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成精完本——by沐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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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中的水欢快地流到下水道,周围寂静无声。
“这种举动,很容易让人,误会。”
“这会儿误会?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程勤:你屁股后面是什么?
楚杨:请看我前面。
程勤:不是,你屁股后面怎么是条狼尾巴?
楚杨:你看错了,前面太长弯到后面了。
感谢一个作者大大提供的段子,连我这种污黄黄的人都要脸红了。
看来程勤以后会很性/副,当亲娘的我就放心了,哈哈哈哈哈。
那么说一下他的马甲:麻油杂胡椒。
☆、摊牌
院外有老头吆喝着“磨剪子嘞嘿,戗菜刀”,钱包根本看不到“攻击目标”,依旧非常敬业在院子里冲门口叫唤了两声来显示一下自己的本职工作,吆喝渐行渐远狗吠息,夜幕的村庄,又恢复了宁静。
有些人在床上浪出海啸都不一定感到害羞,但是往往一个简单的、纯情的、呵护的、温情的小动作,也许就能让人怦然心动。
程勤有些慌乱,说:“你……别逗了。”
“你现在想听什么?”楚扬定定的看着程勤,声音没有什么起伏,要么是非常冷静,要么就是装的非常? 渚玻澳闶蔷醯梦宜档氖歉鐾嫘Γ炕故蔷醯梦腋隳肿磐妫俊?br /> 程勤僵硬地笑笑,觉得“玩笑”跟“闹着玩”其实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楚扬一本正经的样子,隐忍着要发火的样子,让他不知道怎么接后面的话,说“你开玩笑”,“你别闹了”,好像都是一种伤人的利器。
程勤甩了甩手上的水,故作轻松,“那啥,还你洗吧,我要开车回家了。”
楚扬上前一把拉住程勤的胳膊,有些着急喊他的名字。
“别说了!”程勤挣扎,“松手。”
楚扬大力掰正程勤的身体,让他跟自己对视,他一字一句道:“程勤,我不相信你不喜欢我!你要是说,我就再也不纠缠你。”
程勤看着一摞洗净的盘子,沉默了。
楚扬很好,接触久了之后,这块璞玉被抛光,打磨,浑身上下渐渐亮出闪光点,技能树也是满点,跟他在一起不用担心明天会不会过着重复的日子。
可是,楚扬太小了,程勤三十岁,楚扬二十岁,十年能换两届主席,是两个五年计划,很可能是一个时代的变迁,是一个少年跟青年跨度的鸿沟。
曾经针锋相对的两人,见过几面,同居几天,还差点儿擦枪走火,或许彼此有好感,或者现在承认我对你是有点感情,是喜欢你的,可是,时间久了呢,能一起走到最后吗,退一万步讲,不管后果,谈一场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恋爱,但是感情,感情之外的东西全部沦陷后,出现分道扬镳的情景后,怎么办?
那时候,他是不是老了?会不会已经失去再去爱另一个人的心思和冲动,以及时间!?
奥运会的跳水运动员跟编剧相差二十岁,依旧有着羡煞旁人的恋爱,只要有相爱可以跨越时间的问题,行!他可以接受年龄上的差距,但是——
楚扬是温文泽的外甥。
这是一个不能忽略的问题,他的哥哥正在和温文泽恋爱,甚至他们已经计划去国外结婚,程勤没法预计,如果温文泽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想?
得不到大的,去招惹小的?
如果温文泽这样想的话,那就太不堪了。
还有,程妈知道程天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说她不想活了。
程勤无法想象,如果让妈妈知道家里第二个孩子依旧是个同性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难道要让楚扬委曲求全,走地下通道,过着没有阳光的日子吗?永远没法上台面,永远无法介绍给亲戚这个是我爱人?
楚扬愿意,他程勤舍不得!
他不能枉顾诸多不可抗力的因素,要跟楚扬发生一些朋友以上的事情。
前怕狼后怕虎,程勤知道这样很怂,但是他想,他已经过了随心所欲的年纪,这个年龄段就应该多一些克制。
“楚扬,”程勤一指一指掰开楚扬的手,正色道:“以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楚扬张了张嘴,神情跟着紧张起来。
程勤说:“对不起。”
楚扬看了程勤很久,对于道歉式的拒绝接受无能,良久,他垂下了眼睛,“我小时候,有个哥哥送了我一个速写本,他很厉害,一根圆珠笔就能画出好多栩栩如生的风景,后来他画了一个小孩儿。”
楚扬抬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程勤,“程勤,你不会忘记了吧?”
程勤皱眉,楚扬很少这样称呼他。
“我那时候还小,但是也知道那里被系上蝴蝶结也是一件让人难为情的事儿,以至于现在仍然记忆犹新,念念不忘,甚至选择了画画专业,长大后,我特别奇怪,这么执着,是为什么呢?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尤其是我每当抚摸那副画时,即使那个哥哥的面孔已经模糊,但是那人就像在我身边,有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心里有问题。”
程勤给楚扬画的那副“小绵羊的新装”被他裱了起来,那根红绳跟铃铛放进了一个绒布袋子,一同藏到床柜里。长大后的楚扬跟小时候婴儿肥还有些差距,不仔细看不容易认出,但是楚扬每次看的时候,还是觉得特别传神,那种既羞愤又兴奋的心情,让他觉得自己特别神经病,他为什么要把一张恶作剧的画裱起来?
后来,他到了做怪梦的年龄,都说梦里的人大多数是周围的熟人,可是初次梦的主人公是有着跟他一样身体特征的一个很帅,但是没有五官的男人。好吧,梦见一个男人,似乎也没什么关系,但是梦见他正在跟着这个男人做着一些出格的事情,就有些怪异了,尤其那没男像他小时候一样系着红绳,梦里还有铃声……
这个梦困扰了他很久,以至于期末考试下降了十几名,直到后来他联系到了温文泽。
楚扬靠近程勤,“后来,我知道了舅舅是同性恋,渐渐明白了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有感情的,我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不是特别的,或许对你,也许是那种感情,但是我还是认为我不是,我不觉得因为一幅画就能让我对一个男人发生感情。”
“你受伤的时候,我心里还是触动挺大的,我以前对你不过是萍水相逢多一点的感情,可是那天看你满手的血,我突然就觉得你这人,挺好的,住你家的那几天,你指点我的作品,我还发现了……”楚扬顿了顿,他不知道此时说出他是寻阳的事情,会不会引起别的反弹,毕竟,程勤六年停更,楚扬还是知道一点点nei幕的。
他斟酌了一下,说道:“我就想接近你,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你喝醉的那天晚上,你亲了我,我除了惊讶,心里很开心,恨不能出去跑三圈儿,但是你认错人了,嘴里喊着阿哲,你心里住着一个人,我当时想那人是谁,我嫉妒的都想抽人家的皮去,我挺生你气的,我在你身边也转悠那么久了,对你那么好,你心里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换成我?”
楚扬笑了笑,观察程勤变化莫测的表情,他说:“恶作剧的凶手若干年后重新站在我眼前,我以为自己会生气,愤怒,失望,甚至有种怎么是这个人的感觉,可是,我发现我最后还是……,”
“很开心。”楚扬拨了拨程勤眼前的头发,勾勒他的眉毛,“但是,你好像不怎么想要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暗戳戳求收藏
☆、斗嘴
回家的路上,楚扬想起楚扬偏执深邃的眼神越发心悸,在那种浓浓情愫中简直落荒而逃,他从来没有发现,楚扬是一个情话绵绵,不打草稿能娓娓道来的人。
“勤子。”
“勤子”
“嗯?怎么了,爷爷。”
程孟田看着他,“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喊你好几声了。”
“想工作的事情呢,”程勤停了车等红灯。
“哦,我以为你没醒酒呢,”程孟田点点头,“扬崽在烟大上学呢,你多照顾他一点,楚红这些年一直没有再嫁,一个人挺不容易的。”
“哦,”程勤想了想,“不过,我看他家,还可以啊。”
“楚老头家……怎么说呢,楚老头年轻的时候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程勤一愣,“哦?”
“只不过年老了,知道低调了。”程孟田咳嗽了一声。
“什么意思啊?”
程孟田想了想,视线落在远方,回忆着当年的事情,“杨家的儿子绑架你的那年,我们其实报警了,但是你也知道,烟城那些年黑白一家,乌烟瘴气,最后你能……活着回来,是楚老头出面。”
程勤差点踩刹车,好半天才消化。
“楚老头就是当年的楚九爷,家喻户晓的人物……”程孟田说完,叹气道:“你爸妈当初真的报警了,也把你顶包的事实跟警察说了,不管用啊。”
程勤说:“爷爷,都过去了,现在挺好的。”
程孟田摇摇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节后,“出尘”的设计稿一修再修,完成后程勤全权交给了程双。
妹妹的事情搞定后,李安森强烈要求年休,手头上的工作不放心给别人,硬生生塞给了程勤,还赶上出版社出了一点问题,一星期连轴转,睡办公室,外卖果腹,工作如山,程勤每天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
周六下午,程勤终于将大神芦荟胶的原稿修改后交到出版社,饭都没吃到家见床就倒,刚要闭眼,就接到了楚扬的微信。
楚扬:程叔叔,你能来一下医院吗?我找舅舅不太方便。
那天后,楚扬给程勤打电话,他没接,然后楚扬不再打了,而是保持着一定的频率给程勤发微信,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吃饭了吗?今天有点冷,多穿衣服,你家绿萝该浇水了,只字不提别的。
这种迂回战术,更像是以退为进,或者是一种试探。
程勤没有回复,忙虽然忙,但是回个微信的时间还是有的。
他在躲!
而此时这条信息上,出现了医院二字,程勤躲不过去了,坐起来睡意全无,立刻回了过去,“楚扬?”
楚扬清清喉咙,“我在医院,你能来一下吗?”
“医院?!”程勤起来穿衣服,“哪个医院?”
“中医院。”
“马上到。”
程勤到医院的时候,楚扬正坐在走廊的长凳上,他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小孩儿又给谁开瓢了,直到他看见楚扬裹着绷带的脚。
程勤蹲下检查了一下,“怎么回事?”
楚扬盯着程勤的双眼,问:“你最近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在家?”
“什么意思?”程勤皱眉想了想,“你去找我了?”
楚扬沉默了一会,道:“下楼时崴脚了。”
程勤叹口气,“你这只脚命途多舛,怎么感觉要保不住了呢。”
楚扬低头不语。
程勤将楚扬扶起来,让他挂靠着自己的肩膀,“我送你回学校,你宿舍有人吗?”
“不回宿舍,太麻烦同学了。”楚扬说。
“那送你回公寓?”
“钥匙忘老家了。”
程勤挑眉,总觉得这是一出精妙地天罗地网,“那你准备去哪儿?”
楚扬脸微红,小心翼翼试探道:“要不,去你那儿?”
程勤瞅着楚扬,都要气笑了,“你倒是不怕麻烦我是吧?”
“不好意思,”楚扬低头,“那我问问舅舅吧。”
程勤叹气道:“行了,他在西藏晒高原红呢,走吧。”
楚扬抿了抿嘴,嘴角儿有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出了急诊大楼,距离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困急眼的程勤异常嫌弃“铁拐李楚扬”先生,于是身体半蹲,说:“上来,我背你。”
楚扬说:“我很重。”
“你现在很瘸!少废话,上来,”程勤依旧保持着姿势,楚扬乖乖爬上去,然后搂住了他的脖子,程勤扭头,楚扬呼出的热气能喷到他的脸颊上,“我最近很累,背你没别的意思啊,你千万不要想歪,我想尽快回家睡觉。”
楚扬有些心疼,想伸手摸摸程勤胡子拉碴的下巴,“是啊,看你黑眼圈都有了。”
“忙死了,每天都睡办公室。”程勤颠了颠楚扬,“靠,真沉,我腰都酸了。”
“原来加班啊!”楚扬小声说,语气如释负重。
程勤说:“哎?我加班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不是。”程勤的耳朵轻轻碰到楚扬的嘴巴,他差点儿没忍住含进去,小声解释:“我以为你躲我呢。”
程勤不知如何开口,所幸缄默不语。
上了车,楚扬偷偷看程勤,快到家的时候,他说:“程叔叔,我们……”
“信不信?”程勤撇小孩儿一眼,“再说些有的没的我把你扔这儿!”
楚扬别过头,“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没有。”
“那为什么?”
“不为什么,”程勤决定把话撂明白了,“因为年龄,因为家人,因为你是温文泽的外甥。”
“年龄不是问题,咱们跟舅舅没关系,至于家里……我会处理……”
“行了!”程勤摆手打断楚扬的话,“我说了我的原因,你就甭抬杠了,我也不想听。”
直到回家进门,楚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但是浑身不爽那劲儿,程勤却能感受到。
程勤想,过些日子就好了。
“睡吧,晚上有事叫我,”程勤抱过来被子放到客厅,“本来应该让你睡床我打地铺的,但是我太困了年级也大了,你年轻,还是委屈你吧。”
楚扬也不答话,程勤打个哈欠准备睡觉,正要关门,想想晚上小孩儿喊他听不见,就没合上。
这时,楚扬说:“程勤,你说的那些理由,我不承认。”
程勤扶着门框,回头看楚扬。
小孩儿看着他,眼睛都舍不得眨。
程勤说:“不承认就不承认吧,不会以你的不承认而改变一些事实。”
程勤本来很困,可是这么一折腾,疲劳的躯体造反,闭眼正眼都是外面那只羊,脑子里跟放默片似的,一幕幕不停上演。
程勤在床上“烙饼”,刚翻个儿,就听见外面的声响。
程勤坐起来,喊了一声:“楚扬?”
过了一会,楚扬才回答:“没事。”
没事就是有事了。
程勤抓抓头发有些暴躁,穿上鞋子去了客厅,谁知小孩儿并不在,他又去了浴室,发现小孩儿正坐地上。
“干什么呢?”程勤赶紧把他扶起来,“穿着内裤给我家擦地板来了?”
楚扬看着程勤松垮的衣服,连锁骨都没遮住,不禁心猿意马起来,磕磕巴巴道:“尿,尿尿,滑倒了。”
“上次轧着脚还看你挺利索的,这回怎么这么弱不禁风了?”程勤显然不信, “不是说让你有事叫我了?”
“叫你帮我扶鸟吗”楚扬说:“我还害怕中途鸟变大呢!”
程勤:“……”
他头一回被揶的哑口无言,瞪着眼珠子真是又重新认识了楚扬。
“光着脚,能不滑吗?怎么没摔肛/裂啊你。”程勤最后叹气,“来,背你出去。”
楚扬很听话,趴到了程勤后背上,后颈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他面前。
程勤很快发现不对劲,他浑身僵硬地扭头看楚扬,“你!”
“我对你硬了程叔叔,”楚扬脸红了,无辜又大方地承认,“你有什么好惊讶的?”
“你,他妈的,”程勤埋汰人从来不磕巴,面对简单粗暴的直白,他反而不知道怎么措辞了,“这也能行!?”
楚扬说:“你不是说我年轻么?!”
作者有话要说: 程勤:年轻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楚扬:年轻腰好啊……哎,你去哪?
程勤:我回老宅几天,我看你需要冷静一下。
楚扬:不要,我再也不嘚瑟了,一定体谅老年人。T T~~
程勤:……
我16章真的啥都没写,然后就被锁了,我有点上愁啊,后面的腻腻歪歪可咋整啊~~
这年头,污婆都被强迫从良了,哎……
话说,这几天好冷啊,我都要冻成狗了,前天穿丝袜,今天就得换羽绒服,说好秋天的童话呢,一星期的阴雨天,每天都洗袜子但是就是不干,好烦啊。
☆、计谋
程勤第二天送楚扬回学校,车上一句话都没说,专心致志开车,不闯黄灯,不压白线,堵车不“路怒”,典型一个良好老司机的形象。
程勤在医疗器械店给他买了一个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