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女厨神完本——by呢喃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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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叶大眼微微眯起,看向凌烟的眼神便有些蔑视了。
本想着息事宁人,自己好好走出这尴尬地。看来,只有把事情闹大,惊动了宁寒,自己方能离了这些人!
云叶脚步上前,抬手驾住丫鬟打过来的巴掌,俏脸涨红,怒道:“夫人,我好心好意却不过落了如此对待,宫里的教养、侯府的家规,我云叶真是领教了!”
猛地甩开那丫鬟的手,云叶小手一指凌烟,冷哼了一声,“怎么?上次百味居落了下风,此时打算找补回来吗?挣钱不如我、理家不如我、连作诗也不如我!若是离了这侯府,你有什么可猖狂的?”
云叶见三人变脸,知道这顿打在所难免,索性说个痛快。
眼睛冷冷地扫过月华公主,云叶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
“我是农女不错、出身乡下也没错。只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可想过?你的祖上不是农户泥腿子?嗯,估计你早忘了祖宗吧?”
“就说刚刚过去的午饭,没有农户种地、渔民打渔、菜农种菜、厨子做饭……尊贵的公主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此时有力气在这里给我说教,完全是吃饱了撑的!”
凌夫人大怒,“住口!”
云叶冷哼,“不管你们如何想,我只想立即离开侯府!多呆一刻钟都让我作呕!”
说完,猛地推开两边儿的丫鬟,转身往外就走!
凌夫人气得猛拍桌子,怒吼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来人哪,给我把这贱婢抓起来!”
凌烟更是气得直接冲了出来,小手哆嗦着,“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月华公主气得胸口急剧起伏,粉白的脸血红,却还有一丝理智。
见众人上前抓云叶,月华吩咐身边的宫女道:“先拦住,莫要伤了她。”
想要云叶一个农女死,多的是办法。自己和烟儿,是要跟凌绪、宁寒过一辈子的,何必让他们记恨?
这世上,自然有他俩不能动、无法动的人!
听月华公主如此吩咐,凌夫人跟凌烟儿一脸诧异。
月华一笑,道:“她是世子请来的大厨,父皇又刚刚赏赐过的。若是打了她,岂不是给父皇和世子没脸?赏她一巴掌,知道厉害也便罢了。等入了宫,自然有人收拾她!”
凌夫人跟凌烟相视一眼,都点头,“说的是。宫中规矩大,每年因犯事儿,也不知杖毙了多少。宫女太监,小心翼翼也难活。何况云叶这蠢笨的乡下丫头!”
凌烟咬牙切齿,道:“让她进宫!我让她有去无回!月华姐,这个却要靠你!”
月华公主点点头,“放心。”
看了一眼桀骜不驯的云叶,凌夫人怒,“今日不能便宜这女人!非出口气不可!”
说着,凌夫人猛地站了起来,起身出了屋子。
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众人反剪了两臂的云叶,道:“重责十大板!”
凌烟儿不依,“夫人!掌嘴!把她的脸打得稀巴烂!我看见她的脸就生厌,表哥定是被她这张脸给迷住了!”
“关上院门!谁敢出去通风报信,立时打死!”凌夫人一脸狰狞,“若不给她些教训,还当我侯府是吃素的!”
云叶大怒:“好,今日我记住了!以后但凡有一丝机会,我定回来报仇!”
被猛地摁倒在宽凳上,云叶两眼血红,狠狠地瞪着凌烟,嘶吼道:“凌烟!今天,你给我听清楚,好好记住我的话!”
见云叶疾言厉色、状若疯狂,凌烟心中一慌,却强自高傲,抬起下巴,怒道:“你敢吩咐我?!说!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来!”
云叶大眼微眯,眼底风暴骤起,一字一顿地道:“我云叶对天发誓,今生就算不能嫁与宁寒为妻,我也必夺了宁寒的心!”
众人骇然变色!
凌夫人本就是病人,一听更是气得阵阵发晕,手哆嗦着指向云叶,声音都颤抖了,“打!立时打死!”
月华公主冷眼看着板子狠狠地落在云叶身上,柳眉微皱。
凌烟气得直喘,猛地抓住月华的衣袖,道:“月华姐,你说怎么办?”
成国律法严明,就算是家中奴仆,也不能随意打死。
云叶是侯府请来的客人,今日更有皇上和公主在府中,若是死了人,不仅不吉利,而且犯了大忌讳!
虽穿着厚厚的棉衣,板子一下重似一下地落在身上,云叶还是痛彻心扉!
云叶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来,咬着牙,两手紧紧地抓住宽凳两侧,眼睛死死盯着三人。
月华恐真的打死了,一挥手,道:“罢了!”
丫鬟忙停了手。
此时再看云叶,满头是汗、下唇血红。却死咬着一声未吭!
众人不由得暗暗钦佩。
凌烟也有些骇然,看云叶满眼愤恨,竟不敢对视。
见此情形,月华公主冷笑一声,附耳低声道:“今晚正是个好时机,你且莫错过。你听我的安排,保证表哥对她再无爱意。”
凌烟一愣,忙点头,道:“月华姐,你说。只要能得了表哥的心,我没有不应的。”
月华公主却不说了,转头吩咐身边的宫女,道:“找外头侍卫要些最好的金创药来,给这位云姑娘涂上。这么重的伤,不求饶、不哀嚎,我看着倒还挺佩服的!”
说完示意凌烟。
凌烟转头,恨恨地道:“抬到下人房去!若世子和将军问起她,便说月华公主留下说话,不得打扰!”
云叶被人扶起,疼得眼冒金星。本想再骂几句,却疼得语不成调,“我记住……你们!你们也记住……我的话!”
被人抬着送到下人房,云叶后臀和大腿火烧火燎、剧痛难忍。
正昏昏沉沉,几个仆妇走了进来。上前脱了云叶衣服,擦洗上药,一番折腾,疼得云叶死去活来。
那药却好,后臀和大腿处很快便一片清亮。痛楚也减轻了许多。
云叶心中暗骂的同时也有些庆幸。
看来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到骨头。
前院。
送走了皇上和公主,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跟宁寒道了辛苦又让转达对宁夫人的谢意,略聊了几句,侯爷扶着凌夫人也进去了。
宁寒转头看着凌绪,道:“既然月华走了,便让云叶出来吧。”
凌绪道:“好。不过,表哥,刚才你也听到了。月华让云叶进宫,好侍奉皇太后明日午餐呢。明天你可要早些送她过来,好让烟儿跟她一起去。”
宁寒脸色不虞。
凌烟眼神闪过怨毒,却上前一步,笑吟吟地道:“表哥,今晚便让云姑娘住在凌府吧,也可派人教她些规矩。”
“也好。”宁寒看着凌烟,淡然道:“你先进去。”
此时夜也深了,宁寒又冷冰冰的,凌烟看了一眼宁寒,只得恋恋不舍地进了后院。
见宁寒也转身进侯府,凌绪好笑,“表哥,一晚不见都不行啊?累了一天,说不定云姑娘已经睡了。”
宁寒脚步一顿,有些犹豫。
凌绪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不见一面怎可便如此走了?若是如此进去,倒惹凌绪这小子笑话。
“嗯,今日便如此吧。”宁寒说完,转身走了。
凌绪一笑,“别走啊,表哥。走,我带你去!咱也来个夜探闺房!”
宁寒怒:“浑说什么?!”
凌绪撇嘴,“明明就是……”
宁寒两人回转来,此时夜已经深了。
凌绪领着宁寒,来到丫鬟仆妇们住的下人房。
各房值夜的丫鬟仆妇们晚上不回来,院子已经上了门闩。
月光清冷,凌绪正要喊人开门,突然听到院中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两人耳力甚好,听脚步抬落、呼吸声重,似乎是个男人!
宁寒跟凌绪都是一惊,忙止住脚步,不再喊人,猛地跃过院墙,跳入院中。
果然,月光下、西厢门口,身影儿一闪进了房门。
看背影,高大结实,过真是个男人!
☆、236 出口恶气
两人都是大怒!
“是谁?!给我出来!”
在宁寒面前发生了这样的事,凌绪是侯府主子,自然十分没脸!
这屋子里不管住的是谁,他这个侯府主子都有责任把这男人揪出来!
凌绪当即大吼一声,一个飞跃直冲着那扇门而去。
宁寒脚步一点,飞身上前,一脚踹了那房门!
凌绪早就冲进了屋子。
一阵杂乱声响,只听里面男人的惨叫声传来,“饶命!世子饶命啊!”
还有云叶的惊呼声:“出去!你们都出去!”
宁寒心中一沉,脸色陡然比锅底还黑,一个箭步便冲进了屋里。
迎面正碰上凌绪。
凌绪脸色涨红,气得呼呼直喘,手里拉死狗一般拖了一个不断挣扎的男人!
宁寒哪里问话,上前一脚,直中那男人胸口!
男人本自大呼小叫,此时一口闷血吐出,差一点晕过去,“饶命……”
凌绪朝着男人身上狠狠地踢了几脚,低吼道:“给我闭嘴!”
“表哥!”凌绪又急又怒,看着宁寒满脸阴狠,忙道:“且留这厮性命,我还有话问他。你先去看看云姑娘吧!”
云叶盖着被子,是在床上趴着的。
不知道外面怎么打起来了,正在迷茫中,就听到脚步声又响,宁寒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云叶诧异,“宁寒?!”
宁寒看着云叶趴在床上、费劲儿地扭头看着自己,皱眉。
空气中一股金疮药的味道!
“你受伤了?”宁寒猛地沉了脸,上前一把掀开被子,眼睛登时血红!
“谁打的?!”
“嘶!”
云叶疼得汗都下来了,“你轻些!”
伤口处虽盖着纱布,但是因为有药膏,粘到了一起。
宁寒一掀开被子,扯动了纱布,云叶能不疼吗?
薄薄的白纱之下,云叶臀部和大腿处的乌紫淤血十分显眼!
虽然没有流血,但是,看起来也十分可怖!
此时,两人都忘了云叶只穿着内衣的上身,甚至臀部和大腿处只有一层白纱!
宁寒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满心愧疚又十分心疼,忙轻轻地盖上被子,问:“可还好?”
云叶没好气地道:“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没有伤到骨头罢了。”
“你且安心在这里。”宁寒俊脸有些扭曲,鹰眸微眯,“不管是谁,我定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云叶冷眼看着宁寒,赌气道:“我就跟京城犯冲,每次来都没好事儿!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儿,都不要再请我过来!”
宁寒掖掖被角,轻轻点头,声音温柔,“好!我以后入赘到你家当上门女婿!”
云叶白了宁寒一眼,忍不住笑,“傻瓜!”
宁寒见云叶笑了,便知道外伤不重,起身道:“你且放心在这里养伤,此时搬动倒不好。我让人送药膏过来。”
宁寒站起,尚未走开,便听到外面人声又乱了起来。
凌夫人诧异的声音响起,“这是干什么?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母亲!”凌绪又急又怒,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躺着的男人,骂道:“这个混蛋!大半夜的竟敢过来这里!”
那男人忙翻身跪下,磕头如捣蒜:“夫人,云姑娘厨艺高超,我十分仰慕。云姑娘允我晚上过来私会……夫人、世子,请成全我和云姑娘吧!”
凌绪一听,气个倒仰,一脚把男人踹翻在地,“找死的畜生,我让你胡说!”
凌夫人怒:“先别说他!我且问你,你为何半夜出现在下人房!”
凌绪道:“我跟表哥一起来找云叶……”
凌夫人睁大了眼睛,“宁寒?”
“是我!”宁寒大踏步地从云叶屋子里出来,一脸冷峻,看着凌夫人,淡淡地道:“今日之事我自有说法。”
“只是,这厨房小厮满嘴胡言乱语,毁了云叶清誉,断乎留不得。姨母,我这里给你讨个人情,这小厮我来处置。”
那小厮一听,脸都白了,一个劲儿地给凌夫人磕头,“夫人饶命!”
此时,凌烟也赶了过来,看见满院子都是人,那小厮在地上跪着磕头,忙问:“母亲,何事?”
凌夫人转头,怒:“你来干什么?回去!哪是你该看的事儿!”
凌烟忙让在一边,看着云叶房屋门口站着的宁寒,眼中显出怨毒来。
众人过来捉奸,没捉到那小厮,竟碰见宁寒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哼!以后再找机会!
凌绪看着凌夫人和凌烟,问:“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寒冷冷地瞥了一眼凌烟,转头问凌夫人道:“云叶的伤怎么来的?”
凌夫人道:“那丫头不跪公主、顶撞于我,毫无章法。我不过让人打了她几板子。乡下丫头来到侯府,也该学些规矩。宫中规矩更多,月华不是让她进宫么?若是还如此,可就不是挨几板子的事儿了。我这也是为了她好!”
宁寒声音冰冷,“我的女人无须守什么规矩,也无须别人来教。这次的事,我敬你是长辈,便算了。只是,云叶的这顿打不能白挨!”
宁寒说完,看了凌绪一眼。
凌绪一个激灵,尚未反应过来,便见宁寒大袖一甩,凌绪急了:“别……”
一句话未完,狂风吹起凌绪凌空飞起,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凌绪“噗通”一声撞到院墙上,又“噗通”一声摔到地上!
凌绪两眼金星直冒,胸口如压大石、喉头腥甜,“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凌夫人和凌烟被震惊地呆愣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高喊着“绪儿!”“哥!”飞一般地朝着半昏迷的凌绪跑去!
“世子!郡主!”众仆从、丫鬟呼呼啦啦地一窝蜂地跑了过去!
于成也急了,瞪了宁寒一眼,也跑了过去。
望着步步走来的宁寒,那男人忙朝着凌烟的方向爬去,大喊:“郡主救我!郡主……”
王洲上前一步,一脚踏在男人的胸口上!
宁寒背着手,站在男人身边,“说实话,饶你一命!”
那男人在活命与忠诚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活命,“有人……给了银子,吩咐我夜里过来云叶房中……”
宁寒面沉如水,鹰眸如电,冷喝道:“谁?”
那小厮眼睛瞅着凌夫人和凌烟的方向,嘴巴张了又张,却不敢说话。
宁寒冷眼看过去,问:“凌烟?”
“不是!是郡主院子的嬷嬷……”男人不敢再说,磕头如捣蒜,只会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实在不管小人的事!小人只是拿银子听喝……”
见宁寒示意王洲抽出腰中宝剑,男人立即冲着凌烟高喊:“郡主救命啊!郡主救……”
话未喊完,便没了声儿!
凌烟骇然,转头看着身首异处的厨房小厮,吓得两腿一软,竟跌坐在地上!
宁寒大手握拳,眼睛冷冷地看着凌烟,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凌夫人扶起地上的凌绪,转头看着瘫倒在地的凌烟,怒:“烟儿,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啊!”
说完,转头骂身边的丫鬟,“你们都是死人吗?快点儿扶郡主起来!”
凌烟恍若未闻,两臂死死地抱着凌夫人的腿,浑身抖得如筛糠一般,颤声道:“母亲,救我!”
凌夫人诧异,正要说话,凌绪气喘吁吁地道:“烟儿,你说……实话,是不是你……派人……”
凌烟猛摇头,“不是!不是我!我没有……”
宁寒却早已把凌烟给提了起来,“啪”抬手便给凌烟一个耳光!
“啊……”凌烟脸颊一阵巨疼,耳朵嗡嗡作响!
跌跌撞撞的身子尚未站稳,只觉鼻子一热,“噗……”地喷出鲜血来!
“呀……”凌烟连惊带吓、头昏脑涨,“噗通”一声昏死在地上!
众人忙扑上去,“郡主!郡主!”
见宁寒如此暴戾,凌夫人如遭雷击,两手哆嗦,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你……”
宁寒冷冷地看着三人,声音不高、却撼动人心,“云叶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若她再掉一根儿头发,我定踏平侯府!”
凌夫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大怒,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混账!反了……真……真是反了!”
凌绪擦擦嘴角的血丝,眼睛血红,怒:“宁寒!若是烟儿做的,我定给云叶一个公道。若不是她做的,你如何说?!”
“云叶的公道不需要你们给!对云叶做下如此不堪之事,若她不是侯府郡主,早跟那男人一样,已经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