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吧!男神 完本——by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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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野屏住了呼吸,期待沈修鹤出现,但是轻巧落地的是公爵。
“哼,太弱了。”公爵冷笑一声,对着躺在凹陷中央动弹不得的长子举起了长剑。
王野攥紧了拳头急道:“为什么还没有起效!”
就在这时,公爵突然面露不适。他捂着腹部,撑着墙壁呕吐起来。艰难起身的沈修鹤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王野却哈哈大笑:“果然有用!”
公爵咬牙切齿道:“你做了什么?!”
“我在来的路上经过一家便利店,所以在子弹上加了点佐料:蜂蜜、可乐、蓝莓酱、黄油、芥末、炼乳——你最喜欢哪个?”王野兴高采烈地掰着手指头。
“我们血族不能碰除了人血以外的吃食!”公爵咆哮道。
“我知道啊。我知道才这么干的。但是出于鬼道主义精神,我还是要问一下你最喜欢哪个,下次帮你全换成那种。”
“贱人。”
公爵凝出了巨大的羽翼,攀升到空中俯冲而下,他贴着王野飞过,然后消失在黑夜中。
Chapter End
警官宿舍。
王野正做着晚饭,沈修鹤开门进来,牵着背后十五岁模样的白煜。见到他围着围裙? 蛐藓仔πΦ溃骸白急赋缘哪?”
“等等等!你背后那个怎么回事儿?”王野拿锅铲指指白煜。
沈修鹤天经地义道:“搬来和我一起住啊。”
“这可是我们的双人宿舍!”
沈修鹤递给白煜一个“别理他”的眼神,拉着他进门了。
这个时候从他们背后蹿出来一个小哥,捧着一手玫瑰问道:“谁是王野王警官?”
“我我我!”
小哥把玫瑰交到他手里道:“有位拉文纳先生订花送给你。”
沈修鹤和王野面面相觑。
沈修鹤率先回过神来,噗地笑出了声,王野再是厚脸皮也端不住道:“我不要!”
小哥面露难色道:“那位先生说如果这束花没有沾染您的气息,他会闻出来,到时候要我的命。”
王野坚信他做得出来,红着脸接过,看到花里夹着一封信。信上写着——
Honey,my love.
“你喜欢蜂蜜关我什么事……”王野絮絮叨叨地展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黑卡。
王野把卡贴紧了心脏。
“他是要收买你吗?”沈修鹤笑他。
“黑卡,拜托,黑卡。别说他要收买我,他要我做儿子都行……”
沈修鹤摇摇头,没办法地系上围裙下厨。
白煜拎着行李打算进门整理,被王野拽住了胳膊。
“你突然出现,真的是为了替他去死吗?”王野眼神一沉,“如果是这样的话,穆先生完全没有必要透露口风。”
“我活该死吗?”白煜轻描淡写地反问。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之前十年为什么不出现?”
“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没有尝过彻彻底底的失去,他怎么会甘愿和我一起沦为异类,被我彻彻底底独占?”白煜笑着,直视着他的眼睛,与他擦肩而过。
王野遍体发寒,那是狼的眼神。
用所有隐忍和牺牲,交织成不可逃脱的网。
你只要有我就够了,小鸟。
第四章:油菜花杀人魔术 绘/言喻
你见过那么美丽的景象吗?金黄的油菜花,看上去仿佛无边无际,金灿灿的开到了天边。天边是湖,蓝莹莹的湖,像海一样的湖。
以前从没见到过这样的油菜田,它只出现在这个高原的湖畔。但是,你知道吗?在这些盛开的油菜花下面,藏着的可能是尸体。只有尸体,才会让这些花开得如此鲜艳,因为它们为花朵提供了最丰富的养料……
程启思拍了一下车窗玻璃道:“下来了,你在车上要待到什么时候?”
“反正都没地方住,还不如睡在车上呢。”钟辰轩靠在车座上,连眼睛都不想睁开,“谁叫你不提前订好住的地方?”
“拜托,这地方怎么订啊?湖边的一个小镇,几分钟就能从头走到尾,你以为是城市啊?”程启思拉开车门,把他拽了下来我找到了一家旅馆,还有个空房间,是个套间,我把六个床位全部订下,我们今天晚上不用睡车上了。”
他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心虚的感觉。钟辰轩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过了五分钟,当他看到那“旅馆”的真面目的时候,钟辰轩脸上的狐疑变成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搞对没有,这地方能住人啊?”
程启思气得翻白眼道:“你不住,就自己去草地上睡,跟牛羊做伴去!你这么难侍候,我不奉陪了!”
说实话,也不是钟辰轩挑剔,那屋子真是有够糟糕。两间屋子是相通的,每间里面有三张床,都是那种非常老式的木板单人床,硬邦邦的。床单和被子,不要说钟辰轩觉得受不了,程启思一样连衣服都不想脱,他找了瓶矿泉水匆匆地洗了把脸,就准备上床将就着睡一晚。
钟辰轩却坐在那张靠墙的木床上,侧着头,不知在听些什么,耳朵都快贴到墙壁上了。程启思开了一天的车,已经倦得不行,钟辰轩偏偏还不关灯。程启思耐着性子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隔壁房间有人住吗?”钟辰轩问。程启思说:“有啊,当然有。听旅馆老板说是一个骑自行车环湖的小团队,一间房挤了六七个人呢。为什么这么问?”
“哦,因为我听见隔壁有人在说话。”钟辰轩说着把耳朵贴到了墙壁上,“你听,又说又闹的,好像有什么很有趣的事。不过,好像也有人觉得并不好玩,在吵架似的。”
“睡觉吧,管他呢?”程启思不以为意地说,“听说过一句话吗?要想看出你与恋人适合不适合,最好就是一起出去旅游一趟,这样最能看出对方的缺点。这种小团队,当然更容易让各自的缺点凸显出来了。”
“说得好像你才是心理学家而不是我。”钟辰轩嗤之以鼻,“那我跟你一起出来,算什么?你看出我什么缺点了吗?”
这问题问得程启思无话可答,就算钟辰轩缺点一箩筐,他也只能认栽。
钟辰轩不理他,继续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程启思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也凑过去听。
虽说这房间简陋,但墙壁却不算薄、程启思只模模糊糊地听到了几个词:“尸体……明天……血……”
程启思回过头来,他实在是疲倦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我不管了,我要睡觉了。这里能出什么事?不就是一群没事干的闲人来户外活动?就算有危险,也是自找的。何况又不是登山,没事啦!”
程启思把被子拉过来,顿时闻到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味。他又叹了口气,把被子一脚踢开了,喃喃地说了句:“这地方,别说你,我都觉得受不了。”
不到一分钟,他就睡着了,隔壁的什么声音,一概不管了。
第二天早晨,把那脏兮兮的印花窗帘一拉开,刺眼的阳光就射了进来。程启思本能地闭了一下眼睛,外面那些金灿灿的油菜花简直是铺天盖地,灿烂得让他眼睛发花。天也蓝得出奇,在大城市里根本见不到这么蓝的天,几缕白云飘在天上像是半透明的纱一样。
可是在离窗外不远处的油菜花地里,有几个人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几个人都穿着十分专业的自行车运动衣,五颜六色,他们动也不动地站在那边,摆着或僵硬或滑稽的姿势,很像是某种行为艺术。
这里的油菜花田,是按每户人家的地,用五彩的长条飘带隔开的。这些的。这些彩条,也在那些人的周围飘舞。
程启思从窗户里跳了出去。因为这旅馆的门是对着小镇的正街的(事实上这小镇也只有一条街),如果要走大门,得绕很长的一段路。可他们住的那排平房,则是每个窗户都正对着外面的油菜花田,跳窗是条最好的捷径。
他快步跑向那群人,一路上踩踏折了不少的油菜花。程启思也觉得有点心疼,但是他离那群人站的地方越近,不祥的感觉就越浓,也顾不上那些花了。这种地方就是这样,看起来近,其实挺远的,程启思跑了大约五分钟才跑到目的地。
在这片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中心,躺着一个男人,摆着一种古怪僵硬的姿势。他穿着黑底带深红色花纹的紧身运动衣,戴着墨镜和头盔。这种打扮,绕着湖一路开车过来的时候,程启思和钟辰轩见了不知道多少。七八月是这个湖一年里最漂亮的时候,油菜花在高原上开放的时间跟在平原上是大不相同的。每年湖边都会举行“自行车环湖赛”,来参加的人不计其数。
油菜花田里趴着的这个人。手脚都张开,形成了一个“大”字形。这是个男人,身材又高又胖,相当壮健。他的背上深深地插着一把刀,插得非常深,只露出了刀柄,这人流的血不多,但仍然染红了黑色的运动衣。
那些极其灿烂的金色的油菜花,在风里相当温柔地拂过那个死者的脸。
高原的早上,可以说是有些寒意的。湖面上的风吹过来,凉飕飕地灌进了程启思还没扣好的衣领里,程启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这个人是谁?你们的朋友?
程启思厉声地问那群如石像一样站在那里的人。三个男的,一个女的,都是全副武装的自行车骑手的打扮:头盔、墨镜、彩色口罩,浑身包得严严实实。这是高原,如果裸露着皮肤,肯定晒伤。
其中有个男的说道:“他是我们队长。”
程启思再侧过头一看,果然在死者的头边,插着一面金黄色的小旗,那小旗还正在风里飘呢,旗上印着几个字:追风队。
他一瞬间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那小旗有点什么地方让他觉得不舒服。但是立即地,一阵莫名的恐惧感把他这种感觉压了下去。
不管那个死者是怎么死的,不管他是自杀还是他杀还是意外,他总得走到油菜花田里去。凶手杀了他,也得走出来。可是,死者周围的油菜花完全没有任何被踏的迹象,一株株花都开得金黄灿烂神气十足,而那个死者,是个身高接近一米九,体重该有两百斤的高胖男人,他是怎么进去的?那群人散在他周围,踩踏的痕迹就十分明显。但是在死者躺的大约两米见方的一块花田里,那里绝对没有任何踩踏的迹象。
“这人死得真奇怪。”钟辰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身后了,只听钟辰轩低声地说,“他是怎么进去的?或者说,凶手杀了他是怎么逃之夭夭的?看看,这四个人在他附近,都多多少少地把油菜花踩折了些,可是,他也就自己的头和身体旁边只有少量压折的油菜花……”
“救命啊!……救命啊!”正在所有人都盯着尸体的时候,从旅馆那边的方向,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尖叫。程启思和钟辰轩都吃了一惊,一旁有个戴着墨镜,扎着个卷卷的大马尾的年轻女孩,她失声叫了出来:“阿莹!她……她怎么了?”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青青……救我啊!”那女孩子叫得声嘶力竭,声音又尖又细,像是见了鬼似的。程启思还有点迟疑,对钟辰轩说:“要么,我过去看看,你留在这里别走,顺便打电话报警。”
钟辰轩笑了一声,还没说话,众人就看见一匹高大的黑马从旅馆那边冲了出来,马背上竟然还有一个女孩子。这一带让游客骑的马都比较温顺,这一匹却真是脱缰了的野马,它横冲直撞,在油菜花地里左冲右突,那女孩子伏在马背上被颠得不行,吓得在那里直着嗓子尖叫。
程启思也吃了一惊,那马是真的在狂奔,女孩子随时都有被颠下来的可能。那女孩有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被风吹得在空中狂舞。一瞬间程启思有种被施了魔法的奇怪感觉。
“阿莹!阿莹!抓紧,别放手!”几个男人都在那里大叫,那女孩双手紧紧地抱着马脖子,不知道是本能还是什么,她抓得实在很紧,否则早就掉下来了。
眼看那匹马带着那女孩就要冲过油菜花田,再往前走就是湖了,那湖可不是浅浅的小湖,它无边无际的。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程启思大叫了起来“跳!往下跳!”
那女孩吓得连叫都不会叫了,程启思也急了,那马再冲下去,肯定掉下湖,结果如何就很难预料了。他大声叫道:“你赶快跳!不会有事,我会接住你的!”
女孩总算是横了心,从马上直扑了下来。她是斜着从马上飞下来的,程启思一接,那股力实在是很大,两个人同时滚到了油菜花田里一大片油菜花被压得七歪八扭,溃不成军。
程启思终于从花田里爬了起来,他也被女孩这一撞折腾得不轻,偏偏钟辰轩走过来还在问:“怎么样?断了几根骨头?”
程启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去扶那个女孩。那女孩的长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小小的一张脸上全是泪和汗,但那张脸真是出奇的美丽,像块小小的精致的白玉。她早已经吓得瘫软了,程启思几乎是把她抱起来的。
“没事吧?阿莹?你没事吧?”几个男人都跑到她身边,七嘴八舌地问她。阿莹还像个木头人似的,靠在程启思怀里动也不动。众人一连叫了她好多声,她才“啊”地一声回过神来,眼泪“唰”地一下子,涌了出来。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会死呢!简直像是腾云驾雾似的,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朝周围看了一圈,忽然问道:“青青呢?青青在哪里?”
她说的“青青”,很显然就是另外那个扎了个卷卷的马尾的女孩。程启思这才注意到四个男人都拥了过来,但却没看到青青。他一回头,只见青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刚才站的地方,头盔也掉在地上了,很明显是吓昏了过去。
阿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程启思的怀里跳了起来,奔了过去。“青青,青青!你怎么了,青青?”
她还没跑到青青昏倒的地方,就看到了那具倒在油菜花田里的男尸,又是一声尖叫,她脚一软就跌倒在地。
钟辰轩已经赶了过去,他扶起青青,捏她的人中。青青“啊”地一声坐了起来,看到软在地上的阿莹,扑了过去,搂住了她,道:“阿莹,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会摔断脖子呢,我居然都吓晕了!”
阿莹红着脸,说:“我这不是没事啦?不过……"她的眼神相当恐惧地瞅了一眼油菜花田里的男尸,“队长他……怎么了?”
青青没有回答,只是又看了一眼程启思,虽说她戴着副大大的运动墨镜,但这时嘴唇微翘,那股妩媚不经意就流露了出来,她说:“谢谢你,要不是你,阿莹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样呢!”
阿莹也抬起了眼睛,看着程启思。她还在喘息,满脸红晕,美丽得像朵开在草地里的野花。“谢……谢你。”
“你是怎么会骑到那匹马上的?”钟辰轩问。阿莹眨了半天眼睛,就像是想不起来似的。过了一会儿她才有点结巴地说:“我看见那匹黑马拴在那里,就……就爬上去想骑一下,结果,它就发疯了……”
钟辰轩忍不住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那三个男人过来,帮着青青把阿莹搀了起来。程启思说:“先扶她回去休息一下吧。”
那几个人朝旅馆的方向慢慢地走了过去,程启思再回头看那个死者,他的黑色运动衣背心上那团黑红色的污迹,在阳光下特别醒目。匕首的刀柄上镶着些假宝石,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先报警吧,我们在放假,这里跟我们的辖区也是天远地远,管不了的。”启思说。钟辰轩却若有所思地说:“赵思翰好像就在这里的,是不是?”
“赵思翰?”程启思也想了起来,“是不是上次有个案子到我们那里,跟我们接洽的那个警官?对哟,他好像真在这里。快打,快打,如果是他那就方便了。”
“我没电话号码啊。”钟辰轩理直气壮地说,你查一查喽。”
程启思郁闷地哼了一声:“好吧,反正什么活都是我干。”
赵思翰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他看到程启思坐在一片油菜花田里面,正百无聊赖地在那里扯着一朵油菜花的花瓣玩钟辰轩则在远眺不远处蓝色的湖水,还有不时掠过的白色飞鸟。”哎哟哟,哎哟哟,你们两个真不够意思,到这里来,居然都不给我打电话!好歹让我陪你们玩玩啊!你们怎么会有假期的?我都好久没休假了!那次的事情之后,一直没见过你们,怎么样,还好吧?”赵思翰一脸热情地迎了上去,程启思没精打采地用手里的花茎指了一下不远处的那具尸体,说:“省了吧,别客套了,先看尸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