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王的幸福生活完本——by梦游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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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的后山有大片的长着野草的荒地。众人在“轮椅二大王”张超神的带领下,在那儿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山寨大改造”。
他们根据张超神事先画好的图纸,在后山开垦出土地来建起了一排排土夯小屋,里面叠起了一排排的竹子做的笼架子。笼子的前面有一排饮水槽和一排饲料槽,用来盛放水和饲料。
那笼子里都铺上暖和的稻草,里面养上山中逮回来的各种野禽,还有市集买回的蛋孵出的小鸡小鸭;笼子底下有倾斜的隔层板,鸡鸭的粪便和下的蛋会从隔断积到隔层上,而蛋则会沿着倾斜的弧度滚进一条小槽中。因此,打扫鸡鸭舍只须每天将隔层板抽出来更换清洗就可以。而蛋则可从盛蛋的小槽中分类进行拾取。十分方便。
能有这些想法,完全得益于张超神过去无聊玩过的那些农场游戏。虽然图纸是他根据自己的想象画出来的。不过后来在实际的实践中又进行了一些调整,居然效果不错。
几排小屋之间种起大片的蔬菜和甜果树。都用鸡鸭舍中清理出来的粪便施肥,养的格外好。既可以隔音又可以满足寨子里日常对蔬果的需求。
几个月下来,那些鸡鸭平日里除了满足寨子本身的食用需要,剩下的就都运去城里面卖。至此,一个让张超神有些头疼的事情出现了:究竟谁去街上售卖这些“金家寨特产”呢?
一来,金多金宝们都是山匪,对于要亲自推着一大堆的鸡鸭去城里头卖都十分的抗拒。因着他们都是堂堂山匪,亲自出马在街面上卖家禽显然让他们觉得有*份。
二来,金多金宝们都是山匪,生相难免都有些过分清奇,容易吓坏平时上街买菜的主妇们;这三来嘛……金多金宝们都是山匪,试问有几个山匪识得经商之道又能耐得下性子接受主妇们的讨价还价?到时候,只怕不是客人被吓跑,就是连当初买鸭崽子的本儿钱都赔个干净。
思前想后,张超神决定改变销售思路,变零售为批发——将那些鸡鸭打包卖给安州城里的各大酒楼。
为了上门去找各大酒楼谈生意,张超神可是做足了准备功夫。他准备好了一大套金家家禽的优势和卖点,打算等见了酒楼老板就立刻上套路。于是众人一路兴冲冲地推着折了腿的张超神就往城里去了。
不料张超神自以为超凡脱俗的口才人格魅力居然在第一次展现之后就遭到了无情碾轧:那些酒楼原本都有自己的食材来源,何况金家寨的货还比别家略贵些。因此掌柜们都对面前这个坐着轮椅来推销的白净瘦弱的年轻书生都爱搭不理,忙着做自己的生意,任由得张超神在旁边转来转去说得口若悬河天花乱坠。
金大王原本是安安静静在她的小宝哥哥身边作静悄悄的玫瑰状的,后来眼见着别人如此怠慢他,终于忍无可忍,狠狠在桌子上拍出一个大掌印来,怒吼道:“忙个屁!你签不签!”
掌柜们都吓得赶紧磕头讨饶抖着手签下了销售合约。
几次三番下来,张超神觉得很有些沮丧,毕竟他们都不是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的。
不过说真的,销售的过程虽然让掌柜们觉得凶险,不过收到的食材确实是让他们觉得十分满意。
那些鸡鸭在打包送去前都是处理好的:早晨宰杀完拔了毛,清洗干净吊起来晾晒好才成吊成吊的整批运下山去。等掌柜们收到货时,都是直接可以上案子烹饪的。省却了店里处理食材的时间人工。
因此,对于这单生意,掌柜们都乐得送金大王一个人情。
那些处理家禽时收集下来的羽毛,原本是处理的难点。不过张超神是个有先进头脑的现代人,所以所有的难点都成为了“赢利点”。
那些鸡鸭毛经过清洗和晾晒以去掉味道。除却了最好看的那些翎毛被晒干收存外,其他的都被处理出绒毛。
那些绒毛被拍松了用香料熏过之后,请附近村庄的村妇填充进柔软的缎子里,缝上特意订做来的安州城最有名的锦绣庄出品的绣着百子图或是鸟兽虫鱼的被面儿,加工成了又轻又软的鸭绒被子。
当一床绣了白虎扑蝶的被子“供奉”给金大王的时候,金大王抱着那床像云朵一样软乎乎的辈子,心满意足地给它们取了个名字,叫做“金羽被”。金家寨的特产,必须跟她姓。
张超神用赚来的钱派人盘下了一间闹市旺铺作门面,开起了“金家商铺”,雇了几个伙计做起了“金羽被”的生意来。
这些“金羽被”因着轻软暖和又高端大气上档次,加之还是限量发售,自拿去城中商铺售卖后立刻就受到了城中富商们的追捧,订货的档期都已经排到了年后。家家都以“有一床‘金羽被’”为富贵人生的关键点,因此一时间千金都一被难求。
很快,他们就赚够了第一桶金。
张超神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金大王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那天金大王坐在库房里,望着眼前他们赚来的像小山一样的那一大堆的金银,晃得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她都多少年没见过那么多钱了啊!
她兴高采烈地拢起手把那些钱一把一把捧起来,轻轻抛向空中,听钱币纷纷坠落回钱堆的声音,复又重新捧起一把。那哗啦啦的声音让她觉得人生简直不能更美了。
第五章 银玉钗
月底结算那天,金多捏着算盘啪啪啪的算了好久。等他一点算完交出账目,金大王望着账本上的数字惊得连嘴都闭不上了。
“发财啦!”许久,她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满眼放光地望着账本上的数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张超神望着金大王一脸财迷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资本主义价值观腐蚀起人心来效果还真是杠杠的啊!”
那天晚上,金宝给大家做了不少好吃的,再摆上了几大桌子海碗盛的肉,十几二十坛烧刀子,大家痛痛快快地吃喝了一场。
众人兴高采烈的要上前敬张超神喝酒,要多谢他为大家谋来好前途,不过都被金大王给挡住了:上次小宝哥哥喝了酒变成了那副鬼样子,连喜欢她这件事都忘记了,她可不能再让他被灌多一次酒了,不然,到时还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之后,众人就都打着饱嗝抚着吃撑的肚子,拎着装了沉甸甸的分红的钱袋子,心满意足的去睡了。
根据张超神的安排,每个月结算盈余后,会分配一定比例的钱财给寨子里的众人,如此两三个月下来,大家手中都积攒了不少钱财。每天干完活就好酒好肉的吃吃喝喝。
“有了钱,你想干嘛?”
金大王:“我想给弟兄们都穿金戴银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如今第一桶金赚到了,酒也喝上了肉也吃上了,给弟兄们的分红也都发了不少了,接下来呢?”
金大王羞涩的低下头,绞着裙角道:“我想赶紧摆喜宴娶你过门。”
张超神被金大王认真的少女神情吓了一跳,通红着脸故意用很大声的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有些慌乱地说:“谁,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对于寨子的未来,你有什么打算。”
金大王听罢,很实诚地摇摇头,道:“我没想过。现在活得开心不就好了嘛。”
“那银玉钗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金大王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一般,一拍大腿大声道:“我都忘了这茬了!那个狐媚子!”
那是金大王心中永远的痛。
那个银玉钗,从小就是她的死敌。
在金大王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她的老寨主爹爹就是被银玉钗的娘亲勾走了魂。
不但打劫到的钱财大部分都“进贡”到了那边儿去,甚至因为担心别的寨子欺负她银家寨孤儿寡母,于是安排了人手去那边候着,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回来向他回报,他好即刻奔过去帮忙,上心到恨不得日日到人家寨门口去待命。
而对金大王,虽然也还算疼爱,但显然是远远到不了对银家母女的这种程度的。所以她从小就是一个被散养的孩子。阿爹除了对她的武艺盯得比较紧之外,其他的都得过且过,有得她去。
金大王原本对此倒不觉得怎么,还和银玉钗是一对亲密的小姐妹,成日里就互相串门一块儿玩儿。那银玉钗从小就生性跋扈,看到金大王有什么新衣服新玩具都一定要争过来才罢休。
金大王原本生性随和,银玉钗喜欢什么就都让给她了。不料某次无意中听见喽啰们议论,再仔细一对比平时阿爹对自己和对银玉钗的态度,才发觉出问题来,因此愤愤不平,觉得是银家母女害她缺少父爱。
于是某次她拿着一个红通通的大苹果去找银玉钗玩儿。银玉钗一见那苹果就非哭着嚷着说要。金大王先是作出一副纠结不舍的状态,最后无奈地说了声“好吧”,才把苹果依依不舍的递了过去。
看着银玉钗得意地拿着大苹果香甜的吃着吃着,金大王有些沮丧地出门回家了。
一出银家寨的寨门,她就立刻一改方才沮丧的快哭出来的表情,变得活蹦乱跳起来。一路上,她花枝乱颤着,骄傲地把头仰得格外的高。
而银玉钗,后来因为那个抹了巴豆汁的苹果,频繁的光顾了茅厕三四天,脸都差点从“银”玉钗拉成黄不溜秋的“铜”玉钗了。
为此金大王被老寨主揍了个满山寨乱窜,但是金大王丝毫都不后悔,因为她成功而圆满的完成了第一次对银玉钗公主病的治疗。
只是后来老寨主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转了性,虽然平日里还是对银家母女多有关照,关系却是疏远了不少。
直到老寨主去逝之后,一向眼睛长在头顶看不起任何人的银家老寨主却突然上门来吊唁,在金老寨主的灵前坐了一整夜。谁也不知道当时她和老寨主说了些什么。只是不多时日后,银家老寨主也去了。
于是,留下了金香玉和银玉钗两位新大王,正式的势不两立了。
金大王还是懒的,所以她一直懒得和银玉钗计较,可是银玉钗却越发的变本加励了起来。
她仗着自己长得漂亮,每次金大王下山去道边儿“开张”的时候,她就瞅准了机会去“劫胡”。一扭腰一个媚眼,金大王这边的喽啰们就都走不动道儿了,拱手就把刚劫回来的财物都让给银玉钗了。拦都拦不住。
终于有一次,金大王忍无可忍,跑去和银玉钗撕打起来。
然而,别看银玉钗细胳膊细腿小身板儿的,她掐架也是一把好手指甲,抓挠掐扯样样精通。
虽然女人们打架通常都是“伤敌一千,自损九百九”,但好歹还有那剩下的“一”。有那个“一”就是赢啊!
所以,金大王次次都输在了那个“一”上。
不过她坚信:这回有了小宝哥哥相助,她一定会一雪前耻,杀那个狐媚子一个片甲不留的!
只是,最近“小宝哥哥”在金家寨的生意上却似乎状况不断。
先是他为鸡舍新购进的一批鸡仔子莫名奇妙的在一夜之间突然都病死了。他们把鸡舍打扫干净,又重新购进了一批小鸡仔来,结果还是一夜之间莫名其妙都病死了。
之后原本收集晾晒好的鸭绒准备送下山去加工成金羽被的,不料前一天居然张超神监督完晾晒居然没关好窗子。是夜下了一场狂风暴雨,原本晾晒好放在屋内收好的鸭绒莫名其妙的都吹了出来。
等次日早晨打算去取货时,茫茫一片漫天满地都是黄白的绒毛,被暴雨一淋,湿答答的全贴在地上,混进泥中了。
张超神心里头十分郁闷。这批鸭绒是原本定好了过几天要填充进被子里送去邻州的州官家里作为州官家千金的嫁妆的。如今来了这么一出,想来是必定要耽误交货日期了。那金羽被里的鸭绒都是经过多番洗涤晾晒,用名贵的香薰过的,如今一阵风雨满地毛,他头也变得两个大了。
张超神的父母都是正经的生意人,他们平日里常常教育他:做生意,讲究一个“信”字,一旦没有了这个字,要想把生意做大就难了。
所以,如今面对要延误交货的事,他感到异常烦恼,拼命的想着解决办法。于是连夜弄来一批新绒,改变以往用太阳晒干的方式,改为用火烘烤。等被子制作完后,再命人快马送过去,总算是没有耽误日子。那州官一看这制作精良的绣着百子图的软被,高兴的给了一堆赏赐。
这鸭绒的事情是解决了,可是那一批一批意外死亡的小鸡仔却让张超神又纳上闷了。
那鸡仔子过去一直是从同家进的货,也都是仔细验过没有问题才进的,而且后来因着屡次出问题,就换了一家进货,却还是发生同样的情况。
加上出事后,鸡舍也都从里到外打扫得特别干净,没道理会出现养一批死一批的情况的。
这事实在让人感到费解。
如今全寨子的人又莫名其妙的都在传,说张超神是占山寨的便宜,克扣了买鸡仔的钱,结果买到了病鸡,所以才会发生现在这种事的。
他倒是不怎么在乎别人的看法,遇到怀疑或者议论,从来也都是一笑了之。
不过今天他路过一间屋子,却忽然就听见金大王和别人在屋里说话。他本想推门进去的,又莫名的停住了脚,就在墙外站定了下来。
和金大王说着话的人是师爷金多。他此时正满脸诚恳地在劝金大王。
他说那苏小宝在做生意这件事上从来都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神通,更何况他当初曾经对金大王那么狠心,后来却突然上山来痴情告白,一定是有什么阴谋的,至于后来神神叨叨的在山寨里搞出了这些什么生意的,肯定也都是阴谋的一部分。
金大王不以为然地笑道:“多叔你肯定是想多啦!小宝哥哥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呢!他之前对我不好,肯定是在考验我,所以,后来他才会被我感动,上山来找我的呀!”
说罢,她有些害羞地低下头,说:“他和咱们山寨又没什么其他交情,他是为了我才做这么多事的。”
接着,她坚定地抬起头,望着金多的眼睛,斩钉截铁道:“所以我相信,小宝哥哥是不会因为贪图那些个什么差价之类的去买病鸡的,这里面一定是有其他的误会!”
第六章 金多银多
金多皱眉道:“我就不懂了,那个姓苏的,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相信他!以前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事,还为了他大病了一场,结果他莫名其妙上山来哄哄你你就当他是真命天子?”
金大王羞红了脸低头望着脚尖:“那小宝哥哥本来就是人家的真命天子嘛……”
金多恨铁不成钢道:“现在他经手买回来的这些鸡仔一批批的死,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赔光本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这件事就是他在搞鬼?就因为你喜欢他?”
张超神听到这里,忍不住在心中吐槽:相信不是我做的有什么不对么?本来就不是我干的啊!
没想到他却听见金大王在屋里一口应承道:“没错!我就是喜欢他,我也相信他的为人。就算你们,就算全金家寨,甚至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他,我也永远相信他!”
张超神在屋外听见金大王这么说,心中像是被什么挠了一把似的,莫名的就是一阵感动。
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人这么相信过他。
小时候因为他调皮,每次几个小伙伴在一起玩,闯了祸被叫了家长就总是他的父母第一个冲上去道歉,觉得是自己的小孩带的头,即时他什么也没做。
后来上了学,明明前一天晚上他认真在家写了作业,可是因为太困了写完忘记装耽美文库里,第二天上学小组长来收作业时必定会被怀疑是前一天晚上他因为玩游戏而没写。
再后来,他某次很用心地勤学苦读,最后考了第一名,却又被老师认为是作弊抄了同桌学霸的试卷。可是老师,哪有人把学霸做错的题都抄正确了的啊?
再再后来,上了大学,就因为他和睡他上铺的鲨鱼关系好了点,在学校的食堂和回寝室的路上勾肩搭背过几回,学校的女生就添油加醋地传,传他俩是,是那种关系……
拜托,他怎么也是一个局部的完美主义者。那个鲨鱼,那个鲨鱼每天穿着拖鞋短裤顶着一个礼拜没洗油得可以榨出一吨地沟油的乱发,可以在寝室一边抠脚一边吃泡面打游戏,穿了两个礼拜的袜子臭得能把人熏出十里地去,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人啊……
结果这个在学校传得风风雨雨的谣言害的他暗恋了好久的外语系系花susie妹子每次看到他就跟见了鬼似的转身就跑,害的他在大学这个最佳恋爱试验田一次恋爱也没谈成过,居然初恋保留到了现在……说多了简直都是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