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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成妃之红缠完本——by神经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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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不可思议,她不信自己练了这般久的飞刀竟是还没出袖,便被眼前这人发觉了。
“情谷谷则第七条,欺师灭祖者,死。”
“情谷谷则第八条,以下犯上者,死。”
“情谷谷则第三十六条,同门相残者,死。”
一口气道了三条谷则,长心定定的看着妙心的眼睛,“妙音,你还有何话说?”
“无话……无话可说……可……紫檀……紫檀……她不也是同门相残……相残么……”
妙音拼着气力从喉中挤出几个字。
“紫檀她做了何事?”长心捏着紫檀的手微微的松了松。
“上月……上月紫檀回谷,离去时带了一女童……言明那是她与师姐红缠之女……故……”紫檀断断续续的言语,让长心忽地相通了所有事,师姐想让情谷入世,恐自己不允,故假意为自己提供了丹药,逼的自己练功时反噬。
反噬说来算的不得什么大事,但若是身侧又包含祸心之人,着实是凶多吉少。
“故何物?”想着紫檀为了救自己,丧命于师姐长清之手,长心的眸色愈是冷了几分。
“故师尊……师尊……遣人杀之……”妙音的面色越来越白,似乎在抗拒什么。
“那缠儿之事?”长心丝毫不介意妙音的脸色。
“紫檀携女出谷后,便有人在谷主室内发现谷主的遗体,接着又有人发现谷主案上有回春馆馆主的贺信。”妙音的声音忽地变得飘渺起来。
闻妙音的声音飘渺了,长心便心知此人已是失了神志,随即无情绪的问道,“贺何物?”
“谷主诞辰。”
“诞辰?”长心抿了抿唇,半晌未言,谷中之人皆无诞辰,她告之缠儿有诞辰,不过是一时戏语罢了,倒是未想过她一直记着。
“其实红缠师姐年年都有贺谷主诞辰,不过……”妙音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长心随即又与妙心对视了片刻。
“不过什么?”
“由于那贺礼重了些,便被师尊收库了。”
“收库?本谷主的东西她长清竟然也敢伸手!”不知为何,听着妙音说红缠送来的贺礼被长清收了库,长心心底便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怒气。
常言山中无甲子,一日已千年。她长心修驻颜术数载,□□日益寡淡,已是许久未像今日这般气恼。
“自紫檀,红缠出谷后,谷中诸物皆是归我等‘妙’字辈监管,又因我辈未同门相消,所以……”紫檀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长心打断了,“情谷之人,不该是同气连枝么?你们这些小辈怎会如此不知好歹!”
“怎会同气连枝?师尊从未教过我等这些。师尊只教导我等此生定是要把紫檀和红缠踩至脚下罢了。师尊说,她此生之憾,便是未在多年与谷主一战时,将谷主诛杀于殿前。”
“她不是得了相濡诀么?”长心倒是未曾想过师姐长清竟是这般不知轻重,把个人恩怨全都叠在了师门之上。
“师尊说她才不稀罕什么相濡诀,她只想得到那驻颜术……”
☆、第二十三章
“不稀罕么?”长心愣了愣,她倒是没料过师姐一直艳羡她手中的驻颜术。
“师尊已传了相濡诀于谷主之人,以收揽人心。”
“谷规十三条,非关门弟子,不传秘法。”长心冷冷的看着已失了神志的妙音,心底怒其不勤练功法,竟是这般快,便被幻术迷了心智。
一旁的黑衣人见前方的女童这般把秘法当回事,不禁嚷嚷道,“什么破秘法!不过是个女女生子的口诀!若不是阁主硬教,老子还不愿学呢……”
听着身侧的黑衣人随随便便就洞悉了谷中秘法,长心心底一荡,随即松开了攥紧妙音脖子的手,往前走了几步。
挪步之时,长心又顺带着从妙音袖中带出一把薄若蝉翼的飞刀。
待飞刀入手,长心足下轻点,飞身长驱黑衣人后方,把刀锋对准开口的人。
“不愿学?”
“对。”黑衣人看着脖上的刀,也不在意,甚至愈发嚣张,“我左右二人也学过。不就是,阴化阳与,水间云与……”
“恩?”听着口诀从黑衣人口中吐出来,长心的眼神愈发冷峻,“情谷谷规,第五十一条,偷学秘法者,死。”
待着飞刀连划三人脖颈,长心才反指一点,令妙音定在原处,继续问道,“所以她便要夺位么?”
“师尊一心想另立门户。”紫檀跪在原地,讷讷的回了几个字,根本无暇顾及同行的黑衣人。
“是吗?”长心听妙音道师姐长清想要自立门户,眉头皱了皱。依着谷规,她名下已无弟子,故下届谷主定是出自长清门下,师姐这般着急,怕绝不单单是因着师尊未传驻颜术给她。
“是,师尊已建了渝阁。”妙音此语一出,长心便瞧见黑衣人中,寒光一闪,一根银针堪堪冲着妙音飞了过来。
“不自量力!”伴着耳边绿翡的‘心儿,小心’,长心随意的侧身伸指,夹住正要刺入妙音要害的银针。
夹住银针,长心便觉不对,指缝之间慢慢滴下的黑色液体,让她心底微微一寒。
这群人竟是要杀了妙音。
“哈哈哈!妖女,你活不下去了!”黑衣人见长心接住了银针,随即大笑起来,“那针上可是淬了比毒蝎子还毒上百倍的毒!”
“那岂不是不见血就能封喉?”长心扫了扫站在距她六步的黑衣人,面色如常,心底却做了几番商量,远处立着的黑衣人不过还有六七人,依着谷规,头目已死,那余下的人确定于情谷无碍后,理应本网开一面,不应平添杀虐。
但他们竟是于针上淬毒,着实可恶至极。且妙音纵有千般不是,也轮不得外人来教训。
情谷自有谷规。
想着有人当着自己的面,要杀自己谷中之人,长心的心瞬时硬了几分。
情谷谷规第十七条,挑衅情谷者,死!
长心微微的松开夹紧的手指 ,任着银针落到地上,发出‘叮’的一声。
而后屈指一弹,控着黑色的液体朝着黑衣人飞过去。
眼睁睁的瞧着那六七人快速倒在地上,化成一摊血,长心慢慢的摇摇头,低声道,“果真是比毒蝎子毒上百倍的毒。”
“长心谷主,您,您没事吧?”见黑衣人皆已倒地,绿翡连忙从死角中出来,跑到长心面前。
“无事。”长心看着把自己揽在怀中的少女半晌,才微微使力推开她,继续问妙音,“紫檀已死,那师姐是打算如何待我剩下的徒儿?”
“诛于情谷。”妙音没有一丝起伏的语调,让尽是死尸的春风馆有些阴冷。
长心听着妙音道出师姐的计划,周身都似落到了冰窟中,她待师姐的弟子 ,一向如自己弟子,却不想,终了,师姐竟有诛尽她徒儿的打算。
“如何诛?”长心忍住掐死妙音的冲动。
“以谷主有难诱之,而后伺机而动。”
妙音答得随意,长心却听得云里雾里,她虽与缠儿有缘,却早与她断了师徒之谊,师姐凭何认为,她有难了,缠儿便愿去情谷救之?
长心多年未动的心,忽莫名的动了动,她心底隐隐有个朦胧的答案,朦胧到她自己也不敢当真。
“本谷主有难?”长心含糊的呢喃了片刻,可含糊的呢喃却未能让她自己静心。
缠儿为何会来救她,这似是个无解的答案。
本来依着情谷的传承,她是该死在缠儿手下的,正如她的师尊死在她的手下。
可惜缠儿没熬到她传承驻颜术的时候。
长心忽得有些遗憾当初没有把秘术传给天分最高的弟子。
若是当初传给了缠儿,便不至于闹到这般地步。
长心想得入神,却被妙音突如其来的解惑震的半晌说不出话。
“情谷诸众皆知红缠师姐于谷主有意……”
“缠儿不是对紫檀有意吗?”长心看了看身侧脸色惨白的绿翡,又把视线移到妙音身上。
“那不过是红缠师姐骗谷主的幌子。她那一屉子的情诗皆是为谷主所做。”
听着妙音提了红缠的一屉子情诗,长心眉头皱了皱,她记得她是因那屉子情书才把缠儿与紫檀一同逐出谷的。
“那紫檀呢?”长心稳住自己的声音,眼光变得迷离。
情谷并非不许女子相恋,只是若恋在谷内,便需不停的产女,以维持谷中的弟子之数不减。
再者,她当时思虑紫檀与缠儿为同门,欲过试炼,必得相残,才寻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封了二人之功,逐了二人出谷。
“紫檀师妹不过是被红缠师姐迷了眼的蠢丫头罢了。稍稍被妙曲师妹挑拨,便以为红缠师姐那屉诗是为她所做,随即在与红缠师姐一战中,处处留情,逼得红缠师姐也不好全力以赴。”
“是吗?”长心看着神情越来越灵动的妙音,冷笑道,“你们这般做不怕造天谴么?”
“天谴是什么?是谷主那般死在阁内吗?”妙音话音未落,便看清了眼前立着的人。
一个女童?
女童?她不是遵师命来追杀情谷叛徒红缠的么?
妙音想了半晌,又举目瞧了瞧四周的尸体,才恍惚想起眼前所立的女童便是情谷谷主长心。
“谷主?”妙音惊恐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长心,不敢动作。
“可是知错了?”长心朝着妙音近了几步。
“弟子。弟子知错了,都是,都是师尊指使弟子的……谷主……谷主饶命……”
“饶命?妙音可抄过谷规?”
“抄……抄过……”
“那便安心去吧!”长心抬手冲着妙音的头盖骨一拍,便瞧着妙音身子一软,直直的倒了下去,“情谷谷第四十条,知则犯则者,死。”
“长心谷主!”见长心料理完了所有一群人,绿翡随即跪到了长心面前,“谢谢您救命之恩。”
“翡儿姑娘,你不必如是。此事本就是因长心而起。快快起身。”长心见绿翡跪下了,连忙去扶,与绿翡相处的半月,她虽神识不清,却并不妨碍她知晓绿翡是个心善的女子。
长心立在原地,看着绿翡把头埋在地上久久不起,只得低声问道,“翡儿姑娘,你可是有事要说与长心?”
“有……”绿翡低低的应了声,隐隐还带着些哭腔,“求谷主成全馆主。”
“恩?”成全馆主?长心看着绿翡的背影半晌无话,这丫头是要求自己允了缠儿与这丫头的婚事么?
紫檀刚去不久,怕缠儿此时无心于此事……长心轻叹了口气,正欲婉拒,却听到绿翡哭求道,“馆主自被谷主逐出情谷后,无一刻不念着谷主,求谷主与馆主永结秦晋之好……”
秦晋之好?
长心的耳边忽得又响起妙音刚刚所言的‘情谷诸众皆知红缠师姐于谷主有意’。
“翡儿姑娘,长心与缠儿并无任何……”长心本能的压下心头的悸动,缠儿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不该任着缠儿误入歧途,把对自己的濡慕与对恋人的情愫混为一谈。
无论是从心意,还是从年龄,眼前这丫头都更适于缠儿。
“谷主……”绿翡见长心不松口,随即又磕了一个头,“求谷主善待馆主!”
“翡儿姑娘便不能善待缠儿吗?”长心有意的转了转话题。
“不能……翡儿只会给馆主惹麻烦。”绿翡哭哭啼啼的样子让长心有些烦心,绿翡的样子让她想起了三年前逐缠儿出谷时,缠儿的样子。
那时,缠儿似乎也哭了。
“翡儿姑娘,你且起身,本谷主有要事告知。”长心收拾收拾心神,试着拉绿翡起身,“再不说,怕是没时间了。”
“恩?”绿翡掩着脸,勉强把注意力挪到只到自己腰间的女童身上。
“长心因功法所累,许需维系此童身三年余。童身之时,多为童识。”长心边说边握住绿翡的手,“所以劳烦翡儿姑娘送长心归情谷。”
“那您此刻不是……”绿翡不解的望着长心,她听不懂长心的话。
“每月十五,月圆之时,长心才方存片刻神识……”长心又复述了一遍。
“那非月圆之时呢?”绿翡脑中回荡着刚刚长心抬手取人性命的图景,手微微的抖了抖。
“那便是与那寻常孩子无异。”长心抬手托了托映入堂内的月色。
“既是与寻常孩子无异,那谷主还是莫要回情谷了。”绿翡思忖了片刻,脱口而出,“谷主若是执意回情谷,说不定会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翡儿姑娘未闻妙音所言,缠儿正在去情谷的途中么?”长心的眼睛黯了黯,她非不知此时回情谷实是下下之策,可她不回去,有怎能放心的下?
“那……翡儿愿不辱使命。”绿翡把视线投到长心的眼底,抿了抿唇。
“那便是有劳翡儿姑娘了……”长心看着绿翡的眼睛,又冲着她低语道,“去将妙音的衣服换成你的,再寻一黑衣女尸,助她换上缠儿的衣装,而后去后厨取来火石,放火烧了春风馆。”
“为何?”绿翡见长心命她烧了春风馆,不由得皱皱眉,这可全是馆主的心血呀!
瞧出了绿翡眼中的不舍,长心叹了口气,“翡儿姑娘莫要被着蝇头小利晃花了眼,一场大火,可免得你我惹上官司。”
“这……翡儿惭愧……”绿翡躬身正欲离去,却又闻长心道,“劳烦翡儿姑娘帮长心寻来纸笔,以便长心绘去情谷的路线图于你。待到了情谷,翡儿姑娘把长心交与缠儿便可离去。”
“是。”
☆、第二十四章
冉冉升起的白烟映着绿翡与长心的身影慢慢笼罩住整个春风馆。
绿翡带着斗笠抱着长心匆匆行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
“有人来了。”瞥了眼空无一人的街道,长心凑近绿翡的耳朵低喃了一句。
见长心提醒,绿翡连忙把长心搂在怀中,躲到一旁的小巷中。
躲入了小巷,靠着墙壁,绿翡半晌都未听到脚步声。
念着馆主已去情谷半月,绿翡寻人心切,便预备着出去,连夜前行。
可未等她抬起脚,便被长心阻止,“翡儿姑娘,再等等!”
此话音刚落,绿翡便瞧见一骑快马从巷外闪过,接着便是一群官兵跟在后面疾速前行。
“长心谷主,莫不是我们杀人的事败露了?”绿翡凝视了官兵片刻,凑近长心的耳朵低语道。
“不,应是另一批!”长心用手挽住绿翡的脖颈,“此去艰险,翡儿姑娘不如就地歇息,待到天明再行。”
“好。”
绿翡与长心在云州城等着天亮,苏红缠与苏志允却已趁着夜色到了情谷。
在距离情谷十里开外时,苏红缠曾问过苏志允,是不是该排兵布阵,以备不时之需,却被苏志允笑话她毛躁。
何谓毛躁?
若是师尊真的危在旦夕,十里开外怕也是晚了。
苏红缠百无聊赖的坐在轿内,想着苏志允劝慰她的‘万事有我,敬候佳音’。
趁着苏志允报上名号与情谷守卫听时,苏红缠便想随手撩开了帘布,她已是有三年未见过这谷门,着实想念的紧。
情谷的谷门应是两块大石头,加一个阵法。
苏红缠浅笑着回忆谷门的细节,一想到着那谷门,她仿佛就看见了师尊。
可未等她把回忆与现实对照,便听到一声‘啊,原来是肃王爷,您快请!快请!’
怎会如此?
她的记忆中,情谷子弟皆是不卑不亢之辈,怎会沦落到讨好一个皇室的地步?
苏红缠没有迟疑,随即撩开了布帘。
不撩之时,不过是近乡情怯,撩了之后,随之而来的一个媚眼,让苏红缠忍不住皱了皱眉。
原想着皇族应是把情谷围得水泄不通
杀得尸横遍野,谁曾想竟是一群穿着轻浮的女子站在情谷谷口迎客。
苏红缠坐在轿上看着举着灯笼的女子笑盈盈的站在道路两侧,心中愈是困惑。
紫檀明言情谷有难,可依她看,情谷如今却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半点看不出祸患的苗头。
可以她现在的身份却是不能问发生了什么。
苏红缠抿着唇,看着自己的轿子从谷门入了谷,而后穿过长长的栈桥,进到情谷的大殿。
莫不是情谷已经被皇室收拾干净了?
苏红缠揣着疑惑,被苏志允唤下了轿子。
“苏王爷。”娇滴滴的女声,逼得苏红缠朝着远处看了看。
一闻声抬眼,苏红缠便瞧见她的师伯长清站在不远处迎接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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