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完本——by答案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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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浑水,谢无渊不想沾,也不敢沾。
现在局势过于混杂,一时半会可能没人反应过来,谢无渊因为远离风暴中心,瞧的明明白白,整个过程当中,只有两个人完全没有受到牵连。
一个是当朝皇后,当年段国求和远嫁的公主。
而另一个,是三皇子。
被当作礼物远嫁的和亲公主,一路从没名没分到了侧妃,再从侧妃到王妃,从王妃到皇后,从皇后到稳打稳的预备太后,谁能小瞧了去?又有谁敢招惹?!
养在南淮,生来见鬼,据说三岁就能把群鬼指使的团团转的皇子,悄没声的弄死几个人也就是抬抬眼的功夫,又有谁敢招惹?!
反正,两个人都不是他谢无渊能招惹的起的。
事情闹的太大,大家可能想不起来起因是什么,谢无渊却记得清清楚楚,那会儿他刚收到圣旨,还没来的及离京,所以还记得当时的轰动——
皇上撞破大臣在雍和宫与宫妃私通,大臣锒铛入狱,宫妃当场斩杀,茅贵妃也因此禁足三个月。
大臣一开始死不认罪,后来改了口风,竟攀咬上三皇子,说是三皇子喊他有事商议,后来喝了三皇子宫里的茶,就神志不清,话里话外全是三皇子给他下药,之后阴他进了雍和宫。
大臣还好死不死的扯上茅贵妃,说三皇子对雍和宫如此熟悉,出入皆无人阻拦,想必和茅贵妃有染。
皇上信不信的两说,反正不少大臣是信了,要求制裁三皇子。
三皇子冷笑连连,态度坚决。可惜,这等大事,没人站在三皇子这边,大家能给的最好的态度,就是不表态了。
皇上下旨将三皇子关押入狱,具体刑罚明日再议。
第二天.
只不过隔了一个晚上,原本眼瞎的厉害的满朝文武,竟像是全都治好了智障一样,也不论谁是各个派系的了,齐刷刷站出来三分之一,有理有据的从各个方面举证了三皇子的无辜,同时指责那名大臣的随意攀咬,更有甚者,将那位大臣的底细给掀了出来。
原来那位大臣竟是何家的人,而他的儿子原本被送去边关捞军功,谁成想,竟在边关犯了事儿,眼看着要被问斩了,这个大臣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正火烧火燎的找门路,想把人弄出来,何家就派人来了,说只要大臣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何家的辅国将军自然会帮忙兜着他儿子的事儿。
这位大臣忙不迭的应了,一命换一命的买卖,临死前还能做个花下鬼,尝尝皇上女人的滋味,也不算太亏。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何家把地点定在雍和宫,绝对不会是为了关茅贵妃三个月的禁闭,很有可能当初想让大臣迷|奸的,就是茅贵妃本人。
也不知茅贵妃是怎么察觉的,反正何家把人送进来的时候,茅贵妃还在,等点上助兴用的熏香,神志不清的时候,屋里的人就从茅贵妃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嫔。
没扳倒茅贵妃不要紧,何家也不是很在乎这个,原本就是一个连环计,不论事情成不成,大头都在后面。
大臣临死前一定要死死咬住,说是三皇子陷害他,有了这么一个由头,何家在朝堂的人再推波助澜,三皇子就彻底废了。
茅贵妃不打紧,三皇子才是重点。
与宫妃有染,或者蓄意构陷大臣,不论哪条,三皇子都是罪无可恕,再不济,也是逐出宫墙,贬为庶民。
那真是太好了,只有三皇子彻底废了,皇后和何家的结盟才算是真正的牢靠。
可惜的是,何家手快,三皇子的手更快,何况,皇上还把三皇子关在了牢里,简直如鱼得水,大臣们不反口都不行,张牙舞爪的厉鬼,不是说不怕就不怕的。
这么一遭下来,三皇子不仅没受罚,反倒得了不少赏赐。从那以后,不管朝中大臣们狗咬狗的有多厉害,又有多疯狂,再也没人敢轻易牵扯上三皇子。
原本除了贤贵妃,宫里也再没人闲的去构陷三皇子,三皇子本身不足为惧,又被皇上所不喜,旁的人根本不会多看这个不受宠的皇子一眼。
也只有贤贵妃,心心念念把三皇子弄死,皇后才能彻底上了何家的船,再也没有反水的可能。
再后来,三大外戚势力较量,局势混乱不堪,三皇子自然而然的退出大家的视线。
想当初,最开始不过是因为贤贵妃指使手下的大臣无故攀咬三皇子,谁想到竟能掀起这么大的浪头。
在那之后,三大外戚争斗更为严重。
茅倚岑被何贤彻底惹毛,倾茅家之力与何家杠上。何家的势力直接对上茅家,陈家坐山观虎斗,得了不少好处。
而何家家大势大,完全不惧茅家的反击,虽说茅家出身商贾,但这么多年也是累积了不少东西,何茅两家斗了四个月,最终还是茅家在权术方面弱了些,落了下风,日渐衰败,三皇子趁机出手,给了茅家最后一击,茅贵妃不得不以自刎来终结者一切,而她的自刎,也正式宣告了茅家的彻底落败。三皇子这个本欲做收网的渔翁,结好渔绳,撒好渔网,只等着收网,没想到在最后关头,竟然让那个鱼儿破了网,被不知道哪儿来的路人给截走。
至此,这个倾尽茅家之力,辅助前秦王现皇上登基的商贾之家,在荣享二十年皇亲国戚的待遇后,彻底退出了大梁朝的权门世家。
之后,吃饱喝足的陈家对上刚刚脱身的何家,一个是力量充盈,一个是经验十足,两个家族又都是行伍出身,手上有兵权,本就不相上下,再加上原本一直在观望的沈家,这次竟直接站到了陈家身后,双方一时胶着,谁也讨不了好。
今天,何家咬起陈家一个暗钉,明天,陈家废掉何家一个大臣,一来二去的,朝中不少大臣受到牵连,时间一长,何陈两家的势力都受到不少影响,损失惨重。
原本虎视眈眈的三大外戚,一夕之间,一废二伤,若是没有孔博远,皇上怕是要高兴疯了。
可惜的是,虽然外戚势力大不如从前,但皇上的日子更不好过。
自从茅贵妃去世,孔博远也不知发了什么疯,成天盯着诸位大臣,完全是无差别攻击,只要揪住了尾巴,就非要斩草除根不行!
皇上早些年顾忌外戚专权,对权门世家很是忌惮,除了他还是皇子时,便带在身边的几个老人,登基后启用的都是寒门子弟。
寒门子弟有骨气的不少,没有骨气的更多,特别是在被皇上指为心腹,交付重任的时候,孔博远有心去查,哪里还有查不到的?再加上御史大人遵从祖上遗命,尽忠职守,每五天按时按点的检举那么一两个大臣——
——皇上的手下几乎已被罢黜干净。
总之,朝堂局势很混乱。
皇后不受影响,是因为她手里的暗线早些年已经全部分给了太子,朝堂没有人,自然就受不了影响。
而三皇子不受影响,就很值得考量了。
毕竟,谢无渊临走前,还瞧见三皇子和几个大臣私相授受,嗯,值得说一句,但凡给三皇子递纸条的,没有一个被牵连到。
可要说,背后的推手是三皇子,又不太像,呼啦啦的把这么多的大臣下狱,别说没有根基的三皇子了,就算有根基的前太子,也一时半会儿补不上这么多人呐。
谢无渊在泉州已经呆了一年零八个月,还有两个月,就可以收拾包袱滚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忽然觉得权臣和太监的cp好萌怎么办?!!快来个人救救我!!
☆、强制任务
直到有一天,谢无渊接到一封家书。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无渊在吏部呆了也差不多有五年,谢父从来没问过他一句和官员调动有关的话。这头一回提了,竟是一个这么棘手的事儿,风口浪尖上的,谢无渊办也不是,不办也不是。
谢老爹说,无渊呐,爹跟你说个事儿,你做好心理准备,你哥在辖区犯了事儿,事儿还不小,应该没法善了,我知道你惯来有主意,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他既然在你那片儿,你就随便给他划个评定,赶紧把人弄回京城来吧,爹有急用。
谢无渊的内心是咆哮的:奶奶个熊的,坑儿子不是这么坑啊!现在整个大梁都在肃清朝堂,这个空当让我去给大哥擦屁股,一不小心我就进去了啊!
谢无渊查了档案,又问了下面属官对谢无江的评语,前后比对,这才发现没脑子的谢无江被人给“仙人跳”了,这种事儿,的确归考功清吏司管,属于廉正方面,本来嘛,顶多算是德行有缺,降一个评级,也就没啥了。
可年前二皇子“强抢民男”的事儿,还没彻底揭过去,考功清吏司在对官员廉正方面的要求,也不敢低了。
谢无渊思前想后,迟迟不肯下手,急的谢父连发了三封信催他。
说实在的,谢无渊对谢家其实没有多少感情,为了一个放话整他的大哥,把自己搭进去未免太不划算,就在谢无渊打定主意无视到底的时候,一直处于死机状态的系统,忽然开口了。
“准备完毕,二级系统开启。”
“数据解封……数据载入中……”
“隐藏任务激发……”
“任务属性核对……”
“叮……”
“宿主已官居四品,条件满足,强制任务开启,请宿主接受任务,并于规定时间内完成。”
妈的,谁能告诉他,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系统?!
“叮……宿主疑问已收到,正在整合数据……”
“数据打包中……”
“数据已发送,请宿主查阅……”
谢无渊恨恨的看着脑海里出现的压缩包,尝试着点了上去,一个“是否打开压缩包”的对话弹了出来,谢无渊点了确定。
第一页是简要介绍。
上帝掷骰子吗系统是最新研发的随机系统,除宿主唯一外,其余所有都具有完全的随机性,任务内容随机,任务目标随机,任务种类随机,研发者也无法在此一一描述,只能列举几个试验品内容,他们的任务目标分别是——
争霸天下,夺得绝对的话语权。
与三千人明确发生关系,性别不限。
从任务开始,完成四十万次赌博,在此过程中,输掉任意一局即抹杀。
与星球上所有人至少打过一次架,输了抹杀。
当然,为了不使被选中的宿主过于无聊,研发者在研制系统的过程中,赋予了系统完全不一样的性格,这个有待宿主自行发掘。
多种口味供您选择。(划掉划掉)
系统共分五级,初级系统开启需将玲珑骰子掷到六点,一级系统不会开启任务,只有当宿主符合系统认定的某些条件,触发情境后,系统才会自动进入半休眠状态,并在此过程中进行升级,二级系统比初级系统更加完善,增添了辅助分析工具,能够对宿主的情绪进行分析,可将二级系统的情商抽象为人类幼崽。
每一个系统都是熊孩子(划掉划掉),请宿主好好珍惜。
“所以呢?”谢无渊合上手里的资料,“我抽的是什么,反派养成计划?”
“叮……”
“数据整合中……”
“叮叮……”
谢无渊已经做好再打开一个压缩包的准备了,谁料只是一晃神的功夫,熟悉的三头身小谢无渊竟搬着板凳再次出现在了谢无渊的脑海了。
不可否认,谢无渊瞧见人形系统的时候,心情愉悦。
“长高了不少,”谢无渊把系统上下打量一遍,“也肥了。”
小谢无渊张牙舞爪的朝他扑过来,谢无渊下意识的伸手去接,直到手里有了真实的触感,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竟然能和系统有直接接触了?
“当然!”就算坐在谢无渊的怀里,系统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一如初见,“你当然可以在你的脑海里构造出一个身体。”
谢无渊抿唇,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小时候的皮肤这么好,垫在系统身下的手,实在是忍不住想掐一下,试试手感。
系统对此毫无知觉。
“你不是问你开启的是什么任务么?”系统从肚兜里掏出又一张A4纸,得意的扬了扬,笑道,“权倾朝野,说一不二。”
嗯,很好,奸臣养成系统。谢无渊面无表情的想。
“权臣和奸臣可不一样,”系统认认真真的反驳他。
“随便怎样吧,”谢无渊不关心这个,“你之前是怎么回事?”
系统想了想,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可惜找了半天,没有一句是被允许透露给宿主的,他挫败的低垂着脑袋,伤心的气场能有三丈八。
显然,谢无渊隔着他还没有三丈八,属于被波及范畴,所以他没有追问下去:“以后升级也会这样,突然联系不上吗?”
系统低垂着脑袋想了半天,似乎这个可以回答,猛的抬头,好像之前三丈八的伤心气场不是他散发出来似的,双眼放光,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只有开启二级系统需要!”
谢无渊忍不住揉了揉系统的脑袋,?2 硪恢皇只故前荡链恋钠艘幌拢牛指胁淮怼?br /> 系统捂着屁股,嗷嗷叫着:“你干嘛掐我?!”
嗯,手感不错,水灵灵的嫩豆腐。
“这个的任务,时间限制是多久?”谢无渊没回答系统的指责,转而问道。
“老规矩,”系统恶作剧般的笑了,“掷骰子!”
谢无渊无奈的扶额,不得不从脑海里退了出来,他从屋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盒子,盒子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打开了,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谢无渊拿起一旁的手帕,细细的擦了,这才打开,里面是从谢无渊脖子上取下来有一段时间的玉色骰子。
“你竟然把骰子这么随随便便的扔了?!”系统在谢无渊的脑海里大喊大叫,“你怎么敢?!”
“只是找了个地方放着,哪里扔了?”谢无渊耐着性子解释。
“那也不行!你必须随身带着!”系统不依不饶。
谢无渊只得取了绳子,重新给玉色骰子穿上。
“以后不许摘下来!”系统巡视领地般,在谢无渊的脑海里溜达来,溜达去,“永远不许!”
谢无渊不耐烦的“嗯”了一声,嘴角却轻轻翘了起来。
好心情似乎会传染,小谢无渊不知从哪里又拖出了他的小凳子,翘着脚托着腮,瞧谢无渊捣鼓玉色骰子。
唔,宿主的手黑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白了,不过还是一样好看。
“可以扔了吗?”谢无渊给骰子穿好线,随口问了句,他不需要回答,只是想多跟系统说几句话。
四.
谢无渊问系统:“四是多长时间?”
系统从肚兜里翻出另一张A4纸,仔仔细细的看了:“两个月。”
谢无渊又点开任务,细细的看了一遍。
保护并提拔一个触犯律法的五品官员。
两个月,还要找一个犯事儿了的五品官员,的确,没有比谢无江更合适的了,这个以权谋私的任务,简直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
系统:“当然是量身打造的。”
谢无渊不解。
系统:“隐藏任务触发条件必须是百分之九十的符合宿主情况,不然根本不可能触发。”
好吧,不就是捞个人么,谢无渊写给谢父的回信揉成一团,转而给已经从县令升为知府的王秀文写了封信。
王秀文接了信,立马开始按照谢无渊的意思彻查,当然,重点在“谢无渊的意思”,而不是彻查。
王秀文和谢无江是同年进士,不过王秀文是二甲,谢无江是三甲,最开始的官职安排上就有差距,再加上王秀文几乎是一直在升官,而谢无江在外蹉跎了好多年,哪怕是调任,也大多是平调,至今不过一个县丞,连县令都不是。
知府想要保一个县令,弹弹指甲的事儿,谢无江的事情一直拖着,不过是因为谢无江曾经在南淮摆了谢无渊一道的事儿,“王秀文”至今记得一清二楚,自家祖师被欺负了,“王秀文”这个做徒孙的,当然要给祖师找回场子,更遑论,没有谢无渊,也没有他“王秀文”今天做知府的风光!
这当空接了信,自然开始准备帮谢无江开脱。顺便私下设宴请谢无渊吃个便饭。
谢无渊想了想,石海岩他们选的这个王秀文,自己还没接触过呢,当初回京叙职的时候,乌压压的一片,只觉得这人眼熟,倒是想不起来是哪个,索性接了帖子,赴宴了。
一顿饭下来,谢无渊才想起来,这人原是与孙武起了争执的李斌,南淮十里街的,李运受了谢无江指使,编派自己的时候,李斌和孙武还差点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