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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琴娇完本——by吾家有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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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影比羽妃的速度还要快,转眼已经挡在了长孙熠身前,并立两指点在她的额头,只瞧金光一闪,羽妃已是无法动弹。
“容泽,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容泽没有理会她,只缓缓的收回了手,羽妃一下跌坐在地上,兴许她自己也明白,有容泽在她动不了长孙熠分毫,是以只坐在地上,水眸静静瞧着容泽,目光中满是怨恨。
“羽妃,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彻儿他也是你的孩子不是吗?你怎么舍得?”长孙熠无法理解。
羽妃阴狠一笑:“我怎么舍得?那你怎么舍得?舍得叫他这么小就没了娘亲!我哪一点对不住你,你叫人杀我?”
“你父亲欺君罔上,侵吞赈灾粮款……”
“和我有什么关系!”羽妃打断他的话,吼道:“我父亲犯的法,是要诛九族吗?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是,那你……那彻儿……你们也要一起!”
深深的绝望和不甘从心底涌上来,羽妃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被撕碎了,疼的难以自持,她不懂,为什么自己深爱的男人会这样对她,她不在乎他有三宫六院,不在乎他有时的狠辣决绝,只要他偶尔能过来,陪陪她,看看彻儿,她就很高兴了。
可是为什么,他要杀掉她?为什么连她最后一面都不肯见,为什么……
“彻儿是我的孩子,我要带他走,我不能把他留在你这么无情无义的人身边,对,我要带他走……”眼泪颗颗晶莹,自她的眸中坠落,羽妃喃喃自语,缓缓站起身向着房间走去。
容泽早已将房门关闭,并在上面重新贴好了符咒,羽妃刚刚靠近,符咒就发出一阵金光将她阻挡在外。
长孙熠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沉默不语。
“皇上,要我出手吗?”容泽问道。
白芷微微一震,自然明白容泽出手的意思,那就是要羽妃魂飞魄散啊。
容泽和长孙熠皆是男子,是以无法体会羽妃的心情,可白芷却仿佛感同身受,她默默的看了长孙熠一眼:“换做是我,我也会带走这个孩子。”
容泽侧目看了过来,却见白芷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羽妃,清澈的眸子间印出丝丝的悲哀怜悯。
轻启朱唇,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悲悯:“一个母亲,如果不是被逼到了一定境地,谁会想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人世?”
长孙熠没有发话,三个人就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羽妃砸门,金色的光芒每闪一下都会有虚无的箭矢穿过她的身体,可是她仿佛没有了感觉,甚至说不会去思考,她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要带走那个孩子,不留他孤独受苦……
渐渐的,她没了力气,一枚金色的箭矢飞过,她虚幻的身影晃了晃,手渐渐变得没了力气,一下跌在了门上。
长孙熠一个箭步上去,把她揽进了怀里,怒道:“你究竟要做什么!你疯了吧?”
羽妃还是努力的伸着手想去开门,虚弱的声音恍若蚊虫:“我的孩子,他才五个月而已,那么小,那么软,我……长孙熠你凭什么叫他没了母亲……”
长孙熠长叹一声:“羽妃,我会照顾好他……”
羽妃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周身的戾气仿佛被金色的箭矢统统化作了虚无,她讽刺的笑了笑:“出宫前你还说你爱我,不过离开几日便下旨杀我,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话音落,杀意自她眼中一闪而逝,长孙熠只感到阴风迎面扑来,一时想要躲闪,腿脚却仿佛僵住了,动弹不得。
吱呀一声,羽妃长长的指甲停在了长孙熠的眼前,身后的房门开了……
她默默回首看了一眼,身形一飘即飞进了房间。
长孙熠兀自有些腿软,怒视了容泽一眼:“容泽,你做了什么?彻儿有个万一,朕要将你千刀万剐!”
容泽不为所动,只蹙了蹙眉:“应是符咒松了吧……”
室内,大皇子的哭声渐缓,竟发出了咯咯的笑声来。
白芷凑近了一瞧,只见羽妃早已将大皇子抱在了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目光柔情似水,与先前的狠辣模样丝毫不同。
白芷不曾做过母亲,因此无法理解她的样子,可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是自己,只怕也要这样的。
“大皇子这么可爱,你也舍不得吧?”
羽妃吻了吻大皇子的额头,脸上闪过几抹柔情:“娘亲,来带你走,以后都不会受苦了,别怕……”
话音落,房间中忽然狂风大作,一阵邪风吹得房中的东西叮当作响,白芷已是看不清房中的情景。
长孙熠大惊,猛然站了起来就想入内,却不防被容泽拦住。
“皇上,来不及了。”
房中的风渐渐的平息,地上徒留大皇子尚在襁褓中的身体,却是早已无声无息。
长孙熠傻在原地,长孙彻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如何不疼惜,可是不曾想到自己当日的一个决定不止舍了一个自己爱的人,更是舍了自己的孩儿……一时不知是该悔还是该恨。
“容泽……”转眸怒视了容泽一眼,即拂袖而去。
☆、第73章 传言
羽妃终究带走了大皇子,白芷虽觉这样对大皇子不公平,可大皇子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多难过,反倒是乐呵呵的笑着,倒叫她有些迷惘起来,也许……大皇子自己也是想跟着羽妃离开的呢?
夜晚的清谊观已经极为安静,房间内,文心三人已经悠悠转醒。
瞧见容泽在帮文心三人把脉,白芷便有些郁郁起来,平日里这三个小屁孩一个比一个自傲,想不到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容泽,你不是说他们学的都是除魔卫道吗?怎么刚刚反倒被女鬼制住了呢?你们是不是浪得虚名啊?”
容泽不言,瞧着三个人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嘱咐三个人喝了药好好休息,起身走出房间。
白芷忙跟上:“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我?”
“因为那个女鬼是羽妃。”容泽轻叹一声,无可奈何:“羽妃是大皇子的母亲,他们三个人自小就没有父母双亲,我虽教他们秘术,可毕竟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不能关心到每一件事,自小缺失的东西,终究是显出缺陷来了。”
白芷听他幽幽轻叹,了然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以前说的话都是吹的呢,这么说,文心他们也挺可怜的,从小就没有母亲……”
容泽并不多言,负手离去。
白芷亦步亦趋的跟着他:“长孙熠说要你赔命呢,要把你千刀万剐呢,你不担心吗?”
“何以为忧,何以为怖?”容泽淡笑一声,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芷抓了抓头发,有些奇怪,容泽难道不懂什么叫害怕么?还是他有自信长孙熠不会伤害他?
她私心里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虽不知为什么,可总觉得容泽对谊国对长孙熠来说是个很重要的存在。
眼看半月已过,长孙熠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白芷这才慢慢放了心。
先前听文心三人提过,长孙熠乃是先皇唯一的儿子,是以白芷一直以为皇上只有长孙熠一个孩子,她还暗自感叹这皇上清心寡欲,居然一辈子只有一个孩子,后来才知道自己想多了,皇上还有n多女儿。
其中之一便是即将要莅临清谊观为国祈福的“常乐公主”。
常乐公主本名“长孙常乐”,乃是先皇最疼爱的一个女儿,疼爱到什么程度呢?据说这常乐公主生的很美,皇上曾为了给她选夫婿而举办了数次宫宴,但始终没能找出一个配得上常乐公主的人,时至今日,这位雍容华贵的常乐公主早已过了年纪等成了一个老姑娘仍旧未能出嫁。
由此可见,太被宠爱也未必是好事。
当然还有另一种传闻,传闻中常乐公主早已有了喜欢的人,便是那位正举止优雅喝茶之人容泽!
她听到这个传闻只是一个意外,不过听说当年常乐公主为了将容泽占为己有曾屈尊降贵的来到清谊观清修一年之久,可惜容泽一介国师,本是无情之人,自是不能满足她这个要求,是以最后以常乐公主的失败而告终。
因着这件事情实在有些太扯,白芷不敢尽信,而容泽一向冷心冷面的是以也从未提过,如今听说这常乐公主即将来到清谊观,她的心里便像是塞了什么一般,不免八卦起来,是以今日特意约了容泽来喝茶。
已经入了秋了,天气略微有些凉爽,不过于白芷来说并没什么感觉,只是水亭旁的树木隐约有些凋落迹象,池塘里的荷花也渐渐颓败,不过这并不会影响白芷那颗八卦的心。
酝酿了半晌,白芷终于鼓起勇气悠悠开口:“容泽?”
容泽正自顾自的泡茶,头也没抬只淡然的“嗯”了一声就算应了。
白芷有点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按理说也不是问什么难以启齿的话,怎么她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又清了两下嗓子,这才轻声问:“我听说,常乐公主甚是喜欢你,你跟常乐公主曾有一段情缘,是真的么?”
白芷没发现自己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闪亮亮的泛着光,她紧紧盯着他,生怕错过他一分一毫的表情。
容泽泡茶的手顿了顿,不过片刻便恢复了自然,给她上了一杯茶,笑道:“这种奇闻,你从何处听来的?”
白芷抓了抓自己的小脸颊有点不好意思,她可不敢告诉容泽是前两天听文心他们八卦听来的,不过话说回来,文心这孩子嘴真是碎啊,什么都敢说呢,她以后要是和文心相处可要小心点了。
“那个……市井流言而已,到底是不是?你喜欢常乐公主吗?”
“不是!”容泽声音淡然而肯定,看似真的不是。
可他刚刚猛然听到这个消息,为什么要迟疑呢?白芷私心里觉得他的话不对,说不定是骗自己呢。
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白芷打量他一眼,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心说,莫非他不好意思了吗?所以才说没有?
白芷不敢相信,撇嘴笑道:“哦,若真的没有就好,常乐公主还有两天就要来了,我听宫里来报的公公说让近日将公主的房间收拾出来,我看文心他们倒是忙的很,可他收拾的房间……可就在你的房间旁边呢!”
她之所以说这话就是为了激一激容泽,容泽若是真与公主有情总会露出些马脚,谁知道容泽表现却坦然的很:“将公主的房间设在我旁边不过是方便我保护她罢了,如此便说我曾与她有情,是否太过牵强?”
白芷点头,表示肯定:“是很牵强!不过我听说公主曾在清谊观清修一年,你说她正值青春大好年华,国家繁盛,她也没甚病痛,一个公主为何要来这里清修呢?”
此话一出,容泽的脸色果真变得不太正常,薄唇抿出不悦的弧度来:“此事,你该问常乐公主,何必问我!”
“说的也对呀,那等常乐公主来了,我去问她!”白芷挑挑眉站了起来,正欲离开忽听身后传来容泽的声音。
“阿芷?”
白芷不解回头,但见眼前一黑,一下失去了意识。
☆、第74章 偷听
白芷再醒来的时候周围都是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她在周围摸了摸,只摸到了硬硬的地板和墙壁,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她扶着墙壁站起来,贴着墙根走着。
“容泽?容泽,你在哪?”白芷喊了两声,听到了自己的回音,但是容泽并没有回应。
正走着的时候,隐约看到前方透出些许光亮来,她循着光亮走去,瞧见了一个大的不可估量的物体,静静的放在那,像是一座奇异的山,发着淡淡的光芒,光芒映照之处,满地明黄色。
明黄色?白芷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向那个方向走了两步,只一眼她就认出了那个东西,正是容泽前两天给她的那个琴穗!
当时她瞧着欢喜,就顺手把琴穗系在了瑶琴上,这是琴穗的话,那不就是说她在琴盒里!
难怪她觉得这里的地板和墙壁都很奇怪,原来是被容泽关在了琴盒里。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白芷一个助跑用力的踹在了墙壁上,只觉得一阵晃动,连地板带墙壁都晃动了起来。
果真是琴盒。
“容泽,你这坏人,你居然把我关在琴盒里!放我出去啊!”
话音落即听到了容泽的声音:“不要闹,否则我在外面再加一道封印!”
白芷一下贴在了墙壁上,怒道:“容泽!你放我出去!”
“你莫闹,过两天我自会放你出来!”
“不行,我现在就要出去!你放我出去,我答应你不会捣乱的,不会搅了你和长孙常乐的好事,行不行?”白芷着急的拍着墙壁。
外间,容泽挑了挑眉,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芷又在琴盒中等了半晌,并未得到回应,知道容泽已经离开,不禁有些气馁。
颓然的坐在琴盒里,白芷郁闷的踢了一脚明黄色的琴穗。
白玉的光芒越发的昏暗,片刻之后即化作了彻底的黑暗,白芷抱着自己的双腿,缩在墙角,耳边忽然就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
那个人毅然决然的转身,自始至终都未曾一言,亦不曾再看她一眼。
所有的一切仿佛昨日一般的历历在目,其实她是害怕的,怕那种漫无边际的黑暗所以她总在夜晚的时候躺在屋顶看漫天的繁星或者圆圆的月亮。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外面隐约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清谊观的周围没什么闹市,一直都是很僻静的,平日里鲜少听到这种喧闹的声音。
忽然有这种声音传来,白芷不用想却也猜得到,定是长孙常乐来了。
可是好奇怪,容泽为什么不喜欢她提到长孙常乐呢?既然说自己对她没感情那忽略不就好了,提一提又不会少块肉,为什么她一提就把她关起来呢?
莫非……真是因为害羞?
不可能吧,容泽那种人,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呢,怎么会害羞,莫非……
白芷的脑袋里一下窜出了n个版本,想了想,她肯定了其中一个,一定是因为他喜欢常乐,但是却只因着身份而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感情,克制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去想,刻意去忽略,所以她提起常乐公主的时候容泽才会有所不悦!
就像容泽在她面前提起姚一样,因着她知道自己和姚是永远都不可能的,所以总有些介意有人提起他,虽然很想听到他的事情,可每每听到必会难过,是以倒不如不听的好!
白芷不知该如何判定时辰,只能乖乖的等着,听到外面静了,许久都没有声响,甚至隐约传来虫鸣声,想必夜已经深了。
待在这里久了,已是有些昏昏欲睡,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白芷一个激灵醒过神来。
“这样做真的能行吗?”那是个好听的女子的声音,隐约有些熟悉。
一男子道:“放心吧,此次公主驾临,他必以真身相迎,这次绝对是个好机会。”
这声音也很耳熟,白芷努力的想了想,可是一时却想不起在何处听过。
女子哼了一声:“你我监视他这么久,一直想找到他的破绽却奈何他的安排竟密不透风,此次这机会,你我定要抓住!”
男子道:“你放心,此次安排天衣无缝,稍等一会他便会前来,你在这里……”
后面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小,白芷虽尽力去听却始终听不到,不禁有些疑惑,这两个人是做什么的?可听这谈话的内容,很明显有什么阴谋啊,这不对劲啊……
要不要提醒一下容泽?
想了想又觉得罢了,容泽那人警惕性高,哪用她提醒,更何况她还被困着呢,以德报怨什么的,也要等她气消了不是?
房间内陷入了安静之中,安静中偶尔会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也不知在干什么。
不多时传来“吱呀”一声,应是门开了,那书房的门修好之后就这样吱呀吱呀的响,容泽让人弄了好几次都没弄好。
容泽的声音紧接着传了过来,似是带着不可思议:“公主殿下?”
只听到那个女子道:“你来了?”声音带着些许的笑意。
那人竟是公主殿下?长孙常乐?可是她怎么觉得这声音这么耳熟呢!莫非她曾无意间见过长孙常乐?但这不可能啊,她敢确定在清谊观中从未见过长孙常乐,而唯一出去的几次,也不曾见过什么女人,一时想不通,只能更用心的去听着。
不管是不是长孙常乐,听个八卦也好呀,万一容泽露出马脚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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