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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颜完本——by一颗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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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不知从哪飞来的石子硬生生把南思刺出去的匕首给打偏了。
“南儿。你先别冲动。”用石子阻止南思的人当然是齐渊。
齐渊又毫不犹豫地拦在了顾卿面前。
“假书生!你做什么?三番五次地拦我?”南思气急败坏地指着齐渊骂道。
“南儿。”齐渊拉过南思的手,竭力安抚道:“我想颜兮他还没有死。”
“什么没有死?那你现在让他起来和我说句话!”南思奋力挣扎道。
“南儿!”齐渊终是沉不住气了。拉着南思快步走到颜兮身边,指着颜兮脸上的一块很小的并不起眼的紫色印记道:“你应该记得颜兮脸上是没有这块东西的吧?如果他真死了,怎么可能脸上会出现这个东西?而且我查过医书这并不是尸斑。”
南思愣了愣,伸出手在颜兮脸上的紫色印记上摸索了很久,才低声道:“这….的确不是尸斑。”
“果然是个庸医,连确认个尸斑都要这么久!”顾卿神色不耐烦地道。
南思充耳不闻,立刻动手扯开了颜兮的衣襟,果然在胸口有一片面积不小的紫色的斑点。密密麻麻看得人甚为发憷。
“你做什么?”顾卿怒不可遏地道,立马飞快地打掉南思的手,并立刻把颜兮的衣服给细细地给理了回去。
“我倒要问问你要做什么?”南思飞快地扯过顾卿的衣襟,怒气到了极点语气反而显得平静而克制。只是南思的用力到发白的指节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不可遏制的怒气。
“大哀郁结于心,药石罔用。须以外力引而发之。虽险或丧其命,但仍有一线生机。此法凶险异常,不到特殊之时万万不可用之。”顾卿神色如常,淡然说道。
“陆修林居然把此法也告诉了你?”南思不可思议地看着顾卿道,手中的力道也大大减缓。
“可是他不是说,此法无方的吗?你……又是如何做到的?”南思猛地又抓紧了顾卿的衣襟。
顾卿皱了皱眉,手上用力,挣脱了南思的钳制,道:“此法是无方。天下之人大哀千万,有何药方能全然皆可用?再者,万物皆有其道,相生相克,如何能确保有一物能适用?”
“你……你这是拿他的性命在赌!”南思指着顾卿颤声道,“人只有一命,你如何敢拿它去赌?”
“我又没输。”顾卿眸子清亮地看着南思半响,朗声道:“若天下行医之人都像你这般缩头缩尾,只敢断可断之症,只肯医可治之病。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是因你们的怯懦而死的?你们何尝不是拿他们的命在赌你们心中的安心?”
“兵行险招,不慎则亡。医者仁心,如何以他人之命为注?”
“不赌,永无胜算。只亡不存。”顾卿吐字极慢,却字字清晰,每个字如一声雷打得南思整个人发懵。
“我……”南思张了张嘴,但却发现自己半个字都发不出声。哑口无言。

☆、第八章

颜兮感觉自己好像被关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过了一会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蹭着自己的脸,痒痒的。再一会又有什么温热粘湿的东西落在自己的唇上。
颜兮的脑海里闪过一张熟悉的脸,那脸带着笑意,一双眼满含风情却丝毫不带如唇边那夺人心魄的笑意,冰冷深沉得可怕。
“你想死,我依你便是。”
“你想死,我偏让你生不如死。”
……
那人的轻笑,那人的绝然,那人的阴狠。让颜兮感觉不安。
“小凤凰。”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
那人的关心,那人的温柔,那人的强势和不可抗拒。似乎又如□□一点点霸道地侵蚀着颜兮的心。
颜兮觉得自己的思绪很混乱,他很想从这个陌生的地方挣脱出来,但他整个人似乎又没有半分力气。
突然有一阵低低的歌声闯入了这个地方:“君不忆往昔,而我独相思,相思难解之,我心常悲戚,君舍我而去,我思君入骨……”
颜兮记得这首歌,九岁那年他被高帝召入宫中觐见。在乱逛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凄凉的女声的声音所吸引,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了一个形容枯槁,百病缠身的女子正在站在水边,边低声哭泣边缓缓唱道。
歌声断断续续,女子的泪也似乎不愿停止,哀怨缠绵。
唱着唱着女子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女子一手捂着帕子一手拼命地捂着心口。
待女子将帕子拿下之时,饶是离女子还有些距离的颜兮也清楚地看到了女子帕上那猩红的血。
颜兮心下一惊,不由地忙上前又走了几步。
细看女子,才发现女子何止容貌憔悴,连一双眼也深深地凹陷下去,女子的面容发黑,唇色如纸,眉头紧锁。拿帕子的手瘦可见骨,苍老粗糙得竟如老妇一般。
已是油井灯枯之兆。颜兮心下叹道。
正在颜兮犹豫自己是否该上前之时,只见女子突然对颜兮嫣然一笑,那笑容甚为动人,凄艳绝美,仿佛那一瞬间的女子宛若一位风华绝代的少女。但那笑容太快,快到来不及让人记住。女子便飞身投入了水中。
这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颜兮甚至有几秒都没有反应过来,觉得是自己的幻觉。
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带着能够拉扯人心的凉意。
“来人哪!快来人!有人落水了!”颜兮边大声喊道,边向女子所在的湖边跑去。
颜兮跑得飞快,却不曾想前面有人,硬生生地撞了个结实。
被撞的是一个比自己小半个头的男孩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手里握着的两个白乎乎的馒头被撞得滚出了老远。
男孩子衣1 服单薄,而且颜兮这一撞的力道也不轻,男孩子身上很快就出现了不少擦伤。
但男孩子却至始至终一直都没叫一声。
颜兮狼狈地站起身子,把小男孩扶好,然后一瘸一拐地取回了滚的很远的馒头。忍痛地对男孩说:“小弟弟,你等等。我现在赶着去救人。待会再来给你赔礼道歉。”
言罢,颜兮便打算继续向湖边跑去。
却不想有人扯住了自己的衣袖。
“没用的,不会有人救她的。”男孩拉住自己的衣袖,神色坚定地道。
颜兮愣住,正欲开口说什么时。
却被一段尖锐的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哎呀呀,颜小少爷,奴家可算找着您了。您可不知道啊,您这一不见可把奴才急的和那要被生蒸了的蛤/蟆一样哟!”
颜兮一抬头,一张扑满白/粉的脸就猛地凑了过来,颜兮表情略微不自然地尴尬道:“张公公……”
“哎!”张公公立马应道,立刻一把抓过颜兮的手道,“走吧,颜小少爷,皇上还在仁安宫等着见你呢。”
“可是刚刚有人掉下水里了。”颜兮指了指湖面道。
“颜小少爷,您放心。这是宫中的事,奴家已经派会水的人来了。不一会就到。”张公公扶着颜兮,突然尖声道:“哎哟!颜小少爷一怎么受伤了?哎哟!这可如何是好。”
颜兮低下头,指了指坐在地上的男孩道:“是我不小心撞了他,他应该比我伤得还重。张公公……他……”
颜兮的话还没说完,张公公就立马打断道:“不打紧的,颜小少爷。待会自会有人来给他上药的。奴家先带您去皇上那,免得皇上等急了不高兴。”
“那水中的女子……”颜兮还想再说两句。但身子已被张公公拉出了好远。
“哎哟!颜小少爷!您就别操心了。宫中的事自有宫中的人。您就放心和我去见皇上吧……”
颜兮挣扎着回头看了眼小男孩,小男孩仍坐在地方一动不动,眼看着湖面,但颜兮却看见小男孩的嘴角慢慢地上扬……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君不忆往昔,而我独相思,相思难解之,我心常……”歌声突然戛然而止。紧接着就是熟悉的男声在颜兮的耳边炸开:“你个小东西,要是再乱动,我就把你的心给挖出来。”
颜兮努力让自己的神智集中,却感觉周遭一片黑暗。
他尝试着动了动眼,微微地张开了一条缝。
光线迅速地刺入眼中。
“你醒啦。”满带笑意地声音响起,一阵清冽如山泉的气息猛地刺激了颜兮久违的嗅觉。
颜兮终于完全睁开了眼。
“砰”的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在颜兮的右侧掉落。
“呜……”被摔的离雪立刻委屈地低号了一声,蹭到了颜兮的手边,伸出舌头讨好地舔着颜兮的手指。
这温热麻酥酥的触感让颜兮感到很熟悉,刚刚自己的唇上仿佛也是这个感觉。
“你这小东西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顾卿眯了眯眼,毫不犹豫地把离雪从颜兮的身边拿开,恨不得朝窗外扔出去。
“会死的。”颜兮赶紧拉过顾卿的手,阻止道。
顾卿看了眼颜兮与自己相交叠的手,笑道:“那就饶了它。”然后毫不客气地把离雪扔到了地上。
“呜……”被扔的离雪摔了个四脚朝天。
“……”颜兮看了眼地上可怜兮兮的离雪不知说什么好。
“你这样,它真的会死的。”颜兮思前想后了半天,终是说了这么一句。
“嗯。”顾卿嘴上应着,脸上却没有丝毫愧疚感。站起身子朝桌上的水盆走去。
“你知我今日会醒来?”颜兮看着顾卿手上的湿帕道。
“不。”顾卿唇边笑意加深,刻意压低了声音伏在颜兮耳边轻声道:“我日日都备着它们。”
温热的湿帕敷上了颜兮的脸,隔着湿帕顾卿微凉的手指传来一阵奇异的感觉,让颜兮有些不自在。
“我自己来吧。”颜兮轻微地挣扎道。
顾卿轻笑出声,伸出一只手轻勾住颜兮的下巴,湿帕停留在了颜兮的唇边。
顾卿眼中的神色沈了沈,随即湿帕触上了颜兮的唇。略微粗暴的力道,让颜兮有些吃痛。
“那小家伙刚刚居然舔你。”顾卿语气说得极暧昧,声调又拉得很长。顾卿的眼睛落在了颜兮有些发白缺少血色的唇上,悠悠地吐出了最后一个字:“这……”
屋子里的气氛古怪得让人不不自在。
“你……”颜兮心下不安,刚一出声,便又被堵住了。
与其说是顾卿在吻颜兮,倒不如用撕咬一词更为合适。霸道野蛮的啃噬,不能挣脱的钳制,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也丝毫不给对方逃脱的空间。只允许通过对方与自己交换气息来换取一丝呼吸的机会。不像是缠绵更像是一场征服对方的战役。
这场战役顾卿显然是胜者,而颜兮却不一定是败者。
两人唇分离的时候,更是有一根长长的银丝牵扯。更有一种说不出的□□之景。
“小凤凰,你说你以后叫什么名字好呢?”顾卿神色认真地看着颜兮道。
颜兮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缓了好会才调稳了自身的气息。他沉思良久,终是淡淡吐出两个字:“卜颜。”
☆、第九章

元和四年,三月初三。甲科放榜,一甲榜首者为林弦之。
此人会试便已崭露头角,一举而中。鹿鸣宴上,一向隐居甚久的陆八王居然为此人亲自参宴,陆八王看着意气风发却依旧眉目平和的林弦之,意味深长地道:“愿汝之才不局于文,行而有方。”一时这林弦之不仅在士人中名声大震,在朝中亦为不少人所知。
甲科放榜后,林弦之已连中三元。自岷朝开国至此六十年,中三元者仅两者。岷和帝龙颜大悦,下旨林弦之官升至三品中书侍郎。
按照岷朝《大岷律法》来说,甲科放榜即在殿试中状元者,应官从六品,时任翰林院修撰。现如今岷和帝直接将此人擢升三级,一跃成为三品的中书侍郎,也算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虽说岷和帝薄容登上皇位已有一年有余,但其根基仍不算稳固。朝中与之对抗的势力也仍然存在。皇权亦不是十分稳固。从某种意义上说,岷和帝此举有违礼制但却如此高调,不顾一些老臣的反对,显然是新皇开始准备清除朝中的顽固势力,着手开始扶持培养自己的势力了。此举不过是一个信号。
自此朝中气氛日益紧张,人人都悬着一颗心,提着一口气。一双眼除了盯着在龙椅之上的年轻帝王,更要盯着这位突然出现的新皇宠臣—林弦之。毕竟上面那位什么意思通过这位也就能看出些门道来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第一把火便很快地烧了起来了。林弦之接任中书侍郎的第一天,岷和帝便下旨命其去华城的北郊寻一块天石。
明明是公事,但却搞得大张旗鼓人尽皆知。
华城人头攒动,一时间道路堵塞难行。万巷皆空,人人簇拥着去看这皇上身边的新红人到底是何模样。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林弦之,一袭紫袍,神色淡然,似笑非笑。几分亲和又有几分疏离。
他长得眉清目秀,书生气十足。身形有些消瘦,紫袍着身更显得他如玉般温润的肤色。
人群推攘,纷纷赞叹道林弦之的容貌清雅娟秀。夹杂在人群中的姑娘更是看得羞红了脸。你挤我,我挤你,人群开始出现骚乱和暴动。
突然只听闻一声女子尖锐的叫声,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被骚动的人群推搡到了林弦之的马前。
马顿时受了惊,猛地后仰,扬长了蹄子眼看就要踢死眼前这猛然出现的粉衣女子。
人群惊呼。大家都屏着呼吸,认定女子定然必死。
没有人看清在这马上的林弦之是如何从马上脱身,更没有看清林弦之是如何一脚踢中马肚子并及时把那位粉衣女子救下的。
仿佛所有的事都发生在一瞬间而已。
当人群还未对这位状元大人敏捷的身手所赞叹时,变故陡生,粉衣女子突然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朝林弦之刺去。接着人群中又跳出了一群拿着刀的人,招招夺命地朝林弦之攻去。
百姓似乎对一切都还未来得及反应。直到那群带刀的刺客和官兵打起来,两方见了血,人群一下子做鸟兽奔散,场面一度失控。尖叫声、哭喊声、奔走声乱做一团。
比起楼下的混乱,在一处茶楼上远远观望的两人却显得气定神闲得很多。
顾卿笑意盎然,一把纸扇“唰”地打开,俯身在卜颜耳边低声道:“什么状元郎,要不是我家小凤凰不在,哪里轮得到他?”
卜颜不言,眼神一直紧紧跟随着此刻在人群中与那群厮杀的林弦之身上。
“这个状元郎,无论从容貌方面还是学识方面都比不上我家小凤凰的十分之一。”顾卿见卜颜不理他,也并不觉恼,他双手环过卜颜的腰,轻轻地把下巴放在卜颜的肩上道:“不过嘛……除了还会点三脚猫的功夫除外。”
兵器相撞,险象相生。
顾卿分明感觉到自己怀中之人的身子明显的、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顾卿眼睛一眯,将视线投射到了与刺客刺杀的身着紫袍的林弦之身上。
“刺啦。”粉衣女子趁着林弦之疲于应战其他刺客之时,毫不犹豫地在林弦之的左臂上深深地划下一道。
林弦之的左臂顿时鲜血直冒,血流如注。
官兵这边已经大半死伤,但刺客的人手仿佛还在源源不断地增加。此时林弦之受了重伤更是处于劣势,刺客的攻击变得更为凌烈,群起而攻,且剑剑都直逼要害。人少力寡,身受重伤,且躲且避,大量的失血使得林弦之面色发白,发丝凌乱,衣袍也被刀剑划出了许多口子,先前还意气风发的林弦之此时狼狈不堪,更是力不从心,命悬一线。
“啧啧啧……这女子这剑刺得够狠,这左臂搞不好就要废了呢。”顾卿摇头佯装叹气道。
卜颜眉头一紧,神色不定。手渐渐地握成了拳。
“这林弦之,可是我家小凤凰的旧人?”顾卿看了卜颜半响,终是缓缓地出声问道。
“小准。”卜颜突然叫道。
只听茶楼下的兵器碰撞声突然变得十分激烈,顾卿抬眼看去,只见一个与林弦之面容有几分相似但却比起林弦之略显得有些稚嫩的青衣少年闯了进来,加入了战局。
青衣少年迅速地闪至林弦之身边,边护着林弦之边与一群刺客相斗。
有了青衣少年的加入,战局形势开始出现变化。青衣少年的身手不凡,虽要一边护住林弦之,但却也能和刺客们打得不分上下。若是没有林弦之的顾忌,怕是青衣少年本就可以马上解决眼前的这群刺客,但由于要护住林弦之,所以青衣少年在出招时不得不有时被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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