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番外篇完本——by凤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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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轮比的是整鸡脱骨,若想完整脱骨就必须对鸡的构造相当熟悉,尤其腹部与脊背处,基本就是皮连着骨头,中间只有一层筋膜,割开筋膜时要格外小心,把骨头取出,稍有不慎,割破皮的话,便算失败了。
几乎很多厨子都能做到整鸡脱骨,能脱得天衣无缝,才算是高手。
巧的是孟茯苓现代的父亲,最拿手的菜是八宝布袋鸡。
要做八宝布袋鸡,也是要将整鸡脱骨,只从鸡的颈部割一个小口,一点点翻出鸡皮,把骨头剔除,然后在鸡肚子里装入食材一起蒸煮,做成后是一只完整的鸡,戳开鸡腹,方可见内有乾坤。
因为这道菜又麻烦、又难,所以孟茯苓来古代至今。从未做过。她不敢保证自己做得多完美,至少能将整只鸡完好脱出骨。
眼看每个参赛人员的桌案上都分了一只活鸡,没想到分到她这里时,却是一只不知死了多久的鸡。
活鸡皮软、肉质有弹性,比较容易脱。而死鸡的皮发黄、发皱,摸起来还很黏手,很难脱骨。
孟茯苓知道是有人在故意刁难她,她抬头看向高台,依稀见到尚启昊唇边挂着得意的笑意。
这还用说?八成是他搞的鬼,孟茯苓脸色如裹霜,纵使她气得要命,也不能怎样,在场就听身份最高,她若是抗议,也是无用的。
既然这样,还不如想办法把鸡脱骨了,他越是刁难她,她越要脱颖而出、顺利通过初赛。
她旁边那个汉子,见她分了一只死鸡,不明所以,便出言道:“姑娘,死鸡不好脱骨,你可以要求换一只。”
这话刚好被分鸡的官兵听到,免不得一斥喝道:“换什么换?鸡都是有数目的。”
虽然素不相识。但人家能出此善言,孟茯苓顿觉心暖,“多谢这位大哥的提醒,鸡既然有数目,只能算我运气不好了。”
那汉子看了看自己的鸡,明显是想和孟茯苓换,又怕自己脱不好死鸡的骨,无法通过初赛。
孟茯苓看出他的心思,见比赛的香已点燃,便没多说,开始脱骨了。
明明脱骨时该是血乎流烂,在孟茯苓一双玉白的小手下,竟呈现出一种别样的优美,十根青葱玉指在鸡肉中来回穿梭,映着阳光分外好看,加上她本来就生的好,一时之间,引来不少瞩目。
尚启昊远远望着孟茯苓,眉头皱得死紧,死鸡是他让人换的,一般的女子见到死鸡不是应该吓得失声尖叫吗?
再则,死鸡不易脱骨,可她却依旧一般自信坦然的样子,他搞不懂她是装的。还是真的胸有成竹。
混在场外围观百姓中的韩桦霖,此时心里一片柔软,被一种难言的情愫填满着,目光灼灼地盯着孟茯苓,舍不得移开。
因为不放心孟茯苓,她前脚刚启程进京,他后脚就紧跟着、在暗中保护她。
听到京里流传着关于她不利的谣言,他既心疼,又生气,可他与她只是朋友,他没确切的立场帮她辟谣。
韩桦霖幽叹了口气,目光又移回孟茯苓的手上。只见她动作熟练利落,即便那边的香燃的飞快,她却一点都不急躁,手下的动作给人一种游刃有余之感。
香未燃尽,孟茯苓已经把一只整鸡骨肉分离,清晰可见,鸡是鸡,骨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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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参赛人员的鸡都收到高台评选时,孟茯苓难得显出紧张之色,之所以紧张,是怕尚启昊?9 又械竽眩嵌宰约好恍判摹?br /> 这次的评选时间比较漫长。评选出来后,是由尚启昊来公布结果,他若有深意地看了孟茯苓一眼,“经过本殿下与几位大人一番评选,最终选出三十位选手可进入下一场比赛。”
孟茯苓一听,七十一个人,通过初赛的确只有三十个,尚启昊已经开始念出通过的名单。
人名一个紧接着一个念,尚启昊念了二十几个名,却还没有孟茯苓的名字。
她的心悬得老高,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尚启昊应该不会在初赛时,将她淘汰出局,肯定还有后招。
虽是这么安慰自己,可念到第二十八位时,孟茯苓终于忍不住失望了。
只差最后一个名额,尚启昊故意停顿了下来,看向孟茯苓,笑中隐有得意之色,缓缓念道:“最后一位,孟茯苓!”
呼!孟茯苓松了口气,随即又怒了起来,尚启昊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成想,尚启昊还下了高台,缓缓向她走来。
尚启昊想干什么?孟茯苓警惕心立即提起,冷瞪着他。
在场所有人都很好奇尚启昊这番举动,多数人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安静了许久的祁玉,却认为她的机会来了,当即大声道:“二皇子殿下,就算是你举荐孟茯苓参赛的,也要避嫌啊!毕竟她是我大哥祁大将军的外室,还为我大哥生下一子。”
哗!这话一出,在场跟炸开锅一样,关于孟茯苓的谣言在京里传得沸沸扬扬,围观的百姓大多是知道的。
可他们只知道是个村姑勾引了祁煊,经了太多人口传,反倒不清楚孟茯苓的名字了。
这会被祁玉这么一喊,看向孟茯苓的目光变得非常怪异,特别是那些个年轻女子,嫉妒的比羡慕的还要多,甚至有的女子恨不得把孟茯苓生吞活剥了。
“这女人真不要脸,居然勾引祁大将军!”
“打死她、打死她!”
“………………”
因为跑来围观的多是平民女子,随着她们越叫越大声,带得其他人百姓都跟着激动。
况且,祁煊在百姓心里地位超然,此次又为大楚国打了胜战,是以,孟茯苓成了百姓眼里不知廉耻、心思歹毒的女人。
甚至多数人企图冲破界线,去教训孟茯苓。
场面越来越不受控制。孟茯苓却始终面带笑意,似乎被喊打喊骂的人不是她一样。
其实她心头直冒火,很想把祁玉的嘴巴撕烂,也无比地庆幸祁玉与祁煊非一母所生、他们的关系不合。
她转头看到赛外另一边小冬瓜被陆管家抱在怀里,他不断挣扎着、叫喊着:“娘亲、娘亲…………”
小鸡翅也被侍卫抱着,两个小家伙都快急哭了。
孟茯苓心下一软,对陆管家大喊道:“陆管家,别让小冬瓜他们过来,看好他们!”
“这贱人趁我大哥不在府中,无名无分就自称将军夫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祁玉往陆管家的方向瞪了一眼,目光又立即移向孟茯苓。极尽煽风点火之能。
祁玉巴不得百姓们能将孟茯苓撕了,果然,她的话令百姓们情绪更加激动。
“祁玉,你堂堂定安王府三小姐,也只会当众挑拨是非,果真是欠缺教养!”孟茯苓怒道。
“死村姑,敢做还怕人说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生下我大哥的孩子。”祁玉笃定道,她就是认定祁煊绝对不可能看得上孟茯苓。
“是吗?你亲眼目睹我算计他?还是有什么证据?”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孟茯苓还真的想挽起衣袖、暴揍祁玉一顿。
这时,尚启昊走到孟茯苓身边,低声道:“孟茯苓,只要你顺从本殿下,本殿下便为你破解眼前的难题。”
他的笑容在孟茯苓看来很阴险,似藏着随时都可能捅她的刀子一样,她冷声道:“眼前这局面,不正是二殿下一手促成的吗?何必惺惺作态?”
“呵呵!你不介意自己的名声,难道也不顾虑祁煊?”尚启昊眸色泛着冷光,略带威胁之意。
“你真的有本事的话,等他回京,再去威胁他。”孟茯苓退开几步,不想与尚启昊走得太近。
尚启昊冷笑几声,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京兆尹一眼。
京兆尹点头,做出了一个只有他底下的人,才看得懂的手势,维持秩序的官兵立即散开一道口子。
百姓们趁机涌了进来,直往孟茯苓涌去,有的抡起拳头、有的抄起一边桌案上的厨刀、甚至砧板,就要攻击孟茯苓。
打从一开始,孟茯苓就没想过不清不白的逃离赛场,这样只会让人以为她心虚。
现在更不可能逃脱了,人太多,随便往哪跑,都会被包饺子。
说不怕是骗人的,这些人已经没理智可言。说不定她会被乱拳打死,她的脸色忍不住渐渐发白。
韩桦霖也趁机混在人群里,准备靠近她,好随时出手救她。
突然,不知是谁冲她掷出一把厨刀,又快又疾,完全不像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掷出的。
百姓们见此突变,有的忍不住尖叫起来,都不再往前推挤了、皆禁声了,他们是逞着一股气想教训孟茯苓,可都没真的想杀死她。
“啊——”孟茯苓眼里只有刀光向她疾射而来,脑子一阵空白,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她双脚像生了根一样,整个人都无法动弹,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光逼近她。
“茯苓!”
“茯苓!”
“娘亲!”
两道充满急意的男声、混合带着哭腔的童音一起响起。
孟茯苓心下一震,还来不及反应,一道玄影破开人群疾飞过来,挡在她面前,徒手接下那把厨刀。
“啊!是祁大将军!”不知是哪个见过祁煊的人,兴奋地尖叫起来。
“祁大将军怎么提前进京了?”稍有理智的人疑惑道。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祁玉吓懵了,万万没想到祁煊会在这时候回来。
韩桦霖苦笑一声,还是被祁煊抢先一步,他神色落寞地退出人群。
这种情况下,孟茯苓也没发现韩桦霖的存在,她盯着祁煊高大的背影、储存了一年的思念滚滚涌了出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舍不得移开目光,生怕这只是她的幻觉,毕竟此时他应该还在回京的途中,不可能这么快就抵京才对。
当祁煊转过身,如星子般明亮的眸子对上她时,她忍不住颤声道:“葫芦,真的是你吗?”
“茯苓,我回来了!”祁煊扔下厨刀,抬手抚上令他日思夜想的娇容。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下一瞬,他将她拉入怀里,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他胸口按住、力道很大,好像恨不得把她揉进他身体里、去聆听他如鼓的心跳声,那里是为了她而跳动。
“天啊!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祁大将军肯定是被她迷惑住了!”
“………………”
惊呼声彼起彼落,百姓们都难以相信在他们心里如天神般存在的祁大将军,会当众抱住一个臭名昭著的村姑。
有的人甚至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夸张地晕了过去,场面竟然比先前还要混乱。
“祁煊、祁煊,我好想你………”孟茯苓才管百姓们是什么反应,一声声地低念着,也不怕丢脸,放任眼泪滚出眼眶。
“对不起,让你等太久了,我也很想你、想我们的儿子。”祁煊更不理其他,倾诉着对她的思念,故意扬高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听得到。
可偏偏就是有人不识相,这人正是祁玉,她难以置信道:“大哥,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下贱的村姑?”
祁煊抬起头,看向祁玉的目光如冻人的冰箭般,冷漠得没有一丝感情,“她是我祁煊的女人!”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孟茯苓是他的女人,谁敢动她,只有死路一条,他愿意为她与天下人为敌!
☆、第134章 全心回护她
“你也没资格叫我大哥,谁与她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祁煊瞪视着祁玉,这话虽是说给她听,又何尝不是在警告其他人?
祁玉脸色惨白一片,没了祁煊的定安王府已逐渐没落,之所以还能在京中维持立足之处,不是靠着定安王的头衔,而是祁煊。
以前祁煊虽然不与定安王府的人来往、跟她爹言明断绝关系,可那都是在私下为之,并没有搬到台面上。
现在,祁煊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说她没资格叫他大哥,摆明就是与定安王府划清界限。
祁玉认为这一切都人孟茯苓而起,若没有孟茯苓在,她、与定安王府还可以继续借祁煊的势。
孟茯苓见祁煊明显是风尘仆仆赶来,又为他的公然回护,而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身份不凡,都不怕因此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她又何必担心自己成为京城女子的公敌?此生能有这么一个男人这般全心护着她,也是足矣。
“大哥,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看来你是被她迷昏了头,待我回去告诉爹——”祁玉收到周围异样的目光,自觉颜面尽失,可又不甘心。
“祁三小姐不止欠缺教养。还听不懂人话,阿煊都说你没资格叫他大哥了,你还一口一个大哥地胡乱攀关系。他是重情义之人,能令他当众撇清关系,说明你的人品,呵呵!”孟茯苓打断祁玉的话,末了,还冷笑两声。
“你——”祁玉气得想吐血,正要怒骂孟茯苓,却对上祁煊凌厉的眼刀,心下一颤,什么话都不敢多说了。
正因如此,在百姓看来,祁玉是心虚了,皆觉得孟茯苓的话有道理,能令祁大将军当众撇清关系,定然是祁玉的人品有问题。
个别聪明的人回想祁玉今日的言行,更是觉得她是故意挑拨百姓针对孟茯苓,这么一想,便觉得大家都被祁玉利用了。
做出这番猜测的人,大声道:“我知道了,全京都城谁不知道丞相千金洛小姐喜欢祁大将军?祁三小姐与洛小姐又是闺中好友,将军夫人身份低微,却能令祁大将军倾心相护、为祁大将军生子。祁三小姐才如此针对她,想为洛小姐出气。”
不得不说这人的想象力很丰富,也亏得真正的洛瑶以前从未掩饰对祁煊的爱慕之心、令全京都城的人都知道,因此,这人的话听起来,倒是有道理。
还有人听了这番猜测焕然大悟,接着道:“这么说来,之前关于将军夫人把祁三小姐和洛小姐赶出将军府的传言,会不会是祁三小姐散播出来的?”
这话得到在场百姓的附和,几乎是一面倒,转眼间,孟茯苓从心思歹毒、不要脸的女人,变为无辜的受害者。
不但祁玉、连带着洛瑶都成了仗势欺人、又手段卑鄙的女人。
毕竟在场百姓居多,百姓对权贵之流,天生都有一种抵触的心态。
虽然他们一开始无法接受祁煊喜欢孟茯苓的事实,但冷静下来,反倒乐见其成了。
在他们看来,祁煊值得更优秀的女人来匹配,但祁煊作为堂堂大将军,明明可以娶一个身份更高、容貌更佳的妻子,可他偏偏选择了一个出身乡野的女人,并公然回护。
他不以貌、不以势择妻,此举为他博得更好的名声,在百姓心里的地位又上涨许多。
听到百姓的议论、看她的目光不再带有敌视,孟茯苓暗暗松了口气,果然,再多的解释,都不如祁煊亲自现身。
眼下局势的逆转,令祁玉始料未及,无人肯听她的辩解,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名声就这么毁了。
躲在暗处看戏的洛瑶,紧握着粉拳,被幕蓠遮挡住的脸扭曲在一起,可见是怒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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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内,春光无尽,久别重逢的有情人,极尽缠绵。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孟茯苓娇喘连连,两人已‘酣战’数个回合,她方有空问出这个疑惑。
因为他们自赛场回来,便遣散其他人,进了祁煊的寝室,不等她多说半句,他便将她压于床上,以行动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孟茯苓自然知道他想的是她、并非只是贪恋她的身子,他是不擅说些甜言蜜语,仅能以此来表达他对她浓烈的思念之情。
“无意除了保护你,也会定时把你的事传与我知。”他人在战场,却时时记挂着孟茯苓和小冬瓜,她刚决定进京,无意就立即飞鸽传书给他。
他知道她一旦进京,必定会有诸多麻烦等着她,如何都不放心她,便先于大军,日夜兼程地赶回京。
孟茯苓双眼已湿润,可又担心他会因此被皇上怪罪,“你这样做,会不会不妥?皇上会不会、嗯——”
葫芦又一记猛挺,打断她的忧虑,“放心,皇上不会怪罪我的。”
“那、那就好!”孟茯苓听他这么说,放心了许多。
随即,她又把刚进京时,到尚启昊府上的事说给他听,“他为了拉你为伍,不择手段,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祁煊冷笑一声,才继续道:“不足为惧!”
说完,他又是一番动作,不让她再分心,素了近一年的男人,战斗力真不可小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