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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吻戏总被删完本——by小楼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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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烫得袁成皮肤发红,却显得健康,风吹来也不觉冷。
袁成出来脸上已经带了红晕,他要竭力正常,不然明天还没接近市长别墅,就被当可疑人物抓了。
袁成这个人性格很好,那种不顾一切的狠劲让他成了准影帝,这是娱乐圈大佬对他的评价。袁成却不这么认为,他除了那些,其实是个很能忍的人,忍了轻视的大导演,忍了找茬的演员,忍了揩油的女老板,在翻身之后,转身把这些人杀得片甲不留。快刀剁肉不能和慢火熬煎的滋味比,他准备慢慢来,把这些仇人一个个地干掉。
第一个就是李市长。
李纳多应该也在,如果能一网打尽就省了他的功夫,他没听过李纳多的事,对方不是混娱乐圈的,以后他想找人没那么容易。但对方现在羽毛还没长全,是个捕捉的好机会,也很容易折断翅膀。
至于甘茜,他们还没见过面,时机到了,他要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慢慢折磨。
夜里当他放空大脑的时候,一瞬间想起他爹的话,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爹饶了一辈子的人,所以他死了。
他闭紧眼,不让眼泪留下来,他十年没有见过他爹了,如果能重生到早几年,他还能看看他爹,摸摸那双粗糙的手,哪怕是能重生早一个月也好,他就能阻止他爹自杀。
可惜没如果,他感觉到眼角的泪,心里最后一丝挣扎也没了。
这一世他并没有直接去市长家,他先去他爹的朋友那里拿回了日记。之后几天都在市长家旁边的小区打转。他不是不想报仇,而是想起上辈子市长那么容易就自杀,有点蹊跷。
这个念头在他看到市长家周围隐藏的人,更加确定。那些人穿着隐蔽,只要有人去市长家,他们都会派出一个人跟着那人离开,而平常的时候,他们摄像头一样的眼睛紧锁着市长家的动静,就像狩猎踩点一样。
袁成凭着娱乐圈练出的眼睛,一眼看出他们是政治场上的人。
为什么市长被人监视着?是政敌还是调查人员?
市长的调任下来了,过几天就要去其他城市,袁成不再等,第二天就去了市长家。
他走着记忆中的路线,顺利摸到了市长的门外。他记得,自己当时摁响了门铃,等人打开门,就一棍子楔在对方脑袋上,溅了一棍子血,吓得腿都软了。
这辈子他不会再采取那种方法,凭他的经验,可以找到更好的方式。
他在门上敲了敲。
屋里没有任何声音,似乎没人。他又敲了敲,他知道市长已经三天没有出门。
窗户忽然有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刚想转头,忽然一根圆柱抵在他头上。
他听到一个声音,“举起手来!”
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拿枪顶了脑袋,他举起了手。
持枪的人在门外用钥匙打开门,把他推了进去。
有房间钥匙,那拿枪的应该是李市长。袁成侧头去看对方,首先看到的是一张貌若好女的脸,眼角有很深的鱼尾纹,最深的一道在他的眉心。下面的眼睛不像袁成上次见过的清亮,上次也不是多亮,像是蒙着一层阴翳。这次却暗得更厉害,像藏了两朵乌云,暴风雨随时准备爆发。
市长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被他拿枪指着的少年,脸部轮廓很坚硬,眼睛里像是什么都有,又像是什么都没有,让人看不真切。市长知道十几岁的孩子都这种眼神,心里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觉得无所谓,一开口,就带着种浮躁的迷茫。但他却觉得对方不该是这个样子,具体该是什么模样,他也不知道。对方的唇部轮廓很重,鼻梁挺直,是很帅气的长相,尤其是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
少年身材结实,不像他们这种坐办公室的,浑身散发着健康的荷尔蒙,浑身上下唯一柔软的是他头顶的发,不黑,像初生儿的胎发一样柔软,发褐,看起来干净又纯粹,他脸上的慌乱,让人觉得欺负他就像欺负孩子一样罪恶。
莫名的好感让他心中警惕,手里的枪握得更紧,“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不诚实回答,我的枪就要惩罚你了。”
少年紧张地点点头。
“你是谁?”
“我,我是您儿子老师的助理。”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找您儿子了解一下情况。”
“什么情况?”
“先生,冒昧我问一下,”老师助理的脸上显出一种职业惯性的执着,“您真的关心您儿子么?”袁成开始夺取谈话的主动权。
“怎么说?”
“您知道您的别墅外面有很多人么,鬼鬼祟祟的人,您为什么让您的孩子住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市长走到窗口,警惕地打量着楼下,回过头他脸上挂着放松的笑,“那是我请来的保镖,你以为是什么,杀手?这不是拍电影,你想太多了。”
市长似乎很爱吸烟,他说完话,抽得更凶了,烟灰被他弹到桌子下面。
市长的反应跟袁成想象的差距太大,他一时愣住了。
一支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市长严厉的声音传来,“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袁成的汗滴落在眼睫毛上,他没有擦,灼得眼睛生疼,太阳穴也突突地跳,“我是来看您儿子的。”
“坏孩子,这个答案,我不满意。”
袁成能感觉到对方上了栓,食指因为用力,带的枪更加贴近他的太阳穴。
他做出惊恐的表情,身体准备好了反击的姿势,就在拳头挥出的前刻,他听到了一声戏谑的笑。
“我没有随意杀人的嗜好。”
袁成额上一滴不上不下的汗,终于落了下来。
市长说,“让我来替你回答吧。”他盯着老袁家祖传的双眼皮大眼睛,“如果没猜错,你是袁干部的儿子,是来找我报仇或者只是来打探一下消息。你很早熟,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袁成诧异地看了市长一眼,能当成市长,果然不简单。
他微微一笑,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放松地坐在了市长对面的沙发上。市长心里微微一动,对方这个样子,看起更顺眼了。
“那接下来,要换我说了。你没有表现出的那么轻松,你其实很恐惧,”袁成站起来,探过桌子去拿对方脚边的东西,把它举起来,“这个出卖了你。”
袁成手里拿着一个烟灰缸,满地都要溢出来,足以显现出主人最近的烦躁。烟灰缸最上面有个陡峭的尖,风一吹,就扑向了市长的脸。
市长咳嗽起来,看向袁成的眼神,带着欣赏,“接着说。”
☆、第3章 成为仇人的监护人
“根据拍电影的习惯桥段,你应该是被人监视了,还被人威胁着,对方势力很大,你现在走投无路,只能作困兽之斗。”
市长脸色一僵,看着这个十几岁的少年,眼神慢慢变得正式起来,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竟然在一个少年身上,太不可思议了。他想到另一件事,收起了枪,可惜地说,“我倒是很想跟你交个朋友,但是,过会我就要“被自杀”了。”
“你可以把事情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你。”又是“被自杀”,怎么这么巧合,袁成盯着他,下意识觉得这事跟他爹的死因有关。
市长没有回答他,“做一个普通人不好么?”
袁成回想起上辈子,镜头下的他才像是找到了丢失的一半灵魂,镁光下他就是王者,那种血液沸腾的感觉,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有些人,注定要走到更高的地方。”
市长想着他的话,联想到初入官场时的自己,有些惺惺相惜,“你的杀父仇人在这里,我以为你会冲上来杀了我。”
袁成笑了,“如果是十二年前,我会这么做的。”他上辈子活到三十,十二年前正好是十八岁。
市长听不出他的意思,看着袁成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袁成这种潇洒隐忍的姿态,让他想起了一副飞鸟的画,不知名的画,就像眼前不知名的少年一样,默默的,展现出一副自由的姿态,连仇恨都不能束缚住他,他绝对自由。
这种放肆的姿态很容易让人有囚禁的*,尤其是对某些骨子里就偏执的人来说。想到这,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柜子,上面贴着一张嘴巴大张的老虎画。
“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真相,我爹自杀的真相。”
市长的思绪被拉回来,忽然有了一种恶作剧的冲动,“不如你跟我打个赌吧,赌注就是我所知道的你爹死亡的真相。”
“……好,你要赌什么?”
“赌你会害怕被某个人爱上。”
“……每个人都害怕被流氓爱上。”
“不,我讲的某个人是确切的一个人,但我不能把他的名字讲出来。他只是个普通人,而且可以说,有点残疾。当有一天,你为一个人的爱感到害怕的时候,你就明白那个人是谁了。”
“你死了,谁来见证输赢,谁又来兑换赌注?”
“我早就把真相放进了一个银行,只要六年后,我的儿子满了十八岁,就可以取出来。他也是这场赌约的见证人。”
“你不是要死了么,你的儿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他当然知道,因为他就在这里。”
市长走到贴了老虎壁画的柜子前,打开了柜门,一个小孩子暴露在袁成眼前,他还没看清,一条细又短的胳膊就把门带上了。
他看着壁画上老虎大张的嘴,忽然发现两颗黑黝黝的眼珠子正瞪着他。
他心头猛地一跳,觉得自己抓住了很重要的事。怪不得,李纳多向自己复仇,他就说当时他做的很干净,不然警察早就找上他了,可这么多年,找上他的只有这个人,原来是亲眼所见。
市长打开柜子,哄了一会,对方毫无反应,他把儿子拖了出来,指着袁成说,“这是哥哥,你以后要听他的话。”
袁成打量着十二岁的仇人,五官精致地像个洋娃娃,身形瘦弱,怯怯地看着他,就像个小姑娘,连一拳头都禁不住。
惊奇的是,李纳多似乎对袁成挺有眼缘,刚才连他爹都不理的拽样,到了袁成这,居然羞答答地走过来,抓住了他的衣角。
袁成厌恶地看着对方的手指,就是这双发育不良的鸡爪子抚摸过甘茜丰润的□□,莫名的,他对他的仇恨淡了,却升起一股子恶心。
他对市长说,“那我要付什么赌资?”
市长慈爱地摸摸他儿子的头发,“如果我赢了,你就必须跟那个爱上你的人在一起,不要让他伤心。”
袁成诧异地看向他,“就是这样?”
“当然不是。我儿子要为赌约作见证,就必须和你生活在一起,他有轻微的神经症性抑郁,但生活自理没问题。我会写份遗嘱,让你成为他的监护人。”
袁成忽然笑了,眼神带着看穿的意味,“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也可以这么说。”市长跟着笑,他知道对方会答应的。
市长去屋里写遗嘱,袁成没阻止,客厅里只有他和李纳多两个人。他看着李纳多纤?div align="center"> 傅牟弊樱鋈簧斐隽耸郑畔旅嫖⑷醯穆霾谏厦嫜沽搜埂?br /> “你该庆幸,我不喜欢暴力,不过,你只会更痛苦。”
李纳多听不懂他的话,却很敏感,他看向袁成的眼神带上警惕。
袁成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他打了个哆嗦,离袁成远了两步,两根手指还捏着对方的衣角。
袁成拿起桌上的烟,惬意地吸了一口,低头朝着李纳多靠近。
李纳多盯着对方越来越近的嘴唇,饱满地像两片果冻,紧紧贴在一起,像是夹着什么秘密,他以为自己要被果冻亲到。
紧贴对方的鼻子,袁成的一口烟吐了出来,像火焰一样包围了对方的呼吸。
李纳多呛得咳嗽起来,他听到一声轻笑,蔑视的,得意的,带着一种玩弄的意味。
李市长写完了遗嘱,在他儿子头上亲了一口,把两人推进书房,自己跑到客厅准备自杀。
李纳多从门缝里看到他爸爸把脑袋伸进吊灯下的套子里,就像电视里被陷阱套住的动物一样,挣扎了几下,脸上露出吓人的表情,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难听的他想捂住耳朵,一双手强硬地拿下他的手,让他清晰地听到拉风箱一样的声音。
呼哧,呼哧,像只快死的狗,像条线一样的声音,随着拉长变得微弱,直到没了声音。他看到爸爸的舌头像蛇一样长,从没凶过他的眼睛快要瞪出来了,他知道那不是他爸爸了。
他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想把周围的世界推出去,却发现自己的世界就像经过一场地震,天不再透明,水不再发蓝,但他躲在里面,不想出去。
袁成把尸体放下来,就像摘掉一串成熟的葡萄,他心里很平静,坐在沙发上对着背后挥了挥手,走吧,回天上去。
李纳多紧闭着眼,那张紫红的脸却一直在他的世界里叫嚣,他睁开眼,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似的,大汗淋漓,脸色苍白,看起来比刚出生的雏鸟还要无助。
他猛然看向袁成,这栋房子里唯一跟他一样的会动的,脸色正常的人,就像刚睁眼的雏鸟般,对着第一个看到的人,生出无限的好感,眼底迸出强烈的渴望,他几乎是蹦到袁成身上的,搂紧对方的胳膊,抱了一会,体力不支,他开始慢慢往下滑,委屈地看了袁成一眼,被对方眼里强烈的厌恶吓到,他打了个哆嗦,摔到了地上,眼神还怔怔的。
李纳多家境极好,母亲早亡,他爸爸倍加爱护他,不喜欢他的人都被他爸爸送走了他身边,在他的意识里,所有人都对他心生喜欢,他从来没看到这种目光,像一把刀子刮在他营养不良而发黄的皮肤上,又像一只冰冷的手推开一块肮脏的垃圾。
他愣住了,心里忽然涩涩的。
袁成在这里的事已经完了,转身就走,忽然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袖子,因为用力,白色的袖子上留下五道汗水渍,李纳多有些不好意思,却把手攥得更紧。
袁成想拉开他的手,发现对方拽得很结实,他不得已,伸出手碰上那双让他恶心的鸡爪子,把对方的手指一根根撬起来,可很快被撬开的那根又重新抓上。
袁成走向厨房,李纳多像个麻袋一样被拖着走。
袁成拿起菜刀,眼一眨也不眨的,往李纳多跟他相连的手上砍去。他看到对方眼底闪过恐惧,在刀下来之前就缩回了手。
他轻蔑地笑了一下,李纳多像被这声笑烫到似的,脸红了起来,把手又坚定地放到他衣角上,抓得手里满满的,这次他打定了主意,就是再来一把刀,他也不松手。
袁成没有再砍,他厌恶了这种游戏,丢掉刀,往门口走去。
李纳多踉踉跄跄地跟着他,门打开,一股强光照进他眼睛里,他感到眼底有一种储蓄很久的情感涌动上来,很快充满他的眼睛,一滴滴淌下来。他的世界里晴天忽然下了雨,他最爱的康乃馨被摧毁的七零八落。他心里突然袭上一种失去的感觉,踏出生活了十二年的屋子时,更强烈了。他不是很能理解自己的心情,却很讨厌这种感觉。
袁成也眯起了眼,他在李纳多眼里清晰地看到了痛苦,失去骨血至亲的痛苦,他存放在野山一座坟墓里的感情呼应着这种情绪,柔软的感觉打湿了他的心,他看李纳多的眼神竟有点软化,但当他看到对方与他养了五年的女儿相似的唇形的时候,心里那滩水瞬间化作了冰墙。
他用了大力气拽开对方的手,像扔垃圾似的高高扬起,远远抛开。
李纳多脑海里有个声音,不停地用最大声音在他的世界里喊叫,“追上他!跟着他!”那声音随着袁成和他距离的拉开,变得凄厉。
☆、第4章 带女孩回家
他撑起疲软的步子追着眼前的人,孤注一掷地蹦到对方背上,勒住对方的脖子,使出全部力气,把自己紧紧的靠在对方的背上,一开始陌生的触感让他心慌,但不像对别人一样厌恶,结实的脊背,让他想起了书里的大力士,谁要能被他保护,连最可怕的女巫都不敢欺负。
他勒得更紧了,就像还未够十个月的胎儿,死死地吸附在母亲子宫里一样,恨不能血肉相连,骨血相溶。
袁成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想甩开对方,却发现对方就像生在他背上似的,用再大的力气也纹丝不动。他左右摇晃身体,想把对方甩下来,但对方就像生根在他背上的树一样,如果把人拽下来,也得伤到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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