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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完本——by答案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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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渊要的就是这个“先定下来”,只有这样,他才有空子可钻。
不过,茶钟也是真上道,自己不过是让他去怡红院转一圈,竟然就打听到了茅皋从怡红院出来的时间。
也是赶巧了,茅皋今天到底在不在在这怡红院,谢无渊其实没有十打十的把握,只不过茅皋这人,他要是不留恋青楼,那就不是茅皋了。就跟谢无渊似的,这谢无渊要是不留恋赌场,那就不是谢无渊了。怡红院作为南淮最火的青楼,茅皋每隔三五天总是会出现在这儿的。
话又说回来,就算茅皋不出现在这儿,谢无渊也有的是法子把他请出来,递帖子,上门拜访,法子多了去了,又不是一定要请到醉欢楼,只要能出现在那对父女住的街上,就成功了一半。
谢无渊回府的时候,正巧遇见何家管事儿的,说是来替他家二少爷递帖子,谢无渊随口应了一声,没往心里去。
“系统,”谢无渊转着手腕上的玉色骰子,在心里问,“现在掷骰子总数够了吧?”
“宿主,”系统十分高冷,“玲珑骰子已经开启。不会用就直说。”
“咳,”谢无渊干咳一声,虚心求教,“怎么用?”
“第一步,拿起玲珑骰子,”谢无渊从脖子上把骰子取下来,“第二步,掷骰子。”谢无渊举着骰子的手停在半空——
“——就这么简单?”谢无渊不可置信的问。
“就这么简单。”系统以一种无比鄙视的语气告诉他。
“不用在心里念句话什么的?”谢无渊追问。
“随便,”系统想了想,“这个可以有。”
“系统,你一点儿都不像是人工智能。”谢无渊抱怨。
“你竟然对我有这种误解!”系统很惊讶,“难道我一直表现的很愚蠢吗?”
谢无渊:……
系统不都是人造的么?
“当然不,我怎么会是那种低劣的仿品?!”系统很骄傲,“我的造物主是上帝。”
“怎么,你很惊讶?”系统判断谢无渊的情绪,慢吞吞的开口,“难道我没和你说过吗?”
系统说这话的口气,让谢无渊分分钟脑补了一个昂着头,十分不屑的三头身小屁孩儿,还是那种“怎么,难道我没和你说过我爸是XXX”的那种,嗯,就是德拉科·马尔福那种!
“这个也可以有,”系统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好了,你把自己的意识往下沉,我现在应该在你的丹田里。”
谢无渊:……
不好意思啊,我不会内视术,也不是透视眼,不然我也不至于两辈子加起来,胜率才到百分之二十。
“啧,麻烦,”系统不耐烦的又停了一会儿,似乎在调试什么,过了一会儿,跟谢无渊说道,“好了,我在你脑子里,你随便看看,就能看见我。”
“咳咳,”谢无渊不看不要紧,一看被吓了一大跳,“你干嘛变成我小时候的模样?!”
“系统和宿主是唯一绑定的,”小版的谢无渊·真系统朝天翻了个白眼,一副“你真是蠢毙了”的表情,“我能调用的,只有你的数据。”
“哦,”谢无渊应了一声,而后说道,“那你岂不是也能调用我现在的模样?”
系统“嗯”了一下,用很瞧不上的眼光上上下下的把谢无渊给打量了个遍,直把谢无渊给看的浑身发毛,这才勉为其难的开了口,“我这不是怕吓死你么?”
尼玛啊,真谢谢你体谅哦!
“不客气。”小版的谢无渊扯了个假笑。
谢文渊安慰自己,不要跟这货生气,不要跟这货生气,说了三遍才静下心来,“那我就随便扔了?没什么禁忌吧?”
“没有,”小版的谢无渊摆了个正经脸,而后不知想起了什么,笑着补充道,“如果你掷骰子的点数比上帝大,还会有额外奖励的。”
切……
谢无渊真的就那么随随便便的扔了,扔了……扔完了之后他才想起来问,“一到六分别代表什么?”
“你等等,我找找,”小谢无渊这次没翻白眼,在他的小肚兜里翻来翻去,“找到了!”
小谢无渊举着那张A4纸,有声有色的给谢无渊科普:“玲珑骰子每月第一次掷出的点数决定了宿主在该月的幸运点数,以后的每天都有一次掷骰子机会,如果与月初的点数相同,那么宿主就可以在该天获得该点数对应的特殊能力,如果不同,则作废。注意:每个点数对应的特殊能力,十年一换,请系统做好——”
“咳,”系统不自然的把A4纸塞回兜里,“后面的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谢无渊朝天翻了个白眼。
“——你扔了个4,也就是隐身,”小谢无渊认认真真的比照着另一张纸,继续给谢无渊科普,“就是说,你在接下来的这个月里——”
“我知道,”谢无渊打断他的话,“假设说,我明天掷骰子得了一个4,那我明天就能隐身是不是?”
“是的。”小谢无渊用力点头。
“啧,要是我能隐身去赌坊,把我输了的钱都偷回来就好了。”谢无渊摸着下巴想道。
“呃,”系统肉眼可见的呆滞了片刻,“这个,应该,可以有?”
“就这么定了!”谢无渊拍手道。
第二天
谢无渊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从脖子上弄下玲珑骰子来,玉色的骰子在桌子上转啊转啊,红色的点数配着绿色的骰子,显得红艳艳的特别好看,更是衬得一旁的谢无渊白净非常——
“四,四,四!”谢无渊内心激动,如果不是害怕声音太大,把宅子里的人都招来,谢无渊恨不得能摇旗呐喊,仿佛喊的越大声,掷骰子掷到“四”的概率就越大似的。
骰子在桌子上转了半天,最终停了下来,谢无渊赶忙凑过去看一眼,不由叹气,竟然是个三。
唉——
就算是个六也好啊,6好歹还能增加健康值呢!
“叮,”系统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谢无渊和小谢无渊面面相觑,都很茫然。
“宿主掷骰子点数超过上帝,健康值加一百。”
“什么情况?”谢无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扔的是3不是6吧?”
“我也不知道,”小谢无渊看上去也很茫然,“可能上帝最近手气比较差?”
“管他呢,”谢无渊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健康值从20变成120,这种一朝暴富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昨天还在死亡线上徘徊,今天就赶超标准线了!
健康值上来了,他就可以学文,学武,想学什么学什么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猝死了!
谢无渊这边高兴的手舞足蹈,冯文华那边,也是欣喜若狂。
冯文华从别庄收完租子,前脚跟刚踏进家门,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呢,就听管家说了前头老汉和丫头的事儿。冯大爷一听,竟然有一个长的和他求而不得的心上人四分像的姑娘,还只是先定下,尾款还没结呢,这冯大爷哪能不着急,尾款没结,就是相当于没买下啊,于是连口茶水都每一来得及喝,立马急急忙忙的唤了马车又出了门,一路让驾车小厮“快点儿,再快点儿,”恨不得直奔那老汉和丫头落脚的客栈。
却说那丫头和老汉为了省钱,原本是住在外边的通铺的,十六七个人住那么一间,又脏又挤,这丫头既是给自家主子备下的,冯府的下人哪能让这爷俩住在那种又脏又乱的地方,可尾款还没结,也不能就这样让人家爷俩搬进冯府来吧?
后来还是冯府的管家做主,出了钱,让他们父女俩住在了十里街的客栈,地方倒是好找,就在十里街正中央,就是住一宿花的不少,老汉本想着把这住宿的钱一起捞走,谁成想冯府管家直接给定下了,说是退房可以,退钱免谈。
钱拿不出来,老汉也就只能带着丫头在这儿住下,好歹还能省通铺钱和饭钱不是?
冯大爷原本想着,就来客栈看那么一眼,要是觉得合适,就直接带回家去,也不用下定什么的,不就是一个丫鬟吗?哪值当这么劳师动众。
可这会儿在屋子里见着了真人,之前想的就全都不作数了。只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一起钩下来,捧在手里送给那丫头才好。
那可真是什么心啊魂啊的,都扑人家身上了,只想着把这丫头给拿下,可好解了这么多年来对那个谁的求而不得的那颗心哟。
“我冯文华长了三十年,身边的人也不少,今儿头一遭瞧上一个丫头,可得好好的,不能给弄黄了。”
冯大爷琢磨了半天,心想,这是自个儿打算抬回家的,总不能拿哄外面戏子的法子来哄人,少不得要抬抬档次,既然这样,胭脂水粉,玉佩,项链什么的,就不能用了,那不如先请吃个饭,不是有句话叫循序渐进么,不如就定在醉欢楼好了,来一桌全南淮最贵的酒席,既给丫头开了眼,也能给自己涨涨面子。
冯大爷乐颠颠的陪着那老汉和姑娘聊天,管家自然而然的派人到醉欢楼订桌去了
谢无渊起了个大早,得了个便宜,心里美得冒泡,想想今儿个约了茅皋在醉欢楼喝酒,索性早早收拾好就出门了,这会儿已经到了,正在醉欢楼包间里慢悠悠的喝茶呢。
“爷,可要小的下去打听打听?”谢无渊今儿照旧带的是茶钟,主仆二人已经在这儿等了有一会了,茅皋没来就算了,连个带话的下人都没有,也忒不着调,茶钟看谢无渊等的无聊,这才开口问了句。
“不用。”谢无渊心想,要真准时来了,他还不乐意呢,在路上耽搁了,是好事儿啊。谢无渊放下手里的茶杯,转了转手腕上的骰子。
不过要是路上没耽搁,那也不要紧,照他对冯文华的了解,见了那姑娘,一准是要大献殷勤的,肯定能把人带醉欢楼来,给人小姑娘长长见识,也给他自己加点分,挽救挽救他那不怎么好听的名声。
只要他把人带来了,那茅皋和这小姑娘遇不遇的上,就全凭谢无渊的一句话了。
谁让这全南淮最贵的酒楼,是石家的产业呢?
只要谢无渊让茶钟去递个话,石海岩立马屁颠屁颠的告诉他们,冯大爷在哪个包间,到时候装个偶遇啥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自问待你不薄

谢无渊又点了壶碧螺春,就那么干坐着。
等约定的时间又过去了三刻,茅皋这才姗姗来迟,一边说来晚了,一边说要罚酒。
谢无渊打趣他,“茅大哥莫不是在街上瞧见了美人儿,被勾了魂儿去吧?”
昨儿谢无渊就拿“大哥晚上没空”打趣过茅皋一次,茅皋这会儿听他说,只当他又拿自己“爱瞧美人”这点儿癖好打趣自己,也没怎么在意。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砸吧砸吧嘴儿,茅皋回味道,“可不是瞧见美人儿了么,谢老弟你是没看见啊,我今儿在路上,哦,就醉欢楼门口那条路上,遇着一个小姑娘,水灵水灵的,那眼睛,跟钩子似的,多看两眼,能把人的魂儿给勾没了。嘿嘿。”
谢无渊笑了,站起来给茅皋满上茶水,“哪有这样的人,莫不是茅兄你对那姑娘一见钟情了吧,自个儿把魂落人家兜里,还怨人家小姑娘勾了你的魂儿。”
茅皋“哎”了一声,道他,“你别不信,那姑娘真的挺勾人。”
可不就是真的么,莫说我见过这个姑娘,就算没见过,我身边不也有这么一个,谢无渊想着何贺那天在他家门口装模作样的等了半天,就为了见他一面、说几句话的傻样,笑着摇了摇头。
茅皋还当他不信,就要拉着他下楼去看看,谢无渊十分无奈,只能表态,“我信,我信还不成么?”
茅皋还在感慨,“这么水灵灵儿的一个大美人,怎么就让冯大那么个玩意儿买走了,冯大不是喜欢男人么?买个鸡毛的丫鬟啊,真他娘的暴殄天物!”
谢无渊心道,冯大他要是不喜欢男人,他也就不买这个丫头了。
嘴上却说,“说不得买回去做粗使丫头呢,既然茅兄这么喜欢,不如去买回来?”
茅皋道他:“我刚瞧见那丫头上了冯大的马车,已经晚了。”
“既然是在外面上了冯大的马车,那就说明人丫头还不在冯府呢,没准只是先验验货,”谢无渊笑道。
“冯家既然没把人接进府,那应该就还没给钱。”
“茅兄若是真喜欢,不如派人去问问,大不了多给几倍的银子就是了。再说了,冯家又不是什么好去处,也不见得是那姑娘自个儿想去的。”
“唉哟,我怎么就没想到?!”茅皋一拍脑门,赞道,“好兄弟!果然还是你有主意!往日里,他们说你是个有主意的,我还不信!这回,我是真服了!”
他拍着谢无渊的肩膀,哈哈大笑,“你这个兄弟,我茅皋认定了!”
“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罢了,”谢无渊笑道,“日后在南淮,还要茅兄多加照顾才是。”
“没问题,以后有事,我罩你!”茅皋忙不迭的打包票。
美人少,和自己志趣相投的美人更少,能给自己出谋划策的美人,那可真算得上是少之又少!这种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军师,自己当然要好好罩着。
茅皋从醉欢楼出来,立马就派下人去问了。
那钱老汉原本就瞧着冯大爷对那丫头也忒好了点儿,吃饭的时候那个殷勤啊,帮忙夹菜什么的都是小事儿,就差给喂到嘴里了,钱老汉瞅着,这不像是在买暖床的丫头,倒像是在追姑娘。
钱老汉心里也怕的慌,就冲冯大爷对这丫头的宠劲儿,保不齐以后会为这丫头出头。
他今儿虽然也跟着蹭了一顿全南淮最贵的酒席,可吃的跟嚼蜡头似的,没滋没味的,这丫头被拐的时候,年岁不大,可谁知道她记不记事儿呢,再者说了,这么多年,这丫头也被倒手了好几次,自己虽然不是拐走她的那个,可说到底,也还是个拍花子的。
这丫头赶明儿进了门,后天就怂恿冯大爷把自个儿给弄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茅皋派人来的时候,钱老汉正在收拾包袱,准备跑路呢。
正好,白来的买卖,不做白不做,反正他马上就走了,谁管这丫头是卖了几次。
钱老汉收了茅府下人带来的一百两银子,立马把丫头带过来了,诳她说,早前儿的冯大爷派人来接她,丫头虽然知道钱老汉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疑有他,坐上轿子跟人走了。
等到第二天,冯府派人来接那丫头,父女竟然人去楼空,冯府的下人找不见人,四处打听,这才知道昨晚人就被抬进了茅府,这会儿怕是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冯大爷听了下人们的回话,那个气啊,当场就砸了一套御赐的花瓶。
可气归气,茅府高墙大院的,他又不能直接抢过去,思来想去的没啥法子,只能给谢无渊递了帖子,死马且当活马医了。
那丫头被带进茅府,自是送进了茅皋的屋里,茅皋虽不怎么上的了台面,可也是个会疼人的。
再说了,买进府里的丫头,主子自然是想什么时候要了,就什么时候要了,并没有什么规矩要循,二人自是颠鸾倒凤,按下不提。
且说谢无渊终于摆脱了赌坊,这会儿正在街上瞎逛呢,才没一会儿,就被人给堵住了。
“哟,何二爷干嘛呢,这么大阵仗?”谢无渊挑眉,看何贺带着一圈人把他和茶钟围了起来。
“你说我干嘛呢?”何贺火气挺大,“你放我鸽子也就算了,你他娘的还有胆在这儿瞎逛?!”
“怎么着了这是?”谢无渊还是那副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儿,拉着何贺,非让他看一旁小摊上的一串手链好不好看。
何贺抿了抿嘴,到底是没挣开谢无渊的手。
“我觉得衬你挺好,”谢无渊在他手腕上比了比,打算买下来。
何贺拍开他的手,一脸不忿:“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你就往我身上放?”
谢无渊笑着付了钱,拉他走到一旁,这才举着手链道:“这你可看走眼了,这东西虽然不常见,不过还挺好认的。”
何贺纡尊降贵的瞅了那手链两眼,这才认出来,原来是块蓝田玉。
“今儿怎么回事儿啊?”何贺责问他,“我前天给你递了帖子,你要是不想去,完全可以直说,把我一人晾那儿什么意思?!”
“得了,算我不对,”谢无渊把手链给何贺系上,想了想,说道,“要不请你去春风得意楼?”
何贺这才勉强不那么生气了。
谢无渊这人吧,他要是不认可你,他是不会把你往他喜欢的地方带的,何贺和他相交这么多年,这点儿底还是知道的,甭管是在京里,还是在这南淮;也甭管是谁请他,或者他请谁——你看他什么时候往自己喜欢的地方带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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