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做七王妃完本——by贝珠黑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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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出口喝道:“把人带上来!”
“是!”
三人被带上公堂,一位哭丧着脸,一位脸冷漠,一位一脸悔意。文蔓和胖墩不禁互相对视一眼,这两人却是知味馆的黄霸道、严尊和李二小!
文蔓心里一震。这事可能和黄霸道有关,她之前早有猜测。严尊帮凶也无太多意外,但李二小是怎么回事呢?
二人扑通一声跪下。
“下跪何人?”林兆河喝道。
“大人,小民黄霸道,以开饭馆为生,这两位是店里的厨师严尊和伙计李二小,是小人一时糊涂,让严尊找药并利诱灾民王良,让他偷偷在文氏私房菜布施的粥里下毒,又逼迫李二小收买了文氏私房菜的帮厨刘仁,在文氏私房菜厨房里放入婴利子,借以陷害文氏私房菜,请大人依律惩罚小民,放了文氏私房菜的诸位无辜之人!”
黄霸道今日明显违背了他的霸道本质,只哭丧着脸,像背书一样陈述按他本心做出的罪行。严尊一声不吭。李二小趴在地上也频频叩头:“大人,大人,小人全家的性命都掌握在李老板手里,被逼之下做出这等无良之事,让他人无辜蒙冤,后悔之极,甘愿受罚!”
两人话语一出,众皆哗然。林兆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有人做了如此罪大恶极的事,竟敢自投罗网。看那刘仁和王良面如死灰,他就知道这事十有九成是真的了,当然这黄霸道十有八九是受人指使,否则上面不会如此重视,黄霸道不说是明智之举,否则人马上就会死掉。
只是如果再一审问,那王良和刘任两个人在对质中露出马脚,或者害怕之下全说了,这案就是定案了。他头顶的乌纱帽审完案后,也完全可以自己摘下来了。
瞬间权衡之下,林兆河暗中朝王强施了个眼色,朝那刘仁和王良看了两眼。王强点头表示会意。
这王强跟了他很多年,对林兆河的想法只一个眼色就明白得很。
“啪!”林兆河用最大的力气拍了一下惊堂木,“黄霸道,陷害他人,故意毒害百姓,你知道你犯的可是死罪?你为什么会做这等事,又如何做了这等事却跑到公堂上来承认,到底是何原因?速速说来!如若前后矛盾,有半句假话,便是蔑视朝廷,可当庭乱棍打死!”
虽然林兆河不知道这黄霸道被何人所迫,跑到这里承认死罪,但是只要当庭乱棍打死,此事便可一了百了,基本不会再横生枝节,所以他预先给朝廷上的诸位打个预防针。
黄霸道眼睛狠狠一闭,今日一来,就没打着能再出衙门,只希望那人能说话算数,在他进入监狱以后可以找人劫狱,将他救出。不过即使不救他,他也认了。想想那人的手段,他心里就不寒而栗。
罢!罢!罢!谁让自己犯到这等狠毒之人手中。这也是自己自作自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黄霸道心里一阵悲凉,但他还是要把自己的使命做完,否则就不是自己倒霉的问题,自己那一家老小也将跟着一起完蛋。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道:“大人,这文氏私房菜的老板文蔓原来是小民店里的烧火丫头,是小民花50两银子买来的家仆。但是身为家仆,她不仅不听小民的指挥,还屡次威胁小民,最终自己赎身,跑了出去。小民怀恨在心,听说她的饭馆经营得非常红火,就非常嫉妒憎恨,听说她在大街上给灾民发放粥饭,就想了此计陷害,想让她永远不可能翻身!以解小民心头之恨!”
“啪!”林兆河又是狠狠一拍,“你给灾民下的什么毒?”
只要黄霸道说是婴利子,就是给那完颜长风很大难看,以后他的诊断也可以不作为证据。说心里话,他实在看不过去完颜长风那幅恃才傲物的得瑟样。
“回大人,下的是一种叫祭艳花的毒药,人吃下后比婴利子反应快,症状相似。小民怕文氏私房菜无端下毒没有根据,所以设计了一个厨师不小心放婴利子过量的假象,目的就是让文氏私房菜永不得翻身。”
黄霸道的回答让林兆河大怒,看来营救文氏私房菜的人心思细腻,各方面都设想周全了。这小妮子还真有能耐,竟然能让人这么替她卖力,可是这一切都是与自己对着干,自己不能让林兆河再说下去了。
林兆河又狠狠拍了惊堂木以表达胸中的愤怒,“那你又如何想起到公堂承认罪行,难道是因为良心发现?还是被人逼迫?”
只要这黄霸道说是被人逼迫承认,林兆河完全可以说他的说辞也是被人逼迫,那证词的可信性就会大打折扣,此案就可以拖延再审。大不了,一下公堂就找人把他给灭了。
☆、第四十章 七王爷出马
“大人,小民做了此事后,想到此事连众多无辜,受良心所迫,日夜不能寐,一闭眼就会坐恶梦,梦见一群冤鬼来找文蔓算账,最终受不了内心的折磨,所以前来投案。”
“荒唐,竟然因为恶梦就来投案,自己寻死,这话实难以令人信服,不合常理。本府审案以来,还从未遇见这等怪事!黄霸道,你定有隐情未报,从实召来,否则夹棍伺候!”
“快招!”
“快招!”
“咚咚咚!”
王强一个眼色,所有的官差都将手中板子锤地,一起胡喝,气氛森然,着实吓人。
只是这黄霸道之前早被谋人吓破了胆子,这点威严与那人的恶毒相比,着实是小巫见大巫。
再想到一家老小的性命掌握在人家手里,黄霸道头如鸡啄米般捣在地上:
“大人,大人,小民说的全是实话啊。”
“大胆刁民,在公堂上胡言乱语,看来不用刑你是不可能招了,来呀,夹棍伺候!”林兆河想赶紧把黄霸道打昏过去,好结束今天的审案。
“大人,大人!”黄霸道心中害怕,看着扑上来的官差,开始哭喊起来,“找那王良和刘仁一问就知,文蔓给了他们一人五十两银票!王良还出卖了他的远房叔叔,那银子他藏在……”黄霸道话未说完,嘴就被一官差堵住,拖了下去。
那王良和刘仁直吓得心中捣鼓,浑身筛糠,不敢抬头,随着黄霸道的叫喊,两道极细微的银光唰地朝二人胸口射去!
一片红袍急闪,瞬间截住了射向王良和刘仁的银针。七王爷南宫靖黑着面,冷冷地站在了公堂之上。
这南宫靖一向对人和气,今日突然出现,并且一句话也不说,阴沉着脸站在那里,把堂上的林兆河吓得从苦胆到脸色全都绿了!
林兆河几乎是从堂案后滚了出来,扑通一声撩衣跪倒,众太医也跟着一起跪倒,众人齐声喊道:
“参见七王爷!”
完颜长风也朝南宫靖躬身施礼。南宫靖微微向他点头,理也没理跪着的林兆河和一众太医,抬步走上案堂之后坐下,才冷然道:
“平身。”
林兆河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站起来低着头,垂手站在案堂之下。
“林大人,”南宫靖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感情,“文蔓听闻这两日发生了轰动京城的灾民中毒一事,实属可恨,顺道前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林大人尽管审案,我南宫靖并不参与,只是来了解一下案情,看什么人竟敢狗胆包天,做出这丧尽天良之事。我锦华王朝绝不允许这样的人逍遥法外。林大人,本王还从未亲眼见你断案,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圣上对你的期望,如若徇私枉法,那可是谁也保不了你,如若在公堂上公然毁灭证据,那更是天理不容。当然了,我也不能干涉你断案,请你继续。”
南宫靖说得越平淡,林兆河心中越害怕,只觉后背冷汗直流,他怎会不知道这南宫靖与文氏私房菜颇有渊源,上面就是想趁南宫靖不在京城,将这文氏私房菜的人定案抓起,他不得不遵守宫中旨意,如今南宫靖专门前来,又被他当堂截住银针,刚才他只是暗示银针一事,如果当堂说出,追查起来,他的下场可想而知。如今给他留了面子,自己要是再不知好歹,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这南宫靖深受皇帝宠爱,与太子争权由来已久,如果胜出就是将来的皇帝,把他得罪了,自己以后难道还想好好活着?
既然南宫靖就在前面,他就必须遵守南宮靖的意思,根据真实事实断案,宮中追究起来,也可能会因为南宫靖在而体谅自己,自己的下场总不至于太惨。两权相害取其轻,作为官场中的老油条,林兆河马上就做出了决断。
“将黄霸道押上来!”林兆河站在案堂之下,灰溜溜地开始审案。因为南宫靖的到来,官差也只是押着黄霸道,没有动刑。
“黄霸道,将你刚才的话语再重复一遍,说与王爷听,休得有半句假话!”
“是,大人。”逃过用刑一劫,黄霸道暗暗送了口气,见南宫靖坐在上面,黄霸道用脚也能想出他是来做什么的,心里痛骂这妖女果然有狐媚功夫,竟然让王爷来给她申冤。早知如此,悔不当初!别受人鼓动就好了,但那也容不得自己说了算!
他老老实实地地将刚才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林兆河转身审问王良和刘仁,那二人本想抵赖,但在黄霸道的供词下,官差上前扒下王良的鞋,从一边的夹层中搜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那刘仁刚抵赖了几句,就被官差拖下去揍了几棍,接着就交待了。
文蔓与伙计们当堂释放。鉴于黄霸道主动揭发自己,而且愿意拿自己所有的家当给中毒者解毒治病,逃过死罪,终生羁押。严尊和李二小作为从犯,被判监禁五年。刘仁和王良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李二小自进入衙门开始,自始至终没敢抬头与文蔓和胖墩对视。他曾经也算是这两个人的朋友,没想到别后再见,双方竟然站在了对立面上。
胖墩经过李二小身边时,抬脚狠狠踢了一下他的屁股。
李二小抬起羞愧的脸,瞧着他俩,嗫嚅道:“胖墩,十……,文蔓……”
文蔓昂起头,径直走过去了。
这日阳光正好。
文蔓从京都府衙中走出,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中,看着站在府衙门口,颤颤巍巍的王来义和瞪着明亮大眼睛的涟漪,心里一阵踏实。
王来义激动地握着文蔓的手,老泪纵横,只一个劲地说:“出来就好,出来就好……咱们回家吧。”
涟漪上前抱着文蔓,头埋在文蔓身上半天不说话。
相比起来,文蔓倒是最镇静的一个,她抱着涟漪笑着,正待说话,后面一阵马蹄声传来。
文蔓回过头来,正对上南宫靖俊美的笑脸和促狭的桃花眼,他笑眯眯地道:
“丫头,庆州还有急事处理,我要马上赶回去,回来再聊。”
说完,打马绝尘而去。
☆、第四十一章七王爷要订婚
看着人和马的背影,文蔓使劲点了点头。
“小姐,咱回家吧,家里还有人在等着你呢。”哽咽了半天的涟漪,终于完整地说出了一句话。
“谁在等我?”
“清墨公子。”
“他怎么在?”
“姐姐,那****去王爷府正碰到清墨公子,他听我说了这事之后,就让我一切听他的指挥。今日一大早让我和爷爷在这里等你,他在饭馆里等你。”
……
文蔓早已预料,这次沈清墨下那么大的本钱捞她,一定不可能轻易放过她。想到刚从一个牢笼出来,可能又要进入下一个牢笼,文蔓刚刚灿烂的心情飘过一丝阴影。
或许,可以抵赖?
一丝坏笑浮上文蔓的嘴角,对于那个坏家伙,耍赖又有什么不可以?
文氏私房菜的包房里,文蔓与沈清墨隔着一张桌子对坐着。这几日饭馆关门,桌上的梅花久无人换,早已丢失了芬芳,蔫蔫地耷拉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文蔓既没有梳洗,亦没有换衣服,一回家就被沈清墨拦到这里。
“你该怎么感谢我呢?文小姐?现在你该兑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文蔓摸了一把头发,从头上抖下一根牢狱中的杂草,默默捻在手中。
沈清墨眼眸深邃:“为我无条件服务一年,外加帮我额外多做一件事,你打算从什么时候开始为我做事呢?”
文蔓将那根杂草在手指上捻来念去,思忖了一会道:“我印象中确有提及过这事,但我记得你没有答应,亦没有说要救我。”
沈清墨深不见底的眼睛,似隐隐有些扩大:“文小姐这是要出尔反尔吗?”
“沈公子,”文蔓十分无辜地放下杂草:“我们既没有谈好约定,又怎么谈得上出尔反尔?更何况,”她顿了顿,瞧着沈清墨向下弯的嘴唇,并开始隐约变形的脸,慢慢说道,“更何况,明明是七王爷来救的我,黄霸道良心发现前来自首,沈公子有什么证据参与其中呢?”
沈清墨的脸红白了几番,便迅速恢复了正常,他往沙发上一靠,拿那双幽暗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文蔓。
“哦,沈公子,要从这里用餐吗?我这就去给你做,免费。”文蔓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文小姐,”沈清墨悠然地拿起瓶里的一支干梅:“不守诚信的人早晚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文蔓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沈公子,我亦不喜这类的人,若沈公子碰见告诉我,我定避而远之。……咦,怎么走了?不留下吃饭了,慢走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随时说……”
有了这次被人陷害的教训,文蔓加强了文氏私房菜厨房的管理,同时开始注重物色新的饭馆经理人人选。
她得罪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在自己的实力没有足够强大以前,最好的选择就是退居幕后。
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她几乎将自己全部厨艺教给了胖墩、涟漪和王来义,同时手把手教授他们饭店经营管理之道。
包房服务交给了胖墩,她将文氏私房菜几乎完全交给了胖墩管理。
在一个黄道吉日,悦来酒楼开门迎客。开业之日,文蔓并没有出现,在台前主持剪彩迎客的是王来义、涟漪以及请来的贵宾们。
悦来酒楼一开业就以其花园般的就餐环境、名目繁多的高档酒肴菜品和贵族式的服务吸引了京城的权贵名流。酒楼设有多个门口和私密性极好的包房,里面既有小桥流水等赏心悦目的美景,又有迷宫般的房间设置,非常适合名流富商在此议事谋事,娱乐休闲。没多久,悦来酒楼就风靡京城,生意兴隆,成为富贵名流宴客聚会的常去之地。
两个月过去,盛夏到了。
终于有了空闲的文蔓特意去拜访了完颜长风表示感谢,没想到这一去开启了中年大叔和少年萝莉的特殊情谊,自那日开始,他们二人经常聚在一起畅聊,谈东论西,甚是投缘。
更令人惊喜的是,她从完颜长风处寻到了一些梦寐以求的东西。
这日,文蔓身穿自己设计定做的一条宝蓝色的连体裤,随意散着长发,带了一枚玉色发夹,穿一双蓝色印花平底鞋,手拿一根黑色的棍子,坐在悦来酒楼三楼一角的秋千里慢慢摇晃。
这个角落是她为自己设计的一处休闲区域,紧连她的一间办公室兼卧室。
靠窗放着一张藤编的圆桌,圆桌四周散放着几把藤椅。藤椅下有琉璃石板,下面有铺着鹅卵石的清水小渠蜿蜒伸展,几尾金鱼在其中活泼地窜来窜去。
秋千正对着一扇大大的窗户,窗外的风景一览无余,此刻她盯着手里的黑色小棍,略有所思。
文蔓以为当今皇帝是一代名君,应该一眼便能看出韩琪雪担不起流光翡翠掌管者的重任,非常适合这一工作的,不才正是未来的一代名商,也就是文蔓自己。
可惜她刚刚收到了秦昊天送来的南宫靖和韩琪雪的订婚邀请函,不过这个邀请并非让她作为嘉宾出席,而是请她为他们准备订婚宴会。
文蔓思忖,南宫靖既是如此看得起她,她太过推辞却也不好。
再说如此一件提振名气,赚足银两的事情,她若不接,便不是一名合格的生意人。
窗外绿树丛立,蝉鸣鸟飞。远处的蓝天下,一只涂了红漆的木鸢蓦然升起,在高空中久久徘徊。
半月之后……
在订婚的前一日,文蔓携她的一帮伙计、厨师浩浩荡荡入住了七王府。
此时正是夏日,院里的柳树正拼命扩张着自己的地盘,营造出一副葱郁繁茂的气象,那各种花儿,不开得艳丽些,大方些,大约觉得愧对了这个园子,五颜六色的同时,还竞相吐出浓浓的芳香,在太阳的暴晒下,硬是熏得文蔓有些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