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羽歇完本——by陆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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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这个细腻而绵长的吻结束,两人都重重的喘息着,羽然的手臂曲起,抵着秦以萧的肩膀,侧过头去不敢看她。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学习的,未经人事的两个女子,对于接吻以外还可以做些什么,隐隐明白,又不太清楚。
末了,谁也没有说出那句我喜欢你,可是,心意已经表达的十分清楚了,没有一丝的误解。
第21章 书籍
离国,青州城。
傍晚的斜阳照射大地,一切事物都被拉出长长的影子。
将椅子在院子里摆好,秦以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头和羽然对望了一眼,终于舒出一口气。
这是她们在离国青州城的新家,两人已经从早上开始不停歇的打扫到了现在,刚刚才打扫完毕。
玄霄在这个陌生的新环境里兴奋的跑来跑去,一点也看不出不适应。
丰衍走后的第三天,等到羽然的内伤有了好转,她们就决定启程离开胤国。
临行前和黎叔还有柳沐颜道了别,没有告诉她们真实的目的地,只是说要去各地逛逛,感受一下风土人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们没有打算悄无声息的就走,一对夫妻一夜之间凭空消失才更加引人注目。
到了快要开始春耕的繁忙时期,两人却要远行,黎叔自然少不了叼着烟杆要唠叨她们。
听着黎叔带着关心的抱怨,秦以萧眼角微湿,这一走大概就再也见不到这些故人了。
羽然知她心里难过,上前和秦以萧十指相握,用力握在一起的手,互相给予对方力量。
突然要走,柳沐颜猜到其中一定有隐情,不过她什么也没有问,她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也明白年轻人路要让年轻人自己去走。
她解下腰间的玉佩交到羽然手里,说这是她自小就带在身上的事物,有需要的话,拿着它到任何一间柳家的铺子里,会有人帮助她们的。
柳家富可敌国,商铺在九州各国均有许多分店,这是一份大礼,羽然岂会不知。
但是夫妻二人暂时没有想要借助柳家的势力来生活,收下玉佩权当思念故人的事物。秦以萧卖掉了羽然以前采摘的那株半步瑶,七十个金铢,硬塞给柳沐颜一半,要她交给一直帮她的尧舜禹。
剩下三十五个金铢,成为她们开始新生活的资本。
“原来这个这么值钱啊…”羽然将钱袋放进行囊的时候不禁感叹,“那我再去多采几株我们且不是变成有钱人了?”
“半步瑶这样的草药,可遇不可求,过了花期还不摘下来,就不值钱了,而一般的草药,采上一个月也只能勉强度日。”秦以萧如是解释着。
向南赶了将近一个半月的路,才到达了离国的青州城。
选择青州是因为青州深入离国腹地,离胤国足够遥远。
这个时间的胤国还是春意盎然,离国的青州就已经是夏天了,灼热的太阳毫无遮挡的照射地面,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心里出了薄汗。
和房子层层叠叠,街道纵横交错,一切建筑都隐藏着威严气息的胤国不同,青州是婉约的水乡,护城河从城市这一头贯穿到另外一头,河水清澈见底,时有鲤鱼群从水下掠过。
商船和游船在水面上往来,无处不透露着惬意。
四处逛了逛,才在僻静的城郊租下了这间屋院,付了半年的租金。
本来打算隐居在山林里的,后来才发现根本行不通,她们不是离国的子民,分不到可以耕种的土地,而在离国的律法里,无论捕鱼狩猎也得得到官府的许可。除去租房,她们需要收入,否则带来的钱很快就会坐吃山空。
“刚来的时候我们除了一些钱什么也没有,现在有了自己的家,总是令人高兴的。”尘土被扫到院子的一角,羽然放下手里的扫帚伸了个懒腰,笑着走到秦以萧身边。“怎么样,累了么?”
羽然揪着衣角帮秦以萧拭去头上的汗水,这人担心她的伤还没有好的完全,几乎做了所有粗重的活。羽然明白扭不过她,也就只好由着她去了。
秦以萧回以微笑,摇着头表示自己没事,“明天我会去街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事情可以做。”
“后悔么,和我来了这里,谁也不认识,一切都要重头开始。”羽然站在落日余晖里,侧着头发出询问。谁都不认识,羽然深知那种感受的痛苦,心里空空的,没有着落,像是随风飘扬的叶子,被卷上了天空,然后飘着飘着,最后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不会有任何人为其惋惜。
好在,她那颗空荡荡的心,如今被秦以萧占据,从此住进了属于羽然自己的喜怒哀乐,不再孤寂。
看着羽然,秦以萧的目光变得柔和,她没有说话,还是摇头。很多时候她是不善言辞的,要她像丰衍来的那一夜一样说上很多心里话几乎没有可能,可是羽然从秦以萧眼里看出了坚定,她在说她不后悔。
羽然突然轻垫了脚尖,双手搭上秦以萧的肩膀,凑上前去在她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是她对秦以萧的感激,也是对她的爱意。
这个吻很快就离开,快的让秦以萧措手不及,她呆呆的愣在原地,以为是幻觉,可是柔软的感觉那么真实,唇上甚至残留着羽然的气息,她的心湖被撩起涟漪,一圈一圈的荡开。
就知道这个人会是这个反应,羽然勾起嘴角,好心情的笑了。笑容里是恶作剧得逞的狡黠。
“玄霄,过来。”丢秦以萧一个人出神,羽然招了招手,小家伙就跑到她面前摇着尾巴。
羽然抱起它,将它放进木头做的窝里,那是秦以萧趁着休息时,用废弃在院子里的木头做的,就安放在两人卧室的附近。
租的房子里留着一些家具,比如床,桌子和柜子,秦以萧一一仔细的检查过了,都还可以用。却也缺了许多东西,所以再晚一些的时候,两人上街置办了生活所需的物品,新的碗筷,新的椅子,很多东西都是成对的,除了睡觉时用的被单和被子。
大红色的被面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看的出来绣工一点也不精细,她们出门晚了,许多铺子都关了门,这是她们所能寻得到的商铺里,摸起来最舒适的一床被子了。
红色,一如大婚当日充斥眼帘里的颜色,红的耀眼,也妖娆。
羽然跪在床沿,正在铺着床单,秦以萧站在她身后,盯着羽然和新铺在床上的薄被,新婚那夜那个绵长细腻的吻不知从哪里就突然跳进她脑海里了。
比起刚才的吻记忆更加深刻,也更加清晰,身体像是有所感应般,开始发热。
离国的夏天已经这般深了么,热的连口舌之间也干燥了起来。
羽然拉平床单上的皱褶,转过身看到秦以萧变得有些不自然的神色。
“哪里不舒服么?”羽然站起身把手贴在秦以萧额头上,担心她是否因为今天天气炎热又太过操劳而生病,“你的额头好烫。”
手又来到秦以萧的脖子上,“脖子也好烫,不适应离国的天气么?”
只是个微小的、无意的,不带诱惑的动作,秦以萧却身体一僵。
羽然的手贴在皮肤上冰凉,可并没有让秦以萧降温,反而觉得更热了,从心脏开始扩散开的悸动让再迟钝的人也明白了此刻自己是怎么了。
根本就不是什么天气太热,而是…而是自己动了欲念,想要亲近羽然,亲吻她,拥抱她,甚至……
秦以萧不敢再多想,她隐隐察觉那是一个危险又诱人的深渊。
“我没事的,我、我、我去整理一下带来的行李。”秦以萧慌张逃开,抓起一边几个包裹着行李的包袱,走到柜子那边解开,将衣服收拾进柜子。
这人怎么了,突然奇奇怪怪的,羽然疑惑的眯了眯眼。她对□□的认知也只局限在想要亲吻和拥抱秦以萧的程度而已,哪里想的到平时一向被动的木头脑袋,此刻正在想更加深入的事。
想要专心的叠衣服,可是思绪就是在不断翻滚,秦以萧作为男子生活了这么多年,采药闲暇和大家聚在一起休息的时候,或多或少也听到过一些人谈论男子和女子之间的风流韵事,当时总是不在意,如今想起来,实在是……
可是,女子和女子要如何……
她甩了甩头,暗骂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啊,羽然正在关心她是不是生病了,而她竟然在想这种事情。
兴许是太过用力,抱在手臂上的包袱掉落在地上,秦以萧弯腰捡起,才发现衣物之间,还夹了一本书,不过手掌般大小,又很薄,所以刚才一直也没注意到。一般的书都是深蓝或者棕色的书封,上面提以书名,这本书倒是奇怪,淡粉的书封没有书名,只有一朵桃花从一面蜿蜒而上,到另一面。
似乎是……走的时候柳姨最后随手塞进包袱的,那时并没在意,里面又都是寒冬时穿的衣服,所以一直没有动过,久了就彻底忘了此事。
好奇心驱使,秦以萧翻开书页,只看了一眼,下一秒立刻满脸通红,啪的一声合上了书,这分明就是……分明就是一本春-宫图嘛,还是,女子和女子的……
她又是窘迫又是惊讶,窘迫于书上的内容,惊讶于柳姨为何会塞这样一本书给她,难道是知道她的身份?
“在看什么,这么慌张?”不及深思,羽然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秦以萧吓了一跳,赶紧把书藏于身后。
这要是被羽然瞧见了,要怎样想她……
秦以萧的动作太大了,羽然刚才就觉得这人不对劲,现在……她确定这人不对劲了。
此时的柳沐颜正坐在自家的书房里自己对弈,屋内烛光摇曳,她轻轻落下一子,抬眼望了望天际,一改往日的严肃和清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里想着秦以萧那个笨孩子,究竟有没有善用她给的书好好学习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没有经验的事情,凭空琢磨,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参透,所以,人总是需要学习的。(笑)
原谅我用这样轻松的方式使坏了。(掩嘴笑)
第22章 夜晚
“没、没什么。”秦以萧抓了抓头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所有的细节都没能逃过羽然的眼睛,她很清楚秦以萧根本就是有什么嘛。
“那就算了,我去洗澡。”不过羽然还是退了开,并没有询问到底,既然秦以萧不想说,她就不勉强。拿了干净的衣服,走到屏风后面,浴桶里已经备好了热水,是秦以萧趁着羽然收拾新买事物的时候细心准备的,现在温度已经刚刚好了。
羽然离开后,秦以萧木愣愣的绷直身体看着手里那本书,粉红的书封和上面开得正盛的桃花图案,都透露着暧昧的气息。
犹豫再三,鬼使神差之下,她再次翻开。
轻纱床幔之间,是两具交叠在一起的身体,又明显都是女子,其中一人埋首在另一人的脖颈处,一手覆在对方胸口,另一只手隐没在对方的双腿之间。
“啪。”的一声,书被重重的合上,秦以萧彻底红了脸。
原来女子和女子竟然……
慌乱间抬头,半透明的屏风隐隐可以看见羽然宽衣的动作,白色的里衣被挂在了屏风之上。
羽然侧身站着,屏风上勾勒出了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
秦以萧后悔为何要翻开那本奇怪的书了,现在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奇怪,莫名的热……
扯了扯领口,拿书扇着风。
有一个词叫做扇风点火,秦以萧越扇越热,干脆把书丢进柜的最角落,埋在衣服的最深处,然后关上柜子的门,将这本危险的书和她隔绝起来。
其实书上的图并不止那一副,只是秦以萧哪里敢继续看,只那一副就超出她几十年的认知范围了。她发誓她再也不要碰这本书了。
等羽然洗完澡出来,秦以萧低着头,匆匆抱了自己的衣服,将浴桶里的热水换成冷水。
等冰凉的井水刺激秦以萧每一寸的皮肤,身体里的燥热感才渐渐被压下来。
羽然看着屏风后秦以萧的身影叹气,难道要她背井离乡果真错了么?
夜里,秦以萧时不时的翻身。
一床被子下,羽然睡在内侧,秦以萧隔了最远的距离,躺在床沿边上。羽然都不禁要怀疑,这人是不是随时都要掉下去了。
“秦以萧,你在不安么?我知道你没睡。”羽然伸手过去握住秦以萧的手,感觉到秦以萧轻轻一颤,“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回胤国去吧。”
秦以萧睁开眼,正好对上羽然的视线,那双深棕色的眼睛。
“不是,不是不安,而是……”秦以萧顿了顿,移开目光,声音也压的很低,“是我觉得我变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羽然皱眉,并不能体会这人话里的意思。
“就是,有时候我会想对你…对你…”说到这里,秦以萧词穷,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原来如此,所以这木头才躲她闪她,变得举止异常么……
“对我怎么样?”羽然笑了起来,嗓音低柔,竟带了几分蛊惑。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人,秦以萧呆住,她才压下去不久的燥热感再次腾升而起。
“这样么?”带着笑意,羽然勾着秦以萧的脖子欺身上前,轻啄了秦以萧的唇。
离国天朗气清,月光更为明亮,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房里的一切都被蒙上一层薄光。
美好而虚幻。
再次看到秦以萧不知所措的反应,羽然不知该不该沮丧。
“你啊,是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我并不是想掩人耳目才嫁给你,我们也不是名义上结为夫妻,你只要遵从自己的心意就好,不要想的那么多。”羽然的手攀上秦以萧的脸,温柔的抚过她的眉眼。
指尖细腻的皮肤在眉眼间游走,撩起细细的痒意。
“遵从心意么……”秦以萧低声重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抓住了羽然轻抚她脸颊的手,然后一个翻身,一手紧握羽然的手固定在她脑袋一侧,另一只手撑在另一侧,悬在羽然上方,将羽然纳入她的势力范围。
身体触碰着身体,可以清晰感觉到对方的温度。
已经入了夏,无论被子或是衣物都轻薄了不少,随着秦以萧刚才的动作,羽然的领口微微敞开,顺着脖颈往下,蜿蜒向上的动人曲线隐没在衣服里,更惹人遐想。
屋内又恢复了平静,只能听到彼此频率并不相同,却都开始急促起来的呼吸声。
“你、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秦以萧小声的说,声音略微低沉沙哑,她像个讨要礼物的小孩子,有些不安,又充满期待。
“所以呢,所以你想干吗?”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羽然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似挑逗,又似挑衅的问了这么一句。
秦以萧小心翼翼的上前,像是征询羽然的允许,轻轻贴上羽然的唇瓣,这次换了秦以萧主动,吻了羽然。
比起大婚的那次的笨拙和生涩,有过几次经验的人,这次显得驾轻就熟。
也不知是谁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探出,寻找同伴,上演来回的攻防,谁也不肯示弱。
体温逐渐升高,房内是比屋外还要炎热的夏季。
缠绵的吻结束的时候,屋里只剩下了喘息的声音。
“对不起,羽然。”秦以萧支起身子,眼里像蒙上了一层薄雾。
“干吗突然道歉。”羽然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为这声对不起感到不解,她又没有怪罪这人,也没有不许她的近亲。
“因为……”秦以萧看着羽然的眼睛,手探至羽然的腰间,扯开了束带,羽然的里衣散开,露出里面紧贴肌肤的肚兜,“不止是亲吻,我想做…更过份的事。”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完全出乎了羽然的意料,秦以萧俯下身子,将吻落在羽然的脖颈间,时缓时急,经过的地方留下属于秦以萧的印记。
深深浅浅,犹如一夜绽开,开到最灿烂的桃花。
有些事情,不需要别人细心教导,只需被稍加点拨,再笨的人也都学会了。
右手攀上羽然的胸-口,隔着肚兜,是正好可以被秦以萧掌握的程度。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配合着细密的亲吻聚拢亦或放松。
“秦以萧……”羽然低呼出声,那里是从未被人企及的地方,陌生异样的感觉在体内窜起,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胸口某处正在秦以萧手里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