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做七王妃完本——by贝珠黑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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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地图还会说话!你!你!你戏弄本官!”林兆河气得胡子直翘,“臭丫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可全是为你着想。你可给我想好了,你若现在不说,本官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来人!把刑具拿来!”
“是!”
门外陆续涌进几个膀大腰圆的差役,抬着、提着一堆东西往地上上一摆。
文蔓好奇地瞧着,却有钉椅、夹具,鞭子以及各种五花八门的刑具,看着就让人心惊胆颤。
“仔细看看,要不要本官给你介绍一下这些刑具怎么用?”林兆河狞笑着,“这里都是我的心腹,不怕有人传出去,你便是死了完全可以说是暴病而亡。不过本官一向怜香惜玉,不会让你白来这世上走一遭,总要让你挨个尝尝这些刑具的滋味才好。现在你想想看,说,还是不说?!”
望着前面阴森森的一堆,文蔓心里着实开始打起了鼓,这变态的古代刑具!梁青花对她的折磨虽然痛苦,但起码她还有恢复的可能。这要是在这里缺胳膊少腿的,以后可怎么到翠谷去?
这林兆河后面应该为太子或韩天成之类的主使,想必已经视她为眼中钉,对自己绝不会手下留情,即使自己说了,也绝不会放自己出去,眼下可如何是好?
这个死沈清墨!难得文蔓此时还想起他,并对他进行了诅咒。
好汉不吃眼前亏。文蔓眼珠转了转,盯着那些刑具,脸上神情变幻不定。林兆河颇有趣味地瞧着文蔓。
这小丫头大概害怕了,这才是一个人的正常反应!想她花容月貌的娇弱身子,不害怕这些东西才怪!
果然只过了一会,文蔓小声问:“我说了真的会放我出去吗?”
“那是当然。”林兆河得意的说。先说了再说,至于说完之后怎样处置你,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海浪中蕴藏着一幅去翠谷的线路图,我却只能照着画出,分辨不出那到底是哪里的地形图。”文蔓看上去很不情愿地说道。既然要说,真话假话你们又怎么分得清楚,那还不是随我说吗?
“嗯?!”林兆河的眉头拧了个疙瘩。他以为这地图破解了至少知道翠谷的大体方位,却不曾想只是一个线路图。这小丫头精灵古怪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为什么你能看出其中的线路,别人却看不出?”林兆河狐疑地看着文蔓。
“小时,我家中有位邻居,曾教过我一套内功心法,我因年小好玩,练几日便荒废了。这一阵被困在岛上,因中毒疼痛难忍,便试着练功,缓解疼痛,不料视力因此变好,变能看清海浪中蕴藏的线路了。常人却是连这幅图都瞅不得的。”
这倒是真话,林兆河试图看过那幅画,每次均头晕眼花,不敢细瞅。
或者这丫头说的是真的。
“那好,我派人去取那幅画来,你现在就给我把图画出来,倘若你对本官有任何的欺骗,我定会让求生不得,欲死不能。”林兆河恶狠狠地说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 皇帝指派
“朕不知,是谁给你这样的权利?!”文蔓正想答话,不提防从门外传来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文蔓还未反应,却见那林兆河突然浑身筛糠,转身跪下便叩头连连:“属下该死!不知陛下驾到!”
说话间,已有一太监走进,一脚将林兆河踢到一边,口中道:“别在这里挡着陛下的圣驾!”
文蔓微微仰头,却是锦华皇朝的皇帝南宫嘉熙大驾光临了!
一袭黄袍扫进,南宫嘉熙面无表情地迈进。文蔓赶紧与其它人一起跪下。
南宫嘉熙并未瞅眼下正筛成糠的林兆河,只盯着文蔓道:“你便是文蔓?抬起头来。”
他的声音透着上位者的威严,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文蔓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南宫嘉熙道:“是。”
南宫嘉熙面沉似水,隆准方额,只那么瞧着便让人心生畏惧。文蔓总觉此人心计深沉,不自觉便欲离得远远的。
“听说你破解了空响谷那幅画的地图?”
“是。”
“为何不赶紧向朝廷汇报?”
“这地图是民女刚刚破解,因为被人追赶,逃至海岛,无法出海,在岛上破解了地图。之后被官兵夜里突袭,并加上莫须有叛国的罪名,才来到这里。民女向林大人汇报,要求面见圣上,林大人却置之不理。”
“哦?”南宫嘉熙将头偏向林兆河:“林大人,果有此事?”
“回,回……禀陛下,”林兆河战战兢兢地道:“这女子信口雌黄,臣唯恐她唐突圣上,又深知此事重大,故夜里来此探个究竟。臣打算一问出些眉目便立即汇报陛下!”
南宫嘉熙的目光移向那些刑具,幽幽地开口:“是打算用这些刑具问吗?”
“陛下!陛下!”林兆河只觉自己眉毛上的汗水都要掉下来了,他紧张地在地上拼命磕起了头,“这女人诡计多端,指东打西,不施些压力,她不肯开口,臣只是用这些逼她招供,并未使用!”
“但我听闻白日文小姐要说此事时,你不但不让她开口,反而大刑伺候。为何夜里却偷偷跑来问?!”
“文小姐”与“偷偷”这两个词一用,林兆河觉得自己的膝盖都要打哆嗦了,傻瓜都听得出里面的情绪倾向。他赶紧分辨道:“陛下,臣怕人多知道无益,故前来私下盘问,好及时上报。”
“也包括准备私自动刑,一旦招供杀人灭口?”南宫嘉熙冷冷地道。
林兆河一愣,怎么他在家里和师爷的密语,皇帝都知道了?难道师爷……?他顿时浑身瘫软,拼命大声喊道,“陛下,小人冤枉!冤枉!我那是哄骗师爷的,本意并不想如此!”
他不打自招,也让人明白了他的意图和目的。
南宫嘉熙不愿与他废话,只不耐烦地眉毛一拧,冷冷地道:“拖下去,扒了官服,交刑部处置!”
几人迅速扑上,杀猪样地摁住了不断扑腾的林兆河。
“陛下,冤枉啊,冤枉,为臣哪敢私自动用刑具,都是受人委托,不得已而为之!陛下,你听我说,对文小姐的处置也是受……”
他话刚至此,却觉面前一阵掌风掠过,嘴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陛下,……陛下……”林兆河嘴唇青肿,仍不死心地叫喊着。
“我看林大人的话有些多了,给我拉出去继续掌嘴,直到他安静为止。”
南宫嘉熙微微侧身,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
几人将林兆河拉出,只听外面噼噼啪啪伴随着阵阵嚎叫声,没一会变没了动静。
文蔓目瞪口呆地瞧着,心里却没有任何痛快的感觉。为何南宫嘉熙不让林兆河说出背后的主使呢?背后的主使想必他已经知道,拿掉林兆河只不过是给激烈斗争的政治势力一点颜色瞧瞧吧?或者是南宫嘉熙乐意看着朝廷争斗?太子与南宫靖之间的斗争不正是他不作为的结果吗?
能做皇帝的哪个不心机深沉?文蔓是不乐意搅在其中的,事情发展到今日,一切纯属无奈。
“看见对国不忠的下场了吗?文小姐。”南宫嘉熙淡淡地道,他挥了挥手,“除了德忠,其它都给我退下。”
德忠便是刚进来踢走林兆河的那位太监,五十多岁年纪。
等人都退出,南宫嘉熙瞧着文蔓道:“起来说话。说说你是如何破解地图的。”
文蔓于是站起,将破解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对沈清墨救她一节只说得陌生人相救,游至海岛,简略带过。对“greenvalley”只描述为不认识的字而已。
南宫嘉熙听完之后,转身对德忠道:“德忠,派得力人手拿着那幅图去那海岛再拭一遍,此事绝密,知道吗?”
德忠弯弯腰:“老奴知道。”
南宫嘉熙又淡淡瞧着文蔓道:“文小姐,可知图中的黄色圆点代表哪里?”
文蔓心中一惊,赶紧回道:“民女愚钝,不知是哪。”
“那里应是翠谷,是关系锦华国运的地方。”
文蔓眼睛亮晶晶地放出疑问的光芒,当然这表情是装出来的。
“我听八叔提过你,你一路过关闯将,最终破解地图。才华、胆识均超人一等,确是我锦华的有缘人。朕还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什么任务?”这次文蔓真疑惑了。
“要想进入翠谷,必须有一样东西——矿髓!这矿髓便被安置在翠谷周围!朕派你去边境寻找翠谷的位置及矿髓。找到以后立刻回来向朕汇报!回来重重有赏!”
文蔓一下子愣住了,她未想到自己一下子离翠谷如此之近,这皇帝就不怕她进入翠谷瞎折腾一番吗?
仿佛看透她的心事,南宫嘉熙冷笑道:“你也别动进入翠谷的念头,因为只凭矿髓是进不去的。若是找到,马上回来汇报!这次绝不能如上次那样隐姓埋名!上次我便不追究了,若重蹈覆辙,不仅是你,你的家业,就是连你的朋友亦一并难逃,明白了吗?”
“谢圣上高看文蔓,文蔓尽最大努力去寻找。只是不知这矿髓有什么辨识标志?”文蔓面上虽平静,心中已是骇然,早看出这皇帝不是好惹的主,看来不仅做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还有的是对付自己的办法。他日若自己穿越回去,可绝不能连累自己那一众朋友。
☆、第一百二十七章 看不见的硝烟
“这矿髓夜里会发出红光,宫中有幅图,等让德忠拿给你瞧瞧。眼下先让宫中御医给你调理身体,去毒养伤,伤后之后即刻出发,你可以自己去军中挑选一些人马带着。”
“文蔓定当努力完成陛下交给的任务!”文蔓神色坚定地答道,然后又有少许的迟疑:“只是,文蔓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南宫嘉熙眉毛一挑,显得有些意外。
“曹帮主为人豪放爽朗,对朝廷忠心耿耿,却被人诬陷叛国,一夜之间漕帮被灭,地盘被占,财产被夺,血流成河,可怜多少人临死尚不知究竟,可怜幸存的人或四处逃跑,或身陷大狱。一夜之间,雷霆加身,天地剧变,苦难加身,冤情累累,文蔓想请求陛下为漕帮及曹帮主雪冤!”
一番慷慨陈词,让文蔓沉浸在义愤填膺的情绪中,不料南宫嘉熙听了,只淡淡说了句:“这件事,朕已知晓,是否叛国,尚需继续侦查,刑部自有公断。现在你先做好自己的事罢。”
说完,转身走出了大牢。
……
从狱中出来后,文蔓便搬到文氏私房菜后院原来自己的房间中。涟漪也从悦来酒楼搬来照顾文蔓。
两周后。
一只画眉在窗前吱吱渣渣叫着,文蔓半躺在床上,懒懒地瞅着窗上贴的胖娃娃摘桃的窗花。在宫中太医的调理下,如今她的身体基本已经恢复,不仅身上的余毒彻底清楚干净,身体的外伤也好了个八八九九。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涟漪挑帘进来:“姐姐,胡管家来了!我将他领到包房中了。”
据胖墩、涟漪说,文蔓不在的日子,悦来酒楼与文氏私房菜多蒙胡杨照顾,才一直开得顺风顺水。
文蔓赶紧起身,从床上下来,向前面走去。
“文小姐,身体恢复怎样了?”胡杨从沙发上站起来,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胡管家快坐,劳您挂心了,文蔓身体已无大恙,刚刚还想着去要王爷府上专程感谢胡管家您呢,若不是您,饭馆的经营就没有这么顺利。”
“哪里,哪里,一切还是文小姐经营有方。文小姐才华过人,实为女中英杰,王爷听说了小姐的事,特派我来打听一下小姐下一步的打算,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文蔓闻言心中一喜,南宫靖究竟没有忘记她,与现代社会她的前男友一样的花心大萝卜。想必她要去寻找矿髓的事,他已知晓。
“胡管家,”文蔓压低声音道,“您是不是知道了皇帝让我做的事情。”
“嗯,”胡杨敛容点头道,“是王爷告诉我的,文小姐下一步打算和谁同行?”
“我正为此事发愁呢,虽然皇帝说过,让我在军营中随便挑选,但我究竟与他们不熟,更不知哪位可以信任。”
胡杨点点头:“王爷亦担心此事,若是小姐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让我随你前去。”
“胡管家,你?!”文蔓又惊又喜道,“那真是太好不过了,您那边能抽出身吗?”
“为了文小姐的事,胡杨在所不辞。”胡杨微笑着看着文蔓,眼中有亮光闪过。
胡杨一直让文蔓觉得特别,似是深藏不露却又不显痕迹。与人不近也不远,却总是在关键时刻冒出头来。有他在,文蔓本能地觉得踏实。即是他自动请缨,文蔓自是毫不客气:“胡管家,那咱们收拾一下,这两日就走?有你在,我不想再找其他人了!”
这话音刚落,就听外面胖墩开心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子轩贤弟,你怎么来了?稀客,稀客,真是稀客啊。快请进!”
文蔓一听,“噌”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来,对着胡杨迅速说道:“去去就来!”
窜出门口,正对上贺兰子轩那张问温文的笑脸。
“小蔓!”
“子轩!”
分别多日的贺兰子轩一身米色锦绣锻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一时之间吸引了好多食客的注意。
二人相视而笑,文蔓将贺兰子轩引入包房,将胡杨介绍给他。
“子轩久仰胡先生大名!”
“早闻贺兰公子气度高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二人互相恭维一番各做坐下,文蔓叹道:“子轩,你来得可真不巧,这两****准备出个远门了。”
“小蔓,为兄正是听说此事,所以赶来与你做伴。小蔓走到哪里,为兄便该跟到哪里,前番为兄一时没跟上,便让小蔓受委屈了,实在是为兄的错。”贺兰子轩温温地笑着,宠溺地看着文蔓。
文蔓正拿着杯子,手一抖,差点将水洒到桌上:“这锦华王朝的机密一点也不保密吗?如何我出个门满世界都知道了?那皇帝还说是机密呢。”
胡杨与贺兰子轩竟然相视一笑,浑不以为然。
文蔓抚眉哀叹道:“我算知道为什么这皇帝的儿子辈们互相算计,争斗不休了,大概是皇帝有意泄密,故意看他们斗争的吧。”
“你知道就好。”胡杨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随后看着贺兰子轩:“这次有贺兰公子同行,我们成功的把握会更大一些。”
“什么?他?”文蔓惊讶道:“子轩又不会武功,他去有何用?”
“文小姐有所不知,贺兰公子结交广泛,友人遍天下,这回我们走到哪里,应该都会有人照顾了。”
“果真?”文蔓惊讶地看着贺兰子轩。
见其微笑不语,遂长叹一口气,一下靠在沙发上:“敢情我已经被一群特务包围了!”
贺兰子轩却未理文蔓的感叹,兀自从怀中掏出两样物事放在桌上:“小蔓,你的宝贝为兄也给你带来了,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
与此同时,京城郊区的一座小楼内,正站立着两个气色沉闷的人。
穿红衣者是梁青花,一身玄衣,满面严肃的却是韩天成。
梁青花气急败坏地看着韩天成:“韩兄,谁会想到有人会突然来救她!谁会想到一群鲸鱼竟然护着他俩逃跑了!韩兄,这丫头诡计多端,深不可测,留着此人,必会后患无穷!”
☆、第一百二十八章 乌禾族篝火节
韩天成过了半晌方慢慢道:“一定要查清楚救那丫头的人是谁,对那丫头周围的人也要挨个调查!如今皇帝对她十分器重,在她家的周围都备有暗卫,我们不能轻易下手。而且这丫头似乎真是福缘不薄,这么多次都能死里逃生,恐怕以后也能找到矿髓,若是她能找到,我们半路截获,再铲除她也不为迟。”
“韩兄,”梁青花试探性地看着韩天成,“若是留着她,威胁到雪儿的王妃之位怎么办?这丫头狐媚得很,我看包括南宫靖一帮人等都对着这丫头挺着迷。”
“雪儿的王妃之位本就是个幌子,”韩天成冷笑道,“这天下以后的去向未定,雪儿这么早就嫁人反而不好,总有一日,我的女儿想嫁谁就嫁谁,岂能再受现在的窝囊之气!”
“师兄,”梁青花迟疑道,“那德容皇妃毕竟是雪儿的亲姨,你下定决心了吗?”
“哈哈哈!”韩天成发出一阵狂笑,“若成大事,便不能拘泥小节,何况她们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其间关系,你有所不知,该舍弃的就要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