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吻戏总被删完本——by小楼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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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会被领到床边,没想到对方把他领到了从未开灯的小屋里。
他睁开了眼,小屋被打扫地干干净净,地上放着一张小床,上面还有一只胖熊仔。
他的脸一瞬间扭曲,他看到了以后独自睡的可怕日子,那一瞬间他只想拿一把刀将熊脸上的笑划花。
但当他听到袁成关心询问他喜不喜欢的时候,他还是攥紧手掌,笑着说喜欢,在他讨厌极了的胖熊仔脸上亲了一口。
他看到袁成微微笑了起来,把掐着胖仔熊背部的手松了,这样看来,这种毛茸茸的触感也不是那么讨厌。
晚上关灯前一刻,李纳多躺在小床上,侧着半边身子,偏执得看着袁成的床,直勾勾的眼神在黑暗里就如恶鬼般,极渴望地望着上面的身体,似乎下一秒就要吞噬上去。
等到疲惫不堪的时候,他才不甘地闭上眼睡了。
袁成接受了李纳多,就开始着手办理对方入学的事,他打电话托人使了钱,但周末到了,李纳多上学也得到周一开课。
第二天袁成就去了片场,对于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袁成感到抱歉,暑天容易中暑,他带了一些藿香正气水分给大家,只有几个拿了他的东西,看着周围的窃窃私语,袁成顿时明白了,他向大家解释了一番,可惜没人买账,袁成也不再解释,工作上的人也不就那回事,他是个小演员,大家都拿他当乐子来讨好一些老演员。
看他这副无人问津的模样,最开心的是武替出身的一线男星白信童,也是男主角,他周围围着许多演员,都对他陪着笑说着什么,不时对着袁成指指点点,队伍不一会就发出一阵爆笑。
导演替他圆场,“大家快点准备,都赶紧的。”
白信童的脸色变得难看,但他还持着面子,没有对袁成出口讽刺。
开场第一场戏,就是白信童和袁成的打戏,男主角和刀疤小玫瑰商量好,装仇人一起戏弄男主叔叔手下的一名干将。虽然两人演得是假打,但大家依然为袁成捏了把汗。谁不知道白信童武替出身,打架比演戏好,袁成可能要被他全面压制着打。更糟糕的是,跟专业人士一起进入镜头,出拳踢腿有点不规范就很容易对比出来。
见袁成做出出拳的模样,周围的人都紧张地看向白信童,他打戏最是出彩,只是想到能看到他出手,大家都有些兴奋,宗师级别的打斗不是一般能看到的,只是要委屈袁成了,他们看向袁成的眼神都带上可怜。
没人发现白信童看到袁成摆出的姿势,轻蔑的神情变得凝重。
袁成丝毫不受影响,他迅速地朝白信童出拳,拳风如刀,惊艳了一圈人的眼睛,他拳拳杀向对方腹部,看似步步杀机,但大家明显能感受到他的手下留情。白信童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但他很快接下袁成的拳头,一招一式对打起来。
越是大动作打斗,他心里越是心惊,额头流下冷汗,到最后真枪真刀地跟对方打起来。导演看出不对劲,袁成虽然也有点疲惫的样子,但他偷偷冲白信童眨眼,似乎向他得意骗过了他叔叔的人,几分坏气从嘴角透出来,看得周围工作的小姑娘一个个脸红心跳,像是看见了小时候揪自己发辫的坏小子。白信童就不一样了,他脸色严肃,嘴角紧抿,看得出来出手十分用力,像是非要跟对方拼出个高低,看得导演连连喊停,“你怎么回事,你们是兄弟,兄弟知道吗,穿一条裤子喝同一杯酒的人,不是你杀父仇人!”
白信童从成为一线后就没在演技上受到批评,对方是名导演,他只能忍气吞声,他也知道自己的确失误了,低着声音说,“对不起导演,我会注意的。”
再拍的时候,白信童看向袁成的眼神就变得和善许多,出招也留有余地。袁成对打戏是有过研究的,那部夺得影帝的警匪片让他学会了如何打架,为了学好,他去警校学习格斗课,一学就是三个月,他本身就有武打底子,天分又不错,演起打戏被圈里称为优雅泰森。
对方的收力让他变得游刃有余,演得比方才还要出色,看得导演连连点头。
白信童看起来似乎收起了对袁成的敌视,休息期间还和袁成对了会台词。
下一场戏是两人觉得打得不尽兴,想真枪实弹地比一比。
两人约定只用腿来打,这时候站位就特别重要。袁成从不画站位的位置,所有的位置都在他心里。
但这次却出了问题,袁成先出脚,镜头拉过来给特写,紧接着对方的腿踢过来,腿上的刺痛感让他瞬间变了脸色,他看到白信童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误,望着他一脸地焦虑不安。
他顿了一下,心里想到另一种可能,但他仍然说了句,“没关系,再拍一条,你记得力度和出脚的位置就好了。”
白信童果然如他所料,对着导演说,“他表情不对,我要求重新拍。”
导演在镜头里看袁成忽然难看的脸色,点点头,ng了这条。
白信童一连三次暗中使坏,他知道人身体穴位,踢得都是穴道位置,让人钻心地疼却不会有痕迹,这让袁成有苦说不出,一个简单的动作连着ng,导演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
袁成方才一直在注意对方的出脚角度,他捕捉到了对方的惯性,稍稍侧身站后了点位置,在对方踢过来的时候,瞬间收回了腿。
白信童心里得意,他打算这次让袁成出丑,想着镜头感受不到,他脚下用了大力气。
袁成这一收脚,大家都隐约听到发力很猛的破空声,朝声音看过去,正看到尴尬地踢高腿的白信童,他发力太大,脚都到了腰部上面,大家看向他的眼神顿时有些微妙。
导演打开摄影机,让人尴尬的破空声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地响在众人耳朵里,袁成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表情如常,这副样子让白信童红了脸。
他强笑着说,“你看我这记性,居然串戏了,以为是真打呢。”
导演瞪他一眼,转头愧疚的看向袁成,让袁成下去休息一会。众人看到他把白信童拉到远处的马棚,像训小学生一样训了半小时。
白信童回来得比导演晚,他脸色很臭,看了袁成一眼,就开始望向远处的马棚,脸上露出一个隐秘的笑。
这种虐童的人渣也敢跟他对戏,他要是不让对方住几个月医院,他就不姓白。
刀疤小玫瑰替男主受罚,得了重伤寒,男主给他喂药。
白信童笑得关怀,“来,喝了它,”他临时补了一句台词,“要一滴不剩地喝完,好得快。”
袁成清晰地看到碗里飘着一只虫子,他看向对方,两人都笑着,一个虚弱,一个关怀,眼里波涛汹涌,谁也不肯认输。
白信童被对方的眼神看得后背冒汗,他也不知道为何对方只是静静的一个眼神,就让他这样不安,他急躁起来,暗中使劲让对方喝药。
袁成不动声色地抵挡,他忽然变了神情,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声音却泄露了他的胆怯,“我不喝药,我是大人了。”
说完他对着发小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周围人都觉好笑,一个一米七八的大高个居然害怕吃药,但他的笑看起来很孩子气,脸上的刀疤就像泥巴一样,让人觉得很萌。导演知道他又改了剧本,但他没有出声。
白信童被他的出其不意打得措手不及,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做出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拿药就要强灌。
袁成的表情变了,他敬重对方的前辈身份,一再忍让,但也不会容忍对方触及他的底线。
☆、第18章 征服男主
他忽然笑了一下,白信童惊讶得看他一眼,被他眼里的危险吓得手一抖,碗里的汤汁都落在他衣服上。
服装组的人猛地跳起来,连忙跑过来补救,白信童讪讪地让对方擦拭,忽然他眼神一亮。
他看见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朝剧组走来,过大的眼睛锁定在袁成身上,似乎被人下了命令般,视周围的人为无物。
他微微心疼,猛地扑上前,抱住他安抚地拍着,怒瞪向袁成,“你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他柔声对着怀里不断挣扎的少年说,“跟哥哥说,他怎么欺负你啦,你不用怕,在这里哥哥可以保护你。”
他看众人疑惑的眼神看过来,有几个还有些责备他吓到小孩子,心里有些急,他又把袁成批了一通,让少年知道自己和他是一伙的,快点跟他说出真相。
少年果然不挣扎了,还喊了一声哥哥。他心里一喜,期盼地看向导演,想着一定要揭穿袁成的真面目。
“快把袁成对你做的坏事讲出来,哥哥把坏人送到监狱去,不让他欺负你。”
少年抬起脸,忽然扭头看向袁成,眷恋地喊道,“哥哥,救我,这个人有病,我好害怕。”
白信童这才知道对方的哥哥喊得是袁成,尴尬地对上导演不悦的目光,他张张嘴想解释,却被众人的议论声淹没。
袁成看着李纳多通红的眼眶,心里疼得不行,掰开对方的手臂,把李纳多抢到自己怀里,轻拍他的背,小声地安慰着。他眼里的怒火比被穿小鞋的时候更愤怒,他深吸口气,用冰冷的声音质问白信童,“我希望你能对你刚才的无礼做出合理的解释。”
白信童觉得那种恐惧的感觉又出现了,他梗着脖子说,“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知道我看不惯你虐童,就威胁他来这里替你澄清,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心?”
他越说越气,忽然转头向导演说,“周导,如果是和这样的人渣一起演戏,那么我宁愿放弃这个角色。”
白信童的嫉恶如仇是众所周知的,但没想到他居然如此不给袁成面子,气氛一时间尴尬起来,有些也默默走到他身后,用嫌恶的眼神看向袁成。
袁成知道自己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他掏出法院的判决书,白信童轻嗤一声,“这东西,我十块钱能买仨。”
周围人看袁成的眼神怀疑起来,就连导演也有一瞬间动摇,无罪的事是袁成说的,他要是隐瞒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忽然一道清脆的童声响起,“原来你是说哥哥啊,我很喜欢哥哥,哥哥也很喜欢我,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他,他知道我喜欢吃西红柿炒蛋,喜欢黑色,最爱的动物是飞鸟,喜欢给他画肖像,”他忽然羞涩地一笑,“他还知道我喜欢穿白色内裤。”说完他就躲进了袁成背后,众人被他娇憨的姿态逗得大笑,他露出个小脑袋,似乎疑惑大家在笑什么。
袁成将他的话细细记了下来,不仅是为了防止别人盘问,也是真的想照顾好他。听到最后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弯了嘴角,他才发现,原来李纳多是这么可爱的男孩子。
李纳多又躲进了袁成背后,他抱紧了袁成的腰,埋在上面深吸一口气,哥哥可要记住我的喜好啊,不然下次,我只会用更深刻的方式让你记住。
白信童是抽风了么,这么可爱的男孩子他都欺负,母爱泛滥的女工作人员看向白信童的眼神带上指责,对着袁成就换上歉疚,场务很贴心地送给李纳多一杯果汁,还给袁成了一杯她珍藏的养颜红茶。
李纳多对茶似乎很好奇,他试探着问了袁成一句,袁成不让他喝,说喝茶影响发育。
李纳多咬咬唇,眼巴巴看着袁成喝了茶,绯红的嘴角还沾着透明的茶水,看起来不知道哪个更诱人些。
李纳多眼神一亮,怯怯的问,“那就亲亲我吧,我想尝尝你嘴角的茶,”他扭头叉腰,故作凶恶地对着白信童说,“哥哥对我可好了,他每天都会给我一个吻,”他扭头看向袁成,眼底带着哀求,“我要亲嘴巴的那种。”
袁成哭笑不得,在众人催促的眼神下,低头在李纳多撅起来的嘴巴上亲了一口,嘴角忽然一暖,他看到李纳多皱起眉,一脸苦相地说,“好苦,茶一点都不好喝。”
袁成忍不住笑了。
白信童看他们和谐的氛围,心里也知道自己错了,他拿得起放得下,心里瞬间有了决定。
他向袁成道歉,没想到袁成洒然一笑,像个前辈般拍拍他的肩膀,这种动作没让他觉得不悦,反而为对方的淡然而心折。
他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眼神的宽容,这让他忽然明白,对方对自己的挑衅就像看小孩子玩闹,毫不在意。
这种心境是他最缺乏的,他武替出身,戾气重,再伪装也没这种优雅的气质,没有是没有,能和这种天生优雅的人做朋友也是件好事。
他跟袁成握手言和,欢喜地去马棚旁解开了袁成要骑的那匹马,轻轻一拍,马就像疯了一样癫狂地奔出来车棚。他牵出自己的马,表情兴奋地向袁成邀功,“这匹马是我私人的,绝对是匹良驹,白哥没什么见面礼给你,这匹马就送给你了,白哥还免费做你的骑马教练怎么样?”
旁边的小姑娘惊呼一声,连周晶看袁成的眼神都带上羡慕,白信童的骑术是圈里出了名的,有他做指导,终生都受益匪浅。
袁成道了谢,摸着马背细滑的毛神情变的赞叹,说,“这匹马是你心头好,我怎么能夺人所爱,至于骑术,我还是有自信可以自保的。”
周围人都一副看傻瓜的眼神看袁成,周晶捏着报纸想砸他脑袋上,看他是不是中邪了。
白信童看着对方自信的姿态,忽然意识到这是扳回一局的机会,挑衅地说,“要不咱们比比?”
袁成微笑看他,两人击掌约战。
周晶也来了兴趣,他请缨做裁判,骑着马先去终点等两人。
袁成和白信童分别骑上品质相差不多的马上,开机的打板声响起,两人对视一眼,猛然蹿了出去。
两人开始不分伯仲,但袁成似乎有些不适应,慢慢地落后几米,白信童朝他一挑眉,策马扬鞭,一骑绝尘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钻进了树林,不见了踪影。开始有人下赌注,大多数都赌白信童会赢,当时他们都看见袁成体力开始不支了。忽然一道青涩的声音□□来,“哥哥会赢的。”
可惜谁都当他童言无忌,他趁人不注意,掏出一块糖,这是袁成早上给他的,他没舍得吃,捏紧了一下,他才不舍地放在了赌桌上。
他知道哥哥一定会赢的。
过了一会,树林里钻出了两个人,最前面的工作人员看到周晶握住袁成的手,似乎在安慰他,不停得跟他说着话,见袁成忙着牵马,他一把夺过来,姿态温和地继续跟他说话。
道具组看导演说着说着就丢了马缰,也不管自己赌赢了要拿红利,立马奔上去夺马。她朦胧听到一耳朵,导演要向袁成拜师学骑马?她纳闷了,最厉害的不该是白信童么。她往树林里看去,一个神情低落的人走出来,她定睛一看,不正是白信童。与进树林时的表情完全不同,他就像被谁打了一拳,脸上带着一种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瞬间就明白了,她的赌输了,她心情低落了一下,同情地看向袁成,这下他把白信童彻底得罪了,果然她看见白信童飞快奔到袁成旁边,挤开周晶导演,双眼冒光地看着袁成。
“袁大哥,你教我骑马吧。”
她瞠目结舌,慢慢反应过来,袁成彻底收服了白信童,从此袁成就是他们最先要满足的人。
袁成看着白信童眼底的崇拜,谦虚地笑笑,也没拒绝他,只说有时间可以互相讨教一番,周晶赶紧□□来,“还有我,我也要讨教。”
周围人唉声叹气自己输了赌注,忽然一双捧满糖果的手出现袁成面前,他看过去,原来是李纳多,对方红着小脸,看起来比他还要兴奋,“这是哥哥给我赢的,哥哥先吃。”
袁成不爱吃糖,但他还是拿了一颗,李纳多笑得见牙不见眼,袁成觉得嘴里的糖也不那么腻了。
李纳多看着周围输了的人哀怨地看着袁成,他心中一动,拿出糖分给大家,说,“我说过哥哥会赢的,你们偏不信,不要生哥哥的气啦,我给你们糖吃好不好?”
众人被他说得忍不住笑了,心里的那点不舒服也散了,袁成只是拿出真本事而已,赌输了也是自己没有伯乐的眼,能怪谁呢。
她们都欢喜地接了糖,看向李纳多的眼神,更加慈爱。
李纳多丝毫不介意别人拿走他手心里的东西,他摸摸裤子里的硬糖忍不住微笑,他只吃哥哥给他的东西。
制片人来了,看片场欢声笑语,忍不住皱眉,听到导演抓着袁成求指教马术,他更觉得荒唐,揪住那个谄着脸的中年男人,“我有点事走开一会,你这边就乱起来了,你承认吧,你根本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