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完本——by答案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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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孔博远的话还在耳畔回响。
“那要看殿下,想让我干什么了。”
二皇子轻笑一声,语气和蔼:“是吗?那么,博远,你希望我让你干什么?”
孔博远的意思,二皇子当然听出来了。
“三亲王遇刺”这件案子,孔博远想做做文章,想个法子,弄出足够的证据,把三皇子、四皇子、皇长孙三个人当中的任何一个,拉下马。
又或者,三个一起拉下马,这样,以“强抢民男”而被遗弃的二皇子,就能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谋杀皇室血脉”、“谋杀新生兄弟叔侄”的罪名,可比“强抢民男”这种,严重的多。
二皇子陷入沉思。
这么做虽然有好处,可坏处也不少。
皇上的确下令让孔博远彻查这件案子,但也不是说其余的人,就不能查这件事情,如果有人查出了真正的主谋,公堂上对簿,一个不留意,自己就要被牵连进来。
风险太大。
虽说不是不不可以,可是,万一东窗事发,只怕自身难保啊。
一室静默。
孔博远也不催他。
半晌,太阳渐渐落下。
孔博远再度开口:“殿下,我答应过娘娘,总是要帮你坐上那个位置的。”
“只要你开口,这大梁朝,便是你的了。”
二皇子捻着佛珠,闭目养神。
孔博远长叹一声,“我路都已经铺好了,子卿,你可当真想清楚了?”
二皇子的手顿了一下,站起身来。
只不过是动动了腿脚,身上的锁链就“哗啦”“哗啦”的响。
二皇子讥笑:“孔大人说笑了,我难道还有别的选择?”
上了贼船,和死在“佛堂”相比,二皇子还是选了活着。
“三亲王遇刺案”拖了将近半年,都没有结果,二皇子毫不怀疑,如果他今天对刑部尚书说了“不”,那明天,皇上的案头上就会出现一本折子,内容大约就是“二皇子怀恨在心,蓄意报复,乃此案的罪魁祸首”。
毫无悬念的,梁明帝绝对会相信。
毕竟,谋杀亲兄弟侄子这种事,梁明帝又不是没做过。
老谈家的传统项目了。
“都是傀儡,死在台前,总比死在幕后好,不是吗?”特意似的,二皇子又晃了晃腿脚,长长的锁链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动。
孔博远顿了一下:“殿下知道就好。”
“给我解开。”二皇子不耐烦的晃了晃锁链,语气恶劣。
孔博远也不恼,轻声低笑,掏出钥匙,蹲下,亲自给二皇子解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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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书房。
谢承文做了一个表格,勾勾画画,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茶盏站在书房门口通报。
谢父刚翻过一页,勾画新的一页。
“老爷,小少爷回来了。”茶盏站在门口,中规中矩的禀告。
谢承文的手一顿,停下笔,思忖片刻,吩咐茶盏:“让他收拾完了过来一趟。”
茶盏隔着门应了,一溜烟的回了谢无渊的院子。
谢无渊正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在屋子里喝茶呐,茶韵不在了,谢无渊屋里没有大丫鬟,这会儿茶盏进来,倒是没有人拦着,谢无渊隔着老远就望见茶盏了,这会儿瞧见茶盏进了院子,谢无渊嗤笑,放下手里的茶杯,坐直了身子。
茶盏颠颠的进了谢无渊的屋子,一五一十的回禀了谢无渊,不光把谢承文的话复述的一句不差,更是把谢承文的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
谢无渊狭长的双眼中意味不明,不知在琢磨些什么,听完茶盏的话,只是随口的“哦”了一声,就把茶盏给打发走了。
这厢,茶盏跟谢承文汇报完毕,正纳闷呐,自家少爷这是改了性了?怎么这么好说话了,以前不都跟吃了炸药似的,一点就着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二楼 [楼主][立志做赌神]:@[mdzz],我见着你爹了,他一直以为是你受伤了,我跟他说,你没事。
@[背药箱的小顽童],你是不是皮痒了?!
我前几天想了很多,我们可能不太合适,他呆在我身边,实在是太闷了,你能想象对一只老虎产生兴趣,结果老虎为了呆在你身边,心甘情愿拔了獠牙,收起爪子,像只家猫一样温顺么?
可惜,我感兴趣的,明明是最初的老虎。
我不喜欢现在的他。
何况,长此下去,对他的发展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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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药箱的小顽童]:主子我错了(泪流满面),整个崇州,谁不知道他不上那个号啊(泪流满面),主子你分手了,不能拿我撒气啊(泪流满面)
[我的世界比你们的大]:lz,他只是太喜欢lz了,想变成lz喜欢的样子,太过深爱所以软弱。如果lz不喜欢,请直接告诉他。
[立志做赌神]回复[我的世界比你们的大]:我会考虑。
[你的小药箱]:lz,我也喜欢她张牙舞爪的模样,然而低头的那个总是我,因为我爱她多一点,所以愿意为了她做很多改变。我想,lz的“他”肯定也和我一样。
[立志做赌神]回复[你的小药箱]:@[背药箱的小顽童]你俩差了十二岁,你迁就她不是很正常么。
[背药箱的小顽童] 回复[立志做赌神]:主子你再圈我,我的马甲就掉了!
[立志做赌神]回复[背药箱的小顽童]:(假笑)
[背药箱的小顽童] 回复[立志做赌神]:我,我,我这就走@[你的小药箱]快撤,主子要发飙了。
☆、书房
那厢,谢无渊正在拖拖拉拉的收拾东西,顺便在心里琢磨,待会儿去厨房吃点什么。
反正他爹说了,等他收拾完再去书房。
他一个人,收拾的慢,也情有可原嘛。
谢无渊在屋里磨蹭了半天,又去厨房磨叽了半晌,直到谢父终于等不下去,再次派人来催,谢无渊才晃晃悠悠的出了厨房,去了书房。
书房里的布置和谢无渊印象里的,一点不差。
连书籍摆放的位置,都和谢无渊临走前一模一样,完全没有变过。
谢无渊非常怀疑,书房里的书,他爹是不是从来没翻开过,也从来没看过?
谢父站在书桌后面,听见谢无渊推门进来,随手放下了羊毫毛笔,端起桌上的热茶,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
谢无渊闻着浓郁的茶香,瞧着谢父半眯着眼睛享受的样子,不由咽了口口水。
唉,自从茶韵走后,身边连个会泡茶的人都没了。
上好的明前雨露,他也想喝。
谢无渊巴巴的瞅着谢父,啊不对,谢父手里的杯子。
想喝。
嗷嗷!我说我也想喝,你听不到吗?!
想喝。
嗷嗷!
你不给我喝,你倒是让我走啊!!
回去找茶钟给我泡,哼!
谢父一点都不受影响,倒是跟逗他似的,慢悠悠的抿一口,再抿一口。一杯茶喝了能有两炷香的功夫。
谢无渊终于忍不住了。
“爹,你找我什么事儿?”
谢父轻轻扫了他一眼,慢慢开口。
“替三皇子挡箭,中了毒的事儿,说给我听听吧。”
谢无渊干咳一声,把“崇州太守屠害村民,被抓捕归案,还试图抵抗”的前因后果讲了,讲的是兴致高昂,绘声绘色,听的老爷子脸色一下拉了下来,面容阴沉,怒而不发。
末了,谢无渊瞅了瞅老爷子阴沉的脸色,琢磨着自己吹牛的时候,个人英雄主义过头了,于是又低低的补上一句。
“您让我护着三皇子,说他是谢家安身立命的根本,不能在谢家手里出事,我这不是照您的吩咐做的吗?”
谢父让他气的当场举起拐杖,狠狠的抽了他一下子:“我的意思,你还知道我的意思?!啊?!我的意思是让你做做面上功夫!啊?!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面上功夫?!啊?!别让三皇子死在你手里就行了!什么太守刺杀,重兵埋伏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老子把你养了这么大,啊?!就是让你去给他们老谈家挡箭的?!你个兔崽子,啊,平日里机灵的跟个什么似的,关键时刻,倒是跟我咬文嚼字了,啊?!”
爹,您一激动,口头语都出来了。啊?——啊什么“啊”啊。
“咳咳,”谢无渊摆正表情,“爹,您不是一直教育我,谢家世代忠良,祖祖辈辈为国效力,我们更应该为皇上效忠的么,我这不是害怕拖咱家后退,给咱谢家的老祖宗丢脸吗?”
谢父火冒三丈:“你倒是知道,啊,谢家世代忠良,啊,哪里就差你这一个了?!”谢父让谢无渊气的,愤愤的翻旧账,“老谈家他们祖宗跟在咱谢家后面,躲过去的箭还少吗?!啊?!你倒是说说,哪里就差你这一个了?!啊?!”
谢家当初是跟在第一代皇帝身后打天下的人,不对,是冲在皇帝前面打天下的人,皇帝在他们家屁股后面躲箭呢。的确,他们老谈家祖宗,跟在谢家身后,躲过去的箭,不少了。
不过,这也不代表,他们就可以蒙祖上的荫庇,碌碌无为了。
始皇帝论功行赏的时候,特意赐了丹书铁券,为的不就是鼓励谢家的后人们,向先祖看齐,继续报效祖国吗?
“其实吧,”谢无渊开口解释,“爹啊,我当时也是身不由己啊。瞧见三皇子中箭,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这才冲上去的。”
谢父瞪大眼睛望向谢无渊,手里的拐杖举得老高,颤巍巍的指着谢无渊:“你,你个败家玩意儿,你说什么?!啊?!你这是要气死我啊你!!我就说你挑来挑去的,一直不肯成亲,还趁着我和你娘够不着的时候,自己把房里的大丫鬟给打发了!”
“一个丫鬟,啊!孤零零的在泉州!一个人可得怎么过哟!你也真是狠得下这个心!”谢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谢无渊,无奈的摆摆手,“得得,这事儿先放着,毕竟当年那丫头跑咱家后厨偷东西,还失手杀了几个护院,合该被打死的,你死命拦着,也权当她还了你的。”
谢无渊暗道,茶韵这口锅我可不背,这混账是自己走的,走就走了吧,他娘的还是跟情郎一起浪迹江湖去了,倒是自在,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谢府里,他娘的,要不是大梁朝私定终身要浸猪笼,我分分钟开口把这锅卸了!什么破锅,不背!不背!!
“啊,南淮那会儿你才几岁啊,啊?!”谢父喝了口茶,继续破口大骂,“十二岁,啊,从十二岁开始,啊,你就一直跟何贺不清不楚的!你别以为南淮隔着京城远,你爹我就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你娘拦着我,不让我管你,我早就让茶盏把你绑成粽子运回京城了!”“
茶盏?谢无渊疑惑,不应该啊,自己和何贺独处的时候,特意把茶盏、茶宴留在老宅了啊。
难道还有别的眼线?
“你还敢走神?!”谢父抬起拐杖,反手又是一拐,“嘶”,谢无渊猛的一跳,他爹这拐杖是磁铁做的吗?怎么这么沉!!
腿上一定一片青紫了。
谢父咳了一声,放缓了音调。
“我仔细想了想,你能考上进士也不容易,多亏了人家,何家老二也算对你不错,身份也不高,不过一个次子罢了,又袭不了爵,你玩也就玩了,就算他们姓何的找上门来,咱们老谢家也不怕,就算爹再不济,也能保得住你,可你——”
“你个孽子,你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三皇子的头上?!啊?!还当着我的面说,他死了你也不活了?!你这是要逼着我带着谢家站队吗?!啊?!”
谢父举起拐杖,想了想,还是放下了,右手狠狠的拍向一旁的桌子。厚重的梨花木桌发出沉闷的声响,茶杯一震,茶水四溅。
谢无渊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好像自己的表述有问题。
“不是,爹,我是说,当时我发自内心的产生了一种感觉,如果三皇子出事,死的肯定不是他,而是我,就在当时,有那么一种直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想着回来问问您呐,您别生气啊,就算我跟三皇子有点啥,我也不可能跟他殉情啊。”
谢父虚虚的抽了一拐杖:“还跟三皇子有点啥,你赶紧给我断了,谈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爹,”谢无渊一跳,躲开了谢父的拐杖,“咱不说这个,说说正事。”
“什么正事?”谢老爷子收了拐杖,正色道,“你除了赌钱玩男人,还能有正事?”
“我哪有那么扶不上墙,”谢无渊尴尬的咳了一声,敛了笑意:“先前三皇子遇刺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觉得吧,我身上,和三皇子身上,似乎有一种联系,能转移生死的那种,反正我就是有一种直觉,如果三皇子有生命危险,死掉的很有可能是我,嗯,大体就是,我是三皇子的替死鬼之类的?”
“我说不太清楚,毕竟,这种事情,我又不能弄死三皇子,亲自去试试,弄清楚最后死的到底是谁,所以到现在也只是一种感觉。”
谢承文听了谢无渊的描述,面色一肃,深思片刻,“难道是谈家捣的鬼?”继而摇头否认:“不,谈家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谢无渊一怔,谢父的这番话,分明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一副不明就里,也不知道详情的样子,谢无渊的脸色马上变的不大好看:“怎么回事?!爹你也不知道吗?”
之前,谢无渊用“谢家的驾驭下人的手段”作饵,成功的从三皇子那里套了话。
虽然三皇子说谈家没有这等本事,可谢无渊是不怎么信的,毕竟谈家那么大,三皇子才回皇宫几年啊,知道的肯定有限,再说了,三皇子还一直不怎么受宠,这种皇室秘闻,怎么着也传不到三皇子耳朵里啊。
就算谈家真的有这种本事,三皇子也不一定知道,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皇上,名不正言不顺的,这种手段,当今皇上知不知道都不一定,更何况只是一个皇子?
然而,谢父的表情,分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如果真的是早年谢家与谈家之间秘而不宣的默契,那谢家没有道理不知道这件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谢老爷子收了拐杖,正色道,“你除了赌钱玩男人,还能有正事?”
我真的是写着写着,忽然就笑了哈哈哈哈谢老爷子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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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比你们的大]:lz,他只是太喜欢lz了,想变成lz喜欢的样子,太过深爱所以软弱。如果lz不喜欢,请直接告诉他。
[立志做赌神]回复[我的世界比你们的大]:我会考虑。
[你的小药箱]:lz,我也喜欢她张牙舞爪的模样,然而低头的那个总是我,因为我爱她多一点,所以愿意为了她做很多改变。我想,lz的“他”肯定也和我一样。
[立志做赌神]回复[你的小药箱]:@[背药箱的小顽童]你俩差了十二岁,你迁就她不是很正常么。
[背药箱的小顽童] 回复[立志做赌神]:主子你再圈我,我的马甲就掉了!
[立志做赌神]回复[背药箱的小顽童]:(假笑)
[背药箱的小顽童] 回复[立志做赌神]:我,我,我这就走@[你的小药箱]快撤,主子要发飙了。
☆、暗道
谢无渊心里也悬了口气,细细琢磨。
“爹,其实吧,我一开始以为这个跟咱家的主臣蛊一样,是谈家给谢家下的蛊什么的,不过,现在看着,好像不是?”
谢父愣了一下:“主臣蛊?你怎么知道的?”
谢无渊略一犹豫,还是和盘而出:“我不是中|毒了么,在崇州解毒的时候,碰见游医和乔楠了。”
谢父又是一愣:“‘五者’乃是谢家辛秘中的辛秘,你怎么会知道?”片刻,谢父释然,“是了,你小时候不爱活动,就喜欢窝在书房里,八成是在书房里瞧见的。”
谢无渊“嗯”了一声,权作应下。
谢无渊继续说道,“乔楠有点疯癫,挟持了三皇子,反正当时挺乱的,我们人也不够,一急之下,我就,咳,”谢无渊停下。
“你怎么了?”谢父急忙发问。
“嗯,我就私自用了谢家的秘法,咳,笔记里说的,家主才能用的那个。”
谢父又是愣了一下,脸上的惊诧遮都遮不住,“你,你说什么?家主能用的那个口令秘法?”
谢无渊又随口“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心里琢磨,谢老爷子火气忒大,照今儿的发展,待会儿肯定又得挨一顿狠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