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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颠覆星途 番外篇完本——byRhym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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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立又看了看他,觉得好像是没什么大碍,便又道:“对了,你那个朋友,做音乐的,他怎么没来?”
景之行一僵,勉强笑道:“他在美国和人弄这个电影的音乐,可能一时赶不回来。”
简立点点头:“是个有心的,你和他都很不错。”
景之行谢过他的赞赏,终于不能装着忘记这件事。莫名奇妙出现的矛盾还横亘在两人之间,搅得他心里毫无头绪,烦乱的不行。似乎很希望去解决这件事,却又不知道,能不能承受那个后果。
开机仪式结束之后,就正式进入了拍摄阶段。
张尚进了片场之后,就仍旧便回了那个精神矍铄目光炯炯的导演,对艺术有着超高的领悟力,也有着严苛的标准。
幸而主演是景之行。他心里一直对当年耽误这部影片心怀愧疚,此次恨不得拼上命去演好华朔这个角色,只要张尚提出来的要求,无论多艰难,他都是无一不去满足。
有时候待在现场云徽照料着师父,看到景之行那个劲头都心惊胆战,觉得他实在太拼了。
而张导自然是极其满意景之行的认真程度。
这日拍的是一个大场面,华朔从西荆大捷回去,将士们雀跃地纵马狂奔在道上。华朔心里兴奋,从车里出去找了匹马,然后即兴表演了一段动作,博得了全军赞叹,也突出了华朔在遭遇变故之前的少年心性。
自开机以来,马戏拍了不少,张导特意让他现拍的马戏。那些以为很难的动作基本上都过了,而今天这段戏,是景之行最担心的。因为这个动作真的很难,之前马术教练教了他好久,都没取得很好的效果。可是他不想用替身,因为张尚想要的镜头是个整体,如果用替身,就破坏了这个构想。
终于还是到了开机的时候,景之行穿好衣服化好妆,坐在马车里等着。
“Action.”
华朔掀开帘子,利落地自马车中跳了出来,招手叫人牵过他的马,然后对着车里的人嘱咐了一句,就骑上马一路奔到大军之前,意气飞扬地看了人群一眼,开始他的表演。
这部分动作要求一气呵成才显得漂亮,景之行扬手拍了马一下,在马奔跑的过程中,咬牙开始进行设定好的动作表演,脑海中回想着此前武指的话,将身子随着马的节奏适应过去,然后逐渐悬空自己,只在一个固定点上靠着马镫。
可是马的动作越来越没有规律,最后几乎是撒着欢儿的跑了起来,景之行已经不是坐在马上的姿态了,他几乎半个身子都倒吊下去,可是已经无法自己返回原样,也不能让马停下来。
张导要求的动作景之行已经做完了,可是他已经停不下来,整个脑子都被颠的晕晕乎乎,仿佛回到了刚从这个身体上醒过来的那一刻,意识乱成浆糊一般。马越来越快,可能是没见过有人这么骑着它,最后简直是在飞奔。
“拦住它啊!”张导在监视器前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催着云徽去找人,“快去找人拉住那马!”
等云徽他们急急忙忙找了人来解救景之行,景之行也用不着他们了。他在半途中就已经被马摔下来,完全晕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由于这个场面需要很多群演,他们就离开了横店,专程租了一个空旷的场地来拍。在繁华的地方是不可能找得到空旷的场子的,换言之,他们既然在一个空旷的场子拍戏,这附近就一定不会是什么繁华的地点,自然也就没什么靠谱的医院。
魏初本来在公司,接到云徽的电话之后连办公室都来不及锁,急匆匆地就叫了梁擎开车,然后打电话约医生和病房。景之行如今也是个名人,这种消息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公开,必须找自己人。然而魏初还得担着其他的心,就是大洋彼岸的唐子约,因为他不知道景之行伤情如何,若是严重了,也不知道怎么跟唐子约交待。
好在拍戏场地那附近虽没有医院,路修得倒是很不错,车子一路疾驶到了横店医院,并没费多大的事,医生也说没耽误多少宝贵的时间。
魏初到了医院之后几乎是狂奔到急救室门前,只有云徽在那里守着,见到魏初之后道:“我怕媒体过来,让他们先回片场了,还没有医生出来。”
魏初气喘吁吁地点了点头,道:“媒体的事儿我来处理,阿行伤得严重吗?”
“医生没说,”云徽蹙着眉,神色很不好看,“我看着,好像是伤得不轻,找到的时候就没醒,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事。”
“伤得……不轻?”魏初喃喃重复了一遍,有些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这怎么办,景之行一直兢兢业业他是知道的,不肯用替身他也知道,但是自己为什么不劝劝他呢?这下子出了事,自己实在应该担个责任,而且唐子约那边天天打电话来问,又该怎么说呢?昨天唐子约还说正到了紧要关头,若得知景之行出了事情……
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出来,后面跟着一群推着景之行的护士。
魏初赶紧上前去看,忧心忡忡地问道:“医生,他怎么样?”
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拿下口罩,面无表情道:“身上有几处不同程度的骨折和软组织挫伤,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不过他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也需要注意一下,等他醒来再检查一遍。”
“……好,”魏初迷茫了一下,然后看着云徽道,“云导,您先看着他,我去联系病房。”
云徽也知道这件事需要保密,立即点头让他快去。
把景之行送进病房之后,魏初看着他那一身绷带石膏,仿佛也感受到了那种痛楚。他这样都觉得心疼得不得了,根本就不敢想要是唐子约知道之后得多难受,于是做了个决定——先隐瞒几天,等景之行伤情见好再告诉他。
等到了第二天,景之行才醒过来。他看见自己躺着的环境,困难地回想了一下事情的始末,觉得头疼得很。
魏初就在病房里趴着待了一宿,景之行醒了之后的动作立即把他惊醒了,他从一旁窄窄的沙发上坐起来,几步跨到床前,急声道:“阿行,你头疼不疼,身上疼不疼,哪些地方最不舒服?我这就给你叫医生。”
“魏哥,”景之行迷迷糊糊地看着他,终于想起来之前自己在做什么,连忙问道,“我那条过了吗?”
“……”魏初闻言静默了一瞬,道,“过了,我去给你叫医生。”
经过医生的仔细检查,确认景之行醒过来之后就没有大恙了,才让魏初好歹放下一点心,接着就去应付神通广大的媒体粉丝,还得和张导那边协调。
唐子约仍然打电话来问,魏初只能含含糊糊地编些瞎话,最后直接说自己这几天事情特别多,让唐子约不如打给梁擎问。
他敢这么说,不光是因为和梁擎编好了说辞,再就是他知道唐子约不喜和外人沟通,哪怕是梁擎,也绝不可能一天一个电话地问,而景之行的事情,他也只需要瞒上一段时间而已。
这些事情他都算得很好,唐子约也确实几日才给梁擎打一个电话。然而魏初却忘了,唐子约能联系到的人,并非梁擎一个而已。
☆、第55章
在魏初身边,除了梁擎,唐子约对阮晨晨这个小姑娘也挺信任,因此他这天没给梁擎打电话,从通讯录里调出了阮晨晨的名字,很随意地打了过去,问景之行最近怎么样,就得到了真实的答案——在医院。
“在医院?”唐子约一下子急了,“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医院?”
阮晨晨并不知道魏初有意瞒着他,被唐子约的追问吓了一跳,如实交待道:“就是拍马戏的时候摔了,就送来医院了。”
“严重吗?”
阮晨晨也是个实心眼的姑娘,完全没意识到无论何时汇报病情都该往轻了说,直接实实在在地给了句话:“看上去挺严重的。”
虽然阮晨晨不晓得汇报病情应该做一些适当的修饰,但是唐子约很知道这一点,于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这是修饰过了的话,经过处理的话都说得这么严重,那实际情况恐怕更不容乐观了。他甚至来不及细问几句是伤在了哪儿,迅速挂掉电话就打给了魏初。
但是魏初没接,打了好几次都没接。
魏初的手机时时刻刻放在身边这个他还是知道的,除非有相当紧急的事情才有可能离身,偏偏在这个时候打不通,慌乱感便越发攫住了唐子约的心神。他已经没有办法镇静下来了,各种可怕的想象和猜测已经在他脑海里转过无数个场景,在他心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欲望,要见到景之行。
桌子上的乐谱被翻乱,唐子约完全顾不得这是他半个月的成果,在几分钟之前,如果有人敢动一下这些纸张,他大概都要跟人结下不小的梁子,现在却都被随随便便扔在一旁,飘落在地也不去捡起来。经过一通忙乱,他终于找齐了需要的所有物品,护照、身份证、钱包以及一些随身的东西,二话不说就出了门,直往机场而去。
国内,横店医院。
魏初这几天连轴转实在累得厉害,好不容易确定景之行没什么大事儿,和剧组也协调妥当,也瞒住了唐子约。正好景之行被医生拉去检查,又有阮晨晨陪着,他得空就卧在病房的沙发上眯了一下眼,但手机还是抓在手里。
由江进门的时候就看着了这一幕,心疼的不行,把外套脱下来给魏初盖上了,见他握着手机,寻思着有事儿不如自己先接了,判断紧不紧急再叫他,能挡则挡,让他多歇一下,于是悄摸声儿的就把手机给抽走了,顺手揣进兜里出了门,准备给魏初从食堂弄点儿吃的。
但是他实在很少进这种全是人的食堂,进去之后有点无所适从,只能一边看一边打量别人是怎么做的,不专心走路的后果就是有什么事儿也注意不到,排队的时候旁边人粥桶毫无预兆地翻了,他根本就没有防备,洒了他一身粘稠的米汤。
粥的主人慌忙道歉,由江也没有计较,医院里的人谁不是着急忙慌的,彼此谅解就过去了。不过他倒是挺喜欢这件衣服,为此小小的可惜了一下。但他随即想到魏初的手机还在兜里,别再进水之类的,赶忙拿出来放在手里,检视着有无异样。正好队伍轮到他,窗口里的打饭阿姨把饭菜递过来,他赶紧把盘子端过来了。
等他回到病房,阮晨晨和景之行都在,魏初自然是醒了,在由江殷勤的服侍下吃了点东西,然后习惯性地拿手机,没找到,就问几个人看没看见自己的手机。这时候由江一摸口袋,才想起来端饭的时候,好像把手机顺手给撂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就坏事了。幸而食堂的人没有贪图一个手机的便宜,下去找倒也没费什么事,很快就拿回来了。
魏初一打开,就是唐子约的好几个未接来电,然而再拨回去,已经是关机状态了。
“怎么会关机?”阮晨晨疑惑道,“之前他还打给我了呢!”
“打给你,”魏初奇怪地看着她,“他打给你做什么?”
“就问我景哥近况之类的,他好像没跟景哥联系,都不知道他住院了。”
魏初吓了一跳:“你和他说了?”
“说了啊,”阮晨晨理所当然地点头,“因为唐哥问了嘛。”
“你……”魏初无语地盯着他,只说了一个字就接不下去后面的话了,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不容易把人支走了,也没引起怀疑,这一下子都白费了。
“怎,怎么了?”阮晨晨看到魏初的反应,意识到有点不对,不禁惶恐起来,“不能说吗?”
魏初已经没法说了,现在他可以猜到为什么唐子约的手机是关机状态,估计是在飞机上,没法开机。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唐子约就到了病房门口。阮晨晨在里面守着,魏初来送早饭,由江自然还是跟在旁边。乍一见到唐子约,魏初惊了一下,上前去,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魏初,”唐子约定定的看着他,“你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子约,我……我怕你担心,所以……”
“所以你骗我,你明知道他对我多重要。”
魏初看着他脸上的愤怒和失望,一时竟无从解释。他不是故意瞒他,就是因为知道景之行对他多重要,所以不敢让他知道,想等情况再好一些,以免他太过担心。欺骗朋友这种事,无论有什么理由,看起来再合情合理,在他和唐子约之间,都是不该出现、也难以宽宥的。
他们在最艰难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可以相信,所以曾经许诺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有欺骗。此时面对朋友指控的眼神,魏初不禁低下头,也很不好受。
由江看着魏初难过的样子,一把把魏初拉到一边,对唐子约不满道:“你凭什么怪他啊,重要的人干嘛要别人替你看着?”
魏初拉了他一下,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唐子约却仿佛被一棒子打到一般地怔住了。
重要的人,为什么要别人替我看着?甚至他受伤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我明明这么在乎,却要装的若无其事,还要放弃待在他身边的机会。
为什么我不能言明一切?光明正大也不必顾忌地去陪伴他,帮助他。
唐子约深深地看了由江一眼,然后对魏初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看不破参不透才一直退避,甚至懦弱到把责任归咎于无辜的朋友。
魏初愣愣的看着他,感觉唐子约的神态非常的不对劲,也想不出如何回话,只能任凭他拎了自己手里的早餐进门去,然后就见阮晨晨拿了一份饭自己出来了。
由江望向他:“什么情况?”
早间的医院走廊没有很多人走动,消毒水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空间,有一种奇怪的静谧。魏初看着紧闭的房门,了然地微微一笑:“可能有些事情,也该说开了。”
景之行腿上固定了石膏,刚开始还不是很适应,睡觉的时候也很难进入非常深的睡眠状态,总是觉得有些别扭。所以门一开他几乎是立刻就醒了,下意识地就看过去。
唐子约进门之后先走向了沙发上倒在一边的阮晨晨,轻轻伸手将她推醒,把手中的早饭递给她一份,温言道:“晨晨,出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阮晨晨迷迷糊糊地就听从了他的话,直到出去看见魏初才反应过来,回过头去看见病房的门,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来了。
“子约,你怎么回来了?”
唐子约走到病床前,抿了抿唇,道:“你先吃饭吧,等会儿再说。”
房间里陷入一种怪异的静默,景之行不明所以地吃着早饭,唐子约就直直地盯着他看,盯得他有点发慌,便想找了话打破这种气氛:“你,你吃了吗?”
“没有。”
然后就继续沉默。
“那你要不要吃一点?”
“不用。”
景之行也没辙了,好像也不是很久不见,怎么找个话题都显得这样尴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只好低头吃着东西,尽可能地不去理会粘在身上的灼热的目光。
等到床上的人吃完饭,唐子约默默的收拾了餐具放在一边,回过头看着他,脸上也不见了在景之行面前常有的笑意。搞得景之行惶惶然地抬头看他:“子约,你这是怎么了?”
“之行,”唐子约顿了一下,虽然他刚才已经思索过多种措辞,但是一开口,还是有点纠结,“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很好啊,非常好。”
“我对你好吗?”
景之行诚恳地点头:“对我特别好,我一直都很感激。”
唐子约走近,眼神灼热地看着他:“但我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
“什么?”
“之行,”唐子约坐在床边,身体微微前倾,认真地望着景之行,那双仿佛盛了潋滟湖水的眸中此刻满是郑重的深情,“我,我喜欢你。”
“……”
难怪要他先吃饭,此刻景之行手里若是有个碗,必定是吓得端不住了。他似乎很不能理解地问道:“子约,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已经出口了,再说一次或者多少次,都没什么难度了,唐子约第二次开口就自然多了:“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我喜欢你,很长时间了。”
“但是,但是……”但是什么,景之行张口结舌了好几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说什么呢?说我一直以为你把我当朋友吗,可是唐子约从未说过只把自己当朋友的话,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这么以为着。并不是没有发觉他为自己做的那些付出,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自己破例,对自己那不同于其他人的耐心和在意,只是下意识地不想去探究,这些举动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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