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羽歇完本——by陆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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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一会还要留下来照看药堂的人,周子明左看右看,盯上了秦以萧。
“以萧小兄弟,我打算一会去喝点小酒放松一下,一起来吧。”周子明从秦以萧背后出现,随手搭在她肩上。
周子明比秦以萧稍微年长一点,性格直率,为人有趣,是人缘极好的人。
“不了,得早些回家。”秦以萧轻描淡写的回答着,专注于手中的记录,从小扮作男子,对于这样的勾肩搭背秦以萧倒是坦然,并不是太反感。
“回家陪娘子啊?”
“恩。”
“哎,不是周大哥说你,对妻子好无可厚非,但是像你这样一收工就急着回家的还真是少见,你家娘子就算是貌美过人,你这样天天对着迟早会腻的,少年人不懂人世间的乐趣,周大哥带你去见识见识,保证你明白什么叫快乐。”周子明每次找秦以萧喝酒,都被秦以萧用家中有人等待为理由婉拒,这次他是非拉这人出去不可的。
“可是……”
“别可是了。”周子明用力一拍秦以萧的背,打断她的话,“男儿志在四方,一颗心总被束缚在家怎么能行,今天用绑的也得带走你。”
话已至此,秦以萧只得答应,毕竟平日里共事,总是拒绝也是不好,回去以后好好解释一下,想来羽然是不会怪她的。
只是,秦以萧没有想到,所谓的喝酒,是到这种地方来,小巷子尽头的院落挂着红色灯笼,门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门前几位妙龄女子轻依门旁,眼波流转,略带透明的薄纱衣料让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勾人心魄。
秦以萧楞了一下,赶紧移开视线,盯着门上牌匾上的“旖旎阁”三个字。
这是什么地方,秦以萧心知肚明。
“周大哥,不是说好是去喝酒么,怎么,这个……”
“是喝酒,但这次喝的是花酒,兄弟我看你一心记挂在家里,觉得有必要开导一下你不成器的脑袋。”周子明对秦以萧眨眨眼睛。
“我可是有家室之人,这种地方恐怕……”
“嘿,我可比你年长,早是有家室之人,再说你看这里进进出出的人,哪个的年纪像是没家室的。”见秦以萧打算走,周子明赶紧拽住人,“不许打退堂鼓,只这一次,你以后可能要流连忘返了。”
连拖带拽的,秦以萧还是被周子明扯进去了,堂中莺歌燕语,高台上六七个女子跳着舞,台下看客喝着酒,搂着一个两个甚至更多的女人,用淫靡的神色观看。
秦以萧心里满是局促不安。
在角落一处空桌处坐下,不一会就有两个女子端着酒菜过来,分明坐在秦以萧和周子明身边。
周子明将身边的女子搂过来,女子娇嗔一句,缩进他怀里。
“依依,要多照顾我这位兄弟。”周子明使了个眼色,叫依依的女子会意,身体软若无骨的往秦以萧身上贴,秦以萧的手臂感受到依依胸前的柔软之处,皱起了眉。
“公子,不喜欢喝酒么,依依知道了,定是想叫人家喂你。”依依捻着酒杯,轻轻晃着,递至嘴边含了一口,凑上前去想“喂”秦以萧。
温柔乡英雄冢,蚀骨的柔媚少有人男子能躲过,可惜秦以萧不是英雄,也不是男子。
“姑、姑娘,请自重!”秦以萧一下子站起身避开,周遭的目光投射过来。
周子明伸手去拉秦以萧,笑道,“你不要紧张嘛,在这里叫人家自重,这不是坏人规矩,断人钱路么?”
依依也咯咯的笑起来,笑声银铃般清脆。
“周大哥,小弟还是先告辞了,这次的费用算在小弟身上,下次再来付清。”
“姑娘,得罪了。”秦以萧对周子明说完,又向依依请罪,逃也似的离开。
“周公子,你从哪里找来的俊俏小公子,怎的如此有趣?”依依掩着嘴笑,还是第一次瞧见对青楼女子赔不是的人呢。
“哈哈哈。”周子明一阵大笑,道,“我这个小兄弟大概是不好意思了,下次,下次我再拉他来,定要让他露出男儿本色。”
“是啊。”依依起身坐到周子明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满目春情,“男儿,本色嘛。”
秦以萧跌跌撞撞的从人群里穿过,等回到外面的大路上才松了一口气。
她回头看了一眼旖旎阁,那个花红酒绿的地方着实刺眼,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有了家室的男子还要出去寻花问柳。
其实归根结底,依旧是大多数天下男子好色薄幸,男子若不好色,再多的女子被摆在那里也会无人问津,那么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妓-女这个职业,青楼这种地方。
这是男子为尊的社会,女子对自己的弱势无能为力,有人将女子当作一种需求,就一定会有人将女子变成货物供人来消遣。
无可避免。
这分明就是不可理喻,可一旦符合男子的利益,就会逐渐被世人所接受,变成习以为常的事情。
而某些更该被宽容以待的事,例如同性相爱相守,反而被世俗礼教所不容。
一切,只因这些不符合男子为尊的社会规则。
经过今夜的事,秦以萧更加认识到自己和羽然结发的幸福是多么来之不易,她定要将这份紧握手里,不被人夺去。
她忽然加快步伐,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家,她想羽然了,想见到她。
在这里耽搁的每一秒,都嫌太长。
逃过了一场桃花劫,正在回家路上的秦以萧还不知道,因为柳沐颜那本特殊的书籍,此刻家里有另一场“桃花劫”正在等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很是勤奋呐,之后的文里,我想,可能会狗血的不要不要的。
第33章 缠绵
一路穿街过巷,秦以萧终于回到位于城郊的家,四周安静,推开院子门扉发出轻轻的“吱呀”声。
玄霄警觉地竖起耳朵,将脑袋钻出小窝,看到秦以萧的身影,正要叫唤,秦以萧将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它安静。
走到房门前,先蹲下笑着摸了摸玄霄的头,等小家伙回到窝里,秦以萧站起身来,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
房中的妻子早已察觉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归来,平时都是脚步匆匆推门而入,今天却在外面犹犹豫豫地不进来,心中疑惑,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继续刚才的针线活,耐心等待。
“我回来了。”一如往常,打开门就看到羽然,秦以萧安下心,笑容也自然扬起,这个不大的空间因为有这个人的存在而变得温馨。
羽然收拾好手里的针线,照惯例上前去帮秦以萧脱下外袍,“今天晚了,新药材的事情还没有忙完么?”
“不是,早一些的时候已经处理妥当了,今天是……周子明周大哥硬拉着我去喝酒,推脱不下,所以才迟了……”秦以萧本来犹豫着要不要实话实说,最后决定还是只汇报一部分就好,否则,羽然误会了怎么办。
“只是去喝了酒?”羽然手里的动作一顿,语带调笑,“可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胭粉味,你想告诉我是在路上蹭到的么?”
“我……这是,是周大哥硬拉了我去、去了……”秦以萧一时窘迫。
倒是羽然将她的话接下,“青楼?”
“是青楼,可是我没有想去的,去了之后是那位姑娘就主动的贴了上来,后来我就……”
“怎样?”羽然挑眉,一幅耐人寻味的表情,“后来就郎情妾意,你侬我侬?那么秦大公子对那位姑娘可否满意?”
“羽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秦以萧摆着手,想要解释清楚,反应过来才惊觉,自己把事情越描越黑了。
看这人笨嘴笨舌的样子,本想再欺负她一下的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
看到羽然笑,秦以萧才明白羽然不是真的生气,她松了口气,幽怨道,“你在拿我寻开心。”
“我又不是是非不分,秦姑娘你想要寻花问柳,也得有那个本事啊……”羽然一边将秦以萧的外袍挂在架子上,一边催促道,“快去洗澡,我不喜欢你身上现在的味道,热水和换洗的衣服都给你备好了。”
妻子的信任和体贴的温柔让秦以萧心里一暖。
“是。”秦以萧笑了起来,瞧了羽然一眼,不再多说什么,走入屏风之后。
屋内烛火摇曳,屏风上映出秦以萧的影子,秦以萧开始宽衣,随着中衣、亵衣依次被挂在屏风之上,没有遮掩的身体曲线化成影子落入羽然的眼里。
水声渐起,就着烛火,撩人心神。
白日里那些露骨图文浮现心头,羽然心中一动。
她抿了抿唇,其实……明知秦以萧无心烟火之地,但刚才听到有女子贴身靠近秦以萧,她心里是有一丝醋意的。
她倒也不是全然不生气。
想起曾经有一次上朝,太史令曹时进一瘸一拐的来上朝,像是被人狠揍了一顿,一问之下才知道,是曹夫人疑心他和家中某个婢女眉来眼去,罚他在屋外跪了一夜搓衣板。
这件事还在好一段时间里成了朝臣们茶余饭后的调侃之言,害的曹大人那时候一下朝就急着回家,就怕别人和他提搓衣板。
当时她还在心里感叹这位曹夫人怎的如此善妒,对捕风捉影的事,醋意也未免太大了。
现在羽然才明白,成了亲的女人,都是善妒的,是一点也不愿意自己的枕边人被别人占去一丝一毫的。
沐浴完毕,秦以萧仅着中衣就从屏风后走出来,放下来的发丝上还挂着水滴,平日里是俊俏白皙的儿郎,此时褪去男子衣着的伪装,恢复了原本该有的样子。
习惯了男子身份的秦以萧不能以千娇百媚来形容,她的美是刚与柔的结合,当她露出柔软一面时,让人有着想要用她入怀的冲动。
“过来坐下。”羽然坐在床边,轻声道。
秦以萧乖乖的走过去坐下,羽然扯了一边的毛巾,为秦以萧把头发擦干。
水珠被毛巾吸收,手指在发间穿梭,秦以萧闭起眼睛,感受着此刻的平静和美好。
时间流淌,燃烧着的烛心突然啪的一声溅起火花,烛光暗了一下又恢复明亮。
羽然突然从背后搂住秦以萧的脖子,凑到她耳边唤她,“秦以萧。”
声音轻柔,柔媚的可以滴出水来,秦以萧身体一僵,心口酥麻了一下。
“恩?”秦以萧睁开眼,回应羽然。
羽然说,“我刚刚在想,世界上一定有着其他女子是可以接受女子的,你会不会有一天遇上了比我更好,更懂你也更能照顾你的人,就爱上了别人。”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秦以萧转过身去,看着羽然的眼睛,想要从中寻找一些让羽然动摇的蛛丝马迹,“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吗,对不起。”
“我想听你说,你这辈子只会娶我一人。”略带强硬的语气,羽然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女孩。
“我秦以萧的妻子,今生今世,只你一人。”如果一个承诺就可以让羽然安心,秦以萧当然愿意给。
要到糖果的羽然尝到了甜味,心满意足,有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听得再多也不会觉得腻,她伸手握住秦以萧的手腕笑道,“我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在你身上刻下属于我的印记呢。”
秦以萧还在想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被羽然一带,跌入床榻之间。
羽然双手撑在秦以萧两侧,悬于她的上方,情-事上向来被动的人一旦主动起来,带着强势的气魄。
青丝散落,羽然的长发从肩头倾泻下来,与秦以萧落在床榻上的头发交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吻适时地到来,由细密绵长到急促热烈,两人喘息声渐重。
待缠绵结束,羽然抬起身子,看见秦以萧的眼里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迷离且深邃,叫人看不透彻,却越想追寻。秦以萧的中衣在刚才的攻防中滑落一边,露出右边肩膀,衣襟敞开直到胸前,内里风光若隐若现,反倒引人遐想,让人更想要一探究竟。
羽然的目光灼热,落在秦以萧身上像是真的有了温度,秦以萧的身体开始发烫,原本白皙的肌肤泛起粉色。情-事上向来以秦以萧为主导,今夜首次反了过来,秦以萧心跳如雷。
被看的不自在,本能得想逃脱,身体才刚有动作,就被人压制住。
“别动。”羽然皱眉,将秦以萧的手牢牢固定在床上。
她突然起了坏心眼,凑到秦以萧耳边道,“白天我在院里发现了一件事物,你猜是什么?”
气息吹拂在耳朵上,□□难耐,秦以萧微微撇开脸,免受撩拨,“是什么?”
“一本书,书封上是开得极盛的桃花,你猜书中写了些什么?”羽然明知故问,满意地看到秦以萧连耳根都红透。
秦以萧已经猜到了答案,却依旧装傻,说,“我不知道。”
这她怎么可能答得出口来……
羽然扬起坏笑,眼神里写满了调侃,秦以萧干脆闭上眼,不去看羽然,把眼前的一切阻隔在视线之外,她觉得自己快要羞愧至死了。
就像偷东西被当场抓住的11
“我记得有一页上,一个女子埋首于另一个女子胸口处。”羽然翩然一笑,“你说她们在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
到这个时候这人还和她装傻,羽然兴致更盛,非要将这人彻底击溃不可,“是否是这样?”
这样问着,羽然俯身,将吻落在秦以萧身上,秦以萧退缩着想躲,羽然立刻追逐上去。
细细密密的吻在秦以萧脖颈、锁骨处留下痕迹,不轻不重,撩拨人的心神,又不给于满足,酥麻之感从心口蔓延开。
“恩……”几不可闻的呻-吟从秦以萧喉间飘出。
放开对秦以萧的钳制,羽然的右手探入秦以萧中衣内,里面没有其他遮掩,手从腰侧一路向上,握住那团柔软。
羽然掌心冰凉,与秦以萧滚烫的肌肤相贴,反而更刺激秦以萧的感官,得到自由的双手放在羽然腰间,紧拽住衣物。
“现在再猜,书里写了些什么?”羽然停住动作问。
“不要再问了。”秦以萧红着脸,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为何不问,你既不知,我就身体力行地解释给你听,直到你答对为止。”羽然继续动作,掌心轻蹭顶端。
秦以萧按住羽然作恶的手,喘息着道,“那本书,是我们搬到青州收拾衣物时,我无意间看到的,我也只看过一回而已。”
柳夫人……听秦以萧这么说,羽然立刻想到书是谁塞进包袱里的。
“我就知道你当初怎么、怎么就突然……”羽然想到那夜,也红了脸,“当真是可恶至极。”
羽然作势在秦以萧肩头咬了一口,另一只手挑开秦以萧中衣上的系带,衣服散开,秦以萧的身体呈现眼前。
羽然开始了自己的攻城略地,口与身,手与身的紧密贴合,让秦以萧身体的温度不断升高。
秦以萧的身体像是走进了荒野之中,举目四望,漫无边际,只剩燥热和干涸,她张开嘴想要汲取更多的空气,谁知冒出来的却是破碎的呻-吟。
只好紧咬住下唇,加剧了喘息。
结束耕耘,羽然的手向下探去,秦以萧的腿间已经温热潮湿,是情动的最好证明。
在最后关头,羽然放缓了步伐,从炽热的欲-望中抽回理智。
秦以萧胸口起伏不定,她睁开眼,里面已满是旖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