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 番外篇完本——by白衣慕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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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了部署,武帝一路行来,看着大雪覆盖住的田地,才没露出担忧之色。
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视线从路边那厚厚的积雪转移到正给他们一行人安排行程的贾代善身上,便觉得胸口憋了股抑郁之气。
老贾什么都好,就是太想当然了,对后院掌控力太弱了。
“阿邕,孩子们出去玩,见些乡野之趣,我们先进屋。”贾代善话音落下,十三便满脸的兴奋,乐颠颠的过来告辞,说完还拉着司徒晨和贾赦一起离开。
目送三人离开,贾代善旋即吩咐庄头护着三基本没见过乡村的小孩子,自己靠近武帝,淡然的牵着人的手往里走。向南枝武帝脸色微不可见的僵硬了一下。
“阿邕,你心情不好?”待进了屋,贾代善挥退了倒茶送水的丫鬟,环顾了四周一番,确定周围无人,然后直接拦腰把人抱怀里,贴着人的脸,道:“国事怎么忧心都忧不完的。”
“家事。”武帝靠贾代善身上,虽不好意思说自己似女子般打翻醋缸,但终究是自己第一次恋爱,而且也属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不扭捏,道:“你尽快给赦儿找个媳妇,然后让人管家掌事。朕不喜欢那人顶着荣府女主人的名号。”
他难得微服私访一次,带着老大,十三随贾赦入府,结果倒好被当做攀龙附凤的。还在贾赦院里整整吹了一刻钟的冷风。
堂堂国公大少起居院子,就算人将近两三个月没在家,贾家这是缺打扫的人还是缺碳!
贾代善眼闪过厉光,但见人悄然红起的耳根,忍不住唇缓缓凑近,一点一点舔吻。
“你……”耳根处湿漉漉的,舌尖划过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武帝羞恼着:“跟你说正经事呢。”
“在我诈死之前,会处理好的,不会留下祸端。”
声音低厚沉稳,不紧不慢地传入耳中,武帝听闻却忍不住一颤,回眸看向贾代善:“你真的……真有此打算?”
“听过一句荤话吗?老头子恋爱就像老房子着火,烧起来是没有救的。”贾代善双目炯炯的望着武帝,炙热的目光恨不得把人吞噬。
武帝似被灼伤了一般,感觉整个身子都熟透了,周身滚烫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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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呜呜……”
贾赦瞪大了眼眸,实在是入目的画面过于震撼,就算司徒晨把他抗起来飞跃到屋顶,他也好半晌才回过了神。
“你刚才没看见啊!”贾赦感觉脑袋都卡壳了。他陪着身娇体弱,不适吹风的司徒晨回庄,结果还没进大堂,透着半开的窗户就见了他爹抱着武帝啃着呢!
“嘘!”司徒晨猫着身子匍匐在屋顶上,两眼泛着诡异的亮光,啧啧着:“老房子着火没听过啊,不对,老子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居然被猪给拱了,我艹!
贾赦:“……”
贾赦瞧着人面色清清白白,20 紫红交加,变幻莫测,许久许久,恍恍惚惚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小心翼翼着:“你是说我爹他……”
“闭嘴!”司徒晨生气:“真爱哪有上下之分的。”
贾赦视线忍不住往屋内瞄瞄,压抑着越发崇拜自家爹的眼神,忙不迭的点点头:“您老说得对!”
“艹,抓鸟去!”司徒晨倒是恨起自己先前装虚弱,不想玩幼稚游戏,否则这床笫之私本是他的猜测而已,一日没眼见为实,他就可以自欺欺人一日。但眼下,现实啊,这残酷的血淋淋现实啊!
得,他还得想办法弄点清淡的。
被自己的贤惠给感动的司徒晨提溜着贾赦,悄然离开。回到了田间,瞧着跟山野孩子一般扑棱竹笼里麻雀的弟弟,嘴角勾了勾。
“我抓到了!”十三小心翼翼的抓着翅膀,刚听身边庄头等人的夸耀,咧开嘴刚想谦虚一会,扫见不远处站着的两人,便急急忙忙跑来献宝。
“哥,你看,贾赦,你看,我自己抓的!”
“嗯,十三真厉害!”司徒晨笑笑,豪气着:“走,哥带你抓鱼!喝鱼汤!”
“可是哥,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我等贾将军来就好了!”十三眉飞色舞着:“将军说他带父皇逛一下山庄,然后就来陪我玩了,还说等会可以打雪仗,他教我当小将军!”有母后的感觉就不一样!
“那我教你,你要不要玩?”司徒晨不忍自家小弟被放鸽子,又哄又劝几句,刚把人说得心动,结果人眼睛一亮,直接兴冲冲往后跑去:“父……父亲,贾将军,你看,我自己抓到的麻雀!”
司徒晨也转身望去,瞧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两人,飞快的算了算时辰,拉着贾赦低声道:“我艹,你爹是不是不行啊?”
“你才不行呢!”贾赦咬牙,捍卫自己爹的信誉:“我爹说了今天是来陪十三玩的,是一家子在一起热闹热闹,就不会干其他的事情。”
“呵呵。”
司徒晨尽管略鄙夷,但见贾代善柔声教导着十三如何挖坑设陷阱,嘴角撇了撇。他师父是挺重诺的。
当年,他生病难得弱一次,还以为在做梦,迷迷糊糊跟人撒娇要把漫天星辰抓在手心里,想要试一试肩挑日月,手握星辰,到底是如何重要,需要他时时刻刻苦读苦练。
然后,师父就抓了一袋萤火虫,在帷帐里恍若星辰。
哎……现在想来,师父撩汉技术不错,懂得从孩子下手,抓住父皇的心。
毕竟,按着常理来说,他皇帝爹除了一帮两巴掌都数不过来的孽子,就没啥其他缺点了。
丝毫不知自己被夸的武帝抱着汤婆子,慢慢踱步过来,道:“你们不一起去玩吗?”
“我等吃的就可以了。”司徒晨撇撇嘴:“才不玩小孩子的游戏,幼稚。十三开心就好了。”十三在某些地方敏感,那是来源于血脉传承。但在父皇“精心的另类”教育下,十三就算过年满十四岁了,但性子上依旧是小孩脾气。
若非他重来一回,将人拉进旋涡中,他爹给人营造的永远会是父慈子孝,阖家欢乐的温馨场景。
贾赦附和:“就是,幼稚!”他爹虽然没带他抓麻雀什么的,可是祖父带过他上树掏鸟。他八岁摔断胳膊,眼泪汪汪了个把月,然后性子才沉稳一些。
“的确,幼稚!”武帝一本正经的点头总结道。虽然回想起来白日淫宣很可耻,但是淫到一半戛然而止的感觉非常不好。即使贾代善妥帖的帮他疏泄出来。
三人难得有意见统一之时,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坐下,边闲聊边等待饭菜上桌。
今日既然来野餐,那也要对得起野餐一词,摊开桌布,席地而坐,摆着粗糙的碗碟。
贾代善带着人抓鸟抓山鸡又抓鱼,甚至还抓到好几条冬眠的乌蛇,带着满满的食材,瞧着排排坐的三大爷,边吩咐人去宰杀后,边上前问武帝偏向何种口味。
“爹啊,你竟然还抓到蛇啊!”贾赦眼睛滴溜溜的往贾代善身上打转,企图看出人心里的小九九。
“刚才走山路没走稳,探路的棒子让我不小心捅了蛇窝!”十三因运动脸还红扑扑,说起来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又是一脸崇拜的看着贾代善:“然后贾将军好厉害,他手下的人也好厉害。这蛇没有毒的,而且据说冬天吃蛇肉火锅,可滋补可好吃了。父皇,我们也吃一个,好不好?好不好?”
武帝今日连戴权都没有带身边,就是为了想抛弃皇帝的身份,听着十三连连不断的撒娇,望了贾代善一眼。
“我会注意的。偶尔小尝几口也无碍,但不能吃太多,肠胃会受不了。”贾代善说的时候指着贾赦举例:“你们这些孩子,胃娇贵着,整日精粮吃着,偶尔一顿粗茶淡饭,没准都能吃出病来。像赦儿,闯祸了罚人忆苦,吃个农家制的糙米窝窝头,都把自己弄得上吐下泻。”
“……”那是人吃的吗?硬邦邦的跟石头一样,咬一口咽下去嗓子都发疼。
贾赦本想反驳,可是现在的他早已非从前那个吃喝玩乐不知民间疾苦的大少爷了,闻言讪讪的挠挠头,然后一脸真挚的望向武帝,谄媚着:“所以要感谢爹,感谢祖父,感谢皇上,感谢无数先辈们,是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才换回子孙今日的富贵生活。”
武帝:“……”
忍俊不禁的笑了一声,武帝倒没说其他,只叮嘱十三等会不可多吃,便放人兴冲冲去观摩。
司徒晨视线幽幽望着不远处熊熊燃烧起的火堆,唇舌动了又动,见人都兴高采烈的模样,也不好打扰人兴致。待贾代善带着庄子里的仆从将烤肉端上桌案,见其用小刀将为他皇帝爹准备的肉串串串割了一小片,一板一眼道:“以防万一,试毒。我吃一块,你吃一块。”才感觉自己瞎操心。
戳一下银针就够了喂,需要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试毒嘛?
被自家儿子注视的武帝倒是一时愣怔,他先前真没想到这入口食物的忌口。因为他信贾代善。
但贾代善这话一出口,却让他有点慌张起来。万一自己也肠胃娇贵,吃不惯这些烧烤的东西,万一不小心闹肚子了……
“这蛇肉是挺鲜的,但尝过几口就够了。”武帝眼眸微闪,推拒了一声,又看看顾着他自己没吃多少的贾代善,忙道:“你快点吃,免得等会凉了。”
“嗯。”贾代善接过碗,大大方方的压着先前武帝沾过的地方,伸出舌头舔了两下,才慢慢喝汤。
“你……”武帝脸一烫,略微心虚扫过对面的三小孩子。
司徒晨早已颇有先见之明的一手踹一个围着火堆,吃饱喝足后似激发起自己动手的兴趣。
见没人注意到这一幕,武帝脸继续滚烫着,“老贾,你愈发胆大了。”
贾代善淡淡一笑。
吃过饭,贾代善赶着消耗过多精力的十三回山庄睡觉,其他人则爱去哪去哪。
吃饱喝足的贾赦准备跟自家爹一起溜溜食,顺便报备一下,他准备回家套麻袋揍贾政一顿。毕竟早上的事情很让他没面子,就没回家几天,这都没他地盘了!岂料一个错眼,就看见他爹战马“虎啸”哒哒跑过来,然后乖巧蹲下身子,背上两人就跑了。
速度快的让他喊爹的机会都没有。
第62章 一五口
厉害了我的后娘!
目睹这一切的司徒晨忍不住想要送上自己的膝盖,反倒是贾赦静默了一会,嘀咕一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爹要爬墙,随他们去吧。”边自我开心起来,揉揉有些撑着的小肚子,慢吞吞的沿着乡间小路溜达溜达。
末了,还指挥仆从在贾家山庄门口堆了两威风凛凛的雪人。
睡醒了的十三又精力充沛,回眸一圈找不着贾代善人影,在听完骑马散步的消息后,嘿嘿嘿的直笑,边指挥仆从边亲自动手堆了四个雪人。
父皇一个,母后一个,哥一个,自己一个!
十三算得美滋滋。
瞧着四个大手牵小手的雪人,贾赦听着人小声叨咕的话,气的想吐血,直呼司徒晨。
“你好好管管你弟!”贾赦神色肃穆,压低声音:“他们要是知道我们知晓他两爱恋,没准面皮薄,恼羞成怒下做出什么事情,吃亏的是我们。”
“嗯?你难道……”司徒晨视线转过和谐温馨的一家四口图,神色微妙的看了看贾赦:“你对那四个人恍若一家的场景,不生气吗?”
“生气?”贾赦笑得大方:“反正我爹得实惠就行了。”
司徒晨:“……”
“十三,把贾赦也给加上。”司徒晨眉头一挑,笑意连连的看眼贾赦。
“啊?”
“一家人,怎么能少得了你大嫂呢!”他占贾赦便宜的时候,那两老头还是纯洁的君臣情呢!哼!真要算起来,都不知道哪家才亏!
十三:“……”
贾赦:“……”
沉默了半晌之后,十三率先惊叫一声,颤抖着身子跑过来满脸嫌弃的表达自己不满:“哥,他生不出孩子来!其他出身啊长相啊就算不错,可是他生不出孩子啊!哥,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啊!他真不能生!”
瞧着重要内容强调了三遍的,越说越肃穆,紧绷着小脸像个小老头模样的十三,司徒晨难得认真的回道:“那若认真考虑好了,怎么办?”
“就非他不要了?”十三仿若被雷劈了一般,呆呆的。
司徒晨眼眸微微一闪,捞过贾赦,手紧紧扣着人的腰,回道:“没错!”
十三:“……”
“所以十三你要快点长大啊,这江山社稷……”
“哇!”十三面色一白,看看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又瞅瞅自己亲手堆出来的父皇母后,捂着袖子嚎啕大哭的离开了。
“你刚才胡说八道什么啊,这十三哭的这伤心!”贾赦一怔,回过神来,忙挣脱司徒晨的手,神色不虞的说道。
“孤这辈子永远不会恋爱,更不会有子嗣!”司徒晨说得铿锵有力,一字一顿:“人的潜能都是被激发出来的。让他明白我不会有子嗣,也是为了让他有压力感。”
“不会吧?”听到司徒晨的话语,贾赦也惊了惊:“我貌似听过八卦,你上辈子有个宠宦……呜呜……”
看着掐着自己脖颈的手,贾赦气的伸手直接掐人胳膊,狠狠的掐着,边目光凶残的瞪过去。
“有些事情,你最好一辈子给孤烂在脑子里!”司徒晨松手,面色阴沉着,但瞧着哈赤哈赤直喘气的贾赦,又不禁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怎么永远抓不住重点?重点在子嗣,子嗣,好吗?一个皇族可以没有子嗣,但是太子却不可能没有子嗣!”
“可一个人的能力哪能用子嗣来衡量?”贾赦闻言,原本呲牙咧嘴捂着脖子的手放下来,沉默了一会,又习惯性的没抓重点:“你完全可以登基后,然后再立个皇太弟什么的?十三现在心思不在此,你费尽心思逼人长野心,万一日后自己后悔了,或者被外戚占权了,又该如何?你是有能力治好这万里江山的啊。你要是觉得自己好哥哥心肠发作,就让引导着他去发掘自己的爱好,当个小王爷,多好啊!”
司徒晨静静的看着认真提出建议的贾赦,一时到没有开口,反而走了过去趁着贾赦不注意,手指轻轻拂过脖颈,用指腹摩梭着有些泛红的痕迹,小声道一句:“对不起。”
“啊?”脖颈虽有些冰凉的冷意传来,但贾赦听得难得的三个字,总感觉有一股暖流从人指尖接着肌肤传到了他的心田。然则只不过一瞬,下一刻却又泛起一层冰霜。
“十三是我权衡利弊之下能选出最好的人选。”司徒晨轻柔脖颈,表情柔和,语气却是异常的冰冷,“你知道自己为何会重生吗?”
贾赦想了想,摇摇头:“好像我吃过最后的断头饭,就咻得一下子回来了。之前我还以为是我爹显灵了呢,结果那是我自己蠢。”
“是够蠢的,说起来孤也挺蠢的,拿你表字试探你。”司徒晨干脆半环着贾赦,道:“孤也不知为何会重生。”
“不知就不知嘛!”贾赦把一切归咎于自己运气好。
“所以孤没胆去争夺皇位,怕忽然间就被不知的力量控制。”司徒晨声音越发轻了一分,凑在贾赦耳畔道:“废太子或者太子忽然死亡不可怕。但若有一天皇帝死了,天下会乱。我死后测不到人心,就算培养心腹当辅政大臣,也怕。”
除此之外,那份似卷轴的世界带给他的所谓的原著《红楼梦》太过神奇。皇家不信鬼神,但敬畏鬼神。
他不能以皇族之尊对抗神明,要学习那卷轴时间里的科学观来弘扬世界。
他的王朝,他的百姓,他的江山社稷,不是神明用来历练的,可以游戏重来删档的地方。
哎……当个任性的小公举好难啊!
“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贾赦听得头皮发寒,细细的想了想,不由紧紧反身抱着司徒晨,道:“你要是研究出来了告诉我一声啊。都怪你,本来我只觉得自己很幸运的!”
“那是你脑袋全是稻草的缘故!”司徒晨揉着绣花枕头脑袋,却没多说什么。他鬼使神差的给贾赦解释自己放弃的缘由,是因贾赦先前一句有能力,也是因贾赦与他一般有重生的精力,更是因贾赦基本不会转弯的脑袋……种种缘由促使之下,才让他多说了几句。
毕竟,一个人压在心里真的很苦逼。
别人笑他神经病,他却有苦说不出。千年老二有机会重来一回,谁会不想当老大?但不能以江山社稷,黎明百姓作为豪赌的资本,这与他多年的教育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