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番外篇完本——by凤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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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从屋里走出来,打断薛氏的话,“娘,你别说了!”
☆、第34章 葫芦的小心机
孟茯苓说完,也没理会葫芦,就绕过他,走到灶台前。
一开始,她确实很生气,因为她相信葫芦没砸到章翡月,也极力帮他澄清,他却把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回来的时候,却想通了,以葫芦的性格,和他对章翡月的态度,怎么可能真的愿意照顾她?
孟茯苓也觉得自己可笑,葫芦又不是她的谁,她生的是哪门子的气?
“我用了更省事的方法。”葫芦不想当着薛氏的面说他对女人动手,便简单道。
薛氏见两人的脸色都不对,不好再问。
“嗯!”孟茯苓淡淡点头,便招呼李珊瑚她们过来做饭。
孟茯苓的反应让葫芦感到气闷,就‘嗯’?再多说一个字,会死吗?
眼睁睁地看她忙乎起来,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吃完饭,她正要进城订制桌椅等家什,闵成礼就来了。
这段时间,闵成礼来得比较勤,不是借口找纪班主聊天、就是凑巧路过。
现在见孟茯苓要进城,便说他刚好认识一个木匠,手艺特别好,自告奋勇地要帮她赶车。
“我正想找人帮忙赶车呢!”孟茯苓欣然同意,假装没看到葫芦的黑脸。
她不是有意要冷着葫芦,而是她发现自己对葫芦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可葫芦来历不明,他出现时穿着夜行衣,所受的又多是剑伤,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
她向来理智,心知他不是她招惹得起的,在他离开之前,还是别和他走得太近。
“茯苓,让葫芦跟你去吧?别麻烦成礼了。”薛氏看了葫芦一眼说道,她想明白了,还是相信葫芦不会看上章翡月。
“不用!”孟茯苓摇头,说完就径自上了马车。
岂知,葫芦闷不吭声的,也跟着钻进车厢里。
孟茯苓本想赶葫芦下车,见他坐得跟大爷似的,就没去理他。
结果,马车刚出了村子,葫芦就喊停,对闵成礼道:“她的图纸落在家里了,你去帮她拿,我们在这里等你。”
他这么一说,孟茯苓才想起她确实忘了拿图纸,她画了一些比较现代化的桌椅,准备让木匠照着做。
她画的时候,葫芦也在场,没想到他竟细心地发现她没拿。
殊不知,图纸就揣在葫芦怀里,他冷眼看着闵成礼一脸为难。
“是什么图纸?要不,把马车赶回去拿?”离孟茯苓家有段距离了,闵成礼实在不愿走路回去。
“若你走不动路,就赶车回去!”葫芦面无表情道。
出口的话却让闵成礼呕血,什么叫他走不动路?他不想孟茯苓以为他懒得连路都走不动,只好下车,走路回去帮她拿图纸。
“你没事激他做什么?”等闵成礼走了,孟茯苓才问。
“看他不顺眼!”葫芦抛下这句话,就直接赶了马车继续上路。
“你!”孟茯苓有些无语了,哪里还看不出他是故意丢下闵成礼的。
她想不通闵成礼是怎么得罪他了,罢了!回去再跟闵成礼赔个不是。
“我的图纸被你拿了?”孟茯苓本来不想理他的,经这么一出,就不得不和他说话了。
☆、第35章 挡路的是什么鬼
车外的葫芦应了一声,随即,又补充道:“画得很丑!”
哪里丑了?孟茯苓怀疑他的审美观有问题。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言。
直到进了城,他把车赶到一家木匠铺门口
孟茯苓奇怪道:“你怎么知道这家木匠铺?”
“上次和伯母来过。”葫芦率先走进铺里。
孟茯苓跟着进去,才知道他上次和薛氏在这里定制了一只婴儿的摇篮和小浴桶。
这些日子她忙着赚钱、和盖房子等事宜,又想着月份还小,婴儿用的东西等有空再备也不迟。
薛氏却一直惦记着,前两天还看到她在做小孩儿的衣裳鞋帽,孟茯苓想着,心里似有一道暖流涌过般。
把图纸给了木匠,确定木匠做得出,便商定所有物件都做好,连同摇篮和小浴桶,由木匠送货上门。
两人又去了一趟食为天酒楼,孟茯苓这次来是要见酒楼的东家,托他帮忙买莲子种。
结果,扑了空,东家不在酒楼里,只好托冯掌柜转告一声。
“他肯定不想见你!”出了酒楼,葫芦来了这么一句。
“你能不说话吗?”孟茯苓白了他一眼,每次和他说话,她都有种无力感。
葫芦默了一会,又补了一刀:“应该是怕你种不成莲藕,却赖种子不好。”
孟茯苓气笑了,既然他这么不看好种藕的事,她更要种出来。
此时,两人都没发现有个人跟在他们马车后面跑。
尽管葫芦顾忌孟茯苓的身子,把马车驾得很慢,也改不了路途远的事实。
那人靠着两条腿跑路,累得气喘吁吁,又不敢停下来歇口气,怕把人跟丢了。
马车抵达村子时,天色有些暗了,突然从刻着村名的石牌后面,跑出一个人,挡住马车的去路。
“葫芦大哥!”挡路的人竟然是章翡月。
当时她和孟冬梅被劝架的村民拉开,被送回各自的家。
本来女人之间打架,顶多就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最严重的是挠花了脸,总之,绝不会导致行动不便。
所以,章翡月一人在家,孤零零的,越想越委屈,便待不住,又出了家门。
巧的是,她远远就看到葫芦赶了马车离开村子的一幕,神差鬼使地守在这里。
她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是孟冬梅那句‘你连怀了野种的丧门星都不如’,让她觉得不甘心。
“滚!”葫芦见到鼻青脸肿的章翡月,脸色一沉,冷喝道。
“这天还没黑,就活见鬼了!”孟茯苓听到动静,掀开车帘子,看到章翡月的鬼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孟茯苓的话刺激到了章翡月,死瞪着她,“孟茯苓,你说谁是鬼?”
“谁承认,就说谁!”孟茯苓讽笑道。
中午做饭时盐不够用,秦寡妇就回她家拿了一些过来,这一来一回,就听到村民在议论章翡月和孟冬梅大打出手的事。
解气的同时,又觉得可笑!这会见到章翡月,孟茯苓心道都这副鬼样子了,还想着勾引葫芦?
章翡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可怜兮兮地望着葫芦。
她刚想说些什么,葫芦就扯着缰绳,把马头调了个方向,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
马儿一疼,就撒开蹄子狂奔,章翡月惊得差点魂飞魄散,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她真的吓傻了,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
直到一个满头大汗的男人出现在她前面,“姑娘,我可以帮你!”
☆、第36章 还真把人当瞎子了
章翡月不知道给她药的男人是谁,却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决定按他的意思去做。
但几天过去了,都没机会接近葫芦,更别提下药了。
因为她和孟冬梅打架造成的谣言,令她爹娘觉得丢人,怕她影响她哥以后的仕途,就开始托问媒婆,打算将她嫁出去。
可她见过葫芦后,一般的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把事情办成了。
今晚,她躲在连大辉家的苞谷地里,注意着茅草屋那边的动静。
突然,不知谁在她身后,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啊、唔唔——”章翡月吓得要死,刚惊喊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
“别叫,是我!”那人转到她面前,低声道。
章翡月一看,竟是那个叫熊大伟的工匠。
那天她要上山之前,见熊大伟落了单,只用了十个铜板,他就答应做伪证。
熊大伟松开她的嘴,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章翡月怕熊大伟喊人,又想他是这里的工匠,要接近葫芦不难。
便把身上唯一值钱的银簪子拔下来给他,“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
孟茯苓为防有人来破坏未盖成的新房,就让纪班主在新房旁边搭了草棚子,由工匠们轮流守夜。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纪班主突然要熊大伟固定守夜。
熊大伟今晚肚子不舒服,一直拉个不停,没想到会在苞谷地遇到章翡月,还得了一根银簪子,心情大好。
哼着小曲,刚掀开围在草棚子四周、用来当风沙的草帘,就觉得脖子一凉。
他低头一看,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而草棚里多了几个人,整个人都吓懵了,明明刚拉完,这会又隔着裤子泄出污物。
“这么高兴,是碰到什么好事了?”孟茯苓嫌恶地退后几步,半掩着口鼻道。
“茯苓嫂子、班、班主,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熊大伟吓得牙齿直打颤,又不敢动弹。
“把她给你的东西交出来!”纪班主横眉怒目,上去一脚,就把熊大伟踹倒在地上。
亏得他倒地的同时,葫芦把刀移开,不然非把他的脖子给削了不可。
“什么、什么东西?”熊大伟心虚极了,要是让葫芦知道他准备下药的事,他就惨了。
“你以为我们没看到章翡月给你东西?”孟茯苓冷笑道。
熊大伟今晚吃的东西被下了泻药,他去苞谷地拉稀的时候,她和葫芦、还有纪班主,就进了草棚子。
草棚子离苞谷地不远,可以透过草帘的接缝,看到外面的情况。
因为夜色的关系,他们都没看清章翡月拿了什么东西给熊大伟。
“你、你们知道她会来?”熊大伟后知后觉道,也才明白自己被利用了。
“她天天在这附近转,还真把人当成瞎子。”孟茯苓觉得可笑,章翡月还以为没人发现她。
孟茯苓觉得章翡月行迹可疑,就让葫芦暗中观察了她几天,确定她每晚都在同一个时辰来,便找了纪班主,让他安排熊大伟守夜。
“少废话!”葫芦不耐烦了,直接搜熊大伟的身。
☆、第37章 下三滥的手段
葫芦从熊大伟身上搜出一包药粉和一根银簪,他看到药粉的颜色,俊脸顿时阴得骇人,“她让你对谁下药?”
“当然是对你了!”孟茯苓哧笑道,不用想也知道章翡月肯定是对葫芦下媚药。
纪班主也点头,“想不到一个未婚女子,竟使得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算是开眼界了。”
“是剧毒!不是媚药!”葫芦把银簪探入药粉里,再拿出来,银簪已变黑。
“难不成她得不到你,就要毒死你?”纪班主惊道。
孟茯苓却不这么认为,愤懑道:“八成是要毒死我,不过她怎么有毒药?”
据她所知,凡是带毒的药,官府都有明文禁令,各药铺皆不能售卖。要拿到普通的毒药都不是易事,更何况是剧毒。
章翡月这剧毒来得蹊跷,她应该也没胆下毒才对,孟茯苓越想越觉得章翡月是被人利用了。
“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不知道,她明明说是媚药,好和葫芦生、生米煮成熟饭。”熊大伟听到是剧毒,脸色更加惨白,心里把章翡月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
这下不用多说了,孟茯苓全明白了,肯定是葫芦的仇家找来了,可为什么不直接杀上门?
碍于纪班主在场,她没有说出来,只是深深地看了葫芦一眼。
“葫芦兄弟,你怎么知道是剧毒?”纪班主不解道。
这个问题倒提醒了孟茯苓,葫芦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能单看药粉的颜色,就能分辨出是剧毒?
“直觉!”葫芦摇头,一开始见药粉的颜色有些发黑,他便觉得有毒,用银簪探过后,自然就知道是剧毒。
孟茯苓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便没有多问,看向熊大伟,“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啊?四、四十、二。”熊大伟懵了,他以为会严惩他,问他的年纪做什么?
“都四十二岁了,还打光棍呢!想不想讨个媳妇儿?”孟茯苓笑容可掬道。
熊大伟不明白孟茯苓怎么突然变得热忱起来,还是下意识地点头。
“纪班主,你不介意把他交给我处置吧?”孟茯苓又问纪班主。
“随便你处置,是我没把底下的人管好,差点害了葫芦兄弟。”纪班主歉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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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孟茯苓与往常无异,仿佛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
毫不知情的薛氏念叨着昨夜好像听到什么声响,孟茯苓笑而不语。
葫芦提着大刀到屋后砍柴,好像跟柴有仇似的,砍得嘣嘣作响。
孟茯苓跟过去,看了有一会,才走到他面前,轻声道:“吃饭了。”
其实她想问的是那个利用章翡月的人,是冲着他来的,他有什么想法,可话一到口,就变了。
“我不会连累你们!”葫芦动作一顿,突然道。
孟茯苓有些被看破想法的窘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沉默了许久,她才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葫芦这才抬头,看着她,“我不走!也不会连累你和伯母,你害我失忆,就要负责到底!”
☆、第38章 怎样?滋味如何?
“负责到底?要是你一辈子都没恢复记忆呢?”要赖她一辈子不成?孟茯苓气笑了。
果然,葫芦一本正经道:“那你养我一辈子!”
“你还要不要脸了?好意思要女人养你一辈子?”孟茯苓都替他臊得慌,亏他说得出口。
“要不要脸,因人而论!”言下之意,对她尽可以不要脸。
“葫芦,我是说正经的,你该知道你绝非普通人,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乡野小村里。”孟茯苓抚额,深觉无力。
葫芦沉默不语,气氛瞬间变得怪异,直到薛氏喊他们吃饭。
吃完饭,葫芦就拿了刀,一个人在角落磨着。
孟茯苓听着嚯嚯地磨刀声,竟心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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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晚饭后,泥瓦班子除了守夜的人,其他人都会回家。
今天,孟茯苓借口身体不适,让薛氏坐纪班主的马车,去城里拿些安胎药。
薛氏自然不疑有它,也没去想怎么不叫葫芦陪她去。
支走了薛氏,孟茯苓没了后顾之忧,只等着看好戏。
而章翡月得了熊大伟的通知,知道葫芦服了药,此时药效发作,正泡在溪里散火。
她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就欣喜若狂地往小溪赶去。
“葫芦大哥!”刚到溪边,男人精壮的背就映入她眼界。
她的心跳飞快,急忙脱下衣裙,走到溪里,就抱住男人的腰,身子紧贴在他后背。
章翡月听到男人急促的喘息,有种莫名的兴奋,忍不住把手伸到他那儿,只觉得烫得惊人。
这时,男人哪里忍得住,急转过身,迅速把她推到岸边,没有任何准备,就直接闯进……
一下子,章翡月大脑空白了,这种事根本没经历过,就这么干巴巴地被撑开,令她疼得死去活来。
男人非常粗鲁,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头里,她觉得不对劲了,他的嘴巴怎么这么臭?
直到男人抬起头,借着朦胧的月色,她终于看清这男人的真面目,居然是熊大伟!
怎么会这样?章翡月吓懵了,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啊——”她惊声大叫,声音却被熊大伟撞得破碎。
啪啪啪!
突然响起了清脆的掌声,她扭过头一看,竟是孟茯苓和葫芦。
“你、你,孟茯苓、你害我、啊!”章翡月厉吼着,死死瞪着孟茯苓。
孟茯苓讽刺道:“怎样?滋味如何?”
同是女人,若没有深仇大恨,孟茯苓也不可能对章翡月这么狠。
孟茯苓这么对章翡月,也不全是为了葫芦。
而是原主的死与章翡月有一定的关系,当时村里人到处传原主怀上野-种,她还没有寻死的念头。
是被章翡月刺激的,原来原主以前喜欢过章翡月的大哥。
章翡月觉得像原主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喜欢她大哥,便上门辱骂她。
骂得很难听,原主受到刺激才寻死。孟茯苓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偏偏这段记忆除外。
直到章翡月把主意打到葫芦头上,这段被封锁的记忆,才逐渐解开。
“孟茯苓、你、你不得好死!”章翡月又哭又吼,死命地推打着熊大伟。
☆、第39章 贱人身败名裂
“章翡月,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孟茯苓冷眼看着章翡月的丑态。
“孟、孟茯苓,你给我记住、我不会放过你、你的——”章翡月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吼到最后,破碎的声音越来越低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