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无涯》——by 作者:黑色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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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严凌枫点点头。
而旁边的一些高层则听得冷汗直冒。
同时也在心里感叹涯的恐怖跟狠心,居然转手就把联盟给卖了,虽然那些墙头草留着也没用,不过好歹也是联盟嘛……
但他们不敢说什么,同时心里也头偷偷赞同涯的做法。
脑子同时在想,难怪之前副阁主不管对方的背景,收了诸多小势力的联盟函……
原来是留着这样用的……
不过这些高层并不知道,更早期的时候,涯还利用联盟中的间谍,散步一些假消息给敌对势力。
交代完这些后,涯带了两个贴身侍卫便回庄了。
* * * *
涯回到庄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派人秘密找来他埋在第三大势力,也就是武岳派中的暗棋,掌门的私生子。
墨溪断的势力现在越发危险,他不得不提前动用自己的暗棋。
刚巧最近武岳派的掌门突然暴毙,原来的两个儿子也早被他暗杀,整个派系乱成一团,明争暗斗,都想乘机坐上掌门的位置,这也正是暗棋在混水中发挥作用的时候。
那个私生子因小时候有着悲惨的遭遇,加上娘亲被正妻派人轮暴至死,心理自然扭曲之极,也充满了怨愤。这样的孩子,才真正会是一把杀人的利剑。
在涯刻意的栽培下,对方迅速成长起来的同时,也早已不是当年那满是刺的孩子,他学会了伪装,学会了虚伪,也学会了算计。
且,只真正听命于涯一人。
毕竟,他的第二次生命,是涯给的。
他的生存意义,也是涯赐予的。
少年两个时辰后出现,长相甚普通,看起来乖巧又温和。只是眼里偶尔会闪过一丝锐利之极的寒芒,让人的心整个都为之震颤起来。
因为不能让他出来太久,涯将一份各派系头目的资料交给他,然后仔细又迅速交代了他要做的事情,并派了一些人手跟金钱支持他的行动。
目地很简单,挑拨门派里的各个势力,然后乘机招揽人才,针对每个人的特点威胁或利诱,实在不能用的就杀掉。
三个时辰后,冷漠的少年虽然有些依恋的看着涯,但却不得不回去开始他的计划。
为了自己,也为了不让他的老师失望。
少年走后,男人那因为战事而忙碌的脑子,才渐渐冷静下来。连同他因为城水悦而狂躁的心情,都一并平复了下来。
自然,也发现了自己似乎干了件愚蠢而可笑的事情。
他总是这样,只要是和严凌枫有关的,只要是可能威胁到他和严凌枫的,只要是对严凌枫有企图的,他就全都无法冷静,“严凌枫”这三个字,足以烧毁他的一切理智。
且不说让人弓虽.暴城水悦是否能给他带来一丁点的好处,光是被严凌枫发现,他就知道,那个人绝对不会原谅他……
而他们的关系,也会从此真正的决裂……
这绝不是他想要的……
也绝不是他可承受的……
想了想,涯决定制止事情的发生。正当他想要推门出去找黑狮时,远处竟传来建筑物倒塌的声音。
仔细一听,声音竟来自黑狮的住处,这下涯的脸色彻底白了,他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他有预感……
城水悦的事情……
曝光了……
* * * * * *
半个时辰前,黑狮五人所在的阁楼,其中一个烛光昏暗的房间,正上演着一些荒谬的画面。
“求求你们……不要碰我……呜……不要……”
房间中央的血色地毯上,一个几乎赤裸,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清秀男子正半躺在地上,满是惊恐的看着站在他周围的五个男人。
五人皆一身全黑紧身皮甲,头戴狰狞鬼面,身材高大而修长,单单就是静静的站着,那自然散发的危险气息,就足以让男子恐惧得颤抖不已。
尤其是当他们面具后冷漠的赤瞳,毫无情绪的将视线投射在身上时,更是让人打从心底生出一种彻底的绝望。
“呜……”城水悦泪眼婆娑的看向半蹲在地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男人,恐惧的想要后退,可对方已经抓住他的大腿,动作利落的将他裤子一撕,顿时,一双纤细而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男人们的视线范围内。
纯男性的禾幺.处以及略带点粉色的雪白皮肤,让周围的男人无意识的皱了皱眉,神色顿时有些复杂起来。
“请不要这样……求你们……”城水悦虽然已经吓得面无血色,可他根本不敢呼救,因为只要他有这个意图,对方毫不留情的巴掌便会直接将他的声音扇堵在喉咙。
他已经被打怕了,所以现在连声音都细小得可怜……
他不明白,为何一觉醒来,竟会呆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五个如此人害怕的男人,还被其任意的羞辱。
那些人的手虽然没有直接碰他,可是,却用刀柄不断的戳弄他的身体,甚至将他翻来覆去的折磨,像对待一件毫无价值的玩物……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到这样的对待?
“……”黑狮没有理会他的求饶,而是用刀柄压制着对方的大腿,垂着眼静静的看着他的下身,一时间,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一边被迫张开双腿,楚楚可怜的赤裸男子,一边是五个强悍冷漠,身材极好的成熟男人,按道理应该是极其晴色的画面,可此刻,却丝毫感觉不到这样的气氛,反而,冷凝了下来。
“算了。”过了一会,黑狮面无表情的将刀柄收回,决定放弃。
他不是有什么同情心,不舍得伤害眼前这个衣衫凌乱,清秀绝伦的男子。反而,若是让他直接一刀割了对方的喉咙,他怕是不会眨一下眼睛。
他只是觉有点恶心。
之前光看上身还勉强可以接受,可一看到那属于同性的器官,就有种打从心底里生出的厌恶。
他果然还是无法接受那人以外的任何人,即使对方长得再好看。
旁边的四个男人没有做声,但从他们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赞同黑狮的决定。
他们原先想,既然涯嫌弃他们没有经验,甚至还提供一个人给他们练习,那他们就尽量努力达到他的要求。
可真正接触到的时候,却还是发现自己做不到。
同是男人的话,别说是亲密的接触,光是伸手去摸,就感觉到很不舒服,至于更深入的……
就算了吧。
正在五个男人皱着眉沉默,城水悦发愣的时候,门,突然被踹开了。
一脸铁青色的严凌枫,双眼森冷的站在门外。
接下来,双方自然激烈的对打起来,而涯之前听到的房屋倒塌声,也正是来自六人的战斗。
待他迅速赶到现场,现场已然一片狼藉,倒塌的房屋以及无数断裂的树木淹没在尘烟中。
几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屋檐上,不断攻击,分开,再攻击。
而每一次对击,都险象环生,让人看了冷汗直冒。
双方似乎都打得发了狠,尤其是黑狮他们,仿佛不怕受伤一样,一刀换一刀对严凌枫下了死手。加上人数略多,即便严凌枫处在上风,伤口也还是越来越多。
黑狮双眼一冷,硬顶着足以致命的一剑,一个旋身回刺当场就想刺穿严凌枫的心脏。
严凌枫猛的一坠,险险避开,仅仅只伤了肩膀。
这让赶到的涯当场就红了双眼,滔天的杀意如实质般喷涌而出,冲过去的速度也猛的加快。
没人可以当面这样伤害他的人!
过于浓烈的杀气催动了体内的蛊,一时间,一股仅略次于涯平常内力的热源从蛊涌出, 并迅速至他丹田游走全身。同时,那素来冷漠的灰瞳,也在瞬间变得近似乎妖异起来。
略透着一丝冰异的蓝。
男人的速度太快,加上黑狮对他从来就几乎没有防备,以至于当对方一鞭挥开其他人,并猛的将匕首刺进他的心脏,他都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一时间……
世界仿佛停滞……
黑狮,那个素来从不表现情绪的男人,最后,仅仅只是颤抖一双血红的双眼,像是怎么也不愿相信般,死死的盯着对方……
然后,无声的从空中,陨落……
溅起满天尘埃……
……
片刻的寂静后,蝎姬凄厉的怒吼声撕破天空。
“狮!!!!”
几乎是瞬间,几个人同时冲到了黑狮的身边,蝎姬更是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猛点了几处重要的穴脉,可黑狮的血还是不断的涌出……
怎么,也止不住……
“……”躺在地上的黑狮微微抽搐着,双眼依旧带着之前的茫然,只是,还是会下意识的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涯,一直看着,最后,竟笑了……
极其冰冷,却又极其凄然的笑……
让涯的心口不禁一堵,差点就拿不住手里的鞭……
尤其是染血的手,仿佛被温热的血焚烧一般,疼得让他双眼发黑……
“走……”缓缓收回视线,黑狮看了一眼同伴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点了点头,蝎姬弯腰小心地将人抱起,顿了一下,而后突然将视线转到男人的身上。
那是男人至今在他们眼里见过的……
最缺乏温度的眼神……
这让他一时间,竟僵住了身体,怎么也动弹不得,可更多的是茫然……
他……
真的刺下去了?
他明明只是想用鞭子将他们挥开的……
“你怎么解释。”正在这时,严凌枫冰冷的声音从身后缓缓传来,回头看去,只见对方已经将还在发抖的城水悦抱在怀里,那动作不尽温柔关爱,只有看着他的双眼……
冷漠得,让人恐慌……
“……”男人淡色的双唇颤抖了半天,却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脑子整个都是乱的……
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可人又确实是他找人轮暴的……
但是……
“怎么?难道不是你指使的?”见他满脸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无辜的摸样,严凌枫皱了皱眉。那一抹淡淡的厌恶,却让他对面的灰发男人更慌了,连声音都有些抖……
“是……但是我……”
他清楚的知道,这种冷淡的厌恶,比起恨,让他更加的自觉轻贱。
他想要解释,却拿不出立场,也拿不出理由…
“我以前,没觉得你那么让人恶心的。”淡淡的丢下这句话,严凌枫便头也没回的转身走了。他已经,连鄙夷的眼神,都不屑给男人了……
“……”男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不说话了,也说不出了……
甚至连叫住对方都不敢……
只是看着男人的背影,不知所措的茫然……
直至,他看到城水悦从严凌枫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探头,无辜又畏惧的看着他,然后,用手更加紧紧的抱住,那仿佛注定是他的男人……
“拿开你的手!贱人!!” 他的举动,几乎是瞬间激起涯的怒火,一抹并不显眼,却冰异的蓝光再次从涯的双眼射出。
同时,他手里的血鞭,也带着他失去理智的愤怒,对着城水悦的双眼狠狠挥去!
彭!
一声闷响,愤怒的红色虚影凝固。
一只白皙而有力的手,稳稳抓住了它的另一端。
严凌枫没有回头,只是双眼的冰冷越发明显。
随后,用内力反噬血鞭的同时接力往后一挥,直接将涯震飞在满是残砖短瓦的废墟上。
而这过于强大的内力,远不是目前的涯可以抵挡的,他几乎是被砸在了废墟上,推着碎瓦滑了好几米才停下。
可这一次,严凌枫已经懒得再看他了。
只是将他的鞭子收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
天空,渐渐无声的开始下雨。
接着,雨水越来越大,打在碎瓦上,滴答滴答的响……
已经是初春了,却还是有着冬天的冷……
很快,整个世界,都仿佛蒙上了一层让人压抑的灰,看不真切。
那杂乱的废墟上,独自半躺着的灰发男人,好半天,才勉强用手支撑着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