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成精完本——by沐远风

楚扬腼腆一笑，“谢谢。”
“加油，”椅子中间，他们十指相扣，“加油，小绵羊。”
颁奖结束后，是几个新晋作者的签约仪式，楚扬也在其中，程勤在下面为他鼓掌，这表示，楚扬毕业后的人生轨迹，很可能朝着职业画手的方向前进了。
活动接近尾声，直播即将结束，许多小天使久久不愿离去，今天的留言弹幕简直感天动地，木鱼君圈粉无数，寻阳的N朵玫瑰耐人寻味，还有最后程勤惊鸿一瞥，风头大大超过芦荟胶的风头。
程勤让楚扬申请实名微博，接着发了一张在合同上签字时候的截图，并配文——恭喜FOFO，恭喜鱼爸。
楚扬申请了微博，就叫木鱼君，尚未加V，随后转发这条微博——谢谢大大。
微博上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对于抄袭，画手木鱼君没有解释，躺枪的程勤，依旧没有提及此话题，而这个签约的特殊时刻，画手寻阳发了一条这样的微博，木鱼君又转发，更显出芦荟胶智商感人，全程扮演着跳梁小丑的角色，想碰瓷，结果人家根本不在乎。
楚扬开博后，收到无数私信。因为直播颁奖的时候，楚扬的镜头几乎没有，许多粉丝表示没看够自己的男神，希望大大单独开直播。
楚扬无法，几分钟后表示，过几天会开直播。
直播停止，工作人员上台道：“各位大大，我们将今晚的礼物按照您今天抽取的瓶子内容，已经放到各位的房间门口，烦请现在各位大大查收，看完礼物后，请各位于七点准时到油轮一号大厅就餐，我们武总将会现场开出终级大礼。”
程勤跟楚扬的房间相邻，在最里层的贵宾包间，不像其他作者的房间都是扎堆的。
楚扬蹲着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套蓝色军服跟一双锃亮的长靴，配饰齐全，一双白手套，一只雪茄，一条牛皮腰带，两个黄色肩章流苏，一把银色的佩剑，还有一条马.鞭，楚扬立刻就想到那张纸条写的意思了，拿起皮鞭端详，不禁“啧”一声，“我觉得我还缺匹马。”
程勤嘴角有点抽抽，看着自己的礼盒，“我觉得我的可能是长袍。”
楚扬走过去打开，不出所料，索然是一套民国世家少爷行头，蓝灰色长袍印着若隐若现的竹子，外衣是淡粉色的，绣着白色芍药，领口，盘扣缝制着貂毛，程勤蹲下去扒了扒，翻出一支烟斗，一个玉扳指。
他举起衣服，掉落出一盒避/孕/套跟一瓶伟/哥，还有一个信封。
程勤：“……”
——亲爱的程勤大大，您看我贴心么？您的礼盒有别人没有的哦，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一定要温柔呀^^爱你的峥峥
楚扬差点笑出来，一本正经拿过避/孕/套，“这个可能放错地方了。”
程勤斜楞楚扬，“我看你还需要伟/哥。”
楚扬将程勤推到墙壁上，挑着他的下巴道：“你真要给我用吗？嗯？”
程勤眉毛抖了抖，“还是算了。”
楚扬勾着嘴角笑，程勤干咳一声，“你先去看看大厅有人换没有，别就咱俩实14 诚，过去一看独一份，丢人现眼就成傻/逼了。”
“哎呀，不好意思，打扰了。”
二人撇过去，发现武峥穿着一身执事服笑眯眯站在不远处。
武峥笑道：“二位，这么着急呢？”
程勤：“……”
武峥依旧挂着欠揍的笑容，“快点哟，时间马上要到了。”说完，没入拐角，三秒后，露出个头，“程勤，你原来是个0啊。”
“滚。”
油轮一号大厅金碧辉煌，水晶灯闪着光芒，圆形桌子罩着香槟色的台布，中间放着淡雅的鲜花，布艺椅子颜色跟桌子一样，后面帮着丝带，别着钻石装饰，整个大厅飘着淡雅的清香。
大厅两旁各一排长桌，上面放着精致，香气四溢，让人味蕾大开的食物，穿着燕尾服，带着白手套的服务员举着香槟红酒穿梭在诸多作者中间，含笑服务。
厅中央台子上播放着各个作品制作的幻灯片，两边呈“八”字摆放着罗马柱，上面摆着着粉丝康乃馨捆成的圆形花束，各个罗马之间，还用淡绿色的丝带连接着，最右边还有一个转盘，上面贴着五颜六色的纸条，上面写着民国，玄幻，热血，恋爱，青春等等的幼圆字体。
程勤站在门口，四处撒么一圈儿，在这个中西装扮大杂烩的“酒池肉林”中，他跟楚扬已经不算是奇装异服了，最初的怪异跟羞涩立即散去，不禁打量起来，惊讶道：“靠，这动静是要结婚么？”
楚扬：“你喜欢吗？”
“喜欢，很热闹，”程勤点点头，“不过要是我，就都换成火红的玫瑰。”
楚扬注视着程勤的侧脸，说：“我们结婚怎么样？”
“行啊，”程爸属于独生子女，程妈也是，亲戚少，来往也少，周围还充斥着许多不婚族跟GAY，所以他参加婚礼的机会很少，其实他很喜欢粉嫩嫩，或者火红的典礼现场，他随意开口后，才发现对方的话没过脑，扭头看楚扬，“你刚才说什么？”
楚扬笑着说：“我们结婚怎么样？我取你，我嫁你。”
程勤眨眨眼，可能气氛很好，许多不明朗的因素全部抛之脑后，“行啊。”
楚扬眼神向两边看了看，靠近一点说：“我想亲你。”
程勤道：“忍忍宝贝儿，今晚我们住油轮，有的是船戏。”
夜幕低垂，FOFO作者狂欢夜刚刚开始。
敬酒，跳舞，转盘抽奖后，裴帅醉醺醺，亮着眼睛来找程勤的时候，楚扬终于捱不住，拽着手腕将人从大厅拉走，过了拐角，直接将人抱起来。
程勤今晚粉色上衣衬得整个人年轻面嫩，喝了酒后眼皮儿挑粉，双颊酡红，谈笑风生的时候，跟楚扬隔空相视而笑或者举杯喝酒的时候，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尤其楚扬还惦记着房间里那盒雨伞兄弟，连武峥在台上开奖时说的什么都没听见。
程勤被颠的，胃里的酒都要漾出来了，“楚扬，我自己走。”
楚扬将人放下，从后面搂着程勤，像连体婴儿一样，炙热的嘴唇落到他的后颈上，“少爷，快开门，快点。”
“少帅莫急，”程勤半推半就，一面担心有人出现，一面浑身燥/热，只喝点红酒，就像喝了春/药似的，尤其听了楚扬说的那句“我们结婚吧”，今晚特别想，“等下，有人来了。”
楚扬侧耳一听，可不是么，似乎还来俩人，好像故意似的特别大声，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楚扬规规矩矩站着，看看下/面，躲到程勤另一侧。
程勤还好，有长袍挡着，看不出异常。
两个服务员站定，“程先生晚上好，这是今晚您获得的奖品。”
程勤微笑接过，“谢谢。”
服务员鞠躬：“祝您生活愉快。”
待二人走后，楚扬已经打开房门开了灯，一把将人抓进去。
程勤脚步踉跄，将手中的盒子扔出去，里面东西露出正身——民国学生服。
七分袖青色上衣很短，肚脐都遮不住，而黑色长裙改成迷你的，绝逼顾鸟露腚，还有一双雪白的丝袜……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很勤奋，修改下本要开的文案，感觉自己水平不够，简直要把大纲整上了，不会写文案的人哭死这里~~然后我还发现我还有个坑啊，虽然就两章，但是我……好像把后面要写的内容给忘记了……
啥也别说了，就让我做一个剧情不够___来凑的作者吧。
4.0在老地方
☆、直播
“安子，你别拔diao无情嘛……”
程勤刚打开门，就看见穿着昨天的衣服李安森拖着一个奇葩暴/露狂。
楚扬：“……”
程勤：“……”
李安森看见二人后面无表情，耳朵尖却浮现诡异的红，扶扶眼镜说道：“早。”
程勤眼尖，看见对方脖颈上的吻痕，“早……”
早什么早，已经十点了。
“总编，柒合新书二次印刷装帧设计出来了，我发你邮箱，你看看，”李安森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先走了。”
程勤点点头，“好的，李主编。”
武峥全程被忽略，刚要说话，李安森冷冷看他一眼，后者立刻噤若寒蝉。
步伐稳健，到了拐角处才略显慌乱，落荒而逃。
程勤上下打量武峥，他上身赤/裸挂着水珠，下身用浴巾松松垮垮围着，腹肌明显，人鱼线半遮半露，肚脐以下有一条不太明星的体/毛，都说这样的人性/欲极强，此时应景，正摆着一张欲/求不满的苦瓜脸。
程勤“啧”了一声，“哟，人都走远了，您还在这儿晾肉呢？怎么了这是？”
武峥一副要哭的样子，“我感觉以后安子不会理我了。”
程勤呵呵笑，“是不是人家昨晚不来，你给人灌醉强撸来的吧？”
武峥瞪大眼珠子，跟开光的佛珠似的，“我擦，你不是早回来了吗？你咋知道？”
楚扬笑了，这位的脑洞他是见识过的，一位画家，最擅长的就是天马行空，想当年还拉张建国做炮灰让他死心这事儿都能干出来，此时不是小儿科么。
程勤脸沉下来，“你要点脸行吗？”
武峥也不嫌弃冷，倚着门邪笑，“咱俩谁不要脸，我在对面都能听见你们那屋的动静，啧啧啧，真是。”
程勤“哼”了一声，牵起楚扬的手，“动静大说明和谐，运动后还可以一起吃个早饭，不像某人，大早上倚着门框喝西北风。”
武峥重重关上门，“再见！”
二人用过早饭下了船，楚扬问：“李老师没事吧。”
程勤摆摆手，“都是大人了，他们会处理好的，感情的事情，外人怎么能参合呢？”
楚扬想了想，说道：“我感觉李老师……应该还是对武总有感觉的。”
“也许吧，”程勤将钥匙扔给楚扬，自己上了副驾驶，他刚下船，觉得下盘不稳，整个人轻飘飘的，“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坎儿吧。”
楚扬发动引擎，娴熟倒出停车位，“你那时候不乐意我的时候，最大的坎儿是什么？年纪？”
“也有，”程勤咬了咬下嘴唇，“我心里有道坎儿，是你舅舅。”
“因为程天哥吗？”
“算是吧，程天跟你舅舅，我跟他外甥……真是令人一言难尽的关系啊，”程勤看着前方，“说实话，我也不太相信你会跟我走一辈子。”
“现在呢？”
“比起说相信，我更希望我们过好每一天，”程勤看着他笑，“慢慢的，就一辈子了。”
楚扬腾出手握住程勤，“会的。”
油轮狂欢后，楚扬事业蒸蒸日上，这学期学业开始紧张，每天的课都满满的，程勤工作室繁忙无比，聚少离多，楚扬偷懒，翘课去工作室找程勤起腻。
而程勤最遗憾的就是当年没有参加高考，被一所全日制大学正式录取，认为楚扬不靠谱，没鼻子没脸一顿卷，后来觉得自己说的过了，打一棍子又给个甜枣，楚扬懂事，之后老实很多。
因为作者大会直播，许多校友认出楚扬就是cos《神鼎》里面的朗瑜，程双又是学生会干部，总卖他的好，于是楚扬在学校有了点名声，加上为人爽朗，模样也正，学长学弟们看见芦荟胶的粉丝抹黑他的帖子跟微博，都起了护犊子的心。
不乏信息学院的技术控大触查出黑粉长篇解析楚扬“抄袭”的帖子的IP跟芦荟胶的IP一样，于是微博上有了#IP相同请解释#的话题。
牵一发而动全身，随之浮现的，就是芦荟胶刷分，芦荟胶炫富，芦荟胶联合大神排挤小透明等等，就是有人想处理，也得看芦荟胶造化。
楚扬知道这事后，当初反击都不屑，那么落井下石就更不会做了，不忘初心，依旧坚持用作品说话。
程勤属于爱逞口舌之快的人，公共场合不会掉智商说什么酸嘴话，也就跟楚扬二人的时候聊聊——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
温文泽工作室的助理跟武峥李安森洽谈过几次，带着十足诚意，《降妖》最终敲定影视化，并按季播剧模式制作。
自始至终，温文泽没有现身过问，加上新片《帝君》去偏远地区拍摄，无暇顾及，尚未知道原著作者就是楚扬。
那天程勤删掉了温文泽的微信后，对方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反倒是程天破天荒的问问他近况，说一些有的没的，还总提及温文泽和他哥俩的往事。
程勤料想敏/感而又患得患失的大哥可能发现什么了，但是对方不挑明，他也乐意装傻充愣，不过见缝插针有意无意说自己有了另一半，潜台词就是你放心吧，不是我的菜，坚决不动筷。
楚扬的妈妈来过别墅一次，太后突然驾到，楚扬还好，程勤快吓死了，一阵兵荒马乱，将自己的东西打包收拾，暂时分居，楚扬既难过又委屈。
委屈是可控范围内的任性，难过觉得程勤不被承认。
程勤当时回复就是捏着楚扬的脸，“成熟点，你的妈妈永远是爱你的，不能让她伤心。”
而当晚，程勤回自己家伤程妈的心去了。
程妈连打带埋汰，程勤化身癞皮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全程撒娇，凭着娴熟的撒娇技能跟良好外表面相，外加楚爸未煽风点火，程双明里骂程勤，实际解围，程孟田强调“有话好好说”的宗旨，终于哄好老太太。
程妈松口让他将人带回来见了再说，程勤说还得等对方家人同意才行，这话可把老太太气够呛，认为自己儿子不中用，最后还是把人赶走了，嘟囔没一个省心的。
五月末六月初，温度越来越高，《降妖》第三卷终于完结，准备出单行本，楚扬在作者大会上承诺要再次直播，终于得空实现。
直播定在晚上八点。
程勤一般五点半下班，六点半左右回家，今天因为《神鼎》第十卷接近尾声，有些卡，程勤在工作室磨蹭半天，最后决定不能硬笔，于是七点多才往家赶。
楚扬早将饭菜做好，见他一身疲惫回来，同为画手，感同身受，默不作声放洗澡水，从浴室出来后准备将饭菜加热一下，而程勤已经坐在餐桌前吃上了。
“有些凉了，”楚扬说：“我给你热热去。”
“不凉，”程勤将楚扬拉过来，抱着楚扬的腰，“你也好辛苦，歇会。”
“我不累。”楚扬捧着程勤的脸，吻他的嘴角，“快吃吧，我给你放洗澡水了。”
“一起洗？”
“我洗过了，”楚扬将人推到饭桌前，“一会儿我要直播，现在得调调设备去。”
程勤将人放了，“去吧，去吧。”
楚扬捏捏程勤的手，去了书房。
程勤脑子里乱乱的，对于完结回，钻进了牛角尖，草草扒两口饭就没胃口了，他收拾餐桌，没吃完的菜盖上保鲜膜放到冰箱里，碗放到池子，一边刷一边告诫自己一会好好洗澡放松，不要再想工作了，明天灵感自会光临的。
程勤心想自己这是压力太大了，毕竟就要出单行本了，一定得解压才行。
他捏自己的颈椎半饷，才想起跟楚扬去书店买了一本按摩书叫《穴位按摩大全》，当时程勤脑洞大开，调侃去掉按摩俩字，就是本小黄书。
买回来后，俩人直接将“按摩”二字吃了，《穴位大全》长，《穴位大全》短的，颇为引人入/洞，浮想联翩，观摩学习时逐渐演变成“深入了解”。
水温刚好，程勤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感觉水温有些凉的时候才出去打泡泡，想着出去一会拿那本书研究研究治疗肩周炎的按摩方法，看见换衣筐空着，才发现自己忘记拿睡衣。
程勤简单擦擦，只下半身裹着浴巾出去，拿出一瓶水狂饮，接着去卧室找书，找半天都没找到，喊两声楚扬也没人应，于是拐到书房。
楚扬对于网友提出的问题选择性回答，比如关于作品的，就会好好回答，对于私生活问题，比如作者大会那个男生是谁？是不是寻阳之类的，就全程无视，装作没看见，他看看时间，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于是选中一个网友最后一个请求——看看他的工作台。
楚扬举着摄像头，先介绍自己这是在书房，又对准工作台停留几秒，还指指自己的工具笔，表示《降妖》都是纯手绘，希望小天使们不要催更，因为手绘真的很废时间跟精力。
正说着，程勤裸着上身，头发遮住额头眉毛，发尾还滴着水，说：“小绵羊，你把《穴位大全》放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