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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完本——by答案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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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最讲究血脉辈分,旁的不说,单看长公主就行,何家干了那么多糟心的事儿,皇上也不过让长公主跪了两天,就什么都不追究了。
若是先皇留下一张废黜现在皇上的圣旨,那凉王的兄弟就完全可以打着“实现先王遗命”的旗号,起兵谋反。
名正言顺。
只是相差一代,尚且这样,若是开国皇帝的落款,附盖上私印,又加盖国玺。
可以想象,这样一份留白圣旨,最初的目的,绝对不会是用来保命的丹书铁券。
因为它根本就不是一张丹书铁券,它是一份权利交割书啊!
这不仅允了谢家必要时刻清君侧!甚至允了谢家废除一代皇帝!
谢家完全可以拥兵自立,更进一步,凭着这张留白的圣旨,谢家可以名正言顺的自立为王,又或者,自立为皇!
“当年,皇上一定很信任谢家。”谢无渊喃喃自语,“如果我是第一代皇帝,我肯定不会给属臣留这种东西。”
“哪个君王都不会,不过,”谢父轻笑一声,“谢家当年,并不是谈家的属臣。”
“嗯?”谢无渊好奇的望去,谢父却没有再解释。
“谢家第八代家主谢无渊听令,”谢父开口,语气严肃,谢无渊慌忙站好,低头垂手,“谢无渊在。”
“你可愿倾你一生护大梁朝安稳,不受外族侵犯?”
“愿意。”
“你可能做到不因私废公,不因私人感情动用大梁朝的虎符圣旨?!”
“可以。”谢无渊抬头,狭长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笑什么笑!”谢父训斥他,谢无渊却不以为意,“爹,我都说了,我跟三皇子没有你想的那么,嗯,感情深厚。”
谢父将手上的戒指退下,递给谢无渊。
“从此以后,你就是大梁朝第八代喉舌,谢家第八代家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卷本来想起“谢家□□”的,然而,(一本正经)我想把卷标来个藏头“在(科举)√下(吏部)√谢(封地)√无(字信)√渊(潜龙),承惠四万两”
之前说皇后手下只有四个人,然而每一个都能影响大局。
hhh,要不要猜一猜?
目前已有,石跃今,XX,谢府的XXX,冯老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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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
谢父说的语重心长,“你够狠,心计也够深,谢家交给你,我很放心,只不过,谢家虽然不在乎嫡庶之分,你这个做家主的,好歹也得娶妻生子,留个子嗣吧,无海那个孩子,后代也不见得聪明到哪里去,倒是无江,唉,不说了不说了。”
“回头,无江回来,你自己去见他吧,有些事情,需要交接一下,戴着这个戒指找他,他就都明白了。”
谢无渊一一应下。
“无渊啊,爹最后再跟你说一句,你可千万记住了,凡事留三分余地。”谢父说的语重心长,“当初南淮那事儿,冯文华怎么说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交情不比你和何贺何贤他们差,结果呐,你因为瞧上人家手里的两个庄子,愣是设了套让冯文华钻,得亏冯文华最后没跟你计较,不然啊,你可能就死在南淮了,你知道吗?!”
说到这儿,谢无渊狭长的眉毛紧紧皱起,“对了,爹,冯老丞相是皇后的人,这事儿你知道不?”
谢父一怔:“你这又是从哪听来的?”
谢无渊把童生试后一年的事情说了,重点说了冯文华那句“既然咱俩是一条路上的,以前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顺带还提了那本主考官是岑宇的《五年科举,三年模拟》。
谢父的眉头皱的老高:“皇后娘娘让冯文华和你说什么了没?”
谢无渊想了想,补充道:“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回’,我以为是之前那次给她解围的回礼来着。”
谢父琢磨半天,一拍大腿:“这事儿不对,娘娘是段国人,大梁朝的话,能说能懂,但要是说大梁朝的文字,认识,但是写的特别丑,所以但凡能不写字,娘娘她是不会写字的,她既然写了个“回”,恐怕她的意思,不是说这是上次的回礼,而是让你赶紧回京。”
“啊?!”谢无渊张大嘴巴,不可置信,“让我回京干嘛?我,我跟她又不熟,不不,我跟她完全不认识啊!”
我不要站队啊!!!
尤其是不要站皇后的队啊喂!!!
一滩浑水!!!
来了大梁朝这么多年,连大梁朝的文字都不怎么会写,这种和亲公主,还一路爬到了皇后的位置,手段十分的了得。
皇上厌烦她生的儿子,她二话不说,直接把儿子丢到一边,结果导致三皇子被宫女虐待,无意识的诉求,和恶鬼做了交易,宫中的恶鬼出手,弄死了那几个宫女,皇上大怒,送三皇子出宫,皇后更是完全没有表态,就跟那不是她儿子似的。
当然,完全不排除,一切都是皇后为了让她的大儿子成为太子,牺牲小儿子布下的局。
细思极恐。
皇后不可能不知道宫女虐待三皇子,三皇子生来见鬼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虐待这样一个三岁的孩子,会招惹到什么事情。
宫女们不是傻子,没人指使,谁敢去虐待皇子。
谢父瞧着谢无渊一副“别找我,我胆小最怕摊上事”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
“童生试一年后,那不是皇子皇孙选伴读的时候吗?”谢父开口,“娘娘当初可能瞧上你,想让你给三皇子伴读,哦,也可能是给四皇子,反正托你的福,为了搞垮茅家,刘家和何家联手,作为诚意,刘家不是也给了四皇子一个伴读吗?”
“我估摸着皇后娘娘是瞧着你机灵,又跟何贺何贤走的近,想派你过去什么的,说不准呐,说不准,”谢父摇头,面有憾色。
“哎,算了算了,都过去了,说得准说不准的,也没啥用了。”
“等等,爹,”谢无渊紧紧拽着谢父的胳膊,不让谢父离开,“咱家跟皇后,是不是也有点什么?我怎么觉得这些事情,都不大对呢?!”
谢父斜眼看他,半晌,语气严肃:“你和皇后之间还有哪些事情,一起说了吧。”
谢无渊理了理思路,“那个什么,小时候有一次皇上宴请群臣,我年幼不懂事,闯了御花园,撞见太后跟何用的私情,还撞见何用跟太后一起弄死了何家小女儿,皇后娘娘救了我一命,这事儿您知道不?”
谢父拿眼看他,没说知道,也没说不知道:“继续说。”
谢无渊接着说:“再后来,那啥,我不是在南淮吗,那阵茅贵妃逼皇后逼的紧,太子又要不行了,我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三皇子给皇后带了个纸条,把穆光的事儿给报上去了,顺便还给何贤和皇后搭了个线。”
“嗯,后来茅皇贵妃就变成了茅贵妃,贤妃也成了贤贵妃,皇后还得了一个援军。”谢父点头,“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恶毒,把一群人耍的团团转,我都不知道该夸你聪明还是该担心你莽撞,”谢父继续追问,“还有呢?”
谢无渊:“再就是乡试的时候,那个冯文华给我送考题的事儿了。”
“说完了?”谢父抬眼问。
谢无渊琢磨了半晌,犹犹豫豫:“爹啊,其实那会儿还有件事,也挺奇怪的,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和皇后有关。”
“和谁的事儿?”谢父问。
“岑宇。”
谢父嗤笑一声:“他啊,说吧,你怎么招着他了。”
“咳,就是那个什么吧,”谢无渊吞吞吐吐,“岑宇他不是喜欢面试年纪比较小的,能上榜又不能上榜的人么?”
“嗯,”谢父随口应着,示意他知道岑宇这个毛病,不过,“他应该没面试你吧。”
谢无渊继续说道:“我当时从考场里出来,正好碰见他了。他瞧着我,又瞧着我的卷子,然后很遗憾的摇头,脸上的表情就差没写上‘我特别想面试你,可惜没机会’这几个字了,我一开始琢磨着吧,是不是我的文章太差或者太好了,所以他没可能面试我,结果后来成绩下来,我居然是最后一个。”
“我还以为是何贺的功劳,结果揭榜的时候,何贺也是一脸茫然。”谢无渊总结,“反正,挺奇怪的。爹,原来是因为你之前打过招呼了吗?”
“岑宇跟何家有仇,你那会儿又跟何家走的那么近,我要是岑宇,我也想给你点苦头吃。”谢父嗤笑一声,“我哪有那么大的脸面,再说了,岑宇行事,皇上都管不了,你觉得他会听我的话?还是你希望我直接找人弄死他?”
“啊,”谢无渊挠挠头,“关到水牢里什么的,反正咱家也不是什么清流。”
谢父懒得理他:“还有别的事情吗?”
谢无渊又沉思半晌,方才摇头:“没了。”
谢父长叹,“儿子啊,我跟你说件事。”
“嗯?”谢无渊奇怪的朝谢父看去,他爹从来不喊自己“儿子”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你还记得最后会试的题目吗?”谢父像随口提起一件往事一般,说的随性,仿佛会试失利不是什么大事。
“啊,记得啊,”谢无渊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当时茶韵还安慰我,劝我三年后再考。”
“结果说着说着,到后来了,我没上火,她倒是撂挑子了,”想起茶韵当时的表情,谢无渊忍不住笑了,“说什么,不就是一场破考试么,还跟不解恨似的,反过来劝我,考不上就不考了,谁稀罕。”
“我不是说那个,”谢父揉了揉太阳穴,“你还记得会试的题目,你之前做过吗?”
“啊,这个啊,碰巧吧,何贺给我出的练笔里,的确是有原题的。”谢无渊说的漫不经心,余光却一直放在谢父的身上,生怕谢父掏出他那个要命的小本子,给何家记上那么一笔。
虽说吧,他现在和何家不怎么对付,可当初何家毕竟也是好心,如果谢父真的想给何家记上那么一笔,嗯,他可能,大概,也许——
——好吧,他不会拦着的。
“我也不是说这个,”谢父叹气。
“不光何贺,我给你出的练笔里,也是有原题的。”
“什么?!”谢无渊大惊,而后慢慢回忆起来。
的确是这样,那道题他做过两遍,只是时间过去了五年,又一直没放在心上。
毕竟谢家在他看来,至少在今天之前,那是一等一的清流,绝壁不会做这种偷窃考题的事情。就算当初觉得眼熟,也只是第一时间想起了何贺给的练笔,而没有去想谢老爷子给的练笔。
谢父看谢无渊的脸色,就知道他想起来了,“那题,是皇后给的。”
“什么?”谢无渊一蹦三尺高,“你刚不是还说,谢家不站队吗?!”
“你不好奇,为什么谢家的庶子能进宫伴读吗?”谢父没回答谢无渊的质问,抬头反问。
“为什么?”谢无渊顺着谢父的话头。
“呵,”谢父讥笑一声,“问你娘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当年谢父说“是自己搞砸了啊!要不是自己那么心急,也不至于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真是糟蹋了娘娘的一片心意啊”
hhh,你们是不是都以为娘娘是指何贤贤贵妃了,因为当时何贺正好找何贤帮忙来着,所以我猜会有人联想到何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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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剧场,澄清两点,和没有任何感情纠葛(一本正经,如果有,那一定是你们的错觉),然后,是个小号,他的马甲你们猜到了没~~嗯,发言很谨慎,但是!!请注意他的马甲名!!
回过头去看看,挺心酸的。
☆、包子铺
远郊。
御林禁卫军。
何贺自从那日与谢无渊不欢而散后,整个人郁郁不得志,他本身又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自然也没有借酒浇愁的想法,只能将一身的烦躁郁闷,全部化作武力,不论是轮值还是演练,表现都相当优异,再加上何家的背景在后面摆着,人又是当朝丞相袁默放进来的,一前一后不过一年的时间,何贺就从一个普通的从七品,升到了正六品。
后来,更是借着皇家狩猎,皇上外出围场打猎的时候,拔了一个头筹,皇上论功行赏的时候,又上了一级。
正五品的禁卫军副统领,整个近郊禁卫军,除了年近半百的王统领,还没出现过这么年轻的正五品副统领。
二十岁的何贺,一眨眼,成了整个近郊禁卫军最有潜力的人。
“何贺啊,”王统领拍拍何贺的肩膀,语重心长。
“你不能老是一门心思放在练武带兵上啊,总得对自己的终身大事长点心吧。”
何贺收了朴刀,转身回营。
“唉,你不愿意就算了,”王统领跟在他身后叹气,“我也不逼你,对了,”王统领从随行的士兵手里拿过一张调令,“这是最近上面刚下来的调令,咱们这儿穷乡僻壤的,能平调回京也不容易。”
“狩猎那会儿,皇上想把你调回去,你给拒了,这次可别那么莽撞了。”
何贺接过调令,随手放在桌上,不怎么在意的模样。
“你倒是好好想想啊!”王统领瞧何贺不紧不慢的样子,心里都替他着急。
“嗯,”何贺语气平淡,“我会考虑的。”
“你再想想吧,”王统领把调令拿起,又塞回何贺的手里,“百官调动还有一段时间,不急在这一时。”
“统领,”何贺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我想请五天的假。”
“干嘛去?”王统领问何贺。
“回家。”何贺回答很简洁。
王统领诧异的瞧着他:“你不是不爱回家吗?这一年,你就没回过京,今儿怎么想回去了?”
何贺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见一个人。”
王统领先是疑惑的思索,而后露出了然的神情,说话十分爽快:“成啊,你回去吧,要是五天不够,你随便派个人来说一声,我再给你续上五天。”
“青年才俊相亲大会,哈哈,确实挺不错的,”王统领拍着何贺的肩膀,一改之前的愁容,笑的开怀,“你小子,长得帅,又年轻有为,绝对没问题的,再说了,既然两年前能找着,两年后肯定也行!”
何贺原本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不爱笑,但也不恼。
这会儿却是猛的拍开王统领的手,拉下了脸色,语气不善:“不是。”
“咳咳,不是,不是,”王统领促狭的挤挤眼,“我懂的,我都懂。”
何贺没再理他,拿起桌上的朴刀,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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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谢无渊在谢府,从谢家书房,啊不对,从谢家祠堂出来,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不能怪他多想,这事儿,让他爹那么阴阳怪气的一说,真是挺寒碜人的。
“你不好奇27 谢无渊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刚从南淮回来那阵儿,还处在对自家状况不太了解的阶段,总是傻不拉几的担心皇上惦记着丹书铁券,拿谢家开刀,一听说皇上选伴读,挑上了谢家,结果谢家就巴巴的送了一个庶子过去,谢无渊在南淮都快抓狂了,什么猪队友啊这是!!
后来,谢无渊回京后,还特意问过他娘,说,知不知道谢无海为什么去了皇宫伴读,而他娘只是摇头,很淡定的说了句“总不会是坏事。”
总……不……会……是……坏……事。
怪不得他娘不担心皇上皇后会怪罪。
有一个这么能耐的主子,摊他谢无渊身上,他也不担心。
简直了。
真的,谢无渊觉得他对皇后真是佩服极了。
这种人才,如果投的是男胎,妥妥的是段国的下一任国主。
————————————
京城。
一家包子铺。
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动作迅速,三短三长的敲了六下门。
片刻,包子铺的门板被拿下,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迎着斗笠男进门,低头哈腰:“博爷,您来了。”
斗笠男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绕过中年男子,进了里屋。
位置偏僻,隐在暗巷,黑黢黢的夜幕,将店门盖的严严实实,也将来人衬的神神秘秘。
一盏茶。
一炷香。
一个时辰过去了,包子铺的门紧闭,仿佛之前出现过的访客只是月黑风高夜的一个恍惚,一次幻觉。
守在暗巷里的小厮不自觉的皱紧眉头,难道那人已经从后门偷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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