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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做七王妃完本——by贝珠黑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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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面影壁墙,几座门房,前面现出一大片广场般的花园院落,院里有条小河,小河弯弯曲曲、绿树掩映,河边亭榭林立,散落着一些月亮门半开放的院落。
东拐西拐,好一阵方到王爷府的厨房。厨房甚大,厨师足有十几个。
见到胡杨,厨师们规规矩矩地垂首问好:“胡管家好!”
胡杨轻轻点头,不怒自威,竟是颇有气势。
文蔓被介绍给大家。这些厨师均是精挑细选的名厨,见胡杨带了个小丫头前来,虽说表面十分恭敬,内心却是各种不屑。
虽是读懂了各位的眼神,文蔓并未有丝毫在意。
她将造型怪异的火锅置于案板之上,细细讲述火锅高汤的熬制方法,调味麻汁的搭配方法,然后用她带来的成品高汤,现场示范了一次火。
待大厨们从翻滚的汤锅里捞起一片片肉片,蘸着调料,放入口中,他们的眼神终于有了改变。接连的赞誉声中,一堆堆的配菜迅速消灭完毕。
一个时辰后,文蔓谦虚低调地结束了授课,与胡杨一道出了厨房,准备返回知味馆。
刚行至前面的花园,猛听一声呼喝:“德容皇妃驾到!”
胡杨闻听,赶紧向前几步,跪在路边。
这德容皇妃正是南宫靖的母妃,当今皇帝最最宠爱的妃子,亦是文蔓所觊觎的流光翡翠现任掌管者。
文蔓心神激荡,自觉找个了偏僻的角落跪着,却见大门外,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头戴凤冠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一抹衣角从文蔓身边飘过,却是南宫靖直接飞到了门口,并一直飞至了中年妇人面前,撩衣跪倒,口中朗声道:
“见过母妃!母妃前来如何不提前打个招呼,儿臣好去迎接!”
德容皇妃轻轻弯身,做了扶起的动作,口中笑道:“王儿起来吧。今日本宫就是要悄悄地来,瞧你是跑出去吃喝玩乐,游山玩水?还是在家勤炼武艺,学习兵法?未想这帮奴才一进门就大声呼喊,看来本宫这次注定无功而返了!”
文蔓瞧那德容皇妃唇红齿白,颊上生辉,眉斜入鬓,举止形态端庄中竟含带几分媚艳。想那南宫靖颇有她的遗风,一双桃花眼招蜂引蝶,流连花丛,并坚持乐此不疲。
南宫靖站起来,上前抱了一下德容皇妃,作势替她扑打了一下身上的浮尘,嘻嘻笑道:“母妃,您也太小看儿子了。儿子每日在家勤学苦读,勤于练功,勤于与人切磋,勤于思虑天下大事,哪敢有片刻的荒废时光?”
这话听得文蔓甚替他害臊,他之前跑知味居甚勤,又哪里日日在家勤学苦练了?想必这德容皇妃好骗得很,他骗母亲已经习惯,积习成性,却也不是那么好改的。
不料听了南宫靖的话,德容皇妃猛然沉了脸:“果真如此?本宫怎么听说你经常去一家低等饭馆去吃一些乱七八糟的菜肴?”
“嗯????”南宫靖摸了脑门半天,突然拍了一下脑瓜子,“定是琪雪妹妹向您告状了,母后,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随即他悄悄趴在德容皇妃耳边,密语半晌,竟说得德容皇妃频频点头,脸上现出赞许之意:“我儿早该如此,早该如此。”
南宫靖拉着德容皇妃的袖子撒起娇,“母妃,您有所不知,儿子做了大事的同时,还想替您寻几道美食回家,让您好好享享口福,在宫里时日久了,那些所谓御厨做的菜想必您已经吃腻了!”
“胡杨,”南宫靖转头吩咐,“速速把那新学制的火锅做上,今日让母妃在这里换换口味!”
“是,王爷!”胡杨起身,走至文蔓身边,低声道:“看来你得晚点回去了!”
文蔓点头应是,急急起身。那些厨师今日才学得手艺,让他们做,胡杨自然放心不下,故还须她亲自出马。
“你这滑头,从小就油嘴滑舌,哄骗母妃,”德容皇妃拿手点着南宫靖,“今日本宫要是吃着味道一般,以后断不准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有,你和琪雪年龄都不小了,什么时候我与圣上说了,你们先把婚定了。”
“知道了!”南宫靖大声道,“您先休息一下等着享受美食吧。”
德容皇妃的话音不大,却不异如一个惊雷滑入文蔓的耳朵。她的心似被猛击一下坠入黑洞,忽地看花花悲,观水水泣,整个人就那样僵住了。
她早已打听过,这位琪雪美人全名韩琪雪,是当今户部尚书韩天成唯一的掌上明珠。与南宫靖是姨家表哥表妹的关系,亦是七王妃的热门人选。
近来,文蔓虽常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已,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但到低离心性坚韧还有那么一点距离,听到这消息不由情绪低落,怠意顿生。
虽说她拥有现代女性的阅历与知识,但如今只是身份低微的烧火丫头。以南宫靖那份四处留情的桃花心,又如何能够做到慧眼识真人?
“十三,你怎么了?”胡杨第一时间觉察到她的异常。
“我突然想起我家被车轮碾伤的黑狗。”文蔓抬袖顺势擦拭着眼角,“虽时日已久,至今想来依然心有余悸!”
“哦?”胡杨胡杨大概觉得我这回忆来得有些突然,顿了顿,依然同情地道:“黑狗遭你如此惦记,在地下也会倍感欣慰。”
“呜呜,”文蔓作出伤心流泪状,“我那狗狗哪有死去,它虽只是蹭破些皮,但已然被吓得心都碎了!心都碎了!心碎勿如身碎!”
从眼角边,她瞥见胡杨的嘴角抽动,欲说还休,却终是忍住了。

☆、第十章 七王爷的搭讪
王爷府中常年备有高汤,文蔓将高汤加入配料进行小火熬制。至于那些配菜,都是现成的,王爷府的厨师毕竟都是训练有? 兀由现耙盐穆氖忠涨愕梗甘蛊鹄从任呈郑怀霭敫鍪背剑忍谔诘鼗鸸投说搅嘶叔媲啊?br /> 又等了半个时辰,文蔓见的确没事了,胡杨忙于府中事务,尚未有暇安排她的事情,干脆一人溜出来到河边透气。
秋日的午后有些闷热,文蔓漫步走至河边一处亭子里刚坐下一会儿,却听后面有声音笑道:“十三,你怎么跑出来了?”
浮光柳影中,南宫靖一身宽大锦袍飘飘洒洒,银丝流云滚边流动闪烁,一双桃花眼神采熠熠,当真是一个富贵风流、潇洒俊雅的年轻王爷。
文蔓因德容皇妃的话尚有些余闷,见到南宫靖如此神采,再念及穿越前宫南对她的背叛,更觉此人四处拈花惹草,不是纯情好人之辈,是以瞧着他很是无话。
那南宫靖却丝毫未觉察小丫头心事重重,折扇轻挥,双手一背:“十三,你在这里轻松自在得很吆。”
文蔓认为他才是轻松自在,自己从哪个角度讲都不够自在,遂无心应他的话,只淡然一笑:“王爷,我已做完事,只等着与胡管家告别呢。”
说完捡了一块石子,向着河里远远掷去。当初宫南便是越冷落他,他越追求得起劲。身边这位锦华帝国的王爷不外也如此。正好眼下她也无甚心情,冷落他是本意使然。若不是流光翡翠,躲他尚来不及,哪会赶着往上凑。想来老天也是一副有情趣的性格,故意如此安排,他好躲在一边瞧热闹。
宫靖见这小丫头似并未把自己当回事,甚是新奇。他刚吃了火锅与酒水,一张玉脸微红,身体中的荷尔蒙正蠢蠢欲动,本打算出来透透气就马上回去,没想会碰到十三在这里闲坐,不自觉地就停下脚步。见她既没站起来,亦没打算怎么搭理他这个王爷,越发向前靠了一步:
“十三,你做的火锅,母妃非常满意,你师傅的厨艺这么高,他姓甚名谁?怎么本王以及身边的人从来没有听说过?”
文蔓晓得他此刻正忠实地履行着自己喜欢猎奇的兴趣,若不给他些神秘的信息,只怕他会失望,于是淡淡地答道:“师傅一贯低调,喜欢住在山中,他起初做菜只为自己享口福,后来觉得若不把这些菜谱传下去,实对不起他的天才,于是下山乱打乱撞,勉强收了我这位弟子。至于他的名讳,他只让我叫他第一师傅,我想或者他就叫第一。”
“哦?咳!咳!咳!”南宫靖掩扇几声轻咳,瞅着这丫头虽看上去有些忧伤,但两排睫毛忽闪忽闪,智商似乎也不是太傻,她这师傅想来是一代奇人或者就是自大狂,是以用第一代替了真名。他可不知眼前这位小姐随口就会乱诌,诌了也不会觉得脸红,神情总是泰然自若的。
“十三?”我听南宫靖无话找话地叫道。
“嗯。”文蔓正有些忧伤地瞧着河水,偶尔眨几下眼睛,却见有条鱼儿无钩却乐滋滋地跳出水来。
十三,看本王!”南宫靖非常不满意她对他的忽视,卯着劲儿要把文蔓的注意力引到他的身上。
文蔓转过头来,对着他嫣然一笑,轻声道:“我叫文蔓,不叫十三。”
她的神情极其纯真,皮肤虽不是特白,却红润润地透着可爱,一双眸子,如一汪清澈的深谭,透着黑宝石的晶莹与光芒,在睫毛微眨间竟能将人陷入进去。
南宫靖楞楞地看着她,似没听到她说的话,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地闪着光:“十三,你今日与往日大有不同,神情淡淡中透出些忧伤,肌肤白嫩中透着光泽,这双眼睛却如黑宝石一般,处处透着灵动与慧雅。”
文蔓嗓子似有东西涌上来梗着,这些话却如当初宫南给她写的信如出一辙。当初便是被这些信烧热了头脑,无视他曾经的莺莺燕燕。不同的是当初看信时涌上的是高度自怜与昏热。今日她嗓中涌上的是一口痰。
这痰来得真不是时候,着实太损伤她灵动与慧雅的形象。她悄悄地皱着眉头咽了,因为担心咽下这口痰会影响她的健康,她的脸便有些微微的发红。
因为这微红的脸,南宫靖便又向她凑近了一步。当初宫南便是这样一步近一步地将文蔓攻陷。
事业未竟,万不能身体先一步沦陷,有道是矜持难追的女子最让人长久地挂念。文蔓警觉地向一边挪了挪,然后抬起头向南宫靖笑得有些灿烂又带些疏离:“王爷,您刚才可能没听见我的话,我叫文蔓,不叫十三。”
名字涉及到一个人的尊严与形象,十三,十三,听来便像一个只能伺候人的小丫头,是不受宠、不受待见的名字。
南宫靖闻言终于停了向前紧凑的脚步,暂时压抑了那颗被酒精燃烧着的桃花心,清了两下嗓子,又摇几下羽扇:“文蔓这名字好,你自己起的?”
“算是吧。”淡淡地道。要做王妃总不能叫十三,名字还是要改过来的。就是做不了王妃,她也不能总叫十三。
“为何叫文蔓?”南宫靖果然无处不好奇。
“文蔓”这名,自然是穿越前文蔓的老爸老妈给我起的,但这点显然不能如实告诉南宫靖。
“王爷真的想知道?”文蔓眉头略皱,脑中有片旋云迅速转着。
“当然。”南宫靖眯着桃花眼。
文蔓掸了掸袖站起,十分郑重地给南宫靖讲述了名字的由来:
“有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长须大氅的得道高人在我面前摇头叹息,教训我身为女子,不知教化,不做女红,不读诗书,不谙六艺,整日只知烧火弄棍,满足口腹之欲,与那飞禽走兽又有何异?
我在梦中稍一反省,便觉高人所言极是。于是发奋努力,欲绣锦绣河山,作那锦绣文章。却苦于天生笨拙,将那河山绣成一堆草包。遂弃而作文,半日下来,眉头皱痛,那素笺之上却只有一行字,饥肠辘辘,何时可餐?

☆、第十一章 名字的由来
那高人在一边摇头,直言朽木不可雕也。只是大仙下凡,绝不可空手而归。也罢,便起个书香气的名字送我罢。我一听甚是欣喜。高人思忖半天,说道你做文章如此之慢,就叫文慢好了。
我一听直接摇头,不可,不可,太俗,太俗。
高人见我嫌弃,甚不耐烦地道,那就将“慢”改为枝蔓之“蔓”吧。你不学无术,要求还蛮高。此名一起,就不要更改了,烧火之余自个儿对着名字反省吧。说完人就不见了。我有心让他再换一个,却再也梦不到他,只能拿来凑合用了。”
语毕,南宫靖拿扇掩着脸面,兀自抽搐了一会,见文蔓长发轻拂,飘飘而立,睫毛一眨眨地现出一脸痛惜状,不由又是一乐。
今日稍一接触,竟发现这丫头相当有意思。他当然不信文蔓刚才编的鬼话,也从没听说名字有这样起的。“腹有诗书气自华”,看她刚才讲故事时侃侃而谈,淡定灵慧,便觉这丫头远不是烧火丫头那么简单。
这一手高超的厨艺、对人对物之淡定以及刚才的谈吐,绝非一个自小穷苦的孤儿可以拥有。若说她是千金小姐,那又有些不像。
她到底是何来历呢?回头定要派人去查探一番。他的周围还未有过如此奇特的女子,南宫靖那颗天生的桃花心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自个乐了一会,终于闭了折扇,双手一背,霸气地道:“文蔓小姐,你对了本王爷的胃口了,现在就留下来专门侍奉本王好了。在本府内,除了要尊重胡管家,其它你想做什么做什么。”
文蔓一听心下一喜,然后又是一惊。瞬间,留与不留的利弊在心中已经过了十几回。
留在王府,便不再自由,锦华王朝从未听说哪位王府的仆人一跃而上成为正妃的。尤其以南宫靖特殊的身份,更是万万不能。
假若来府中做南宫靖的专用厨师,与他的物理距离自然近了,与做王妃的目标却越来越远了。
小妾之类的自然不是她的目标。
如此说来,这并不是一件佳事。
于是文蔓矜持地笑了。她朝着南宫靖微微一施礼,客客气气地道:“谢王爷赏识,这王府的差事,文蔓恐心愚身拙,应付不来,还望王爷见谅。”稍顿了下又道:“王爷,胡管家定然事务繁杂,那文蔓就不劳烦他,自行回去了。文蔓会做的菜品还有很多,随时欢迎王爷前来品尝哦。”
说完,也不待南宫靖回答,移步出了亭子,沿着小河向外走去。
说来这是文蔓第二次拒绝当朝王爷南宫靖了。
喜欢便要留在身边,这是南宫靖自小养成的习惯与逻辑。文蔓如今虽没有随着南宫靖的这个习惯,但却迎合了他喜欢受虐的喜好,反而凭空为她多添了些特别的意味。
自小顺风顺水的七王爷南宫靖,怎样也想不通王府大厨的身份如何就比不上那受人奴役的烧火丫头了。越想不通,他就越想理清。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文蔓已经走远,遂高声吩咐:“来人,送前面那位小姐回家!”
“对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赏银五十两!”
……
锦华与北蒙边境上的冲突虽然持续不断,但一直都是小打小闹,并未发生大规模的战争。南宫靖也就一直没有出征。
即不用出征,南宫靖隔三差五就来知味居,点名要文蔓做菜,她便变着花样地将那湘菜、川菜一一做来,偶尔来道清淡的粤菜、淮阳菜,让南宫靖吃得欲罢不能,痛并快乐着。那胡杨一向在王爷的膳食上管得甚严,如今在她这里除了嘱咐少放些辣椒,便基本放任不管,直接让知味居变成了王府的编外厨房。
随着文蔓的皮肤越来越白,南宫靖带着韩琪雪的次数越来越少,对着文蔓的笑越来越暧昧,这让黄霸道特别的郁闷。文蔓越受宠,他便越不敢下手,不下手,他每月的二两银子便要一分不少地付给文蔓。每月看着十三从柜上取走雪花花的白银,黄霸道就觉心口无比的憋闷。
虽说文蔓为饭馆带来了丰厚的效益,但无论有多少利润,黄霸道都见不得有一分一厘流到文蔓手中。支付银子给自己的家奴,委实侮辱了他霸道的名字与原则,是以对着文蔓的表情日比一日的阴沉。
加上文蔓提供的几道菜,胖墩与严尊都已学会,留着她除了讨好南宫靖,便没有多少用处了。
但南宫靖却是一个非常难以讨好的王爷。他来这里那么多次,从未对黄霸道展露过一次笑颜,黄霸道怀疑他永远得不了南宫靖的欢心,也不能再从他那里得到任何的好处。
算来算去,黄霸道巴不得马上就收拾了十三这个臭丫头。敢挑衅主人的十三已经成为他心头的一颗尖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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