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师兄追妻忙完本——by单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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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来报,惠王被武林高手所伤,因被侍卫挡了一掌,才堪勘躲过心脉位置,现下已经醒了,只是身体仍然十分虚弱,需要好好调养。
顺德帝亲自看过惠王的伤势,心中大怒,这帮草莽之辈,真真可恶,竟然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刺皇家中人。
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全赖他慕容氏兢兢业业治理天下,这帮江湖匪徒,不懂感恩,反而以下犯上,再三行刺当朝王爷,他这皇帝再不发威,那帮刁民定然小看于他。
于是,帝王怒,天下乱,尸如山,血成河!
当夜,便有御林军在京都虢城四处搜查,但凡江湖人士打扮,即使非江湖人士打扮,只要随身带有武器的,一律被抓进大牢,严刑拷打,是否跟刺杀惠王的刺客有关。凡不从或者抵抗者,当场格杀勿论。
顺德帝嘱托惠王好生养伤,领着哭哭啼啼的梅贵妃,回到宫中,还没坐下,又接到消息说太子妃流产了。
顺德帝抚了抚疼痛的额角,再度赶往东宫。当他从孙御医的口中得知,太子妃流产确因恶毒的蛊虫所致时,这一刻,他心中对江湖人士的憎恨,升到了极点。
顺德帝立即下令,太子慕容皎彻查此事。
可太子醉熏熏的,自己都站不稳,如何彻查。
顺德帝更加震怒,恨不得当场甩他一记耳光,可当他扬起手时,眼见到慕容皎迎向他的视线,痛苦、悔恨、愤怒、不甘,种种情绪参杂一起,顺德帝终是没有忍心打下去,可顺德帝也是被气得够呛。
这一夜,顺德帝直到天色微明,才回宫歇下。
第二天,东虢国现任帝王顺德帝慕容宇,登基二十五年来,第一次罢朝,令京都百姓人心惶惶,江湖之中更是一片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因不用上朝,慕容皓为了尽快完成献给太后的佛像寿礼,才急着出门见那好不容易寻到的顶级雕刻大师,也就错过了,来向他汇报太子妃情况的侍卫。东宫的消息,被丁敏君接到后,硬压下来了。
慕容皓心知楚玉身中媚毒与慕容皑有关,可慕容皑已经先向他们的父皇告过状,说他被武林人士行刺所伤。
如果此时,他去向皇帝说明真相,一是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此事,即使他说了,他的父皇也未必相信他所说的话。
二则牵涉到楚玉的名声,他若冒然提及此事,楚玉在大婚之前已然失贞,恐怕日后即使嫁他为妃,也会被人说三道四的。
慕容皓思虑再三,才决定隐下此事,日后再寻机,向慕容皑报仇。
慕容皓在青峰镇李家村,乃至青峰镇方圆百里,都寻找了一圈,始终没有找到有关楚玉的任何线索。
他下令在青峰镇范围内,到处张贴楚玉的画像,重金悬赏上报线索者。
只是,他在青峰镇驻守了一整天,仍然是一无所获。
那李厨娘一家,除了她自己,被慕容皓砍了双臂,苟活于世外,她的家人,全都被慕容皓震怒之下,扔到她那得了麻疹死去的女儿身边,一并埋了。
是夜,心急的慕容皓,又扩大了寻找范围,继续连夜寻找楚玉去了。
☆、第118章 我姓楚名瑜,与你同名
慕容皓的心底始终不愿意相信,楚玉会真的离开他。
不过,他心中对楚玉的担忧,盖过了他得知楚玉离家出走时的愤怒。
现在,他最渴望的事情,就是尽快找到楚玉。
他不断地祈求上苍,一定一定,要让他找到楚玉,一定一定,要保佑楚玉一切安好!
此时,祈求上苍保佑楚玉安好的,除了慕容皓,还有已然得知楚玉身份的楚瑜。
东虢国人均知,楚氏人丁并不兴旺,整个楚氏家族目前统共不过二百来人。
楚瑜现在的堂兄弟,与他都是相隔了四五代远的旁支。他自父辈往上数,近五代每代都只得一个男丁。
他的父亲只有兄妹二人,到他这一代,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和香莹,没想到,还有楚玉这么个表妹。
从他得知楚玉竟然是姑姑楚菲月的女儿时起,他便在心中立下重誓:此生,他必竭尽全力,护她一生,爱她一生,让她这一生都喜乐无忧。
此时,明月当空,微风轻拂,周围偶尔传来虫鸣蛙叫声。
楚瑜单手背在身后,站在院子里,望着满天繁星,默默祈祷着,但愿上苍能听到他的祷告声,让玉儿喝下这贴药后,能尽快好起来。
楚瑜的身边,站着一位身穿深蓝色长袍的修长男子,他轻捋着胡须,望着楚瑜忧愁的背影,连连摇头,终于忍不住说道:“少爷,你实在不必如此忧心。老夫出手,虽不能做到马上就能药到病除,可是,保那姑娘的性命,定是无虞。”
楚瑜闻言,轻轻地转身,他的眼神里还是隐有忧色,戚眉道:“黎叔,那玉儿到底何时能退烧?她怎么还是昏迷不醒呢?”
被称作黎叔的中年男子,慢慢地踱步到他身前站定,淡笑着摇摇头说:“少爷,不要心急!汤药加身,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发挥出药效。快了,快了!莫心急,莫心急!”
楚瑜心说,又不是你的亲人,你当然说莫心急了。他正打算再问时,身后的房门,传来了吱呀的响声。
楚瑜连忙转身,紧张地望向自房内出来的丫环。
那丫环对着楚瑜浅施一礼,脆声说:“少爷,楚姑娘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刚才,楚姑娘喝完汤药后,出了一场大汗,奴婢已经为她擦拭过、换过新衣了。少爷,你要不要去看看?”
楚瑜听了之后,才松开暗自紧握的拳头,脸上露出几分轻松的笑颜,急步走向屋内。
那黎叔见楚瑜如此匆忙的样子,再度好笑地摇摇头。
他伸了伸懒腰,才对等在一边的丫环说:“老夫累了两天一宿,终于可以歇歇了。丫头,快领老夫找个客房去,老夫要睡上三天三夜。老夫真是老罗老罗,人家年轻后生,两天两夜不眠不休跟个没事人一样,老夫才半宿没睡,就觉得熬不住罗。”
丫环轻笑出声,望向身边不到四十岁的黎叔,知道他这是在自我调侃了。
不过,丫环也知道,被自家少爷紧急召来的黎大夫,这两天为了救治楚姑娘,也确实是累坏了,当下便连忙引着他往客房走去。
卧房里,楚玉静静地躺在古朴典雅的雕花楠木大床上,乌黑的发丝,散落在白色的枕巾上,衬得白皙的小脸,看着显得更加没有血色了。
楚瑜平时对床饰没有过多的要求,比较偏爱简单的白色,可这一刻,他忽然开始抵触起白色来。
他的视线之中,除了楚玉墨色的发丝,她的身上被丫环换上了白色透气的中衣,再加上满床白色的床饰,她就像置身于一片惨白之中,而白色,似乎是极不吉利的颜色。
楚瑜原本匆忙的脚步,也在快要走到床前的时候,变得愈加缓慢。
他轻轻地坐到床边,从被中拿出楚玉的一只小手,轻抬衣袖,伸出两指,静静地为她把脉。片刻后,他轻吁口气,这才望向楚玉平静的睡颜。
如黎叔所说,楚玉现下确实无虞了,她也终于熬过了最凶险的时候。
昨夜,如那庸医所说,确实是楚玉最难熬的时候。
她一度高烧到浑身抽搐,却依然处于昏迷之中,半点人事不知。无论黎叔怎么扎针,都没法降下她的体温。
丫环喂的药汁,她更是无法吞咽,最后,还是他亲自搂着她,任黎叔扎针之后,再在丫环的强喂之下,才服下那保命的良药。
想起昨夜所发生的一切,楚瑜有种置身于梦中的感觉。
好在那一场恶梦,终究已经过去了。
玉儿她,如今脉象平稳,呼吸均匀,睡颜纯净得犹如新生的婴儿一般。
她遇到了他,从此,她的人生,将会有崭新的开始。
一切的苦难,一切的厄运,都将离她远去。
他会用自己的臂膀,为她撑起一片幸福的天空,让她可以活得更加肆意,更加洒脱。
只是,玉儿她,会相信他的话,会接受他这个表哥吗?
她会不会也同妹妹香莹一般,爱上了那个风流潇洒的仲王慕容皓?
她身上那些爱的印记,是谁给她印上的?是,慕容皓吗?
“慕容皓!”
此时的楚瑜,面上再也没有了平时儒雅温和的神色,他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个名字,这个占据了他最亲近的两个女人心的名字。
他不是不知,这两天青峰镇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不过,他既然有心遮掩,楚玉的行踪岂是慕容皓能查得到的。
即便他慕容皓贵为王爷,可这世上还有一句话,说得一点儿没错,那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况且,他楚瑜也不单单只是有钱那么简单。
所以,慕容皓的无功而返,是必然的。
如果,他能让慕容皓找到楚玉的半点踪迹,那他楚瑜也枉称为东虢第一皇商的少主了。
楚玉醒来时,极度地茫然。
她睁着眼睛,愣愣地盯着床顶看了很长时间,才终于有种活着的感觉。
她没死,她还活着!
能够活着,原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这一刻,楚玉的心中却轻松不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从与慕容皓的亲密事件中醒来,就亲眼见证了,在现代时极为平常的麻疹,竟然能瞬间夺去一个花季少女的性命。
而她,甚至在那少女生命的最后时刻,与她紧紧相依相伴。
前世的楚玉,根本没有亲历过任何亲人的离世,是以,对于死人,这种只在听说以及旁观他人发生的事情,当她真正亲自去见证,甚至差点再次经历时,远比她第一次穿越而来时,对于死亡的敬畏,更加深重。
不是她楚玉怕死,只是,她从未想过,生命会以这样促不及防的方式去结束。
那个女孩,虽然生活在这个社会的底层,命运亦十分凄惨,死后只能草草地埋在山间。可起码,她还有亲人相送,还会有父母为她哀叹。
若是换成她自己,只怕,就算是她死在外面,恐怕最后都没有人会知道,甚至没有人会为她收尸。
楚玉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十分悲凉的感觉,那是兔死狐悲的凄凉。
她活在这个陌生的世上,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无人关心,更无人疼爱,就如那漫山遍野生长的蒿草,既普遍又默默无闻,抵不过自然的天灾,更抗不起人祸的劫难。
从前的楚玉,从不会产生这些悲天悯人的想法,可是,此时的楚玉,仿佛才发现,生命原来会是这般脆弱。
或许,也因为她身体的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令虚弱的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想望,急切地想要找个温暖的怀抱,哪怕只是短暂地靠一靠也好。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张清风朗月般的儒雅面孔,不待她去细思量,那张面孔却又突然消散了,而替而代之的是,那个总是一幅臭屁表情、偏偏貌若潘安的少年。
楚玉不由自主地轻喃出声:“荀致远!”
由于持续的高烧,楚玉的嗓音十分低哑。
可即便是如此轻微的声音,还是惊醒了趴在床沿睡着了的楚瑜。
当楚瑜抬头望向楚玉时,这种极其相似的场景,一下子唤醒了埋藏在楚玉心中的柔软记忆。
曾几何时,她一觉醒来,看到的也是这样一个极其俊逸的男子与她温柔相望。
那时,她是给了他一脚,直接将他踹至床下。
因为楚玉正在思念着荀致远,而恰好,又有她与荀致远曾经相处时,极其相似的场景出现,以至于楚玉,直接把楚瑜当成了荀致远。
能够再见到那熟悉的面容,楚玉十分激动,急切地伸手抚摸了上去,就连关心的话语也是脱口而出的:“你怎么趴在这里睡觉啊?”
虽然楚玉的声音十分沙哑,可楚瑜还是听清了她的话。
他在心中认定了楚玉是他的亲人,因此,在面对楚玉如此诚挚的关心时,他的眼神也是十分柔和的。
他顺势握住了楚玉的小手,视线对上楚玉担忧的眼神,他的心中暖暖的,软软的。
“玉儿,你醒了!现在,你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觉得难受?”
这声音明显不是荀致远的!
那个小屁话,从来不会用这么温柔的声音与她说话的。
楚玉定下睛来,仔细望去。
只见,床前半蹲着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子。他一身墨绿色的袍服,衣襟处绣有暗褐色的云纹,修长的脖颈上,是一张惊为天人的俊逸面孔。
这是一位美人,他额头发根部那极为对称的美人尖,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那两鬓下垂的两缕自然卷发,又为他增添了一股雌雄莫辨的美。
可楚玉看到了他的喉结,她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人,的确是名男子。
而且,这名男子的面相,于她来说,亦是十分熟悉的。
他是她的偶像,顾公子!
再次从楚玉的嘴里听到“顾公子”三个字,楚瑜的心中十分感慨。
不知,那位一再被楚玉提及的顾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与他如此相似,以至于,让楚玉每见他一次,便会错认一次。
楚瑜暗自决定,一定要派人找到那个与自己相似度极高的顾公子,无论用何种手段,必定要让那个顾公子换张脸孔。
他不希望,这个世界上,还有个陌生的人,与他相似到一再让人错认的地步。
“玉儿,请容我郑重介绍一下。我姓楚,名瑜,与你同姓,甚至,同名。”
楚瑜微微直起腰身,含笑看着楚玉,温和的话语,如春风一般吹进楚玉的耳中。
眼前翩翩公子,温润如上好的璞玉。
那双细长的眼睛,微微向两边挑起,性感的薄唇轻抿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楚玉有片刻的恍惚。
这般的儒雅气质,这般的出尘面容,岂是那顾公子所能比拟的。
为何自己会一再地错认呢,甚至,还再三的当着人家的面这么喊错名字,她真是糗到家了。
“呃,对不起!我,我认错人了。”楚玉十分尴尬。
“玉儿记得以后不要认错人了就好。毕竟,我与玉儿你同名同姓,这么有渊源。玉儿却再三唤错了我的名字,真是令楚瑜心伤不已。玉儿不知,你在我的心中,十分重要。虽然,我不想强求,玉儿的心中,也把我放在极其重要的位置上。可是,瑜也不想,玉儿你总是把我当成陌生人。”楚瑜看着楚玉,语气轻缓,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
“呃……”
楚玉尴尬之后,却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
她实在想不到,这个东虢国第一皇商的少主,居然是这种极易自来熟的男人。
她同他,今天也只是第二次见面吧。
她还记得,初次见面时,他面对她的极度热情时,给她的感觉是非常不屑的。
难道是因为她同楚氏的合作,再加上楚香莹的缘故,他才会有今天这般表现吗?
可他望向她时,那充满疼惜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他知道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思及此,楚玉猛地闭上了眼睛。
她既然还活着,而楚瑜此刻就站在她的床前,想必,定是楚瑜救了她。
那她身上的那些印记,他应该也都知道了吧。
楚玉忽然觉得,自己即使盖着厚厚的被子,可在楚瑜的面前,仿佛也是赤裸着一般。这令她非常的不自在。
可她总不好赶人家走吧。再说了,人家于她,有救命之恩哪。
楚瑜眼见着楚玉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一脸的纠结和压抑,以为她身体不适,他连忙蹲下身体,伸出右手,打算探探她的额头温度。
不曾想,他的手还没摸到楚玉的额头,她倒睁开了眼睛。
那双美丽的眼睛,仅仅视线与他相交,便急急躲开了。
楚玉的眼睛盯着楚瑜的下颌处,颇为郑重地哑声道:“楚公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以后,但凡楚氏于我有任何要求,只要我楚玉能做到,我必不会推诿。”
戏文里,大多数救命之恩,都是以身相报,可她楚玉是现代人的灵魂,做不到这一点。
她是一个比较实际的人,人家救了她的命,她会尽全力去报答人家。可她也会尽力而为,不会空口白话。
楚瑜是一介商人,而她恰好能在商业一途对他稍有相助之处,是以,她的答谢词,直接带上了楚氏。
她其实并不是想用金钱去换取什么,而是她真诚的想表达自己对楚瑜救命之恩的一种感谢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