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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妾 番外篇完本——by长沟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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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妍只觉得心里乱的很。纵然是这厢房内的佛像面相看着再是安静祥和,手中的檀香气味再是轻盈淡雅,可依然还是不能压制住她心内乱纷纷的一片。
她虽然闭着双眼,可眼前却总是会浮现了徐仲宣的样子出来。她明知道刚刚他说的那番娶她为正妻的话极有可能只是他一时冲动,事过之后他可能会后悔,她也明知道前路艰险,纵然是徐仲宣现下再是喜欢她,宠爱她,可依然难保往后他不会变心。但就算是这样,她方才那会也是动了心的,甚至都想一口答应他。
她在想,她为什么要那么理智呢?为什么要考虑到以后那么多年的事呢?明天永远都充满了变数,把握住现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所以为何不现下用力的去爱,不顾一切的去爱?这样哪怕以后洪水滔天,那至少等她老了的时候也是没什么后悔的事了。
想到这里,她几乎都想跳起来跑去找徐仲宣,问上他一句,你是不是真的会娶我为妻?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人?只要你点头说是,我便不会怀疑,然后将手交给你,携手并行,直至往后你先松开我的手。
只是她一会又在自嘲的想着,傻姑娘,你以为你是谁呢?徐仲宣又是谁呢?他并非是什么不懂世事的毛头小子,也不会是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情种,他从来都是足够理智,很明确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的人,必要的时候他显然也足够狠心绝情。所以纵然现下这会再是两情缱绻,可又怎么会抵得过权势滔天对他的诱、惑?若往后有一名门权势之女出现,能帮助他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只怕自己到时就会落到个类似于侍妾尹氏,权宜所纳的下场了。
既然明知道和徐仲宣在一起的未来茫然不确定,极有可能某一日就会身在悬崖,被伤的千疮百孔,那现下选择离开,悬崖勒马不才是最理智的选择吗?
只是她还是觉得心里好乱。这些日子徐仲宣对她的维护关爱一一的浮现在她脑海,那夜的槐花糕洁白如雪,香甜若蜜,那滋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白薇,”她白皙素净的手掌中合着那三枝细细长长的线香,青白色的烟雾袅袅而上,模糊了她的脸庞,以及她眼角落下来的泪水,“我心里很难受。”
她阖着双目,只觉心里似台风之下的大海,起起伏伏个不住,压根就没法静下心来。她急切的想将心里的这股子慌乱和压抑都倾泻出来,而白薇素来就是她信得过的人,自己和徐仲宣的事,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忽然就很想在白薇的面前将自己心里所想的事全都说出来。
只是心中实在是觉得很悲痛,未语泪先落,于是她索性是不管不顾的先低低的哭了一回,而后她方才哽咽着说道:“白薇,怎么办呢?我、我明知道他说的那句,娶我为妻,一辈子只会有我一个人的话只是他一时冲动所说,过后极有可能就会后悔,可我还是想去相信他。但是我也知道,我只是个商贾之女,身份低微,他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娶我?至多也就只是让我做一个妾罢了。因着他好歹对我还有几分情意,所以便能做一个宠妾?可是白薇,我想要的是做一个能和他处在同一个平等位置上的伴侣,而不是没有自由和尊严的依附于他人的附属品。便是我再喜欢他,我也不可能会自残自己的骄傲和尊严而去做一个妾,与其他的女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白薇,我可以喜欢他,但我绝对不要为了爱情这样自轻自贱,过着没有尊严和地位的日子。“
越说到后来,她便越激动,语速也越快。
她已经做出了抉择不是吗?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简妍就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似是将心中所有的悲伤难过和不舍为难全都吐了出来。
而后她睁开双眼,起身站起,将合在手掌中的三枝檀香线香全都插到了香炉里面去。
线香已是在她的手中燃了快有一小半了,插到香炉里时,袅袅烟雾依旧缓缓升腾而上。
简妍抬头望了望面前的佛像,于那法相庄严肃穆之中,终于是感觉到了内心里的一片宁静祥和。
于是她遂又双掌合起,虔诚的对着佛像弯腰行了个礼,而后她边转过身来,边笑道:“白?4 保趺凑獍肴斩济挥刑侥闼狄痪浠埃俊?br /> 然后她的话戛然而止的顿在了她的喉间,又惊又怒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但见正有一个身形高大的劲装男子,一手正紧紧的环着白薇的脖子,一手则是紧紧的捂着白薇的嘴巴,白薇在他的手中压根就没有半点挣扎的余地,只是瞪圆了一双杏眼,满是惊恐的望着她。
而又有一男子正坐在方才白薇所跪的那只蒲团上,一手放于半曲起的那只腿上,一手拿了柄描金扇抵着自己的下巴,弯了一双细长的眉眼,正面上带了散漫的笑意在望着她。
见到她转过身来,他唇角的弧度一时就勾的越发的大了。
“简姑娘,”他微眯了眯双眼望向她,轻轻的笑着,声音低沉华丽,“好久不见啊。”
简妍心里想着,好久不见个屁,我压根就没想过要见你。
这个人她自然是认得的,并且他还让周林暗中的调查了一番所有能查到的这个人的背景和他这些年中所做的事。
是沈绰。那日在桃园中见了一次,现下与她是合作方的那个沈绰。
只是他如何在这里?且还让他的随从这般的勒着白薇?
眼见得白薇眼中的惊恐之色越来越浓,简妍不由的便沉下了脸来,冷声的说着:“放开她。”
同时她暗暗的后退了两步,身子抵在了香案上,一手悄然的摸到了香案上的香炉。
沈绰眼见她的这些小动作,遂笑道:“简姑娘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不说只是这样的一只小香炉,简姑娘就是将外面院子里放着的那只大香炉举在了手中,那定然也是伤不到沈某分毫的。倒是仔细伤了你自己,沈某到时可是会怜香惜玉,心疼的紧呢。”
外面院子里的那只大香炉,两个人都合抱不过来,她怎么可能会举得起来?
但她还是侧身伸手将小香炉拿在了手中,冷声的说着:“不试试怎么知道到底能不能伤到你呢?”
手中有了点凭仗,好歹能增加点底气不是。而且这香炉里积了许多的香灰,关键时刻用来洒人的眼睛那里最好不过的。
沈绰轻笑一声,随后拿着折扇的手挥了挥,他身后的沈进立时松手放开了白薇,同时伸手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推了一把。
白薇原就是被吓的双腿发软,又被沈进掐着脖子,握着嘴这许多时候,身上哪里还有半分力气在?沈进这一推,她立时便身形支撑不住的往地上扑了下去。
简妍立时赶过去接住了她。
白薇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纵然是她心中再怕,可还是低声急促的说着:“姑娘,快跑。”
简妍转头望了一眼,见沈进伸手将白薇推过来之后,已是垂手站在了门口正中,身形铁塔似的,只将外面的日头都挡了个严严实实,一点儿都透不进来。
只怕想跑那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她索性便在另外一只蒲团上坐了下来,抬头平静的问着沈绰:“沈公子,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沈绰瞥了她一眼,而后竟然抬起手来,鼓了鼓掌,笑道:“若是其他的世家闺秀遇到这样的事,只怕早已是吓的六神无主,只会尖叫哭泣的了。沈姑娘却还能这般神情自若的坐在这里问着我到底在唱哪一出,足可见简姑娘并非一般的闺阁女子,沈某佩服。”
简妍冷笑一声:“沈公子有话不妨直说,不用在这里恭维我。”
这里毕竟是玉皇庙,今日往来的也都是各世家权贵,沈绰定然是不敢在这里将她如何的。而他之所以还坐在这里和她神情很悠闲的扯着这些有的没的,那定然是有什么话想和她说。
那他到底想和她说什么呢?简妍心中飞快的在想着,自己和他不过在桃园那里见过一面而已,话都没有说上半句,并没有半分的交集。且距离那时候已是过了近两个月了,按理来说他都不应当记得还有她这么个人才是,总不可能还特地的因着曾经见过她一面,而特地的一路寻到这里来的吧?
而且方才他称呼自己是简姑娘,可若是没有记错,那日她并没有开口同他说过半句话,也就无从于向他说过自己姓什么的了。便是他问着徐仲宣自己的姓名时,徐仲宣也只是含糊的一句话就带过去了,并没有同他明说。那么,他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姓简的?且看他现下这样,完全就是一副我和你很熟,你的祖宗八辈我都知道的笃定模样。
除非,他遣了人查过自己。而他为什么会遣人查她?难道是因为他知道了周林身后站着的人其实是她的缘故?
简妍的一颗心于是就慢慢的沉了下去。她有些自嘲的就想着,她怎么就把别人都当傻子了呢?这个沈绰,他上面可是有两个嫡亲的哥哥,论理来说沈家的这份家业怎么都落不到他的手上才是。可他还是以一己之力,成功的将自己的两个亲哥哥都排挤出了京城,而后于弱冠之年接管了沈家的全部家业。且接管不到半年的时间,立时便吞并了江南赵家的所有茶叶生意,一举将沈家的生意从京城扩展到了江南去,从而将沈家原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商提高到了现如今巨商的地步。他这样一个有手腕有魄力的人,当日周林赤手空拳的去与他谈合作,他怎么可能不将周林的所有底细都查探清楚?而但凡只要他让人去查周林,也就很容易的就能查到她的身上来。
简妍心想,她果然还是太幼稚了。就她的这点子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落在沈绰的眼中,只怕不是会贻笑大方?
而这时她就听得沈绰在笑道:“简姑娘刚刚言语之中说着徐侍郎的时候可是那般的缱绻缠绵,现下对着沈某的时候却是这般的冷若冰霜,真叫沈某伤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是我心中的排名,哈哈。原诗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第72章 承不承认
简妍原还在心里自己嘲笑着自己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可这会听到了沈绰说的这两句话,她一时又是羞,又是气,由不得的一张脸就全都放了下来。
很显然,沈绰刚刚将她闭着眼说的那些,对白薇说的话全都听到了。
“沈公子,”于是她便沉了一张脸,冷声的就说着,“请自重。”
沈绰见她虽然严词厉色,但一张俏脸上自耳根开始,全都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海棠醉日一般的娇妍。纵使是一双美目瞪着他的时候,那也非但是全无半点骇人之处,反倒是会让他觉得她眼波流转,薄怒轻嗔之间皆是说不出的风情。
沈绰也不晓得为何,就是忽然觉得心跳滞得一滞。为了掩饰自己忽然而来的这份不自在,他随即便甩开了手里原本合着的描金扇,慢慢儿的摇着,并没有说话,只是别过头去望着佛前香案上放着的那只雨过天青色瓷瓶中清水供养着的荷花。
菡萏半放,粉嫩淡雅之极,一颦一笑之间皆是令人心摇目荡。
简妍却是不想与他在这里打什么哑谜了。她见沈绰只是别过头去,许久都没有说话,于是索性就拉了白薇的手,抬脚走到门口,皱了眉头,抬头望着拦在门口的沈进,冷声的就喝道:“让开。”
但是未得沈绰的吩咐,沈进自然是不会让她们离开的。
他半垂着眼,低下头,淡漠的望着站在他面前的简妍和白薇,高大挺拔的身形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给人的威压感极重。
简妍心中实在是有些恼了。
她狠狠的瞪了沈进一眼,心里只想着,你不让是吧?好,我只和你的主子答话。
将白薇安置在一旁之后,她几步就走到沈绰的面前,抬头问着他:“沈公子,有话但且直说。我母亲还在那边等着我,这当会她见到我还没有回去,若是遣了人来寻,看到沈公子这般的扣着我不放,于沈公子的名声而言,只怕是不大好的吧?”
沈绰收回了看着荷花的目光,低头望着她。
实在是个小人儿。纵然是一脸愠怒的站在这里,面上看起来气势很足,可也不过只到他的肩膀高罢了,所以落在他的眼中,她的这几分气势又能怎么样呢?倒只会让人觉得她甚为可爱娇俏罢了。
于是他索性是盘膝在身旁的一只蒲团上坐了下来,而后伸手指了指对面的那只蒲团,笑道:“简姑娘请坐。”
简妍却只是执拗的站在那里,冷冷的望着他,丝毫没有一点要坐的意思。
沈绰就笑道:“我们两个人都站着的时候,你那般抬头的望着我,脖颈子不累的么?索性是我们两个人都坐了下来,互相平视对方,这样我们就都不会累了嘛。沈某这也是全心全意的为你着想呢。”
简妍一时真是气的恨不能踢他。
这个沈绰说话如此的惹人厌,跟他说话真的是随时都要做好被气死的准备。
但纵然是她心中再气,面上也并没有表现出分毫来,只是依然紧紧的绷着一张脸,冷冷的说道:“与其坐在蒲团上和你平视,我更宁愿站在这里,低头俯视着你。”
沈绰唇角微扯,轻轻的啧了一声,心里想着,还真是一个倔强的小人儿啊。
“如果简姑娘觉得这般低头俯视着沈某,心中高兴的话,那就尽管低头俯视吧。”
顿了顿,他又上半身倾了几分过来,笑眯眯的问着:“要不要我坐近一些过来,好方便你更好的低头俯视着我呢?”
简妍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费了好大的劲头才控制住了自己没有一脚踹到他脸上去的冲动。
麻烦你能和我来点正常的交流吗?
“不、用。”她颇为咬牙切齿的说着,同时又皱眉说着,“我要回我母亲那里去了,沈公子若是无事,还请让我离开。若不然,这庙里往来之人众多,我若是喊叫了起来,于沈公子无益。”
沈绰斜斜的挑了一双凤眼,慢条斯理的摇着手里的折扇,笑道:“于我能有什么无益的呢?大不了说上我一句风流放纵,在这里堵着良家姑娘不放罢了,我沈绰并不怕担一个这样的名声。哦,”他忽然又唰的一声合起了手里的折扇,敲了敲手掌心,甚是感兴趣的凑近了几分过来说着:“只不过若是来人看到简姑娘被我堵在这里,少不得的于简姑娘的名声倒是大大的无益了。不晓得这话若是传到了徐侍郎的耳中,到时他会是个什么反应呢?”
简妍垂在身侧的双手有点暴躁的紧握成了拳。
好想给这人渣一拳啊,最好能揍掉他面上这讨人厌的笑容。
她的这番小动作自然是一毫不差的悉数落入了沈绰的眼中。
都逗了她这么长时间了,难得她心中虽然如此动怒,但还忍住了并没有发作出来,实在是有意思的很。
于是沈绰挑了挑一双长眉,又再接再厉的逗了她一句。
“若是到时徐侍郎心中甚为介意此事,我倒是不介意吃亏一点,对简姑娘负个责。”
“那可还真是谢谢您了啊。”简妍几乎是从牙缝里憋出了这几个字出来。
她只觉得她现下额头的青筋跳的十分的欢乐。纵然她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修炼下来,早就是已经能做到了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的万事无动于衷境界,可在这沈绰的面前,她还是秒秒钟的被气的跟点燃的炮仗一般,下一刻就会咻的一声直冲过去,然后手脚并用,揍他一个满面桃花朵朵开。
不怪她不够淡定啊,实在是眼前的这个人太特么的无耻了啊啊。
简妍深呼吸了三下,勉力的压住了自己心头的那股子暴躁,然后一张俏脸越发的沉了下来,声音更跟淬了冰渣子一样,冷飕飕的就直往外扑:“沈公子特地的将我堵在这里,想来不会只是因着想消遣我几句的吧?”
沈绰见逗她也逗的差不多了,再逗下去她铁定得炸,于是他也就见好就收,笑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想来见简姑娘一面而已。”
简妍就冷道:“我脸上长了花?有什么好见的?有话快说。”
“简姑娘的脸上虽然没有长了花,可这世间只怕也是没有哪朵花配长在简姑娘的脸上。”见着简妍又是一记冰冷的眼刀飞了过来,沈绰便收起了自己的油腔滑调,笑道,“我们怎么说也在一起合作了这么长时间,我特地的想过来见一见我的生意伙伴,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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