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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许之地完本——by剪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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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看见他下车的一刻,何之白收敛了欢喜神色。
许书砚头发后梳,扎了个凌乱的小辫,露出瘦削的下颌线条,眉目英挺。一件简单的灰色毛衣,颈间绕一条格纹羊绒围巾,简洁硬朗的风格将他衬得愈发丰神如玉,与成天窝在椅子上的邋遢宅男判若两人。
“你这不是喧宾夺主吗?”何之白眼里闪烁着面对竞争对手的敌意。
“我来是有正经事。”
“正经事?相亲啊?”
“兴许比相亲更过分。”许书砚意有所指地看着他,抿出一个浅笑。
“什么意思?”
“你妹妹,是叫何之芙吗?”
“是。”何之白被问得有点懵。
“听说她三年没回来。”
“对,她这次和男友一起回来,带给我爸妈认识。”
“她的男友,是我以前的恋人。”
何之白脸上划过一瞬错愕,随即爆发一阵大笑。
许书砚不懂他笑什么,只见他笑得前仰后合,攀住自己手臂才慢慢直起身,眼角甚至笑出了泪。
“我懂……我懂了。哎,你让我……让我说什么好……”
许书砚敛去眸中的笑意,声线清冷:“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何之白对他好不容易占了次上风,不肯轻易罢休,促狭地笑道:“你不会想抢人吧?”
“我能抢吗?”
何之白拍拍他的肩,“看造化。”
他说着,脚步轻快地踏入青石步道。
许书砚没辙,只好跟在后面。
进去了才看清,何家是几座一至三层别墅共同围成的庭院,中式园林与水体穿插布置其中,清流激湍,映带左右。
何之白带许书砚去的是那栋三层别墅的顶楼——属于他的影音娱乐室,木格窗,水墨画作底的丝质帘幔垂落,赭石色墙面,浅色地毯和天花板。角落里放着还未开机的音响,旁边还有两台唱片机。
“发烧友?”许书砚朝唱片机扬了扬下巴。
“随便玩玩。”何之白抽出一张The who乐队20世纪70年代的摇滚乐黑胶唱片,“不喜欢数字光盘而已。”
许书砚看他小心地拆箱,视线向前延伸,落向窗外的大片露台。天气好的傍晚,在露台上能饱览被夕阳染红的N市天际线,令人屏息的绝美景色。
两人在房间里从上午待到下午,听了音乐,玩了游戏还看了电影,但无论做什么,许书砚都心在不焉。
那天早晨看到殷渔更新的个人状态后,他握着手机僵了几分钟,仿佛泰山崩于前。殷渔同时也更新了照片,上传了几张夏日海滨的戏水图。
与他一同挤在镜头前的是个年轻女人,穿惹眼的橙色比基尼,小麦色皮肤。她抬着下巴,唇角微弯带翘,眼中一抹撩人的风情。五官并不惊艳,却很有味道,自带气场。
许书砚当时两眼一黑,心里一阵郁卒。
他找了女人?他竟然是双箭头?
震惊、困惑、气愤和不甘混杂着在脑中翻涌。他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到处翻找线索,终于看到她在一张照片下的留言。
点进她的页面,一眼看到名字:Zoey He。
底下的留言中,有人叫她“之芙”。
He之芙?何之芙?!难道是……何之白他妹?
他当时就打定主意,除夕这天一定要来。
可眼下随着时间一点点流向傍晚,他又犹豫了,脑海中一遍遍回放殷渔独自坐在楼梯上的画面。
是他赶走他,如今再以何种面目相见?
他烦躁地摘掉何之白的耳机,“你知道什么最好赶快告诉我。”
何之白哪肯放过让他吃瘪的好机会,欠嗖嗖地摇头,“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可恶的是,他从小冰柜拿出两盒草莓冰淇淋。许书砚接过来一看,还是殷渔最喜欢的那款,心里更烦躁了。
五点多,管家恭敬地敲门,说是小姐和朋友到家了。
何之白扬扬手,“知道了。”他看着露台上来回踱步的许书砚,止不住地笑。
“好好好,不逗你了。先声明,这件事我绝对没有插手,你能不能如愿我帮不了。”何之白高举双手。
许书砚阴着脸,不跟他理论。
“但是有些事,不是我提前告诉你就能解决的。你放不下,要自己去问。”

两人一前一后地从实木雕花旋梯走下,一楼客厅的真皮沙发上,一个年轻女人正低头看书。
何之白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她头顶突然出声:“书拿倒了。”
她吓得浑身一抖,手松开,书本掉到地上。
反应过来后,她抱着手臂,眯眼看向乐不可支的何之白,嗤声道:“何之白,你太幼稚了吧?”
“喂!对你老哥那么没礼貌?”
何之芙翻他一眼,“大哥我只认之淮哥哥一个,你嘛,心智还停留在初中二年级。”
“死心吧!你之淮大哥这次不回来!”
“那也轮不到你教训我!”
兄妹俩正相互对呛,何之芙突然看到何之白身后的许书砚正在打量自己,一下收声,笑着问:“这位是……”
何之白想起之前那番“抢人”的对话,露出个看好戏的笑容,“我的贵宾,许书砚。”
“你好,我是何之芙。”何之芙大方地起身,向许书砚伸手。
“你好。”许书砚有分寸地笑着,给人一种疏离感。
何之芙却毫不在意,往旁边靠了靠,给许书砚留出位子。一边小心拆开一只方形的绒面礼盒,一边向他搭话:“来帮我看看,这礼物送我爸爸行吗?他是那种喜欢传统中式风格的大叔。”
她说着,朝许书砚俏皮地眨眨眼。
何之芙一头柔美的中长卷发,在水晶灯下随动作变换光泽闪现。条纹一字领上衣露出醒目和锁骨和玲珑的双肩,却没有影响她胸前隐现的风光。妆容精致,十指殷红甲油。
很有魅力,还待人亲切。
这样的女人像个猎手,但凡取向没有偏差的男人,怕是轻易就沦为囊中之物。
当然,取向有偏差,但意志不够坚定的,多半也抵抗不了,比如某条鱼。
许书砚暗暗怒其不争,表面却平和地笑着,看她从礼盒中取出一方石砚。
石砚?许书砚微微一愣。
“我爸爸很喜欢古玩,这砚台是我拜托一位收藏家朋友,辗转购得。”何之芙一手托着石砚,一手指着底部的花纹,“这里,你看,胭脂晕火捺……这里是金线。正面刻有白描牡丹。”
许书砚低头瞧得仔细,隐隐觉得那花瓣的形状不像牡丹。
“之芙,你记错了,那是水仙。”久违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透亮,清脆,像敲击风铃管。
“殷渔!你怎么去那么久?”何之芙笑逐颜开地张开双手,与走来的殷渔抱了抱。
“你家太大了,找了半天。”殷渔说着,坐在她身旁的扶手上,一手搭在她肩头,俯身与她亲昵地低语。
许书砚眼里像冻起了浮冰,冷冷地盯着他。
两年多不见,殷渔看着不再是过去那个扭扭捏捏的小男生了。褪去青涩的他脸部线条成熟了许多,穿着挺括的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衣袖沿小臂折叠。
还是很瘦,却少了“弱”的意味,精神抖擞,双眉微挑。
“我们挑了好多私藏,像是古董鼻烟壶,绣荷绣片还有古籍手稿,不过他选了砚台,那就是砚台啦!”
何之芙说着,胳膊自然地搭在殷渔大腿上。
许书砚太阳穴突突跳着,问道:“哦?为什么非得是砚台?”
这时候,殷渔才第一次看向许书砚。
他看去的目光毫无温度,笑容滴水不漏,“古语有云,‘取一佳砚,胜于拱璧’。我不过是聆听古训。”
然后低头,与何之芙相视而笑。
只属于恋人间的笑声几不可闻,却迅速放大了他和许书砚的距离。
许书砚的自信瞬间瘪了下去。

一整个晚上,他都不在状态。
甚至没注意何氏夫妇的长相,只顾一味敷衍地假笑。
偌大的餐桌坐了十几人,除了何家的,还有夫妇俩的手下。在餐桌用餐时,殷渔被安排在许书砚身旁就坐。
他要么和另一侧的何之芙小声交谈,要么低头翻看手机,视线不曾扫来一瞬。只有何夫人问他话时,才郑重地抬头应答。
听起来,何殷两家有意联姻?
餐桌上,何之白是绝对的主角,他表情丰富,天南海北地胡侃,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气氛十分愉快。
不过他没有告诉家里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只说和许书砚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一个出钱,一个出技术,玩互联网创业。
何氏夫妇简单问了问就转向别的话题。
何之白偶尔丢来几个球,许书砚心领神会地配合着打回去。
喝酒的时候,他发现殷渔两只手都放在桌下,一手握住手机,一手轻扣桌沿。
这时,何之白正讲他曾经在华尔街的同事,因为压力太大,晚上在酒吧跳脱.衣舞被别人撞见的笑话。
除了许书砚和殷渔,其余人的视线全被他吸引过去。
许书砚不动声色地伸出手,一把握住殷渔扣在桌沿的手腕。殷渔没用力,猝不及防地被他猛拽到桌下。
他手腕滑腻,许书砚胸中不觉砰砰作响。
殷渔依旧是看手机的姿势,被拽住的腕子却加大用力逃脱。
许书砚佯装去听何之白的笑话,手上不让分毫。
两个人暗中拼命较劲。
大概殷渔感到了疼,他倏地站起来,欠了欠身,示意去洗手间方便。
许书砚赶紧松手,没等他走远,也跟着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开头殷渔的初恋,不会再有任何BG线,这里的何之芙就是个酱油~
☆、决心II

殷渔没去洗手间,绕过偏厅,从后门走出。
后门外是何家的花园。
许书砚眼睁睁看他蹿出门去,急得跑起来。一推门,眼前是沉沉夜色中的池塘和假山,隐去大半轮廓,像是挂了雾,看不真切。
随后才感到身侧靠墙而站的殷渔。
他仰头看远处的山,没有一丁点视线落在许书砚身上,这让后者相当的不满。
许书砚也没有耐心和他废话,开口就问:“你真要和她结婚?”
殷渔这才转过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行了,不再是刚才客厅里的陌生人,总算从他的神色和语气中找回一点熟悉。能看出他眉间的恨意,或许曾经很强烈,也已随时间磨成了淡漠。
许书砚站到他身边,和他一样靠着墙,“你和她结婚会害了她,她并不知道你……”说到这,许书砚失声笑道,“你真的能和女人做夫妻吗?我是说,实质上的。”
殷渔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脸的不可思议,“许书砚,这么久过去了你怎么没有一点长进?还是这么自以为是。那我再说一遍,你听清楚了,我和谁结婚,都跟你没关系。”
他说着就要离开,谁知被许书砚凶狠地拽回去,背抵着墙,动弹不得。
殷渔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外面天寒地冻,他冷得够呛。
许书砚低头盯着他,双手按住他肩膀,眼神阴戾。
殷渔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
他双肩微微颤抖,隔着一层衣料,肩头在许书砚掌中轮廓清晰。
许书砚曾无数次像这样把他压在身.下,等着他顺从,迎合。一想到这个,许书砚控制不住地靠近,下巴垫在他左肩上。
殷渔身上没有一丝烟味,是戒了?许书砚贪婪地嗅了嗅,有种温暖的木质甜香,夹着香草和可可味。
看着他露出的那截脖颈,许书砚感到前所未有的饥饿。
好像与他分别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差点就疯了。
许书砚又上前一步,用身.体压着殷渔,低头轻吻他的颈窝,一路向上。终于在咬住耳垂时,被他哆嗦着试图推开。
既然是“试图”,肯定没成功。
不过倒是打扰了许书砚的兴致,抬头撞见殷渔绯红的面颊。想到了什么,一只手向下探去。
殷渔痛苦地拧紧双眉,在触到的一瞬隐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都那么硬了,还不服?”许书砚露出得逞的笑,凑到他耳边低语,“她是不可能满足你的。”
“那你要怎么样?”殷渔也笑了,“又想硬上吗?好啊,我脱.了裤子配合你,你想要多大声?我都叫给你听。”
许书砚怔了怔,他没料到殷渔会这样说。
殷渔起了个头,停不下来,索性把想说的全抖出来,“你始终学不会尊重别人,总想让所有事被你掌控。直到今天,还要我听话。是,我承认,身.体的欲.望我控制不了,但是那个曾经任你摆布的殷渔,早在两年前就死了。”
殷渔眼中有泪水逼出,声音也开始发颤,“我说过的!我告诉过你!你让我走,就是要我死。我已经被你杀死过一次了。”
许书砚木然地看着他,眼中的情.欲渐渐消散,漫过如梦初醒的惊惧。
“许书砚,”殷渔最终忍住了眼泪,“我们曾经很好,但也只是曾经了。我求你,换个人,不要再来找我。”
这一次,他挥手甩开眼前人的桎梏,大步跑走。
许书砚脑中惺然一响,后知后觉地想到什么,大叫:“换人?我换人你就满意了?我换人,你会开心?”
可惜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关门声。

坐回长桌后,许书砚像具被抽空灵魂的躯壳,刚才殷渔说的那几句话在脑中来回滚动。
何家的年夜饭丰盛且隆重,大家言笑晏晏,宾主尽欢。
晚餐一小时后,还有一场简单的家庭酒会。
酒会上陆续有人向许书砚敬酒,他沉默地与对方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葡萄酒果香浓郁,随杯身轻微晃动而色泽闪亮,口感细腻柔软。没人再来的时候,许书砚抱了瓶白葡萄酒,站在房间角落自斟自饮。
“这瓶勃艮第白葡萄酒出自科尔登·查理曼庄园。”何之白不知什么时候背着手靠近,“我只知道这么多。如果是我爸,他仅凭酒香,就能识别它的成分、产地和年份。”
许书砚肤白,喝酒之后泛起的红色醒目。他杯子举到半途,停了下来,阴恻恻地看着何之白。
谁知何之白呛一句:“喝闷酒哪用杯子,直接对着酒瓶灌啊!”
许书砚顿了顿,丢了句“有道理”就当真捧起了酒瓶。
何之白大惊失色地抢过来,“哎你这个人,还来劲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许书砚没酒喝,拧着眉,把玩手里的酒杯。
“本来别人的家务事,我向来不参与。但你这个状态,会严重影响我们公司的业绩,我不得不过问。”
许书砚转头,不耐烦地丢去一个“那么多废话”的眼刀。
“何之芙明年会进入何氏,担任度假村中国区的运营副总裁。”
众所周知,何氏酒店集团过去几年的营业收入大幅?2 龀ぃ饕驮词谐±醋匝侵薜厍6艿浇鹑谖;洗蟪寤鞯呐分藓捅泵溃捎诰孟肿闯中兔裕煤问喜坏貌豢苟ㄆ谥刈椋跃虺杀尽?br /> 长子何之淮当年毕业后,从分区市场销售做起,扛过了北美市场的金融风暴打击,又协同集团创立新的度假俱乐部品牌,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亚太区总裁之位。
而何之芙一毕业就得以分管日渐重视的中国区。
难怪集团内部传言,何氏夫妇偏爱小女儿。
许书砚喝了很多酒,反应有点慢,静了一会儿才说:“何之芙,不是玩珠宝品牌的吗?”
何之白嗤笑道:“那个设计师确实才华横溢,不过设计珠宝这么专业的事,和何之芙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只是个投资商,分享一点署名权。”
许书砚迷迷瞪瞪地看着他,脸上有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何之白收起先前的嬉笑,压低声音,“一是为了让爸妈看到她的商业眼光,二是拿家里的钱,帮助情人发展事业。一箭双雕啊!”
“情人?”
“何之芙,是个les。”
许书砚像是挨了当头一棒,“她……”
“她和她的小情人太不注意了,前段时间被小报记者拍到在街头亲热的照片,所以找了殷渔演戏。但具体交易什么,我不知道。”
“这种事情很常见。”何之白面无表情地拿过许书砚手里的酒杯和葡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你把心放回肚子里,他们今天这一出,都是给别人看的。毕竟她要进何氏,有不少董事和媒体盯着,一点岔子都不能出。只能慢慢熬到根基牢固,地位无可撼动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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