并不是真的看不惯祝英台、也不是觉得这女子的话有多在理,全是因她的美貌所致。
孟茯苓心道不管是哪个年代,都是看脸的。
“闭嘴!闭嘴!”祝英台裂着嘴、跺脚大吼道。
她的丫鬟见众人都在指指点点,怕把事情闹得无法收场的地步,便小声的劝她回府。
“滚!你这个胳膊往外拐的贱婢。”祝英台将这个丫鬟推开,并抬手甩了她一记耳光。
众人都以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祝英台,看得她火气愈旺盛,转头又见孟茯苓带着小鸡翅要离开。
祝英台认为是孟茯苓她们害她这么没脸的,哪里肯让她们离开?
刚好她所站的位置不远处是一个小茶摊,她怒火冲脑,就往茶摊跑去,端起还架在炉子上烧得沸腾的一锅水。
“快闪开!”路人见祝英台端了开水跑13 来,都惊叫着四下退散。
孟茯苓也察觉到异样,转身便看到祝英台端着水锅向她冲来,也是惊住了,拉着小鸡翅就要跑。
可她挺着大肚子,又要带着小鸡翅,哪里跑得过身材纤瘦的祝英台?何况,祝英台还没靠近她,就把整只锅往她身上扔来。
锅里的开水还冒着腾腾热气,在锅砸过来的同时泼洒过来。
孟茯苓惊恐万状,眼见躲不过,便用力把小鸡翅推开。
“姐姐,啊——”小鸡翅到底还是个孩子,吓得当场尖叫不止。
人人都被这惊险的一幕吓懵了,唯独刚才那名女子大喊着:“小心!”
而且她还奋不顾身地冲过来,想救孟茯苓,可惜因为距离有些远,她还没跑过来,那开水连着锅已经快逼近孟茯苓了。
葫芦刚从小巷子里出来,看到就是这一幕,前所未有的惊慌袭向他,他来不及多想,就拼命地跑向孟茯苓。
跑动之时,体内突然涌现出灼热的气流,冲向他四肢百骸。步伐更如疾飞一般,转眼间,已到孟茯苓面前。
他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成掌、自掌中涌出一道无形的气流,对着那只锅击打过去。
没人看到他的手掌碰到锅,只听到碰地一声,锅凌空炸开,开水改了方向、直往祝英台身上泼去。
祝英台正等着看孟茯苓遭殃,哪里料想得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别说躲了,她似被人点住穴道一样,动都动不了,被开水浇个正着,“啊——”
顿时,比杀猪还要惨烈的尖叫声、响彻整条街,没一会儿,街上便被堵得水泄不通。
祝英台带来的丫鬟婆子懵了好一会,才七手八脚地把疼得满地打滚、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起泡的祝英台抬走。
“你有没有事?”葫芦抱着孟茯苓,紧张得声音都发颤了。
甚至不顾场合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好在被孟茯苓阻止了,她还惊魂未定。怔怔道:“我、我没事。”
小鸡翅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姐姐、姐姐…………”
“乖!不怕,没事了。”孟茯苓深吸口气,轻拍着吓坏的小鸡翅。
那名女子也走过来了,关心道:“你不要紧吧?”
“我不要紧,刚才真是多谢姑娘了。”孟茯苓说道。
她感念这女子仗义直言,而且刚才虽处于危险之中。她也看到这女子不顾自身安危地跑过来。
“夫人,你客气了,我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女子见孟茯苓梳着未婚女子的发髻,却挺着大肚子,神色略显迟疑,到底还是称她为夫人。
孟茯苓对于称呼,倒是无所谓,与女子攀谈了几句,才知道这女子是最近新开的回春堂的掌柜,名唤云素心。
回春堂专卖各种熏香、女子养护之品,所卖之物皆是上品,多由异国引进。
云素心巧口能言,又多了大部分女子所没有的爽直,博得了孟茯苓的好感。
甚至分别时,两人还订下再见之期。
孟茯苓却不知,她一走,云素心脸上的笑意迅速褪去,眼里闪过一丝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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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与小鸡翅都受到了惊吓,自然更应该去医馆一趟。
把过脉,知道胎儿无恙,她才心安了不少,但还是抓了一些安胎药。
回到家后,孟茯苓没有把在城里发生的事告诉薛氏,免得她担心。
待无人时,孟茯苓才问葫芦,“你怎么去那么久?可有探到她们想做什么?”
“她们想攀上韩桦霖…………”葫芦这才把事情告诉孟茯苓。
原来,朱氏母女进了那条小巷,又拐进另一条通往食为天后门的小巷。
她们认为章天明如今连书都读不成,家里也没几个钱,百无一用是书生,程秀芳嫁给他的话,肯定没好日子过。
加上章天明又拿不出朱氏要求的聘礼,她便觉得女儿嫁给他,太亏了!得另攀个高枝才行。
可母女俩哪里认识什么有钱人、哪有高枝可攀?想来想去,便把目标定在经常到岭云村的韩桦霖身上。
她们今日,就是想去找韩桦霖,还没靠近食为天的后门,葫芦就现身了。
葫芦并不是想帮韩桦霖,而是不想程秀芳赖上韩桦霖后,反让章天明好过、并再有心思去纠缠孟茯苓。
所以。葫芦就现身逼程秀芳继续纠缠章天明。
不成想,这对不要脸的母女居然大喊葫芦要非礼程秀芳,被这么一耽搁,才没能及时赶回孟茯苓身边。
“那你是怎么脱身的?”孟茯苓比较好奇这个问题。
她猜想葫芦可能打朱氏她们,甚至想象出他打了她们之后,引来路人的围观,被人指指点点,毕竟打女人不是光彩的事。
“扔了!”葫芦淡声道,他当时气极,一手捉着一个。将朱氏母女随便扔进别人院子里。
孟茯苓觉得好笑,想了一下,食为天后面的小巷几乎全是商家开的后门之处,那么葫芦定是把朱氏她们扔进哪家店铺的后院了。
“你今日吓坏了,以后不会了。”葫芦明明有很多话想和孟茯苓说,到口却变得如此短暂。
孟茯苓微怔,一下子就明白葫芦是在保证以后会好好保护她。
她心里暖暖的,心下一动,应了一声,便主动将唇送上。贴上他好看的薄唇。
葫芦身体骤僵,愣了一下,才伸手搂住她的腰部,反被动为主动………
一吻毕后,孟茯苓忍不住回想她与葫芦认识的点点滴滴。
他之间从不需什么言语、没互表过心意,却自然而然的在一起。
但是横在他们之间还有很多无法忽略问题,比如她怀有来路不明的孩子,他真的不介意?
而且他也来历不明,他如今失忆,也不知他失忆前有没有成亲?
他的身份必定不凡,有一天,他恢复记忆了,会不会后悔和她在一起?
就算他不后悔,他爹娘呢?会不会嫌弃她是弃妇、又未婚先孕?
这种种问题都让孟茯苓深觉苦恼,顿了许久,才问:“葫芦,你不介意我的身份吗?”
“为什么要介意?”葫芦觉得这个问题很莫名其妙,更不解好端端的,她怎就面露忧色?
但就是这句话令孟茯苓极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就忘了葫芦的思维与常人不同?跟他说这些。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
她郁闷之时,却没看到葫芦眼里的稍纵即逝的狡黠。
似要安她的心般,葫芦突然道:“会是我的孩子。”
孟茯苓并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以为他如今总以她相公的身份自居,才会这么说。
“我认真的。”葫芦见孟茯苓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有些急了。
“嗯!”孟茯苓心不在焉地应道。
葫芦不满她的态度,竟伸手抚上她的腹部。
“你做什么?把手拿开!”他的手很温热,一贴到她的腹部,就如同触电了一样,惊得孟茯苓急忙推开他。
葫芦却忽地笑开了,说道:“我儿子!”
他笑起来极为好看,如寒冰化开、初见阳光的淡暖,让孟茯苓忍不住想感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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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孟茯苓方沐浴好,闵香桃就上门了。
她一来就亲热地拉着孟茯苓的手,“茯苓姐,我告诉你个事儿。”
“啥事儿?”孟茯苓笑道。
现在不管是李珊瑚,还是作坊工人一听到什么消息,都会主动来跑来跟她说,弄得她跟消息回收站似的。
“朱氏和程秀芳去城里被人打劫了。回来后,硬说劫匪是章天明找的。”闵香桃边说,边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