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开棺见喜完本——by水烟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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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扫过她们每一个人的脸,云七夕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地笑。
“你们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吧,多说无益。相信的自然就深信不疑,不相信的解释再多也无用。”
闻言云风烈面色有愧地移开了目光,而云揽月听着云七夕避重就轻的回答,哪里肯就此放过。
“你还想狡辩是吧?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看云揽月一步步走向自己,满脸自信,云七夕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足够淡定。
在自己面前站定,云揽月一双眼睛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抬起了高傲的猪头。
“想要证明你是云七夕很简单,你知道她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听完云揽月的话,云七夕崩着的那根神经松了,心里笑了,脸上却未动声色,淡淡地盯着她,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为了讨好观众在卖力地表演。
看见了她眼里的几分奚落,甚至还有几分同情,云揽月气极。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拖延时间吗?没用的,今天,我必须要让爹和哥哥看清你的真面目。”
此时云风烈叹了口气,终于开口了。
“七夕,你大娘说得对,这一次的事情确实太过蹊跷,我当然是希望你还活着的,可大家心里都存着疑问,你就给大家一个答案吧。我也给你一颗定心丸,即便你不是七夕,我们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听完云风烈的话,苏玉婉再开口时,又有了些许底气。
“是啊,七夕,你的左手臂上有一个大雁样的红胎记,如今,那个胎记还在吗?”
苏玉婉问得极是委婉,表现出了她最大的风度,但事实上,她还是没能隐藏住她的那份迫不及待。
此刻所有人都盯着云七夕,云风烈的神情里有几分痛苦,云冲面色淡然,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关心。只有云揽月母女俩,最热衷于知道事情的真相。
云七夕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在云揽月看来,这是因为她根本给不了她们想要看的证据。
这样想着,云揽月的气焰就更嚣张了,抬高了头颅,如一个高贵的公主一般盛气凌人。
“怎么,拿不出证据来了吗?你倒是让大家看看呀,不敢吗?”
说着,她就伸手来扒拉云七夕的衣袖,云七夕嫌恶地甩开了她的手,云揽月理所当然地以为这是她心虚的表现,于是她近乎粗鲁地拉过云七夕的手臂。她不是云七夕,她也就不需要在她爹面前伪装什么姐妹情深了。
迫不及待地撩开她的衣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
然而,周围一瞬间寂静无声。
她的手臂上竟然有那个胎记?怎么可能?她的一举一动分明就不是当初那个云七夕,就连她把云七夕的怪异形为讲述给她母亲听时,一向精明的母亲都肯定她不再是原来的云七夕,她的手臂上又怎么可能有那个胎记呢?
云揽月盯着云七夕的手臂,满脸地难以置信。
云风烈似松了口气一般,神情一瞬间就放松了下来。云冲看着云七夕的目光深了几分。苏玉婉虽然极力藏着自己的心思,但仍然有几分失望露了出来。云揽月始终不敢相信,猛地揉了揉眼睛,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明明不是云七夕,怎么可能会有这个胎记?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够了。”云风烈大喝一声,“揽月,不要再胡闹了。”
云揽月不依,“爹,我没有胡闹,她一定不是云七夕,她太狡猾,你们都被她骗了。”
“揽月,好了,既然七夕还活着,这是好事。”苏玉婉忙劝着自己那沉不住气的女儿。
云七夕望向云风烈,又将视线转向云冲。这两个人是府里真心对二小姐好的人,是真心希望二小姐还活着的人。
缓缓地,她的眼底浮起了泪光,盈盈的大眼就那么睁着,水汪汪的,显得格外地楚楚可怜。
她一句话都不需要说,只一个幽怨的,隐忍的眼神,就可以表达一切。
“七夕,你不要难过,我们并没有怀疑你,我们只是,只是……”
云风烈心疼云七夕此时万般难过又故意隐忍的样子,想要解释,却终究是无从解释,毕竟,他是真的怀疑过的。
“我知道,我终究是惹人嫌的,我应该死,不应该活着回来。”云七夕故意说着负气话,把云风烈的愧疚推向了顶峰。
“爹,她一定不是云七夕,她……”云揽月不甘地大叫。
砰!
云风烈猛地一拍身边的几案,连茶碗都震得险些掉落下来。
“揽月,你闹够了没有。”云风烈几乎是吼出来的。
而此刻,云七夕却心里偷笑了。
整个过程,她都没有为自己解释一句。有时候,过多的解释反而显得急切。能够说服人的向来都不是说词,而是证据。
还好她在埋葬二小姐的时候,多了个心眼儿,检查了一下二小姐身上的特征,用心记下了她手臂上的胎记,并依样子画了一个逼真的在自己的手臂上。
此刻的云七夕,看起来十分地委屈可怜,云冲似是不忍心,说道,“七夕,你先下去休息吧。”
听他这么一说,云七夕当即转身跑了出去。
在云风烈眼中看来,她是因为难过得紧,所以连告辞的话说起来都困难。不禁为自己今日的做法感到了懊悔。
跑出正厅,出了一个拱门,云七夕停了下来,放缓了脚步,她深深嗅了一口花园里香甜的空气,嘴角轻轻翘了起来。
今日他们把事情摊开来,其实对她来说并不坏,至少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怀疑她了。就算云揽月母女俩有所怀疑,云风烈也不会再相信她们了。
不管怎样,为了那二百五十两银子,她也得拖过一个月才行。只要拿到那些银子,她大可以跟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抬头看了看天,天幕黑沉,夜已深了。
看来补觉是补不了了,不过她暂时还不能离开,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应该还会有人来找她的。
回到房间里,果然,没呆一会儿,房门便叩响了。
“七夕,你睡了吗?”
云七夕走过去,打开了门,见云冲端着一盘点心站在门口。
“哥,有事吗?”她神色憔悴地望着他。
云冲走进来,将点心放在桌上。
“没事,哥就是来看看你。顺便给你拿了一点儿绿豆糕来。”
云七夕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盯着桌上那盘绿豆糕,幽幽地道。
“哥,你忘了,我不吃绿豆糕的。”
云冲神情微滞,目光落在云七夕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失神。好一会儿,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对不起,哥忘了。”
云七夕笑着摇摇头,十分懂事的样子。
“没关系,哥关心我,我知道。就算我不吃绿豆糕,但因为是哥端来的,我可以尝试着吃。”
说着她在桌边坐了下来,拿了一块绿豆糕放进了嘴里,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而云冲的笑容却在一点一滴地消失,脸色越来越白。
云七夕刚吃完一块,正准备再拿的时候,云冲却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过于激烈的反应让云七夕微微诧异,云冲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猛然松了手,端起盘子,笑得有些勉强。
“七夕,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了,哥下次一定不会再忘记,你不喜欢吃绿豆糕,你喜欢吃玫瑰酥。你累了,早些睡吧。”
说完,云冲端着盘子逃也似地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云七夕的神色严肃了起来。
还好她记得二小姐的日记上曾经写过,她不吃绿豆糕。
第34章 渣男上门
云冲明知二小姐不吃绿豆糕,却拿了绿豆糕来,这说明云冲其实也怀疑她,他在试探她。
可他刚才那么激动是为什么?
吹熄了灯,云七夕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仍然想不明白。
又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估摸着府里的人都已经睡了,她才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再重新关好,然后轻车熟路地出了府。
虽然她可以走门,但在这个大家都怀疑她的非常时期,若让人知道她半夜出门,必定会引起大家的怀疑。为了省掉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走房顶靠谱。
出了国公府,她径直来到了太子府门口,扣响了太子府的大门。然后将一盒东西和一张纸放在门口,便闪到了隐避处。
太子府里的人大概也都睡了,好一会儿,才见到有人来开门。
管家揉了揉眼睛,探头看了看,发现无人,有些疑惑,低头时看见了地上的东西,于是捡了起来,再又看了一圈,才又重新将门关了起来。
没有在外面多做停留,云? 呦亓烁?br />第二日,她起了床吃过饭,闲来无事,便把二小姐书架上的书翻上了一翻。
不一会儿,巧儿进来说道,“二小姐,太子殿下来了。”
这在云七夕的意料之中,她头也未抬,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巧儿却没有离开,云七夕抬起头,见她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怎么了?”
巧儿气呼呼地道,“太子殿下来了国公府,却去了大小姐那里,要知道,您可才是将来的太子妃呢。”
原来她计较的是这个,云七夕笑了。
“没事儿,巧儿,他不来找我才好,我乐得清静。”
巧儿有些不解,二小姐以前不是最在意太子殿下么?总是盼着太子殿下来看她的,如今怎么这般不在意了?
然而清静哪儿那么容易,巧儿出去才没一会儿,又回来了。
“二小姐,太子殿下过来了。”
“哎。”云七夕轻叹了一声,其实她真心不想面对那个渣男。
单子隐已经走了进来,巧儿转过身,朝着他福了福身。
“参见太子殿下。”
“嗯,你先下去吧。”单子隐道。
云七夕没有抬头,视线都没有从书里移开。
脚步声来到书案前,单子隐盯着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七夕,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云七夕闻言抬起头,似是才看见了的样子,却没有多少惊喜,只淡淡笑道,“子隐哥哥,你来啦。”
虽然笑着,但单子隐却感到了她笑容里的几分疏离,神色黯淡了下去。
“七夕,你果真在生我的气?”
“没有,我怎么会生子隐哥哥的气呢?”云七夕轻描淡写的笑了笑,却听得出来她的言不由衷。
单子隐幽幽地道,“七夕,你知道我自从知道了你的死讯,心里有多难过吗?”
云七夕好不容易才忍下想吐的冲动,她其实好想问这渣男,他到底想表达什么?他难过吗?一点也看不出来啊,难过还另娶了别人?当她是白痴吗?
“子隐哥哥不必难过,七夕如今不是还好好的么?”说完,云七夕自个儿都起了一身鸡皮。
“除了有些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了之外,其他都还好。”云七夕又补了一句。
“有些事情记不得了?”单子隐好不吃惊。
云七夕笑得无辜又无奈,“是啊,所以如果七夕忘记了什么事情,子隐哥哥可千万不要见怪哦。”
单子隐一张英俊的脸忧虑更重,闷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你记得你幼时说过的话么?”
“呵呵,”云七夕手指缓慢地轻敲着书面,笑得牵强,“幼时说过那么多的话,我不知道子隐哥哥说的是哪一句。”
单子隐有些急了,“那你还记得父皇钦定你为太子妃那一天,你说过的话吗?”
云七夕想起二小姐的日记里说过,皇上是在她十岁的时候钦定她为太子妃的。
她再笑,“那么久远的事,我更加不记得了。”
在她说完这句话时,单子隐更加急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唤回她的记忆来。
“你,你曾经说过,将来嫁给我的时候,会拿免死金牌做嫁妆的,你不记得了?”
云七夕翻书的手一顿,下一秒,她合上书本,眼睛眯起,怒极反笑了。
原来啊原来,就说他怎么还对她有所顾忌,没有撕破脸皮呢,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在里头。兴许对他来说,免死金牌就是她唯一的价值了。
“我不记得了。”
缓缓吐出几个字后,她成功看到单子隐脸色白了。
云七夕站起来,走出书案,笑得好不无辜。
“子隐哥哥,你没事吧?”她眨巴着眼,天真得那么可气。
“没,没事。”单子隐一步步走到云七夕面前来,伸手握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被父皇责罚,你一定会拿着免死金牌来救我的。”
二小姐竟然说过这样的话?真是太,太没出息了。
“我,”云七夕不动声色地抽开了渣男的手,走到一边,似是十分愧疚,“对不起,子隐哥哥,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单子隐扳过肩膀,一脸认真地盯着她。
“你不记得,那我如今告诉你了,七夕,假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你还会拿着免死金牌来救我吗?”
凭啥嘞?就算是打游戏,送条命也得看人品的好吗?
云七夕正没想好该如何回答,却正好有一道不悦的声音插了进来。
“子隐哥哥。”
偏头一看,只见云揽月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当她看见单子隐此刻正捧着云七夕的肩膀,两人状态甚是亲密时,更是气得肺都要炸了。
她大步过来,拉过单子隐,“子隐哥哥,免死金牌多么重要,她不肯拿出来,根本就是不在乎你。你放心,揽月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子隐哥哥在揽月在心目中,比揽月自己更重要。倘若子隐哥哥有事,揽月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挡在你的前面。”
单子隐缓缓松了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脸色苍白得厉害,如失了魂一般,转身一步步地走了出去。
云揽月狠狠地瞪了云七夕一眼,冷笑一声。
“云七夕,你连免死金牌都舍不得拿给子隐哥哥,有什么资格做太子妃?只有我,是最在乎子隐哥哥的人,而且……”她顿了顿,脸上现出一抹得意的神色,“而且,子隐哥哥在意的人也是我,你以为他是来看你的吗?我告诉你,子隐哥哥是来给我送药的,用不了多久,我的脸就会好了,只有我才是最配得了子隐哥哥的人。”
她高傲地抬着下巴说完,又重重地哼了一声,才赶紧追了出去。
云七夕笑了,无论怎么高傲,那张脸都能让人分分钟出戏,怎么看怎么像跳梁小丑。
她当然知道他是来送药的,那可是她亲手制的,想着如果是她送过去,云揽月一定不会接受,不如给他们二人一个表达关心,增进感情的机会吧。
一屁股坐回椅子里,云七夕往后一仰,将头靠在椅背上。
她终于知道原本不想娶二小姐的太子为何没有与二小姐撕破脸皮了,原来只是为了那块免死金牌。也终于知道二小姐为什么到死都不知道太子的假心假意了,只因被太子为了免死金牌而伪装的表相所蒙蔽了。
二小姐啊二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天真呢?被别人卖了你还帮着数钱呢?
还是你原本就知道太子的心,只是因为太过爱太子,才用手里的那块免死金牌做诱饵拴住他。
过了一会儿,巧儿来告知,说太子已经离开了,只是脸色却不大好。
他的脸色能好么?就跟打游戏时不小心因为失误丢了一条生命一样,肉痛得很啊!
“管他呢,随他去。”云七夕重新翻开书来。
她的态度让巧儿越发诧异,她还真的是以前那个在乎太子殿下的二小姐么?
云七夕看书也并非做做样子而已,她知道,要长期在古代生活,尤其是要当好这个大家闺秀,就得了解古代的文化,学习她们平时学过的东西。
可,翻了翻《女诫》,云七夕直觉三观尽毁。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非得从一而终,这特么地什么逻辑。更可笑的是这个作者竟然是个女人。
云七夕真是很难理解这个女人的思想,她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写出这样的文章来的。简直把人雷得外焦里嫩的。
以她现代女性的思想,自然是崇尚专一的爱情,不过如今看来,她这样的思想到了这里却反而成了一种奇葩。想要找到对象恐怕有些难,看来只有当尼姑的份了。
所以这样的书在她这里是用来催眠的,她还没看上一会儿,直接就被一股困意给打败,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披着一条绒毯,听巧儿说,是云冲来过了,见她睡着了,便没有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