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请住手完本——by偏打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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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容飞珏果断地打断了那人的自我介绍,他一点也不想与这些人扯上关系。
那人尴尬地收住了话头,心道一个杀了父母的伪君子,何必在兰达宇面前狐假虎威,实际上他根本不想与这个所谓的音绝公子搭话。
一时间所有人又沉默了起来。
顾景逸无聊地等着容飞珏的下一步动作,转头一看发现容飞珏的眼中已有烦躁的情绪。
容飞珏似乎快压抑不住内心的躁动了,他甚至想直接抓住这些人严刑逼供,但他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一旦他这么做了,就更加坐实了这个荒谬的流言。
尖细的声音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急忙撇清了关系:“那些不是我们说的,是外面传的,如果你不信,随便下楼找一个问问。”
容飞珏半眯起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人,那人被看得有些发毛,害怕地后退了几步,再次重复道:“是真的!”
那人心底却是后悔了无数次,为什么要和这两人一起到这里喝酒?喝酒就好了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况且早知道主角就在隔壁,他们怎么也不会在这里高谈论阔的。
“这件事整个江湖都传遍了,你既然做了,又何必为难我们?”那人沉默了许久,终于镇定了心神开口说道。
“哈哈,你们说我做了,有证据吗?”容飞珏突然大笑起来,他拍了拍桌子,指着顾景逸道:“就因为他?”
“至少传言有一点没有说错,”顾景逸唯恐天下不乱地开口道,“我们的确在一起。”
容飞珏嗤笑道:“有没有说错,你自己清楚。”
那三人愣愣地看着他们,传言音绝公子为了兰左史杀了父母,但是现在看来,这两人实在不像是那种关系。
莫非传言是假的?
“兰左史,你这始乱终弃的习惯这么久还是没有变啊。”远处那人一袭白衣缓缓渡步而来,折扇掩面,轻笑着说道。
容飞珏闻言抬头望去,惊讶地看着来人。
一双波光流转的桃花眼下,点缀着一颗让人无法忽视的泪痣,莫非他就是楼鸿朗所说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我家小谈终于要出场了~~~~~~
☆、第二十一章
谈旭尧收起折扇,走到容飞珏面前,将折扇放到他的胸口上,弯下身体对着着容飞珏咧嘴一笑。
不等他开口,容飞珏手腕一转,飞快地抬手抓住折扇。
折扇自然不会那么轻易便容飞珏夺走,谈旭尧略微施力,趁着容飞珏松手的时候打开折扇,细细的银针突然在那瞬间齐齐发出,直直攻向容飞珏。
容飞珏虽然失了先机,但他并不慌乱,在银针发出的那一刻转手抽出腰间的笛子,然后不慌不忙地将眼前的银针一扫而过。
一旁的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察觉到一阵痛感,银针已分别射中了他们的肩膀。
容飞珏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只不过他一想到这些人方才的胡言乱语,便觉得有些烦躁,所以借着谈旭尧的暗器顺手教训了一下那几人。
谈旭尧听见那三人“哎哟”一声,转过头便看到了几根银针整整齐齐地插在了他们肩头上。谈旭尧略显惊讶,脱口而出赞叹地道:“啧,不愧是传言中的音绝公子,想来不止音绝,暗器手法同样一流啊。”
顾景逸挑了挑眉,对着谈旭尧笑道:“如何,音绝公子是否胜过谈公子你,百倍?”
谈旭尧闻言捂住胸口,表情夸张地佯装受伤道:“这话可就寒了在下的心了。”
“你。”容飞珏说了一半,停住了话头,死死地盯着谈旭尧。依据楼鸿朗所言,眼前的谈旭尧完全符合了那个特征。
顾景逸与谈旭尧的对话表明两人明显有过一段关系。容飞珏瞥了一眼顾景逸,顾景逸依旧十分淡定地喝酒吃菜。
容飞珏原本已经开始慢慢相信了顾景逸的说法,但谈旭尧的出现,让他不得不重新怀疑顾景逸。如果谈旭尧就是打晕楼鸿朗的那人,那身为兰达宇的顾景逸可能也脱离不了干系。但是之前所有的线索都直指钟家,现在却又乱做一团。
容飞珏暗想道,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论是谁,都不能相信。
就算是钟承安。
何况是......顾景逸。
容飞珏苦笑着,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他却一次又一次地相信顾景逸,甚至慢慢说服自己,顾景逸真的只是为了帮他,才再次在他的面前出现。
容飞珏摇了摇头,扑灭心中这个荒唐的想法。应该天真的年龄已经过去,怎么能够因为几天时间的再次的接触,就轻易放下了心中早已决定的念头?
容飞珏收回心绪,思考着应该直接询问谈旭尧与辛向覃有关的事情,还是应该旁敲侧击。所以他才在开口说了一个字之后,突然就停了下来。
谈旭尧闻言转过了头,折扇轻轻敲击着桌子,微微弯下腰调笑道:“音绝公子不妨弃了那始乱终弃的兰左史,与在下一同前往......”
谈旭尧顿了顿,仿佛在认真思索着应该前往哪个地方。然后一双笑弯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一字一句地道:“阳。平。县。”
不等容飞珏作出回应,谈旭尧又自顾自地指着顾景逸,阴阳怪气地道:“兰左史的嗜好,啧啧,音绝公子吃得消吗?”
原本正因为谈旭尧提出的阳平县而愣神的容飞珏,瞬间被下一句拉回了思绪,他神色怪异地看着顾景逸。
顾景逸并不恼火,他拉过谈旭尧强行让他看着自己,而后满眼笑意地道:“吃不吃得消,谈公子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谈旭尧吃痛地打掉顾景逸的手,但顾景逸禁锢得更紧。谈旭尧索性打开折扇,折扇凸出一道锋利的刀锋,谈旭尧拿着折扇对着顾景逸直直攻去。
顾景逸十分轻松的夺过折扇,刀锋一转抵住了谈旭尧的脖颈,瞬间一道轻微的血痕慢慢地显现了初拉力。
谈旭尧来不及惊讶顾景逸的高出他许多的功力,他察觉到了危险,于是便识时务地不再动弹。
顾景逸不是容飞珏,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谈旭尧勉强笑了笑,不再如方才一样从容,他面色有些苍白但依然强笑着回道:“兰左史说是,当然就是。”
容飞珏怕顾景逸真的下了杀手,连忙握住顾景逸的手,防止他错手杀了谈旭尧。
他不能断了任何线索的可能。
顾景逸收回折扇放开谈旭尧,反手握住容飞珏,挑眉笑道:“容公子莫不是吃醋了?”
谈旭尧见危机已解,不动声色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听到顾景逸的说法,依旧不怕死地指了指还残留着血迹的脖颈道:“这也能吃醋?”
顾景逸没有理会谈旭尧,他微一施力拉过容飞珏。容飞珏纹丝不动,顾景逸见状轻轻一笑,没有过分纠缠便放开了瘦。
谈旭尧无聊地走到一旁,对着那三个目瞪口呆地看戏的江湖人士低声笑得一脸灿烂:“喂,没活够吗?”
那三人吓了一跳,脚底一抹就想逃走,却在站起来的那一刻“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容飞珏马上反应过来那银针里有毒,虽然他心底里不太想理会那三人,但是在客栈里闹出人命着实过分招摇,于是便伸出手对着谈旭尧道:“解药。”
“没有。”谈旭尧头也不抬地闷声回道。虽然他没有办法对顾景逸和容飞珏怎么样,但是难道还不能对着那三个看起来就不太重要的江湖人士下手?
“解药。”容飞珏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
这三人说到底并不是他下的手,谈旭尧这么想着,自顾自地擦拭着伤口,然后把药放回了兜里,喜笑颜开地地对着容飞珏说道:“跟我走,就给你。”
容飞珏不再与他废话,直接出手向谈旭尧的胸口抓去,既然银针有毒,刀锋也一样有毒。
容飞珏方才看到谈旭尧的嘴唇慢慢变紫,涂了药之后又渐渐恢复原来的样子。
谈旭尧原就不是容飞珏的对手,现在刚解了毒害没恢复过来,再加上折扇已被顾景逸夺了去,虽然试图抵挡容飞珏的招式,却毫无招架之力。
容飞珏轻易地探到了药瓶所在,刚想抽回手,谈旭尧突然紧紧地抱住他不放手。
容飞珏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景逸出手突然推开了谈旭尧,轻轻一拉,把容飞珏带到自己的怀中。
容飞珏终于反应过来,他奇怪地回头看了顾景逸一眼,然后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容飞珏走到那三人跟前,帮他们拔出了银针,洒了些药在他们肩头,待到那几人终于有些意识的时候,冷冷地道:“趁我还没反悔之前离开。”
那三人虽然因为中毒还未恢复,没有多少力气,但闻言还是急忙跑远了去。
容飞珏见那三人终于已经离开,便走到还跌倒在地的谈旭尧跟前,也不拉他,只是淡淡地开口道:“谈公子对辛寨主的佳肴是否还满意?”
谈旭尧摸了摸鼻子,自认倒霉地坐回椅子上。
如果不是方才用尽全力躲开了顾景逸的攻击,现在想必倒在地上站不起来的人就是他了。虽然如此,他还是受了一点伤。
他咳嗽了一声,血迹顺着嘴角流出,没有回答容飞珏,而是直直地注视着顾景逸,半晌开口道:“你不是兰达宇。”
顾景逸挑了挑眉,伸出手轻轻地擦拭谈旭尧嘴边的血迹,戏谑道:“我什么时候说了,我是兰达宇?”
容飞珏不动声色地推开顾景逸的手,让谈旭尧的视线对着自己,面无表情地道:“谈公子,忽略别人的问题似乎不太礼貌。”
谈旭尧看了看顾景逸,又看了看容飞珏,拍掌大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顾教主吧。”
容飞珏奇怪地看着谈旭尧,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容公子,你知不知道过分执着于一个人,那不是恨。”谈旭尧好笑地看着容飞珏慢慢变了的脸色,继续说道:“而是深切的......”
“闭嘴!”容飞珏急忙制住了谈旭尧的话。
谈旭尧一针见血地说中了他最害怕承认的心思,他慌乱地隐藏着自己的心情。他不断告诉自己,他想杀了顾景逸,他要杀了顾景逸。
然而谈旭尧的话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
而是.....
没有所谓的而是,只有单纯的目的。他不能接受当初那个少年毅然决然地离开,更不能容忍脑海中曾经那个温柔的少年变得如现在般面目全非。
顾景逸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容飞珏,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容飞珏脸色的变化,笑着道:“而是?”
谈旭尧对这两人的关系突然感兴趣了起来,他摸了摸下巴,瞥了容飞珏一眼,愉悦地摊开双手,表情夸张地道:“当然是深切的爱啊~”
“啧。”顾景逸似乎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没有为难谈旭尧,而是慢慢地开口道:“我觉得也是。”
不是。不是。不是。容飞珏心中不断重复着。
不会是,也不想是。
容飞珏攥紧了双手,咬牙忍住心头的情绪,勉强忽略了方才的话题。他转过头地对着谈旭尧冷冷地说道:“谈公子,从现在起,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小谈真~可~爱~o( ̄▽ ̄)d
☆、第二十二章
谈旭尧习惯性地想要打开折扇,却抓了个空,他侧目看着顾景逸手中的扇子,寻思着怎么样才能夺回自己的武器。而这边却依旧嘴上不饶人地回道:“如果我说不呢?”
顾景逸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不断重复着打开-闭合的动作,似乎不太舍得放手。
谈旭尧暗道糟糕,容飞珏有情绪的弱点,他能够找到击败容飞珏的机会。但如果对方是顾景逸,他自知完全没有半点胜算。
容飞珏见谈旭尧心不在焉,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折扇?既然有想要的东西,那更好办了。容飞珏面无表情地夺过顾景逸手中的折扇,拿在手中转了一圈,然后抵住桌子,一下一下地轻轻敲击着,冷笑道:“你没有说不的机会。”
旭尧愣了愣,瞅了顾景逸一眼,发现顾景逸并不恼火,而是淡定地换了一个茶杯玩着。
谈旭尧这才明白顾景逸并不是对他的折扇感兴趣,只是单纯的觉得无聊罢了,他不由得有些后悔方才为何不直接讨要,现在东西落入了容飞珏手中,容飞珏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地善罢甘休了。
谈旭尧伸出手迅速握住折扇,笑道:“容公子只管问罢,不过这东西,自然应当物归原主的。”
“东西能否物归原主,这便要看谈公子的诚意如何了。”容飞珏眼疾手快地抽出折扇,没有让谈旭尧得手的机会。
谈旭尧毫不尴尬地收回手,一脸真诚地道:“诚意自然是有的,多少都有。容公子只管问罢,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容飞珏见谈旭尧一下子变得如此配合,晃了晃神,过了会儿才想起应该从何问起。
“谁让你带走辛向覃?”容飞珏没有问谈旭尧是不是带走辛向覃的那个人,没有问他为什么带走辛向覃,而是直接问谁让他带走辛向覃。
谈旭尧闻言愣了愣,片刻之后装傻道:“辛向覃是谁?”
“谈公子,如果你没有诚意,那我们也不必继续说下去了。”容飞珏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淡淡地说道。
谈旭尧摸了摸下巴,盯着容飞珏,寻思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半晌,谈旭尧似乎是得出了结论,他开口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基本的规矩,想必容公子是十分清楚的。”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那与他何干?他想知道的是,谈旭尧拿的是谁的钱财,消的是什么样的灾。然而一顺着谈旭尧的话题,便不自觉地会被带着跑偏,所以容飞珏没有回答谈旭尧,他慢慢地夹了一筷早就已经凉了的菜,细细地品尝起来。
谈旭尧双手支着下巴,笑道:“容公子。方才可是你拒绝与我一同前往钟家的啊。”
容飞珏瞬间止住了筷子,抬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谈旭尧,似乎想看穿他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容飞珏转过头,对着顾景逸说道:“带上他。”
顾景逸挑了挑眉,似乎早就知道容飞珏的决定。他没有阻止容飞珏,而是笑着道:“当然可以,不过......他付钱。”
谈旭尧仿佛觉得之前做的那笔买卖赚的银子,就这么在他眼前一点一点地消失了。谈旭尧僵着脸,勉强笑了笑,道:“容公子。”
“成交。”容飞珏十分爽快地答应了顾景逸,是他之前冲昏了脑子,没有意识到谈旭尧一开始的目的便十分明确。
现在想来,谈旭尧一出现便对他发起了邀约,只是他因为顾景逸而下意识地否决了。容飞珏知道,顾景逸现在所提的这个条件,谈旭尧没有拒绝的余地。
谈旭尧目瞪口呆地看着容飞珏,然后心疼地摸了摸兜里的银两,仿佛觉得下一刻它们便会不知所踪。随即想到目的地,便释然了。
大不了到了钟家,再向钟庄主多要几个银子回来,钟庄主出手一向阔绰,他实在没有担心的必要,
谈旭尧恢复了神色,拿走容飞珏放在桌上的折扇,遮住半张脸笑道:“择日不如撞日,走吧两位。”
容飞珏奇怪地看着谈旭尧,说起来该着急的人怎么也不应该是谈旭尧,谈旭尧却似乎急着把他带到阳平县。
阳平县。他一开始的目的地,只是经过一番旅途,他前往阳平县的目的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纯粹。
容飞珏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会有什么等待着他,记忆中的钟承安还会是那个钟承安吗?而从始至终都没有阻止他前往阳平县的顾景逸又想做什么?
容飞珏觉得思绪乱成一团,索性果断地放下筷子,说道:“走吧。”
***
容飞珏在钟家大门前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了看,钟家的府邸还是记忆中的那般清雅大方。还未踏入庭院,他便能看到兀自冒出的那几颗郁郁葱葱的大树。
容飞珏认得它们,很小的时候,钟容两家交好是江湖上人人为止乐道的事情。那时候他每年都会到钟家待上一段时间。
容飞珏记得当时,他每年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前往钟家。那时候钟家父母还在,容飞珏记得他们的样子,虽然已经没有那么清晰。
钟父对待钟承安十分严厉,甚至于连带偶尔到钟家住上一段时间的他都没有区别对待,认真教导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