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番外篇完本——by凤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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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听起来有些霸道,可双颊已经红透了,这话说得没羞没臊的。不说的话,她又有些不安心。
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他的身体。毕竟男人都有那方面的需求,她若长久不在他身边。难保有些女人会趁虚而入。
“好!”葫芦倒是一本正经地答应她,扶着她的后脑勺,压向他的唇。
竹香惊呼了一声,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在孟茯苓即将窒息时,葫芦才松开她,将唇移至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末了。又道:“提前祝你生辰快乐,很抱歉,今年不能陪你过生辰。”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孟茯苓却有些惊讶,她从未向他提起过她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葫芦不答,只说给她备了生辰礼物,要她等到生辰那日,才由影卫转交给她。
“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不是你亲手准备的吧?”到底是什么礼物?他每天都与她在一起,是怎么闷不吭声就准备礼物的?
“你看了便知。”葫芦故作神秘。也不说是不是他亲手准备的。
“故弄玄虚!”她笑捶了他一下,又交代了他几句,才催他赶紧上路。
葫芦不舍地看了她一眼,便翻身上马,没有回头。
孟茯苓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也舍不得收回视线。
与他相识的点点滴滴不禁涌上脑海中,起初她还一直想赶他走,如今他真的走了,她却万般不舍。
这人呐!果然是不能动心,一旦动了心,就再难坚持初衷了。
但愿,他不要离开太久。太久的话,她可得追到京都城去。
孟茯苓如此想道,却没料到两人当真是于京都城重聚,而且是在那种场合下………
“小姐。咱们回去了?”竹香见已经看不到葫芦的背影,才小心翼翼道。
孟茯苓点头,主仆二人方往回走,还没走到家门口,远远就看到大门外倒了一个人。
他们离开时,还没人来,这人是何时冒出来的?
“小姐,她不是您的——”竹香看清那人是谁,话说到一半,又想起孟茯苓当日的态度,就赶紧住口。
☆、第122章 弄得这么惨
孟茯苓脸色变得很难看,这孟秋婵是怎么回事?
大清早就跑来,还倒在她家门口,是几个意思?该不会是单大官让孟秋婵来讹诈她吧?
“小姐,她身上流了好多血,该不会是死、死了?”竹香害怕道。
孟茯苓没说话。经竹香这么说,才发现孟秋婵身上染满了血,不远处也有一道细长的血迹,而血迹通往的方向正是老孟家。
她似能猜想到孟秋婵先去了老孟家,再来她这里,如此便不难解释为什么她去村口,没碰到孟秋婵来。
“三姑、三姑!”孟茯苓走近,轻唤道。
孟秋婵未嫁前帮过她们母女,人也不坏,再说这种情况被村民看到,又要惹出不必要的风波。
于情于理,孟茯苓都不能放任不管,她小心翼翼地把孟秋婵扶起,但见孟秋婵脸色惨白得吓人,前几天还很大的肚子已变得平坦。手臂也被人砍伤了。
哪有人会为了演戏,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孟茯苓已经相信孟秋婵是遭遇了不幸之事。
竹香倒是个机灵的,不用孟茯苓说,就主动跑去喊门房开门。
那几个新来的护院早早就起来了,孟茯苓喊了一个护院过来把孟秋婵抱进去。
孟秋婵这种情况不宜移动,孟茯苓就让赵诚进城请大夫。
薛氏见到孟秋婵满身血,孩子也没了,既震惊、又怜悯。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薛氏亲自帮孟秋婵换下血衣,红着眼道。
孟茯苓则拿了家里的备用的伤药过来帮孟秋婵处理手臂的伤,听到薛氏的话,真想回她一句‘你问我、我问谁’。到底还是忍住了。
依孟茯苓的猜测,十有八九与单大官有关。不然,孟秋婵出了事。怎么会跑来娘家人这边?
“其实你三姑也是个苦命的,原以为嫁给秀才,当个秀才娘子是顶不错的。谁知道嫁过去几年,也没能生个一儿半女,眼瞅着这回终于怀上了,怎么就没了?”
虽说孟秋婵嫁给单大官后,就不与孟家人来往,更从未踏足过岭云村,但单大官家所在的村子与岭云村相邻,两个村子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知道。
是以,薛氏也知道孟秋婵的状况,想起当初孟秋婵是孟家人中对她最好的。如今却落到这般田地,薛氏心里就难受得紧。
所以,才令孟茯苓更加好奇那天孟秋婵跟薛氏说了什么,惹得薛氏开口赶她走。
“娘,三姑还年轻,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再要。”孟茯苓压下郁闷之色,安慰道。
有些好笑,这感觉好像是没了孩子的人是薛氏一样。
薛氏重叹了几声气,倒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得希望大夫快点来。
大夫来了之后,给孟秋婵施了针、开了药。交代要好好调养,不然以后很难再生养。
孟秋婵昏迷到第二天才醒,见到薛氏就大哭不止,“大、大嫂,相公在外面有女人…………”
不用问,孟秋婵自己就把事情的缘由都吐露出来。
原来单大官经常夜不归宿,令孟秋婵起了疑心,又听到同村一个经常进城卖猎物的人说,见过单大官和同村的柳寡妇在街上搂搂抱抱,很是亲热。
柳寡妇是谁?那是有名的荡妇,可她去年和岭云村的程家宝私奔了,怎么会在城里和单大官在一起?
前晚单大官至天将亮之时回家。竟是把柳寡妇带回家。
孟秋婵再也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一反以往的懦弱,与单大官、柳寡妇大吵了起来。
柳寡妇将孟秋婵推倒。竟说孟秋婵是故意倒下,拿肚子的孩子来陷害她。
可笑的是被柳寡妇迷昏头的单大官居然相信了,气得拿了菜刀砍了孟秋婵一刀。又把她扫地出门。
可怜孟秋婵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可她不想死,她若死了,就合那对狗男女的意。
所以,她忍着身体上剧痛与心里的痛苦,强撑到老孟家。想向孟老头求救。
当她拍响老孟家的门,出来开门的孟夏仁一见到她,便冷言冷语地赶她。
被吵醒的孟老头甚至拿出大棍。不顾父女之情,扬言她再不走,就用大棍打她。
不得已。孟秋婵只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找孟茯苓。
薛氏听后,气怒不已,“单大官简直禽兽不如,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你也不该去找你爹他们的。”
孟茯苓暗暗摇头,别说刘氏被砍头、孟冬梅和韦氏被流放,孟老头和孟夏仁被杖责不死,变得阴阳怪气,就算放在以前。他们也不可能管孟秋婵的死活。
而薛氏只顾着为孟秋婵鸣不平,显然没注意到柳寡妇这号人物。
听孟秋婵那样说,孟茯苓猜想程家宝和柳寡妇散伙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还会不会回岭云村?他若回到岭云村,见她如今富有了,会不会起什么歪心思?
不是孟茯苓多心,而是人心难测,村里大多人见她富有了都眼红不已,难保程家宝就不会。
“茯苓,求你帮帮我,我想和离,可又不想便宜单大官,更想帮肚子里的孩子报仇…………”孟秋婵紧紧握住孟茯苓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要我怎么帮你?”孟茯苓抽出自己的手,反问道。
她发现孟秋婵其实不如想象中软弱,至少不会逆来顺受、还有报复之心。
也是,过不久就要出生的孩子被人害死,自己也差点没命,怎么可能不恨?
“我——”孟秋婵被孟茯苓这么问,却哽住了,一时说不上来,因为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报复那对狗男女。
“你先安心休养,其他的且不提。”孟茯苓没有立即答应孟秋婵。
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前几日单大官上门要不到银子,应该不会轻易罢休才对,更不应该在这时候把柳寡妇带回家气孟秋婵。
孟茯苓一时理不出真正的头绪,便不再多想。
“好。”孟秋婵咬唇点头,她不知瞬息之间孟茯苓的心思已转了好几圈。
她的眼泪到现在还没停止过,红肿的眼眶衬得惨白的脸更加吓人,惹得薛氏跟着垂泪。
孟茯苓又安抚了孟秋婵几句,方走出房间。
一直跟在她身边忙进忙出的竹香突然喊住了她,“小姐!”
☆、第123章 什么破秀才?
“怎么了?”孟茯苓问道,竹香与菊香跟了她几天,品性都还不错。
特别是竹香,比之菊香也聪颖许多,可能是因为刚来她家,还不熟悉,所以稍有怯意。
“小姐,恕奴婢直言,您三姑丈讨不到银子,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如此待您三姑,这里面恐怕有诈。”
竹香犹豫了好久才敢直言,作为下人哪能妄议主子的事?再则,她也是单大官上门那天,才来这个家,时间尚短。
她挺怕孟茯苓因此对她不满,可这几日,孟茯苓对她实在很不错,是以,她才忍不住出言提醒。
现在见孟茯苓听了她的话,久久不语,望着她的眼神带有探究,令她很是不安,有些后悔自己多嘴。
过了好一会,孟茯苓才收回探究的眼神,笑道:“你说得在理。”
她也没说什么,竹香却扑通下跪,“小姐,奴婢没跟您说实话,请小姐责罚。”
“你还有什么没跟我说?”孟茯苓似笑非笑道。
买这些下人的时候,她把他们的底细弄清楚了,才敢往家里带。
这个竹香是因为家里太穷,被父母卖给大户人家当丫鬟,没过多久,这家人就落败。她才被重新发卖。
孟茯苓当时是见她双目清明,探问了几句,觉得品性应该不错,才留下来她。
可这会,孟茯苓倒觉得自己可能看走眼了,竹香这番话,不是一个刚当丫鬟不久的农家女子说得出来的。
“小姐,奴婢不该隐瞒您的,奴婢是罪臣之后,家父获罪,奴婢也被变卖为奴…………”
竹香辗转被卖了几次,一次发卖途中,刚好遇到一个与她年岁相当的女子生了重病。
她便动了心思,主动照顾这女子,趁机套问出这女子的来历、姓名,待这女子死后,就顶替其身份。
人太多,那些人牙子也记不得谁是谁,于是就当她死了,而她成了那女子。被卖到岐山县。
“为什么要顶替那女子的身份?”孟茯苓有些不解,这样还不得被卖?
“因为作为罪臣之后,即便卖身为奴,也是官奴,依照我朝律法。官奴是永不得消除奴籍,比普通的奴籍还不如。”竹香边说,边垂泪。
孟茯苓不免心生了一丝怜悯,竹香顶替他人身份固然不对,可她也被逼无奈,任谁都不想顶着官奴的头衔,永不翻身。
不管怎样,就冲着竹香肯和她说实话,她便打算接纳竹香,但愿不要因此给她带来什么麻烦才好。
“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身份,但你自己嘴巴也闭紧些,此事不可宣扬出去,若是给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别怪我不客气。”
该敲打的还是得敲打一番,免得日后出了什么事,那就晚矣。
孟茯苓没有追究,还肯接纳竹香,令竹香感激不已,更下定决心,要好好服侍孟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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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孟茯苓家里有何动静。单大官大白天地就关上门,与柳寡妇在炕上翻云覆雨,你弄、我弄,弄得不亦乐乎。
“你说孟茯苓真的帮孟秋婵出头怎么办?”单大官一边趴在柳寡妇身上卖力耕耘,一边喘息道。
“你傻啊,谁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帮别人出头?她是孟茯苓的三姑又如何,都多少年没来往了?再说了,孟茯苓早就和老孟家断绝关系了。”柳寡妇舒服得直哼个不停,听到单大官的话,娇喘着答道。
不等他开口,柳寡妇又继续道:“不过,孟秋婵那样去找孟茯苓,为免让人闲话,孟茯苓肯定会把孟秋婵弄回家照顾。等时候差不多了,你再找上门,就说是孟秋婵是在孟茯苓家没了孩子的,到时你尽可以讹上一笔。”
“你说得对,我明儿就上门,这次非得让她吐个千八百两银子出来不可。”单大官点头道。
“这可是你说的?没弄个千八百两。以后可别碰我的身子。”柳寡妇用力夹了他一下,嗲声嗲气道。
“哎哟!姑奶奶,你轻点儿,要是夹坏了,可没法让你舒爽了………”单大官痛呼了一声,随即,又满嘴说着淫浪之语,一边狠力折腾起来。
直到快晌午,两人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才停止炕上运动。
单大官还想带柳寡妇到城里吃顿好的,可一摸家里放置铜板的罐子,里面只剩下两枚铜板,顿觉为难。
“呸!就这两个破铜板,还能吃什么好的?买碗清汤面都不够!”柳寡妇看到那两枚铜板,当即冷下脸。
“亲亲,别生气、别生气,要不,咱们上孟茯苓家吃?”单大官为安抚柳寡妇,提议道。
“亏你还是秀才呢,怎么这么笨?我之前和程家宝私奔。孟茯苓指不定怎么记恨我呢,还怎么可能让我进门?程家人要是知道我回来了,也非找我闹不可。”柳寡妇没好气地白了单大官一眼。
“是程家宝自愿跟你跑的,又不是你逼的。”单大官不以为意道。
他不知道柳寡妇与程家宝告吹的真正原因,便不知柳寡妇其实是心虚。
“你自己去就好。记得弄点好吃的回来。”柳寡妇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捏了单大官的‘重点’一下,就把他赶下炕。
要不是之前单大官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能从孟茯苓手里弄到不少银子,她才不愿跟这个破落秀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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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单大官前几日被孟茯苓那般讽刺,要再上她家。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
但他要是弄不到银子,柳寡妇就不跟他好了,他可舍不得柳寡妇香软的身子、令人欲仙欲死的技巧。
是以,单大官只得硬着头皮,敲响孟茯苓家的门。
孟茯苓家如今有两个门房,都认得单大官,留下一人继续看门,一人跑去禀报孟茯苓。
没多久,就回来说:“我家小姐说了,脱了鞋子才能进去。”
“为什么?我上次来可没这规矩?”单大官听了非常不满。哪有到别人家里,还得脱了鞋子才能进门的?
“小姐让你脱,你就脱!不愿意就拉倒!免得你的臭脚,脏了我们家的地。”门房很不喜单大官这种长得油头粉面的人,口气不善道。
“我可是堂堂秀才。你们居然敢对我无礼?”单大官是秀才之身,就算见了县太爷都不必下跪,现在被两个看门的奴才叫脱鞋,深感屈辱。
“哼!不过是个品德欠缺的破秀才,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呢!”其中一个门房哧之以鼻。反正孟茯苓交代过,对单大官不必客气。
“你、你们两个狗奴才简直欺人太甚了,我是孟茯苓的三姑丈,你们怎么可以对我如此不敬?”单大官气得满脸发青,偏偏除了会与女子调调情、吊吊书袋子之外,哪里会和人吵嘴?
十里八乡出个秀才也不容易,即便单大官再穷,走到哪,都被村民敬着、捧得高高的,他也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现今遇到这种情况,他反倒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有病!”那两个门房啐了一句,懒得再理他,直接就要把门关上。
“别关!我脱!”单大官见状,急忙上前阻拦,为了见到孟茯苓。他不得不妥协。
单大官把鞋子脱了,放在门外,可他一走进大门,其中一个门房就把他的鞋子扔得远远的。
另外一门房刚来不久,还有些忐忑,“咱们会不会有点过份了?”
“什么过份?既然小姐交代对这种人不必客气,说明他不是什么好玩意。”在这个门房看来,孟茯苓不喜欢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再看,单大官进了屋,见孟茯苓一家围在桌边用午膳,桌上的菜大多是他从未见过的,看起来非常美味的样子,引得饥肠辘辘的他不断咽口水。
“单秀才来了,竹香快添副碗筷。”孟茯苓抬头看了单秀才一眼,冷笑一声,就让竹香添碗筷。
单大官心里咯噔了一下,搞不懂孟茯苓是什么意思,明明让门房羞辱他,怎么现在反倒要请他用饭?
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孟茯苓真的有那么好心,便摇头道:“吃饭就不用了,我是来找秋婵的。”
☆、第124章 听不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