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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成妃之红缠完本——by神经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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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不是她的习惯,既是不愿把话说开,那便直接破局好了。
苏红缠收起红绫,转身欲走,便听到身后忽然传出了一个怪异的声音,“苏姑娘,请您坦言告知,您待李谷主究竟是何心意?”
“什么意思?”听着苏全问到了师尊,苏红缠心底顿时警铃大作,“你想问何物?”
“苏姑娘莫要多心。” 苏全见苏红缠转了身,满意的笑了笑,“老奴只是问苏姑娘与李谷主究竟是师徒之谊,还是世人所传的不轨之意?”
“有何区别?”苏红缠把玩着苏全前日给她的扳指,低笑着朝着苏全走了几步。
“区别嘛……”苏全含笑看着苏红缠离自己愈来愈近,“苏姑娘之言,关乎着李谷主的生死。”
“恩……关乎生死么?”苏红缠玩味的笑了笑,却依旧没有停下步子,“红缠只是希着师尊能好好活下去,不知依着苏老的意思,这般念头,该算师徒之谊,还是不轨之意?”

☆、第二十一章
“只是师徒之谊么?”苏全听着苏红缠答了她与情谷谷主仅是师徒之谊,随即仰天大笑。
“苏老您笑什么?”苏红缠见苏全笑了,眉头凝成一团,“莫不是苏老觉得红缠是在欺瞒苏老么?”
“非也!非也!老奴从未觉得苏姑娘在欺瞒老奴。”见苏红缠起了疑心,苏全随即收回了挂在脸上的笑意,神情复杂的朝着苏红缠的方向挪了几步,直至逼到苏红缠眼前,才停住步子,“不过,苏姑娘既是未有欺瞒,那便需要佐证。”
“哦?需要佐证,既是未有欺瞒,如何需得佐证?再者,敢问苏老,如何佐证未有欺瞒?苏老莫不是指着红缠欺师灭祖?”苏红缠不动声色的握住袖中的红绫等着苏全答话。
若是苏全把念头动到了师尊身上,她不介意在这里给他一个结果。
“不。”苏全见苏红缠袖中的手不太规矩,便把视线投在苏红缠的袖口,“老奴只是记得苏姑娘曾对着王爷说过自己重师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终身为父?闻苏全道了此语,苏红缠微微的退了两步。她是对着苏志允说过此话,可她当时的意思是她绝不会随着苏志允回肃王府。
苏全见苏红缠退了两步,又笑着朝着苏红缠逼近了两步。
“不错。”盯着苏全愈来愈近的脚步,苏红缠稳住身形,冲着苏全挑眉一笑,“红缠素来重师道,不知苏老对此有何高见?”
见苏红缠笑了,苏全便把手背到背后,跟着笑道,“高见?高见倒是谈不上,老奴只是问苏姑娘,您既是重师道,为何不重孝道?王爷可是一直盼着与苏姑娘早日团聚。”
苏全虽是笑得眯上了眼,苏红缠却瞧出了这人眼底的冷光。
笑里藏刀么?苏红缠挑了挑眉,“苏老可知,红缠睁眼便在情谷,师尊说红缠是江流儿。”
“既是江流儿,那便无父无母,如何重孝道?”苏红缠边说边看着苏全的眼睛,见他眼底无波,才又道,非是红缠不重孝道,实是红缠无父可孝,无族可亲……”
苏红缠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苏全打断,“苏姑娘这话未免太过了。王爷十年前,便去过情谷,寻过苏姑娘。苏姑娘怎可说无父?”
“哦?”苏红缠与苏全交换了一个眼神,她记得,当她说到‘无父’,‘无族’二词时,苏全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寻过便算是有父?”
“苏姑娘莫要强词夺理!”苏全瞧出苏红缠眼中的戏谑后,神情愈发严肃,“老夫且问苏姑娘,若是有父,苏姑娘孝还是不孝?”
“红缠身负师恩,时无暇行孝。”苏红缠听着苏全的自称从‘老奴’,变成‘老夫’,随即知晓眼前这人此行的目的。
不过是做个说客,劝自己去苏志允处好好尽孝。
未做过一日父亲,便期着自己尽孝,真是厚颜无耻!
想着师尊此刻许是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苏红缠侧过身,冷着脸欲与苏全辞行。
“那若是王爷以恩易恩呢?”苏全见苏红缠起了离去的心思,连忙把手伸到了苏红缠的肩头。
他的手有些沉,而他的声音在夜里,却显得格外无力。
以恩易恩?苏红缠听完苏全的话,忍不住皱皱眉,师恩如何可易?苏全的恩又如何施?
那肃王府的主子莫不是还指着自己去为他养老送终?
实在是痴人说梦!
再者,她待师尊之心,岂是想换便能换的?
可,苏红缠一思及情谷有难,师尊此刻许是已成众矢之的,正待自己去救,一时进退两难。想到肃王府再不济,也是个王府,随即迎上苏全的目光,朱唇轻启,“求之不得。”
“那便好!”
听着苏红缠道了‘求之不得’,苏全也不在意她是真情还是假意。直接对上那双盈盈秋水,手底用上几分力,堪堪逼着苏红缠径直跪到了地上。
“苏老,您……”苏红缠不懂苏全的意思,正欲发难,却发觉一身要害都在苏全的掌控之中。
“叫父王!”苏全的手忽得一转,把苏红缠调成背对自己,而后对着苏红缠的背画了一个方图。
苏全动作突然,苏红缠还未反应,便觉眼前一晃,已是换了个方向。
待图画完,苏红缠便觉百骸通灵,九窍皆通,浑身舒爽。
出谷之时,师尊为她与师妹下过禁制,以防她们坏了正道。刚刚,应是师尊下的禁制被解了。
见苏全替她解了禁制,苏红缠随即知晓了苏全的功力与师尊不相上下。
“不知苏老与师尊有何渊源?”苏红缠稳稳的跪在地上,没有起身,神色中还有几分敬重。
对于苏红缠的郑重,苏全没有半分动容,只道, “叫父王!”
“父王?”苏红缠疑惑的望着眼前站着的男人,瞳中写满了困惑。
“嗯。”苏全看着苏红缠的头顶,低低了应了声。
苏红缠见苏全把自己的疑问曲成了回应,正欲解释,却见苏全已是走到自己面前,将她扶起来。
盯着苏全布满皱纹的手,苏红缠觉得四周静寂的可怕。
“自今日起,你便是肃王苏志允二子苏弘禅。”
“嗯?”苏红缠抬眸望了苏全一眼,正欲开口,却见周围立着的士卒忽得全都单膝下了跪,“恭迎小王爷!”
“何意?”苏红缠稳住脚底,皱皱眉,她忽得有几分明了为何出馆前,那苏全千叮咛万嘱咐定是要? 拍凶啊?br /> “禅儿!老夫便是肃王苏志允,至于那日你见的肃王,那是老夫命管家苏全假扮的。”苏志允见苏红缠立在原地,未动弹,便笑着揽住苏红缠的肩膀,待她朝着跪着的士卒走了几步。
“禅儿瞧瞧,这便是我们肃王府的亲兵。”
话罢,便抬手指了指,苏红缠顺着苏志允的方向望了望,面上冷若冰霜, “父王不是去借兵了么?”
“为父十七岁起兵,如何还需得借兵?”苏志允脸上露出几分深不可测的笑意。
“那父王答应了救人……”苏红缠冷眼扫过跪在地上的士卒,士卒脸上皆是一片木然。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们没有半分关联。
“老夫可从未那般张过口。老夫只是应了帮禅儿借兵罢了!兵已在此。”
“那如何肯救?”
“此事结了,跟本王回肃王府。”
苏红缠权衡了片刻,低声道,“好。”
见苏红缠答了好,苏志允随即冲着身后招了招手,“来人!伺候小王爷上轿!”
“回王府?”见四个家仆打扮的人抬着一顶轿子走到自己面前,苏红缠随即往后退了两步,退意丛生,她不懂苏志允把自己定做男儿的意思,许是为了在路上行得方便,“若是回王府,那父王便一人独归吧……”
“不,去情谷。”苏志允瞧出苏红缠的退意,随即负手而立,威胁道,“禅儿莫不是忘了此行的目的。”
“自是不会。”苏红缠看看轿子,又看看苏志允的背影,不禁抿了抿唇,提议到,“轿子委实慢了些,不如换成马……”
“禅儿久离家门,不知皇家出行皆使人力。畜力委实上不得台面。”苏志允话罢,一扬手,又有一顶轿子出现在苏红缠眼前。
见轿子到了眼前,苏志允等着专人压好轿后,才朝着轿子走了几步,待到了轿檐,又回头冲苏红缠道,“情谷入谷之路已封,若是不坐轿,怕是寻不到路。阐儿莫要再耽搁了。”
“谢父王提点。”苏红缠目送苏志允进轿,而后转身进了另一顶轿子。
依着苏志允的意思,她除了上轿别无选择。
以兵力威慑之,以权势蛊惑之。好一个肃王!
不过这和她也没什么关联,待着师尊脱了险,她定是要想法子逃的。
轿子摇摇晃晃,格外催眠,且行的慢,苏红缠坐在轿上,睁眼闭眼,恍恍惚惚,也不知行了多远,离情谷还有多远。
许是快到了吧!
苏红缠微微的撩开轿子右边的布帘,静静的看着轿外。
天又黑了,黑的只能看到士卒手上兵刃泛出的寒光。
不过,寒光看惯了也没什么,苏红缠百无聊赖的抬头往上瞧瞧。
天上似乎挂了一轮圆月?十五了?自己在轿上已是走了半个多月么?
半个多月了,长心的那罐糖莲子应是快吃完了吧?若是吃完了,自己没回去,她应是又会哭吧?
苏红缠摸摸的捂了捂了胸口,感觉闷得慌。
她甚是想知晓长心的近况,想知晓绿翡有没有按着自己的留书照顾长心?孙厨头走了吗?
纵是苏志允一直与她言,绿翡她们过得很好,她还是觉得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这半月的光景,她想过师尊,想过紫檀,想过绿翡,想过情谷,想过春风馆……
但此行她最放心不下却不是那些,她最忧心的莫过于长心。她忧心长心一直惦记着她。
孩子与大人不同,她们会记得许多对大人而言,无关紧要的话。
不过此刻,长心应是睡了吧!苏红缠望着望月亮,又放下帘布,仄身倚在轿内养神,她头一次这般想念春风馆。
苏红缠行在路上,念着春风馆,而春风馆中,却是一场无声的杀戮在悄悄地蔓延。
绿翡捂住长心的嘴蹲在楼梯下的一个死角,透着缝隙瞧着一群黑衣人的刀慢慢的穿透姑娘们的身子,再慢慢□□。
☆、第二十二章
黑衣人的动作很快,不过半刻钟,便能听到慌乱拔刀的声音越来越少,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多。
绿翡惊恐的望着鲜血顺着地板慢慢的流到自己脚下,沾湿了裙摆,不知所措。
直到听到了一声“少了两个”,才如梦初醒。
‘少了两个’让绿翡松开捂住长心嘴的手,转而去摸藏在怀中的匕首。
匕首本应一直拿在手上,但她之前忧心长心因年岁小,会叫出声,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以手捂住长心的嘴。
那群黑衣人来时,她正喂着长心吃糕点。听到有人尖叫,她便依着馆主的嘱托,急急忙忙赶到梯下死角处藏在。
由于时间紧迫,她无暇去寻什么趁手的兵器,还是长心从馆主枕下带了把匕首给她。
“心儿,若是待会他们过来了,我便冲过去,你再顺着我们刚刚下来的密道爬回去……”绿翡把头凑近长心的耳朵低低道,与长心这半个多月的相处让她知晓长心不是个普通的孩子。
“为什么?”长心的眼底仿佛凝了一层霜,一点也不像个孩子。
“嗯?”绿翡看不到长心的神情,只是惊诧长心的语气。
长心刚刚那语气分明是个久居高位的长者,绝不是一个幼童。
“为什么不是你走,而是让我逃呢?”长心没有忽略掉耳边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他们快过来了。”
绿翡听不到脚步声,也听不懂长心的话,以为长心是被刚刚的屠戮吓到了,连忙把长心搂到怀中,“傻心儿,翡儿姐姐是大人!这天下哪有灾祸来了,大人先逃的道理?”
“你不想见缠儿了?”长心呆在绿翡的怀中,眼睛静静的望着绿翡的瞳孔,清明的紧。
“……”听到长心提到了苏红缠,绿翡一时心如刀绞,“心儿若是能寻到馆主,告诉她,翡儿喜欢她便是了。”
“她未必喜欢你。”长心淡淡的张口,毫无征兆的戳穿绿翡的白日梦。
她心知,纵是绿翡为她死在此处,缠儿也未必会喜欢她。
“我不在乎。”绿翡迎着长心那无波的眼神,同时握紧手中的匕首,“只要馆主知道绿翡的心意便足了。”
“你真像紫檀。”长心看了看绿翡的动作,笑着从绿翡怀中挣了出来,“缠儿未必待你无情,我且救你一次。”
“心儿你在说什么?”绿翡惊恐的看着长心赤着脚,踏着血迹,从死角往出走。
眼见着长心就要露在众人面前,绿翡连忙伸手去抓,却看见长心脚下踩着极其诡异的步子挪出了几丈。
“心儿!”绿翡顾不得黑衣人在场,大喊了,“别去!”
“你不该叫我心儿,缠儿也不该。”绿翡一开口,长心随即在原地站稳脚,转头冲着绿翡淡淡一笑,“过去十几年她都是唤我师尊的。”
“心儿……你……你是馆主的师尊?”绿翡捂住嘴,不敢出声,眼底交织着说不出的嫉妒羡慕,还有星星点点的欣喜。
“不错!”长心反手一推,便起了一股掌风,堪堪把绿翡推回死角。
待安顿好绿翡,长心面着四周的黑衣人微微一笑,“情谷恩怨,不惹闲人!诸位莫要平添血债。”
“渝阁不杀册上无名之人。”为首的黑衣见一女童挡道,随即走到长心面前,冷冷道,“不知阁下何人?若是无事,速速离去!”
“我乃情谷谷主长心!”长心伸手捏住黑衣人的手腕,轻轻一转,只听‘咔’一声,整个手已掉落到地上,“情谷谷则第一条:乱杀女子者——”
“死!”话罢,为首的黑衣人已是死不瞑目倒在血泊里,长心看着地上的尸体,微微摇摇头,“作孽自有天收。”
“你……你……”黑衣人身后的跟班,看到黑衣人已死,发出几个单音,就发不出声。
“你们是第七批。死的不冤!”长心看着黑衣人的跟班,一字一顿,“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情谷谷则第二条,不以私怨杀人。”
“啊——”跟班看着脚上手上沾满鲜血的女童,吓得失魂落魄,拔腿欲走,却看到一把刀从自己面前飞了过来,堪堪戳进了自己的喉管。
“谷主饶命!谷主饶命!”见两人已是,黑衣人忽地传出一女声。
长心的视线凝在那女声的主人身上,半晌未动。
“谷主!都是师尊指使的!”开口的黑衣人,扯下脸上的布,急急匆匆的跪到长心脚前。
“妙心?”长心看清那黑衣人的眉目后,微微的皱皱眉,“你为何会在此处?”
妙心乃师姐长清的大弟子。
“师尊已邀皇室同聚情谷,谷中‘妙’字辈弟子皆出。”妙心规规矩矩的把头埋得低低的,回着长心的话。
妙心的话一落到长心的耳中,长心便知谷中出了大事。
情谷素来不理俗务,且情谷有规矩在先,不得与皇室有纠葛。怎会有邀皇室去情谷的这般荒唐的事?
“情谷如今是谁主事?”纵使负手而立这般动作落在长心身上显得格外违和,在场却没有一人敢笑。
“回谷主,是师尊。”
“嗯。”长心心道,虽妙心道了是师姐长清主事,自己却不能信一面之言。若是真是师姐所为,那此刻她便应去清理门户。
“那你们此行的目的是?”长心转身朝着妙心走了几步,直直走到妙心眼底。
“回谷主,诛杀情谷叛逆苏红缠。”妙心的身子微微的颤了颤。
长心皱了皱眉,“缠儿何时成了叛逆,我怎不知?”
“谷主,你可知紫檀已经伏诛?”见长心因着红缠面露异色,妙心又补了一句。
“嗯?”长心听妙心道紫檀已死,眸底滑过一丝不解,她对情谷的印象停在一月前,紫檀提前入谷帮她护法。
那时,紫檀明明还是好好的。
念着紫檀已死,长心心底有了几分揣度,刚刚那黑衣人说了还差两人,那两人怕是一者为红缠,一者为绿翡。是何事逼的师姐要杀尽她门下之人?“师姐她要做什么?”
“自然是……”见长心神情不对,妙心的音色忽地低了几分,而后便是被长心捏住了脖子,“师姐没教过你,杀人不要用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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