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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 番外篇完本——by白衣慕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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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纨绔子弟默默垂了垂脑袋。
贾赦期期艾艾着:“可是我已经改了,珍儿也会改的。”
“二来,世人耻诉,尤其是你们。说句实在的话,勋贵人家除非帝王下令彻查,有任何的龌蹉,宁愿捂烂了也不可能借助律法的公正。能用到律法,无法是争权夺利的时候扯一张虎皮罢了。”沈獬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贾赦,语重心长道:“没有捅到我面前,我可以忽视。但我不想“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贾赦闻言,恨不得脑袋垂到地缝里去,小声道:“我只有那么一点点小私心。跟什么家族斗争都没有关系,我们两也算官僚里少见了,我就一个弟弟,没庶弟什么乱七八糟的,珍儿更是独苗苗一人。属全家疼惜的那种,但这样我两性子就有些骄横,再加上贾家军功发家,讲的是拳头老大。就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撞。您也知道现在文武间有些矛盾,我爹费了老大劲也没娶到书香世家的小姐,好不容易说动寒门子弟文人领袖,结果周君策又是个奸佞。我敬大哥我觉得老厉害了,可是他又爱神棍的,珍儿外祖家虽说书香世家,也是爱答不理的。然后我就想着……”
贾赦忧伤的垂了垂脑袋:“我就想着拉着珍儿学些律法,我们两文不成武不就,但做人总要明些事理。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总不能像……”薛大傻子打死人了也不懂逃命。
薛蟠蠢的他都不想提。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被酒色填满的脑袋里还能想到推到打手护卫身上,对其许以重利,拿捏其家人,然后再借助王子腾等人的权势,帮顶替的护卫活动一下,从死刑变成流放,自己清清白白的。就像他拿到石呆子的扇子,从不去过问人是怎么替他拿到手的。
还有他那个好厉害的儿媳妇,放利钱这种蠢就算了,还能指使仆从去告自己丈夫,简直作死。
最后他儿子还有贾珍,这两熊玩意,国孝家孝的淫乱,脑子长草了。
这些所思所想皆不能说。
贾赦接口道:“像七侠五义里那小螃蟹庞昱一般,作恶多端,最后被狗头铡了。”
听到狗头铡一词,贾珍面色一白,先前那废太子问过他如果他当国舅了会如何?
他的回答自然被人揍成猪头。
因为以他一贯的性子,贾家若是更进一步,宫中有宠妃或者是皇后,他定然鼻孔朝天,横着走。
听到贾赦这番话,沈獬点点头,表示了理解。律法是最后的底线,以他们的身家,只要不越过这条线,一生无忧。
这般看来,沈獬瞧了眼面红耳赤的贾赦,眉间一松,心道贾赦,或者说贾家其实挺知进退,难怪武帝会放心一家两代四人手握军权。
当即应下了教人律法之事。
贾赦开心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在宫里接到消息的司徒晨却是不甚满意了,对着前来找他的弟弟埋怨着。
“小肥雀儿,贾赦嫌弃你。”司徒晨不满:“人侄子多挫的一个人,哥哥我施恩放在你身边培养着,他偏偏不领情,还屁颠屁颠去求沈獬,呵呵呵!”
十三忍者翻白眼的冲动,瞧着桌面上他哥哗啦啦推过来的一堆策论功课,说的毫不客气:“哥,你把人宝贝侄子给吓破胆了不说,还话里话外明摆着嫌弃不屑。他有病送进来给你找虐啊?”
“……”司徒晨话语一滞,半晌才道:“那也算恨铁不成钢吧。”他看得出贾赦除却他爹他祖母,最为关心的就是贾珍。而宁府上辈子对他还算忠诚。
他就勉为其难的拉人一把,可谁叫贾珍是个榆木疙瘩,他又没什么耐心,直接下猛药训一顿。
“谢谢你的爱,宝宝承受不来的。”十三揉揉自己消瘦下来的脸,拉拉司徒晨的袖子,哀求道:“哥,你过年都宅东宫,快要发霉了啊!我们出宫去问母后要压岁红包吧。”
“你几岁了啊!”
“哥,过了年我都十四,父皇要给我许媳妇了,我这些年收过各种压岁钱,可是母后这份从来没有收到过,我……我想要,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再不去,明天就元宵了,那样基本就算节后,没压岁钱了。”
“你这念头是不是从初一一直琢磨到今天啊?”闻言,司徒晨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十三点点头,左右转悠了一圈,靠近低声道:“我先前跟戴内相旁敲侧击过了,贾家除夕夜不是出事了吗?父皇都在宽慰母后呢,白日里母后又得见亲朋好友,我压根找不着空隙。明天元宵,我打听过了,母后今晚会在家,明天陪贾家子嗣看灯节去。”
“你消息挺灵通的啊。”司徒晨想捂耳朵遮住某词来自欺欺人。
“因为我用心去打探了!”十三回答的很得意,继续拉扯袖子,软磨硬泡。
“收拾一下,去贾家!”司徒晨板着脸道:“到了贾家,记得要说你拖着我来的。”
“难不成你原本就打算要去?”
司徒晨:“……”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上章最后也许木有表达清楚。
涉及剧透。
贾政是BG配对,西皮柴郡主,就是先前一笔带过,贾赦男扮女装过的那位,贾家没有全家搅基。
反正就是最后贾史氏作死一回,彻底抹灭了母子情谊,贾政最后出府另过,被郡主劫持到自家当郡马。最后他们儿子继承的是郡主爹的位置。故而荣府最后是过继孩子的。

第74章 公主难当

作为一个想当小公举的人,司徒晨自然也是想要娘的。但相比十三能心无旁骛毫无芥蒂简简单单一口一个“母后”,当哥哥的他碍于早已根植脑海的“君主礼”面上总有那么几分不好意思。
当然……司徒晨微微下巴一抬,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傲娇的闷骚。
待两人怀着“马上就要得到第一份娘亲爱的压岁钱好开心”的激动心情来到贾家,见到的只有在家苦读的贾赦。
十三当即两眼蒙了一层水汽:“母后呢!”
“……”贾赦恍恍惚惚,惊愕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手指着自己,求证道:“你说我爹?”
两眼逼出泪的十三可怜巴巴点点头。
贾赦瞧着人模样也心酸,忙不迭道:“先前我爹答应送珍儿御马,顺带也带贾政他们去郊外散散心。不过也快回来的。毕竟,珍儿精力旺盛熊孩子一个,老二百无一用是书生,还加娇娇弱弱的四个妹子,我爹那脾气能耐着性子哄一个还有可能,六个,那还不如让他上战场痛快!”
贾赦解释完,嘴角很不厚道的勾出一抹笑意,但笑着笑着又有些酸楚。武将在一定程度上大多是妻管严。因为但凡有些良心的男人,都会内疚,自己征战在外,有时候两三年都不见得能回家一回。家里的里里外外都得靠妻子。这妻子还要牵挂他的人身安全。
他爹也是这种人,所以他可以无视后院阴私,也可以为了所谓的家和万事兴而劝着他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过幸好,这辈子重来,他爹虽然也絮絮叨叨当哥哥的让些弟弟,却也对假正经严厉起来,各种训。
而且,正视了太太的言行举止,放弃对妻子的内疚。但也因为如此,他爹自然而然的愈发想要弥补因他在外而错过的子嗣。
可当爹不易啊……
贾赦越想越替他老人家心酸,不光贾家,这后娘自带……贾赦呆了呆,扒拉着手指头算完皇子又算皇女,最后捂着指头,颤抖着问:“听说你们兄弟有的已经有子嗣了?”
“恩。”司徒晨有些发笑的瞧着人如葱似的手指数了一遍一遍还算清,回了一声,手轻轻拍拍十三,道:“反正我们又不用回宫,直接住贾府等不就行了。”
“哥,你真聪明!”
十三闻言开心了,但贾赦噼里啪啦算了又算,足足添了三十几号拖油瓶,作为未来的家主当即感受到宛若泰山压顶般的重量,有些喘不过气来:“话说,你爹和我爹之间就应该只有我们这三小辈知晓吧。”
“对!”十三回答的铿锵有力:“哥只告诉我一个,也只能跟我一个说。”其他人都是有母妃的!
贾赦闻言看了眼司徒晨,也不管十三这听起来找不到逻辑的话是什么意思,揪住了关键词一个,随后缓缓舒口气,叹道:“这样就好了。不然我爹父爱有限呐。自家都忙不过来。”
“没事,还可以发挥母爱!”十三伸手比划了个六,又指指自家两兄弟:“能发挥出六分父爱的,怎么着两份母爱也搓搓有余。照理说,六比二,我们一人能分三份呢。”说道最后带着小小的期待。
对此,贾赦彻底没话说了25 。也不见外着,让两拖油瓶兄弟自便,别打扰他看书。
司徒晨拍拍有些兴奋的弟弟,示意人安静。闲来无事又见贾赦如此用心,回眸想起先前那一幕,笑着给人出了张试卷。
感觉胸有成竹的贾赦在看到题目的那一刻后,惊圆了桃花眼,不满道:“你怎么不出策论啊?”
“等你科举的时候也挑三拣四?”司徒晨语重心长道:“多算算,免得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贾赦瞧着满卷子九章算术题,哼道:“会一百以内的加减法就够了,像大爷我这样身份的,又不用打算盘,需要考虑兔子四只脚公鸡两只脚吗?”贾赦嘴上叨叨不停,却也埋头,仔仔细细的先挑自己看着会做的试一试。
从前那个给他走后门的殿试监考官武帝说了:遇到不会的不要慌,先挑会做的,最重要的是不能放弃,一定要挺进殿试。
因为殿试可以看脸。
殿试看脸的!
啊哈哈哈!
瞧贾赦做的认真,司徒晨转头也给十三出了张卷子。等贾代善精疲力尽的带着一帮孩子回府,听到护卫禀告,急匆匆来到书房。刚跨进院子却脚步一顿。
他向来眼神不错。
如今仅隔了五六米,透着敞开的大门,他能一望无际,瞧见屋内的一举一动。他那个向来定性差,凡是不过三天的熊儿子傲然的搁笔,吹了吹纸笺,朗声,还透着抹小得意,道:“殿下,你这些题目,我都完成了。”
虽然不知题目是什么,但是听到这词,贾代善忍不住有些激动,一扫自己因带子女游玩,目睹姐妹不合的画面而产出的为父的愧疚心,满是喜悦的转身,想要让人好好熬碗补汤,犒劳犒劳贾赦。
可还没走几步,就听得他家宝贝儿子一声吼,话语中透着浓浓的悲愤:“不可能!我都折算出来了!你知道吗?拔头发太疼了,我把发带丝一根一根的抽出来连接成五寸长啊!一点一点算大老鼠小老鼠打洞,什么时候才会相遇。”
司徒晨握笔的手一颤。
在一旁默默答题的十三恨不得邀请贾赦去书房学习,这样他就完全不用担心算术考最后一名了!
“十三,你跟皇帝爹汇报一下,这种人才放户部好好保护着!”司徒晨眼扫过贾赦后面几题的答案,瞧着那仅有的一个正确答案,瞬间头皮一麻,带着丝丝的疼痛。想劝人一句别从科举出仕,毕竟对他来说不过锦上添花。策论回答的已经不错,去当小官历练历练便可了。
但还没开口说话,便听人哼了一声。
“调侃什么呢!”贾赦面上一红,却挺了挺胸,傲然道:“我沈兄说了术业有专攻,懂吗?你论把玩扇子能比得上我吗?”
“沈兄?你跟沈大人关系倒是一日千里,好得很啊?”司徒晨忍不住伸手揪揪贾赦头发,道:“你这揪头发的办法也是你沈兄说的,孤倒是记得他当年也是个偏科的人才,亏父皇开恩。”
“怎么可能!”
见两人又开始拌嘴,十三叹口气瞧着试论述“嫡长子继承制”利弊的策论,满脑子全是“父皇是断袖,所以嫡长子哥哥也是断袖;母后断袖,所以他的嫡长子也断袖了;嫡长子制度就因此消亡了。”
刚想捂住眼睛捂住耳朵免得自己被气到,冷不丁的眼尖的发现在外伟岸的身影,十三一个箭步往外冲,开心:“母……贾将军,贾师父啊,您终于回来了。”
迎面被十三扑了个满怀,贾代善回过了神。他虽然有些觉得这么蠢的不是他儿子,但欣喜与贾赦终于能洗刷掉“赦三天”的诨号,不管最后功课结果如何,反正能坚持下来就是一件好事!
对于自来熟的十三,贾代善也没摆着“君臣”疏离的假面,笑着揉了揉人脑袋,道:“几日不见,王爷竟又略瘦了几分。”
“都怪父皇嫌我零嘴吃太多。他不是先前还想一出是一出的让我们赚钱嘛?结果现在他不光连月钱也不给我了,连压岁钱都只给我一个铜板了。”十三抱着人胳膊埋怨着,还忍不住头埋贾代善怀里蹭蹭,做小儿状,享受“像母后告状”这梦想时刻。
“爹,你那么快就回来了啊?”贾赦停下跟司徒晨掐架,把贾代善迎进屋内,瞧着噘嘴不喜的十三,手指指脸,示意羞羞脸。
十三咬咬牙。
“你这小胖子,哥逗你玩呢。”贾赦伸手捏一把十三脸颊,带着丝戏谑“进去继续享受……母爱吧。”最后两个字说的极轻。
说完之后看着欢天喜地往里走的十三,贾赦视线又下意识的寻司徒晨,见人懒洋洋的靠在门外,斜落的夕阳带着些暖意,冲淡了寒冬的冷意。阳光将人周身都染上了一层柔和的色泽,那原本就令人能够神魂颠倒色迷心窍的绝美面庞带着笑意,注视着脚步轻松的追着他爹而去的十三,然后目光定定的看着那似“父慈子孝”的一幕。
贾赦也顺着视线定定的瞧了眼。
“十三,很敏感,所以越发被人宠爱他就越怕。”司徒晨手缓缓放在胸口,觉得那不堪又嫉妒的心跳声似乎要从胸腔跳出来。
“父皇永远最疼的是我,温家,就算人各个舅舅舅妈对他关爱有加,但他知道他们永远是家族利益第一,就像当年,唯一的掌上明珠又如何?最佳的利益选择,二八年华的豆蔻少女也只能当人继室。”司徒晨说的很轻,却一字一顿,字正腔圆,像是在说给贾赦听为何十三会心心念念贾代善。
也最终是说给自己听。
他先前一个人的时候,能硬拉着人游街,感觉自己被遗忘了就大半夜的不回去,傲气又带着小期待的等人来接。
可是两个人的时候,却是内敛的。
因为再怎么任性的小公举也是要靠弟弟的啊。
靠自己那不就是女王了嘛~~~~(>_<)~~~~。
作者有话要说:
司徒晨:“宝宝好想哭啊!”

第75章 元宵出游

贾赦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唇舌蠕动一会,最后拍拍司徒晨的肩膀,压低了声道:“看到你我就觉得自己很幸福啊。”
司徒晨:“……”
瞥见人小心翼翼的模样,司徒晨深呼吸一口气,收下这别扭的安慰,毕竟当初是他自己要分享后娘的!
“分你一半吧!”贾赦大方且嘚瑟道:“毕竟我爹再怎么样也是爹啊!”
司徒晨直接踹了人一脚。
听到动静的贾代善忧愁的看着打闹开的儿子和徒弟,眼皮跳了跳,喃喃一句:“不好。”
“什么不好啊?”十三好奇的接口问道。
一旦越过界限,诸如君臣之礼,就意味着他们关系不可为外人说。贾代善在心里默默回道,嘴上却是对着十三回一句没什么,然后提高了音量,把在门口打闹的两超邻熊孩子叫了进来。
贾代善起身对司徒晨见了个礼,一如既往的被避让开。
“师父,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们私下不用这么见外的。”司徒晨恨不得把他皇帝爹叫过来,看看!他神助攻得到的后娘,多么守礼,不卑不亢的,比后宫那些吹枕头风的人好多了。
贾代善笑了笑,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原先司徒晨对他陡然亲切起来的态度就够令人狐疑,如今倒是隐隐有了几分端倪,但还需试探一二。
毕竟不是很懂,司徒晨知晓他与武帝的事情,为何会乐见其成,甚至推波助澜。
但不管如何,眼下……眼下阿邕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十三先前话里话外的都在说明日灯会如何热闹,可怜他身为王爷,却还没肆意的逛过街。
“明日两位殿下若是得空,便与贾家众人一同上街游玩?”贾代善道:“出行安全,我会妥善安排好的。”
“好!”
司徒晨矜持的点点头。
贾赦拍拍胸膛,铿锵有力,道:“爹,那啥长兄如父,你明天要带那么一长串的熊孩子上街,我得帮忙。所以明天我给自己放一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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