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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开棺见喜完本——by水烟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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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最初,她穷怕了,好想发大财。向来不走寻常路的她干了盗墓这一行,没有同伴,没有任何经验,冲着一股劲头,她做了。而后来,当她已经不再缺钱时,她舍不得放手了。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出没在深山老林,去做这件惊险而刺激的事情。
与其说她对盗墓痴迷,不如说她痴迷的是盗墓过程中的刺激感和成就感。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干最后一票金盆洗手,结果老天爷大概是体恤她这么多年盗墓的敬业态度,给她发福利了,让她到产地来考察一下古董的发展史。
“二小姐,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巧儿端着盆进来时,发现云七夕如虾米一般蜷在床角,眉头紧紧皱着,十分难受的样子,吓坏了,连忙放下盆跑过来。
“我没事。”云七夕白着一张脸,说得有气无力。
“还说没事儿,这明明就是有事儿啊。”巧儿急得不得了,“二小姐,您忍忍啊,等着啊,奴婢这就去给您找大夫去。”
说完她转身就跑,谁知还没出门,大夫就来了。
来人是打过两次交道的宋太医,据说是奉了皇上和惠妃娘娘的旨意,特意来看她的。
提起惠妃,云七夕就牙槽子发痒。若不是单连城他娘的馊主意,她不至于月经期泡江水里。虽然她向来有痛经的情况,但也会痛得这么厉害。真是日了狗了。
宋太医毕竟是老太医,把了一会儿脉,便一脸了然了。
“二小姐这两日是来了葵水了吧?”
云七夕大窘,索性假装痛得厉害,闭着眼点点头。
“二小姐气血两亏,身子虚弱,来了葵水又着了凉,才会出现腹痛的情况,等老夫给您开上几贴补气养血的药,坚持喝上一段时间,必定会有好转的。”
“好,谢谢你,宋太医。”云七夕忍着痛说。
正在这时,云冲进来了。
“七夕,有一个姑娘,她想见你。”
“姑娘?谁啊?”云七夕狐疑地看向门口。
有哪位她认识的姑娘,是云冲不认识的呢?
正在想着,只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有些胆怯地从云冲的背后走了进来。
云七夕腾地一下从床上翻坐起来,盯着来人瞪大了眼睛。
看着云七夕的表情,云冲便了然了,看向宋太医问道,“七夕身体怎么样?”
宋太医回,“二小姐的身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长期地调养才行。”
“那麻烦宋太医开药吧,我好派人去抓药。”云冲道。
云冲带着宋太医下去了,巧儿看这状况,也识趣地走了下去,并且贴心地关上了门。
起先坐起的动作太大,云七夕觉得头晕眼花,一手撑着头,一手捂着肚子,瞅着眼前这个小巧玲珑的姑娘。
“翠翠,你怎么来了?”
翠翠眼神怯怯地打量着整个房间,小声道,“想,想不到,您竟然是国公府的二小姐,以前我跟东子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
翠翠的语气及表情,透露着一种不安。
云七夕忍着痛下床来,拉着翠翠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翠翠,你别这样,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是朋友,我又没有三头六臂,你怕什么。”
翠翠的心思被看穿,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红着脸说,“我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像你们这样的千金小姐,跟我们这样穷苦百姓,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我们不是一类人,当初不知道您的身份,我们那么简陋的院子,那么一群不知轻重的人,就那么简单地招待了你,很不好意思。”
翠翠穿着很简单的粉红色布衣,着实像个普通的村妇,可听她这言语,明显是读过一些书的。
云七夕此刻因为痛经而手足冰凉,握着翠翠的手,她的手虽然小巧瘦弱,还因为长年做活而长了些茧子,却很温暖。
云七夕虚弱地一笑,“你说什么呢,能有人招待我已经很不错了好吗?我喜欢你们,你们真实,喜欢你们的院子,充满了烟火的气息,喜欢你们院子里的槐花,风一吹,如下雪了一般美。”
翠翠愣住了,似乎从没有人能把她们原本穷困落魄的生活,说得这般地充满诗意。
瞧见翠翠自进来,怀里就一直紧紧捧着一个罐子,云七夕忍不住好奇,“翠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又怎么会来找我?”
她这样一问,翠翠似乎想起来了,忙将手里的罐子递过去。
“我是受人之托。”
陶色的罐子还带有热度,云七夕狐疑地打开来一看,只见淡红色的汤水上面,飘着好多颗泡胀的红枣,以及几片姜片。竟是一罐子红枣姜糖茶。
她起先痛得直想喊娘的时候,特别想要这个。这罐子茶真像及时雨一般,她太需要了。
“是云七?”她不是猜测,而是肯定。
翠翠微笑着点点头,神情里竟有一丝羡慕。
“我不知道他是几时来的,反正我早上一开门,他就已经站在门口了,手里捧着这个罐子,非要让我帮他送一送。我本来胆子小,让我一个人到这种高门宅第来,我是不敢的。但我又不忍心拒绝他,这些天,他帮我不少,而且,我觉得,他的一番心意,应该要让你知道,所以,我壮着胆子来了。”
陶罐子放在腹部,暖暖地,心里也仿佛有一股暖流,缓缓地流过。云七夕捧起罐子,喝了口,甜甜的,微微地酸,淡淡的辣,温温的,很舒服。
“替我谢谢他。”云七夕道。
“嗯,我想他不需要你的谢意,他只要知道,你都喝了,你很好,他就会很高兴。”
翠翠大概在这里始终呆得不安,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云七夕把罐子里的茶喝了一大半,直到喝撑了,才抱着罐子软软地靠着床头。
痛经是她每个月都会经历的一件事情,她通常也会用这样一罐子茶来调节。当她还小的时候,家里穷,没有红枣,可姜和红糖还是有的,她的母亲总是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及时把一碗姜糖茶送到她的眼前来,特别地暖心。娘心比这茶更暖。后来,她长大了,有了钱了,也就用这个方子简单地解决痛经问题,只因它简单。她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如今,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古代,当她痛得浑身无力的时候,没有一个娘可以送她一碗姜糖水,她这才真的开始后悔当初仗着自己年轻,没有保养好自己的身子。
却没想到,仍然有这样暖心的茶送到她的眼前来。
一个男人,能有这样的细心思,确实很让人感动。
云七这样的暖男,用现代人的话说,很适合做老公。可是,她不能,她知道,他们只能做朋友,那种无话不谈的知己,他那么懂女人,她真的可以把他当女朋友一样地倾诉。可是他又那么神秘,她向来活得谨慎,对感情也很谨慎,甚至畏惧,她不敢,不敢轻易地动心,动情。
她从小得到的温暖很少,除了母爱,她真的没有别的。
一个人对她好,她会感动。
两个人对她好,她会很感动。
很多人对她好,她会认为是---见鬼了。
所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会觉得是老天在开她的玩笑。
喝了云七的红枣姜糖水之后,她的腹痛缓解了不少,听巧儿说有人给她送东西来,在府门口等着,她便决定跟着巧儿出去看看。
走到门口,云七夕便看见一个高长的背影,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来,走过来。
“二小姐,爷让我把这套衣服给你送过来。”戈风说话永远都是这么冷硬刻板的样子,真是学到了那位爷的精髓。
是哈,昨夜那位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给她买新衣服来着,她当时只当他说给别人听的,没想到还真就这么做了,倒是让她意外了。
云七夕看了巧儿一眼,巧儿便伸手接过了衣服。
“衣服送到,那我先走了。”
戈风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去。
戈风刚走不久,云七夕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远远地,她就能看到他澄澈的目光里暖暖的笑意。
“四皇子,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东西的。”单景炎笑着走近。
哎哟,今天什么日子?生日已过,节日未到,实在不是送礼的时候,竟然扎堆给她送东西?
接过单景炎递过来的盒子,云七夕打开来,发现是一支玉簪,花型正是那对玉木兰。
“沉香阁做工不错,而且守信,说三天,就三天,你喜欢吗?”单景炎盯着她低头时长长的羽睫,笑问。
云七夕用指腹轻轻摸了摸光滑剔透的木兰花,讪讪地笑了笑,“我觉得我配不上这个吧。”
“它很配你!”单景炎说得很笃定,眼神定定地瞧着她,带着暖暖的笑意。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四皇子。”云七夕笑得很甜。
就见单景炎轻轻皱起了眉头,云七夕想起来了,忙改了口,笑道,“谢谢你,景炎。”
不远处的街头,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的窗帘微微地掀起一角,一双深遂的视线从马车里投向站在国公府门口的两个人。
戈风坐上马车,问道,“爷,走吗?”
单连城放下车帘,神情在马车内的暗淡光线下看不分明,深遂的眼睛眯了眯,淡淡道,“走吧。”
第87章 真相被掩盖了
老天有时也是套路,揍你一顿给一个甜枣的节奏。
今天,这个痛经的特殊日子。她得到了老天的眷顾,派了几个男神来安抚她因痛经受到的折磨。
姜糖水,衣服,玉簪。她以为,她的福利就结束了。然而并没有,这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痛经是这样,你理它,或者不理它,它都会轰轰烈烈地来,然后悄悄地走。因为那罐子姜糖水的缘故,它走得更爽快了些。
于是脑子清醒了,云七夕开始对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仔细分析。
他们被困在船上,以及那个百媚娇的事件,应该都是惠妃娘娘的刻意行为。可是,纵火应该另有其人才对。看她昨日哭得那么伤心,应该是很在意单连城的。当然,宫廷的女人很会演戏,不排除她在演。可是她没有动机啊,血浓于水,谁会这么残忍想要自己儿子的命呢?除非……单连城不是她的儿子?
云七夕随即摇头,拉回暴走的脑洞。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可是,除了她,又有谁知道他们在船上呢?
“七夕。”
云七夕正坐在院子里想得出神,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虽然好听,她却不太喜欢的声音。
她回过头,只见一身锦衣的单子隐正走进院子来。
那天在醉酒飘香,单子隐酒后乱性,暴露了他平日不曾在人前展示过的粗暴一面。她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出于自卫,用簪子点了他的睡穴,他是躺着回去的,只不知这位太子可还记得。
“七夕,听闻你昨夜出了些事,还好吗?”他关切的声音十分温和,好像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
果真,清醒的状况下,他这一身羊皮穿得很贴身。
云七夕“呵呵”笑了,笑得特别地无害,“太子殿下,让您失望了,上次没淹死我,这一次,又差一点儿。”
单子隐眼底的神色陡然一黯,盯着她良久,道,“七夕,为什么不叫我子隐哥哥了?”
瞧到站在院门口的一抹艳红,云七夕的眉眼弯了起来,点点头,“是,子隐哥哥,你过来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单子隐神色稍缓,淡淡道,“是,今天一早听说你昨晚出了事,实在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你,我真的很担心你。”
云七夕眼底的笑意更浓,却是轻轻蹙了蹙眉,“子隐哥哥,你就要娶姐姐了,还是不要来找我了,我怕姐姐知道了会生气呢。”
单子隐不以为然地哼了哼,“莫非她还能限制本殿下的自由不成。”
这话?连云七夕都意外了。看样子,闹别扭了?所以跑她这里来找存在感了?
“子隐哥哥。”一个半娇半怒,七弯八绕的嗲音在单子隐的背后响起。
单子隐眸光微敛,回过头。于是云七夕也看见了此刻云揽月那张又委屈又生气的脸蛋儿。
从单子隐的侧脸,云七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一丝不耐,随后像是极力克制一般,尽量平静地道,“揽月,我只是听说七夕出了事,过来看看她而已。”
“七夕,七夕,叫得多么亲热,子隐哥哥,你不要忘了,你跟她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这就是云揽月愚蠢的地方,总是这样地沉不住气。真不知道她那个人精一般的娘是怎么教她的。
单子隐的眉头猛然一皱,加重了语气,“揽月,不要无理取闹。”
单子隐当着云七夕的面吼她,她自然没有面子,一双眼睛狠狠瞪着云七夕,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两个洞的样子。
云七夕抬手撩了下头发,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子隐哥哥,你不要怪姐姐,姐姐她也是太在乎你了而已。”
单子隐的神情里,突生几分烦燥。
“揽月,前几日父皇让我闭门思过,我心情坏透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无理取闹!添乱!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是这么评价自己的。云揽月气得满脸通红,若不是云风烈突然来了,她还真是下不来台了。
“太子殿下,多谢你来看望七夕。”云风烈说的话很官方,神情淡淡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单子隐的神色稍微和缓了些,眉梢微微上挑,“我与七夕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没有夫妻的缘分,也还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我自然还是关心她的。”
云七夕笑了。这太子殿下也真是的,没瞧见人家已经那么不高兴了么?这话一出,那张猪肝脸儿更是黑透了。
“太子殿下难得过来,就留下来吃顿饭吧。”云风烈道。
自云七夕来到国公府,就一直因为各种原因开小灶,没有与大家一桌吃过饭。今天云风烈特意留了单子隐吃饭,她不好再以什么借口拒绝,只好到正厅去和大家一起吃饭。
单子隐的身份最大,坐在最上首,云揽月生怕单子隐会同云七夕挨着坐,当先就抢了单子隐旁边的位置。云风烈坐在单子隐另一边,看到云揽月的举动,不由皱起了眉头。
“揽月,身为女子,要懂得矜持,尤其你将来是太子妃,更要懂得端庄和稳重,可不能给太子殿下丢脸。”
云揽月努了努嘴,有些不服。但当她的目光扫向还未落座的云七夕时,大概是认为自己占了上风,眼神里顿时又有了一抹得意。
苏玉婉坐在云风烈的旁边,云七夕特意挑了个较远的位置坐着,一是她不想挨着他们坐,二是,她觉得她应该给云冲留一个位置。
可是,好像一直没有见到云冲。
“子隐哥哥,我知道,你最喜欢吃醉酒飘香的狮子头,这是我特意让醉酒飘香送来的,你尝尝。”
整个桌子上,连平日装得比较有水平的苏玉婉都没怎么说话,只有云揽月一个人在表演。一边殷勤地给单子隐夹菜,一边还不时地拿一种充满优越感的眼神瞟云七夕一眼,好像能给单子隐夹菜是多么大的荣耀似的。
云七夕终于知道啥叫倒胃口了。
吃了一会儿,云七夕放下筷子,尽量礼貌地笑了笑,“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就不奉陪了。”
她起身正要走,云冲突然脚步匆匆地进来了,看见单子隐,拱了拱手,“太子殿下。”
单子隐点了点头。
云冲看向云风烈,“爹,昨夜纵火的人找到了。”
砰!
云揽月手上的酒杯掉在了桌子上,滚了几圈,落在了地上,应声而碎。
云七夕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她身边的单子隐。单子隐盯着云冲,神色倒还坦然,只淡淡地问,“是谁?”
而当单子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云七夕明显看到,云揽月的脸色有点发白,神色里有一丝难掩的惊慌。
云七夕也很好奇地看向云冲,今天她想了很久,也一直没有想通,这纵火的人到底是谁?
“是南阳江畔的一个渔夫,只可惜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云揽月白得没有血色的脸终于缓和了些,而单子隐的情绪却没多少变化,轻轻蹙着眉头,像在思索。
云风烈道,“此事牵涉晋王殿下,皇上自然会派人去查,冲儿,此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单子隐却突然道,“是谁蓄意谋害三弟和七夕,绝不轻饶。”
不轻不重的语气,却是毋庸置疑,让云揽月刚刚恢复的脸色又白了。可云七夕却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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