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完本——by三木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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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瞻笑了笑,仿佛奖励似得扒了一大口面——没熟。
可是他表现出来的就是那种很美味,仿佛吃着世界上的珍馐一样的感觉,浦禾看着,笑得很纯真,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有用,看着鱼瞻吃他煮的东西心花怒放……
鱼瞻很坚定的说着:“好吃,我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比我爸做得还有水平。我家的浦禾什么都好……好的令人嫉妒……连我都嫉妒得牙痒痒……”
浦禾听了笑了笑,他去抱鱼瞻的脖子,隔着防护窗去吻鱼瞻。
浦冶为了怕家丑败露就让守着这地下室的人退到地下室的门口守着,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浦家出了一个败坏门风的弟弟,他出入各种场合,什么场面没见过,他厌恶同性恋,可是那天看着浦禾哭得那样伤心,他就动摇了……其实就是爱错了人而已,谁都没有错……他其实挺欣赏鱼瞻的,如果鱼瞻不是警察,不是他对手的话,他确实不介意跟他做朋友。
鱼瞻几乎是始料未及,浦禾竟然会主动吻他,浦禾一向都是很羞涩的,鱼瞻不碰他,他也不会碰鱼瞻,每次都是鱼瞻主动,他只需要抱住鱼瞻的脖子,浦禾这次吻得有点用力,几乎是宣泄,强烈的气息交织在两个人的嘴里,不知道是不是浦禾咬破了鱼瞻的嘴唇,嘴里夹着一股甜腥味,隔着窗户的防护窗,附带空气之中有一股隐约的暧昧味道,空气之中发酵着一股浓烈的味道,呼吸慢慢变得越来越重,他的眼中有一丝意乱情迷的,整个人就好像在这激烈吻中窒息而亡。
鱼瞻放开浦禾,浦禾粗粗的喘息,他的脸涨红了,仿佛还沉溺在刚刚那一场长吻之中,外面的雷声已经停歇下来,浦禾看了看鱼瞻,低下头。
“回去吧,这里太潮湿了。你会受不了的。你放心,你哥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浦禾摇了摇头。
“回去吧。”
浦禾不答应,就爬上了窗户,窗台比较宽,浦禾又比较瘦,正好可是睡在上面,只是腿要蜷着。
鱼瞻没办法,隔着窗户去抱浦禾,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
☆、蠢得真可爱
浦禾睡得正熟的时候,虽然有点冷,可是鱼瞻一直抱着他,但是手上突然传来钻心的疼,他疼得睁开了眼睛对上司苑杰那双血红的眸子,司苑杰一只脚站在地上,一只脚搭在窗台踩在他的手上,手心的伤口破了,血流了出来,把缠着手的白色纱布都染红了,浦禾呜咽了一声,伸手去抓他的脚,他踩得更加用力了。
鱼瞻像疯了一样去抓司苑杰,可是他在屋子里面没有抓住,他不甘心,吼着:“司苑杰,你不是很爱他吗?你很爱他,你还这样做,你他妈的是不是人?”
司苑杰一愣,笑得癫狂,他手里拿着一种珍贵的海螺,那是在非洲的沙漠里经过时间与沙子的风化才有的海螺,他第一时间得到,浦禾就喜欢这些小东西,在很小的时候,浦禾有一次去海边捡了一大包海螺回来,他还送给司苑杰一个,司苑杰到现在还像宝贝似得放在屋子里。
他多么希望回到当初,回到没有鱼瞻的时候,那个时候,浦禾对他那么好。
他踩得用力,就好像踩在自己的心口上一样,使劲的踩着,只要浦禾疼了,他心里的那一份疼痛才能减少一点。
浦禾疼得极了,手上的用力也少了一些,司苑杰手里拿着那个巨大的海螺,恶狠狠的说:“这本来就是送给你的,我冒着大雨去你家找你,我以为你会很开心,我以为,以为……你至少会在家……可是,浦禾,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到了现在你去选他不选我?到了现在,现在他一无所有,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了,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他到底有多好……”
浦禾捂着手,还在疼痛的余韵之中没有反应过来,他现在本能的畏惧司苑杰。
鱼瞻心疼的看了看浦禾的手,小心翼翼的按摩手腕来缓解疼痛:“不是我多好,而是我对他好。”
司苑杰怒吼一声,捶在墙上:“放屁……你他妈的在放屁,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会比不上你做的那破面,会比不上你买的那破房子……放屁,通通都是放屁!”
“至少,我舍不得他疼,我不会用枪顶着他脑袋,更加不会朝着他开枪,也绝对不会把他的手踩出血……绝对不允许别人伤害他……”
鱼瞻据理说着,说得司苑杰茫然了,看着浦禾那手,他猛然抓过,浦禾条件反射性的打了他一巴掌,他没有理这一巴掌,只是诱哄着:“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不得你跟鱼瞻在一起,浦禾,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可以不?”
浦禾猛然一推,把司苑杰推得跌倒在地,司苑杰笑得打滚儿,笑着笑着,就感觉有什么从眼角滑落,滚烫滚烫的……
求不得,最终还是求不得……浦禾就是浦禾,什么都表现得太明显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连一点点的伪装都不会!
他站了起来,逼近浦禾,指了指鱼瞻:“我今天就杀了他,我看你怎么办?”
浦禾听到这句话,猛然跑到门跟前,挡住司苑杰的路,司苑杰双眼通红,瞪着浦禾,戏谑的问着:“你舍不得他?”
浦禾只是惊恐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仿佛警惕一直猛兽。
司苑杰笑了一声:“可是,浦禾他早晚都是要死的,他死了,你怎么办?”
浦禾愣了一会儿,坚定的抬起头来,比划:我也死。
“哈哈哈哈……”司苑杰笑弯了腰,妈呀,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好笑的笑话,放着荣华富贵不过,偏偏要去找死……
这种至死不渝的爱情……
这种跨越了性别时间一切的爱情……
真是他妈的爱得死去活来,司苑杰有一点想要给自己一个耳光,他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种连电视里都不屑于表演的狗血桥段竟然会发生在生活里。
伟大,真他妈的伟大的爱情……真尼玛的感天动地……
“哈哈哈哈,他死了,你也死!”司苑杰继续笑着,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对着浦禾说着:“你知道你他妈的有多么可笑吗?”
浦禾还是警惕性的瞪着他,他眼前这个人就是洪水猛兽,他怕自己一不留神这个人就做出什么事情来!
司苑杰好像打定了什么坏主意似得,拽着浦禾来到窗口的位置,鱼瞻看着恨不得自己立刻砸开铁门冲出去,他不能让浦禾一个人面对着司苑杰那头饿狼。
“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我就当着他的面上了你,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不是吗?,所以要死就去死吧,大家一起下地狱,我再也不会看你高不高兴……”
浦禾一听,正要挣扎,他伸手去打司苑杰,司苑杰顺势一拉,双手被司苑杰用领带捆在身后。
鱼瞻急得只拍门,怒着说着:“你敢对他怎么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都是要死的人了,我看你能怎么样?”司苑杰冷笑着,他去吻浦禾,舌头伸进去,带着宣泄与愤怒,浦禾一口咬破了他的唇,他摸了摸唇边的血,他笑得更加诡异。
刚一摸到浦禾的裤子,后背就重重的挨了一脚,他一头栽到前去,眼冒金星。
“你他妈的有病吧司苑杰,你发情滚到外面去找女人,别他妈的对浦禾动手动脚的,我弟弟还轮不到你来欺负……”浦冶解开浦禾手上的领带,把鱼瞻门的钥匙递给浦禾。
浦禾诧异了一下,立刻开了门,鱼瞻跑出来上下摸着浦禾的全身,慌着说:“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你怎么了,身上疼不疼……”
浦禾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司苑杰被踢了一脚也不恼,指着浦禾说:“浦哥,为什么鱼瞻可以,我不可以呢?是鱼瞻先下手的,是他把浦禾带上这条不归路的,我本来就喜欢浦禾,从小就喜欢,有错吗?”
这句话才一说完,浦冶顺脚踢了鱼瞻两脚,鱼瞻被踢得滚到地上,全身的伤口都被扯动了,火辣辣的疼,他疼得几乎出了眼泪,浦冶冷冷的说:“你们两个,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一路货色。”
浦禾去扶鱼瞻,鱼瞻背后被人顶着一把枪,他只得举起双手站了起来。
“你要的东西拿到了?这么快的就要处决我了?”鱼瞻说。
“不管有没有拿到,你都是要死的……这恐怕不用我提醒你吧……如果你不是警察,或许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浦冶冷哼一声:“带走。”
鱼瞻双手被烤了起来,被人套上头套带着走了。
司苑杰也站了起来,走到浦禾面前,浦禾淡淡的看着他,没有后退,也没有害怕,他拉着浦禾的手说着:“浦禾,我错了……”
浦禾推开司苑杰的手,脸上带着一种浅浅的笑,宛若沐浴春风,仿佛冰雪消融一般,没有悲哀,没有仇恨,那么平淡,那么平凡,那么温顺,一瞬间他又恢复成当年那个明媚的少年,只是他的眼睛里如一潭死水,一点亮光都没有,也没有那么明静与清明……
“浦禾……你……”司苑杰准备去拉他,一抓就是一手空气,司苑杰从来没有看到过浦禾这样的神色,那样的无所谓与死灰般沉静,他忽然有一瞬间的害怕,他觉得浦禾就会这样消失……
浦禾没有理他,伸手去牵鱼瞻的手,鱼瞻感觉到浦禾小小的手握着他,把他往不知名的地方带,他眼前是一片黑暗,可是浦禾牵着他,让他感觉到莫名的心安。
浦禾意识到什么,他转头看了看,看到鱼瞻头上被带了一个头套,他特别反感被蒙着头的感觉,那样所有的黑暗都在眼前,可是身体却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让他觉得无所适从……于是顺手把他的头套摘了,继续拉着鱼瞻走,外面的雨还是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炽烈的闪电撕开天空,在上空之中劈下来,就好像要把整个世界撕成两半,冷风席卷着雨水冲向他们,他冷得有点发抖,鱼瞻握了握他的手,冲着他笑了笑,他忽然感觉有温度从手心涌向四肢。
虽然已经到了深夜,虽然还是雨夜,但是华夏商会那闪闪发光的四个大字宛若镶上夜明珠一样在暴雨之中发着明亮的光,那光亮照在浦禾的脸上,隐隐透露出一股苍白与荒凉的感觉,带着白手套的人将伞打在他的头上,他没有理,只是拉着鱼瞻上了车……
他一直紧紧的拽着鱼瞻,就算上了车也不安稳的拉着鱼瞻,鱼瞻甚至有点不明不白,浦禾要把他带到哪儿去为什么浦冶不杀他浦冶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如果没有拿到,他是不会放了他的,如果已经拿到了,他现在应该想办法处决他……可是为什么浦禾会在这里,浦禾会拉着他的手,难不成浦冶处决他要让浦禾看着这可是一生的噩梦呀……
“浦禾,你要带我到哪儿去”鱼瞻问着,他就算是要死也绝对不允许浦禾看着,他会受不了,浦禾也受不了,如果让浦禾亲眼看他死亡,那么他这一生都会做噩梦!他宁愿让浦禾忘记他,也不愿意浦禾一生都活在噩梦之中……
浦禾似乎看见了他的疑虑,拿出手小心翼翼的写着:你不会死,我现在带你去我家……
这些大概就是求而不得的爱情,所有的不好与磨难在岁月的蹉跎之中成了一种习惯与依赖,鱼瞻此刻看着浦禾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浦禾说他不会死,那么他就不会死,虽然不知道浦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主意,但是他相信浦禾就如浦禾依赖他。
浦禾握着鱼瞻的手,将整个手握成拳头塞在他的手心里,暖暖的,鱼瞻捂着浦禾的手,小心翼翼的摸着被司苑杰踩的部分,有一些说不出口,其实什么都不必说,就这么默默的牵着,紧紧的扣着,寂静无声,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浦禾枕在他的膝盖上,像一个静静睡觉甜美的孩子一样。
鱼瞻不明白为什么浦冶会放过他他心里有很多疑虑,但是他更加相信浦禾,浦禾是不会骗他的,浦禾那么单纯,连撒谎都不会,看了看浦禾,他心里又安定下来。
这辆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前面的司机面无表情,好像完全忽略了这在后座相依相偎的两个人,浦禾趴在鱼瞻的腿上睡着了,直到家门口,司机打开车门,冷风灌进来的时候,他才冷醒,鱼瞻看了,冲着那个司机冷冷的说着:“脱衣服。”
司机有不解,但是鱼瞻的那种表情实在是太难拒绝,后来看了看浦禾,他乖乖的照做了,鱼瞻手里被拷着,他的衣服没办法脱下来,所以他才用了那种难以拒绝的语气去吩咐那个司机,司机也被鱼瞻那种近似命令的口气给折服了,他脱了衣服递给鱼瞻,鱼瞻包住浦禾,在寒风之中下了车,到了浦禾的房间。
只是刚刚一到房间立刻就有人围上来,将浦禾的房间从外面围得滴水不漏,鱼瞻有点诧异,这浦冶对他可真是上心,他这种上心让鱼瞻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浦冶走到浦禾的面前,冷冷的说着:“我答应给你一晚上告别,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样……”
浦禾点了点头,转身跑到屋子里面将门给关上了。
他当着他的面正准备把雨水浸湿的衣服给脱了,看着鱼瞻有点惊讶,浦禾比划:我要去洗澡了,你去不去
鱼瞻吞了吞口水,虽然他不是没见过浦禾,但是浦禾那种单纯毫不遮掩的个性让他下身又蓬□□来。
浦禾有条不紊毫不遮掩的用一只手脱了自己的裤子,他的另外一只手被踩得伸不直,手上还凝固着血迹,他有点困难,鱼瞻只得走过去,诱哄着:“把你的手拿开……”
他脱了浦禾的裤子,白色的内衣黏在身上,露出了他看过千万遍摸过千万遍的东西,他并没有直接做什么,只是牵着浦禾跑到浴室,不一会儿浴室响起来一阵阵哗啦啦的水声。
“浦禾,你的手有伤,别沾水呀,举高点,小心感染了……”鱼瞻一边给浦禾淋浴,一边让他把手抬高,手底下的身躯十分柔软……只是他一碰就骤然紧绷。
他把浦禾洗完抱到床上,自己洗了一个澡坐到沙发上,浦禾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走近他,然后在鱼瞻还在惊讶的时候搂着他的脖子,坐到了他的身上……
他就那么直愣愣的坐了下去,一坐下去,全身都被撕裂了,他疼得差一点从沙发上摔下去,如果不是鱼瞻扶住他的话,他是绝对会在沙发上摔下去的。
以前的前戏都是鱼瞻做的,他什么都不懂,他就像一张纯白的纸,只知道软绵绵的窝在鱼瞻的怀里,现在他蠢到直接坐上去,什么都不干……
“别动。”
鱼瞻抱住浦禾,不让他乱动,他忽然有点好笑,他没有见过浦禾这么蠢的,蠢到这个地步,他也觉得有点可爱,真是可爱到了家,他摸了摸,果不其然,流血了……
他从来舍不得浦禾流血,也舍不得浦禾太疼,第一次流血竟然是浦禾自己蠢到家才弄得……
他失声的笑了笑,浦禾抬起头,有点嗔怒,有点迷茫,有点痛苦,有点羞涩……
鱼瞻摸了摸他的头,亲吻了他的眉头,他笑得像一只老狐狸:“我的浦禾……你知不知道自己太可爱了……可爱到我都有点怀疑这个世界了。”
浦禾有点不理解,他已经疼得举不起手跟鱼瞻比划,鱼瞻似乎明白什么似得,依旧坐在沙发上不敢动,他怕一动浦禾的伤口就拉大了,浦禾也不敢动,他坐在鱼瞻身上,以最亲密的方式在一起,鱼瞻拉过沙发上的一个毛毯把他的背盖着,笑了笑:“别感冒了……”后来想起来什么,摸了摸他的头,细心的问着:“你是不是答应了你哥什么条件?”
浦禾摇了摇头,示意没有。他疲倦的躺在鱼瞻的身上。
鱼瞻也有点好笑,现在对他来说才是折磨,赤果果的折磨,他舍不得浦禾疼,可是自己已经奔溃了,他手上有手铐,他只能环着浦禾,浦禾还软绵绵的趴在他身上,就像一只小猫一样……
浦禾趴在鱼瞻身上,背上盖着毛毯,外加上淋雨,渐渐的昏昏欲睡,鱼瞻看到这样就揉了揉浦禾的头发,浦禾睁开朦胧的双眼,鱼瞻稍微一动,浦禾疼得冷哼一声,鱼瞻笑着问:“你就打算这样坐一夜?”
浦禾点了点头,把毯子往上拉一点,盖住自己跟鱼瞻,趴在他身上继续睡觉,鱼瞻无语了,只能抱着浦禾就这样坐着睡了一夜。
到了后半夜,浦禾睡得不安稳,他睡了睡,自己醒了,鱼瞻察觉到浦禾醒了,他就抱着浦禾,问着:“浦禾,你能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