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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开棺见喜完本——by水烟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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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暗淡的视线里,单连城正睁着眼睛十分清醒地望着她。
“你醒啦?”云七夕傻笑着问道。
尽管她已经有卖萌嫌疑了,可人家却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半点表情变化也没有,只是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七夕!”他叫了她的名字。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一本正经地叫她的名字,云七夕心里莫名有些忐忑起来。
下一刻,他拉近她,环紧了她的腰,翻身平躺,于是他们的姿势就成了云七夕趴在他的身上。
很近的距离,不明的光线让他的暗瞳看起来越发深遂,却仿佛暗藏汹涌。
“七夕,你为何那般执着于这玉扳指?”他问得很平静。
云七夕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总不可能告诉他真相吧?
“我……”
他突然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戴着玉扳指的那只手拿到她的眼前来。
“在你的心里,这玉扳指是不是比我更重要?或者,你嫁给我,只是为了它?假如我真的将它给你,你是不是会立刻离开我?”
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清晰,很平静,云七夕却反而不习惯这种平静,不带一点高傲的平静。他都没有自称爷,而是我。她觉得他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平静的眼神里有一丝淡淡的受伤。他此刻就像是一个被家人忽略的孩子努力地想要证明自己是重要的。
这样的他,让她的心狠狠地酸了一下。
“不……是。”
他深望着她,她不会知道,她刚刚在被窝里闷了个满脸通红,此刻红着脸紧张而又有些不安的样子,有多么地迷人。
他的喉结轻滚了一下,头突然低下来,在她以为他会吻她的时候,他却只是将唇凑到她的耳边,轻柔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垂。
“爷想要你!”他用极其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说。
第164章 要玉扳指还是要爷?
“啊?唔……”
正当云七夕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时,他温热的两片唇就覆盖上了她的……
耳朵里嗡的一声,她就完全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思维也完全凝固了。只觉得他熟悉的男人气息霸道地在她的鼻尖绕来绕去,激得她的心脏完全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她起先还在想,给他生孩子这条路似乎十分漫长而遥远。却不想突然间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他今日滴酒未沾,他没有醉,他很清醒,他在清醒的状况下说他想要她?
她自己也是一样,当他灵动的舌缠绕上她的,他撩人的气息与她的混合在一起的,她的整个身体就软得没有力气了。她没有推开他,或者说她的潜意识里喜欢他的味道,不舍推开他。
他的胸膛热热的,熨得她整个身子都火辣辣的,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烫。
最初的吻,他吻得有些急,两个人身体紧紧相贴,距离近得不需要太多注意,便可以听见他怦怦的心中。每一个节奏都强而有力地带上她的,一起在跳动,合上了节拍。
在两人的呼吸交错中,在他唇舌的缠绕下,在他那只如烙铁般的大掌探进她的衣衫,撩拨她的欲望时,她渐渐有了一种坠入云团的绵软畅快,整个身子有他的怀中抖得厉害,只被他引领着渐渐作出了诚实的回应。
这种被他一碰就战栗的反应,既让她沉醉,又让她觉得十分懊恼。别瞧她嘴上又损又坏又不要脸,其实她在男女之事上根本就是有口无心更无经验,仔细回忆,好像在他之前,也并没有哪个男人能让她产生点什么歪想法。楚凌云虽好,可她对他的心思很纯很干净。而单连城却给了她完全不同的感受,面对他,她会害羞,会脸红,会产生欲望。
他的吻带着凌厉而强势的征服欲,让她的面色越发潮红,情绪也在不停地往上攀爬,让她仿佛入了梦,无酒也醉了八分了。两个的再无更多言语,只剩下越发粗重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她所有的反应都好像已经是一种本能。
就在云七夕以为他们会顺理成章地继续发展下去时,他却突然离开了她的唇,近距离凝望着她。
“要玉扳指还是要爷?”单连城的声音明显带着克制着情动的沙哑,有些迫切,有些霸道。
他重重地呼吸着,满是情潮的目光锁住她同样裹着欲望的眼睛。而云七夕非常不愿意承认,在他突然叫停地那一瞬间,她的心里突地腾起一股落空感。
“七夕,说话!”他停留在她的腰间的那只手捏了一把。
“痛!”云七夕吃痛地哼了一声,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两人的衣衫在纠缠中早已凌乱不堪,衣带松散,他的领口下方赤着一片精壮惑人的肌理,急促地起伏着,在暗淡的光线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要玉扳指还是要爷?”单连城催促着地又问了一遍。
云七夕紧紧咬着唇,半分恼怒地盯着他。若在平时,她什么样的污段子玩笑没开过,可那只是玩笑,现在这种情况,非要她说出他想要的答案,她却突然脸皮薄了起来。
要玉扳指的要字,与要他的要字意义能一样吗?
可看着他的眼神一点一滴黯淡下去,她的心又有些疼。
“其实……”她纠结了一阵,正准备下定决心将玉扳指的事情告诉他,他却飞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同时,她看见他朝窗户处看了去。
云七夕也扭头看过去,顿时瞪大了眼睛。
虽然营帐内光线暗,可她还是看见了,有一根细竹筒正从窗户纸上的一个破洞处伸了进来,一缕白烟缓缓地从竹筒口飘了出来。
二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云七夕思绪飞转,伸出手指竖在他的唇边,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她缓慢伸手探入枕下,摸出两料药丸来,一颗自己先吃下,一颗送到了单连城唇边。单连城张口接过,喉结一滚,吞了下去。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有脚步声蹑手蹑脚地入了营帐,并径直朝床边走了过来。
听脚步声,应该是两个人。
“晋王妃怎么办?”一个男人的声音低声问。
“不管她。”另一个男声说。
两人走近,伸手就要去把单连城从床上扛起来。
谁知刚一碰到他的手,单连城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们吓了一跳,来不及退后,一把剑就吻上了一个人的脖子,同时另一人被点了穴。
单连城坐起,用剑逼得他后退几步,同样点了他的穴,才收了剑。
云七夕跟着起身,掌起了灯,整个营帐才亮了起来。
“怎么可能?”那人觉得太不可思议。
在迷药的作用下,怎么可能还能这么清醒?若说单连城功底好,那云七夕呢?怎么可能也完全没事?
“什么怎么可能?”云七夕笑嘻嘻地走到他的面前,自得地翘着唇角,“在我妙手神医云七夕的手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人闻言,似乎略有所悟,认命地叹了一声。
二人穿的是军营里的兵服,看样子,已经是早已潜伏进来,等待这个时机很久了。
“谁派你们来的?”单连城冷声问。
二人垂着眼,没有说话。
“晋军容不得背叛,若能说出背后之人,便留你们一具全尸。”
单连城神情漠然,一字一句说得极冷,也极坚决,听得人心尖一寒。与起先在床上,霸道地问着身下的女子时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其中一个人突地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抬眼直直地望着单连城。
“殿下,我不怕死,走上这条路,我就没有想过活着回去。可是殿下,你永远也不要忘记,你是代国人,你……”
寒气森森的剑再次架上了他的脖子,企图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可那人笑了笑,决然地盯着他。
“即使殿下今日杀了我,我也要说,你是代王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
站在一旁的云七夕震惊极了,这料也爆得太猛了些,看单连城表情冷如寒冬腊月,反应那么激烈,莫非他的亲生父亲真的不是大燕皇上,而是已经被灭了国的代王?
这样子的话,就复杂了!
若真是这样,那么如今的大燕皇帝不是他的杀父仇人,这看似平静的大燕,早晚都会变天的。
永台大营的大牢在大营往东,尽头的一处山谷中,从山壁处一个窄小的入口进去,里面越来越宽敞。这个山洞像是经过多年人工修凿而成,里面被粗壮的圆木柱隔成一间一间的牢狱。
大概是因为在山底的关系,所以一走进来,就感觉温度就低一些。
云七夕跟着进入这地牢,一路打量,发现里面关着的人并不多,而且所有人也并非牢犯该有的蓬头垢面,他们的穿着也都很整洁,牢狱里很干净,里面铺了床,还有桌椅,甚至还有取暖用的火盆。
一听见有人来,一个人就突然冲到边上,双手扶着木桩,激动地对着单连城大喊,“殿下,代国复兴,代国复兴……”
其他的犯人随后也都跟着附和起来。
“代国复兴,代国复兴……”
云七夕偷偷看单连城的神色,尽管他们的喊声震天,可他却始终脚步从容,面色未改,一路走到了地牢最深处。
这里有一间封闭的石室,刚才那两人被抓的人就被关在这里。
石室的门一关,外面所有的声音就都隔绝了,说明这石室隔音效果极好。
石室不大,刚才那两个人被分别绑在木柱上,他们对面有一把椅子,单连城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朝他们看过去。
“你是谁?”单连城盯着其中一个人。
那人答道,“我叫秦铮,我的父亲秦元杰曾是代国的护国将军,当年代国失守,被大燕一举灭了国,父亲含恨而终,临终时他交代我,一定要复兴代国。”
云七夕在一旁默默观察,果然是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即便已经被捆绑,神色却依然不畏。
“你又是谁?”单连城看向另一人。
那人道,“我叫丁一,我的父亲是秦将军手下的一员参将,也在那场战役中死的。”
看来他们都是曾经的代国元老的后人,为了复兴代国而来。
“晋军这两年没有征兵,你们是什么时候潜进来的?”单连城问得平静。
秦铮低着头,说道,“三年前,大燕与乌尔丹的关系正是水深火热,晋军为了储备军力,大量征兵,我们就是那时候来的。”
“你们在晋军里潜伏三年,就是为了今天?”单连城的声线发寒。
丁一突然恨恨地说,“我们只是想寻着机会刺杀了那个狗皇帝,可是这些年来我们的人无数次刺杀失败,狗皇帝的防卫却更加森严,所以到如今,我们仍然没有完成任务。”
“狗皇帝”一词让单连城的眼睛在壁灯的火光中眯得更深了些,依旧平静地问,“这一次你们的计划又是什么?”
第165章 我要你!
又?那说明不止一次了?
秦铮纠结地望着他,一咬牙,说道,“原谅我不能说,除非……”
“除非什么?”抢话的是云七夕,她最受不了别人说话卖关子。
“除非殿下答应跟我去一个地方,相信我们,我们绝没有伤害殿下之意,今晚我们原本的计划就是要带殿下去一个地方。”
说到此,秦铮望着单连城的眼睛里升起一丝希望。
“本王再问一遍,你们这次的计划是什么?”单连城神情未变,声音却是更冷。
秦铮的目光黯淡下去,一点点被失望所取代,低下头,平淡地道,“我们是不会说的。”
不大的石室里,好一会儿没有声音,安静得让人的心无端崩紧。
突地,单连城站起身来,负手踱到秦铮面前,高大的身影完全将秦铮整个人罩在了他的阴影下。
“本王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单连城说得平静而坚定。
秦铮一惊,猛然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殿下,您是代国的殿下,不是大燕的殿下,您身上流的是先王的血啊!”
秦铮激动的呐喊在这间石室里回响着。
这话听起来很残忍!
云七夕有总想要堵上秦铮的嘴巴的冲动。
背着光,她看不见单连城的表情,只觉得在这一刻他的背脊僵硬,如站在一片永远也照不进阳光的阴影里,满身悲凉。
单连城转身离开时,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你们搞错了。”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疲惫。
而云七夕却听出了更多的艰难和无助。
关上石室门的那一刻,秦铮还在喊,“殿下,代国终有一天会复国的,您是代国的王,殿下……”
当石门沉重关上,秦铮的声音也就完全隔绝了。
云七夕跟在单连城身后走出地牢时,路过两边牢房的夹道,所有的犯人都将手从木柱间的缝隙里伸出来,一遍一遍地执着而强烈地重复着,“代国复兴,代国复兴……”
云七夕盯着单连城的背影,想着他起先的那句“你们搞错了”,她突然很心疼,真的心疼!
“姑娘。”突然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衣袖,她吓了一大跳。
那只手是一只枯老的手,枯瘦如一根已经有些年成的干柴。顺着那只手,她看到了两根木柱的缝隙间那张沧桑的老脸。
“姑娘,你是殿下第一个带到这里来的女子,你的身份一定不一般,姑娘,殿下是代国的殿下,殿下担负着复国的重任,苍天有眼,代国一定会复兴的……”
说实话,云七夕很敬佩他们这份始终坚守的爱国之心,也很理解他们这种民族仇恨,这不是任何的爱恨可以相提并论的。可是……
“七夕,走了。”单连城停下脚步,背对着她唤了一声。
“哦。”云七夕收回心思,用力将衣袖从那老人的手里扯了出来,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直到出了地牢,他们执着的呐喊声才完全听不见了。
这个地牢真是一个隐秘性极好的地方,首先这个荒凉又地势险要的山谷基本没人会来,就算有人走过,也根本不会知道这里面别有洞天。
漆黑的夜幕上挂着一轮弯月,月光清冷地洒下来,山谷里一片清凉。
单连城站在山谷中,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今天这件事,虽然云七夕还不能完全明白细节,但也知道了一个大概。
即便他此刻只是这样静静地站着,什么也不说,但她也能感受到他肩上的压力。他越是不说,越是让她的心里不太好受。
可她能说什么呢?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有可能说什么都是错。于是她只好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不去打扰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声唤她,“七夕,你过来。”
“哦。”云七夕乖乖地走上了前去。
话说,她性子叛逆,从来都没有这么听话过呢。
云七夕走到他的面前,还没看清他的表情,就被他伸手揽入了怀中,他紧紧地抱住她,紧紧地。
云七夕没有反抗,只是顺从的由他抱着,连呼吸都特别地小心翼翼,总担心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了他的伤处。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良久,良久,什么也没有说。
他就像是一个原本一直强大到无懈可击的人突然被击中了他内心最软弱的地方,只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容纳他此刻的无助与悲伤。
奇怪的是,云七夕心中最强烈的震撼不是单连城的身世,更多的是对单连城的心疼。她竟然见不得眼前这个男人受委屈。
一直以为他童年的那些伤痛都已经过去了,一直以为身为晋王的他,身为晋军主帅的他,能呼风唤雨是多么地霸气。却从来不知道这些枷锁原来一直背在他的身上,越来越重地将他压住。
她突然为他一惯高冷漠然的性格找到了原因,觉得通通都值得原谅了。
“七夕,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会离开我吗?”单连城轻声地在她耳边问。
他语气里的不安让她的心狠狠地酸了一下,眼睛也跟着热了起来。
问问自己的心,好像她还真没有这样的想法呢?
她吸了吸鼻子,突地笑了起来,踮着脚,嘴唇凑到他的耳边,“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如我跟你说句话,让你痛快痛快?”
“什么话?”
“嗯,”云七夕清了清嗓子,多少有点难为情,低声说得很含糊,“我回答你的问题。”
“嗯?”
“我要你。”她的声音低不可闻。
话落,她明显觉得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缓缓松开她,如古井般的暗瞳此刻阴郁而深刻地锁住她,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一只手轻轻捧着她月色下红得醉人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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