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成精完本——by沐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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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降温啦,各位小天使注意保暖啊,千万不要着凉,这个时候感冒必定咳嗽,我生病一周了,现在还咳嗽,每到大半夜,肺部工作的时候,那咳的,肺都要出来似的。
☆、录像
自从温文泽发现程勤将他的微信删除后,心里某个地方就空了,以前随时随地得空就刷手机的习惯没了,加上拍摄《帝君》要去深山野林,他强迫自己心无旁骛进入状态,没让程天跟着,只带了一个助理,甚至想转型签约的网络剧也全权交给工作室的团队。
程天得知温文泽仅带助理一人进组,沉默很久,他手上不是没有别的艺人,但是只要去偏远地方,身边的人不会少了程天,他可能意识到,有些事情不是一味逃避就不会发生的,疮留在身上发炎,迟早要流脓。
拍摄期间,温文泽一个晃神,人直接从马上摔下来,当时场面很吓人,都以为温文泽会骨折,最后去医院只是挫伤,简直福大命大。
外景拍摄完毕,剩下的戏份回影视基地完成,此前温文泽受伤的事情一直保密,外景结束后,此消息不胫而走,媒体大肆渲染,夸张手法毫不吝啬往上用,好像温文泽活不到明天,一会儿就得咽气儿似的,成功的炒作,宣传了电影,还落个敬业的名声。
剧组给温文泽三天假,他拖着疲惫身体的坐到车里往烟城赶。问助理最近联系他的人,明明知道程勤不会主动打电话,但是他心里还是有所期待,万一呢。
在听到终于签约《降妖》影视的消息,他还是有点高兴的。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助理喜出望外,“温哥,您看,《降妖》的原作者好帅啊,捯饬捯饬都能进娱乐圈了。”
温文泽只是撇了一眼,就将助理的手机夺过来。
助理吓一跳,温文泽圈里有名的温和人,不紧不慢一直是他的标签,再急的事情也是有条有理,从来没有这么失措的样子。
这源于《降妖》直播的话题里面,有他认识的面孔跟熟悉的背影。
楚扬在镜头里笑着,这时候突然一个“上身尺度颇大”的男人入框,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是温文泽一眼就确定那人是谁,懒洋洋地叫着小绵羊,关系不言而喻。
助理:“温哥,你没事吧?”
温文泽勉强笑笑,将手机给助理,“不好意思。”
司机将音乐关了,此时温文泽的脸色非常难看,他们谁都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面面相觑后,沉默不语
十字路口,红灯,温文泽突然说:“帽子给我。”
助理将帽子跟口罩递给他,温文泽带上后说:“借你手机用用。”
助理一头雾水,将手机给了温文泽。
“过了路口靠边,将我放下。”
助理着急了,“温哥,你的腿……”
“没事,不用管我。”温文泽很强势,助理后面的话全都咽下去了。
过了十字路口,从上面下来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车走后,他双手插兜,穿过人行横道,走姿略微异常,却气势汹汹。
助理跟司机大眼瞪小眼,正瞪着,温文泽的电话响了,助理见是经纪人程哥,赶紧从头到尾,一字不差实话实说。
助理还等着被臭骂一顿呢,谁知道那边仅仅仨字——知道了。
楚扬直播,程勤露背,暧昧的时间,出现暧昧的着装,叫着暧昧的外号,很容易对他们的私生活浮想联翩,过多关注作者不去关注作品,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程勤坐办公室一上午了,心里乱糟糟的,他暗怪自己太不小心了,如果这个直播被有心人截图炒出热度,许多“万一”的事情都会发生,比如:温文泽看了,会是什么态度?万一楚扬的妈妈也刷微博呢?
场面延伸会成为一个□□,程勤预感,很多超纲的结果将无法预计。
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起,使深陷惶恐的程勤吓一跳。
心率慢慢趋于平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直觉一向很准,接通后沉默不语,侧耳倾听话筒那边。
“程勤,是我,”温文泽声音没有起伏,像是隐忍着激烈的情绪,“我在你家门口。”
程勤:“有事吗?”
温文泽深吸一口气,“你回来,我们聊聊。”
“聊什么?”程勤握紧拳头,“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电话那头几乎是吼,程勤闭闭眼靠在椅子上,“说什么?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那些都是我的事情吧。”
温文泽说:“程勤,我以前警告过你吧。”
“所以呢?”
“收起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温文泽喝道:“谁都行,楚扬你不能碰!”
程勤勾嘴笑了笑,正色道:“我跟他在一起,干你什么事?你当我不知道吗?你不是他亲舅舅,你管我有什么资格!真把自己当嫂子?”
程勤说话,往往攻心为上上之选,但是这么难听的话,以前他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想到这,温文泽心里抽抽的疼。
这时,骑着自行车的老头从温文泽面前嘠呦而过,温文泽适时闭嘴不语。
老头背影越来越远,短短数秒,已经足够他冷静下来,“程勤,当初程天故意伤人杨哲断子绝孙,你去顶包,知道警察后来为什么放了你吗?”
程勤睁开眼,不明白天都聊死了,对方为什么生硬转话题,“我要感谢的好像是楚爷爷吧。”
“原来你知道了,”温文泽哼笑一声,“但是你知道不知道,警察之所以放人,除了我干爹的作用,还有就是他们没有证据!你觉得,真的没有证据吗?”
程勤站起来,“你什么意思?”
温文泽挂了电话。
程勤看看手机,再拨过去的时候,对方死活不接了。
程勤颓丧坐回椅子里,他想不明白温文泽说这些到底想干什么,当年的事儿,说实话,他吓都吓傻了,发抖的手下意识按楚扬的电话,没想到对方先打过来了。
“程叔叔,在干啥呢?有木有想我?”楚扬有些垂头丧气,“我姥爷一会来。”
“哦,”程勤听到绵软,近似撒娇饿声音,起伏的心情瞬间平复,说:“我的东西收了吗?”
“……没有,没来得及,我在学校,看见就看见了,”楚扬说话有些别扭,小心翼翼问:“你要见见吗?”
没等程勤回答,楚扬笑着说:“偷偷摸摸的,怪累的,你都跟阿姨说了,我也该摊牌了,我先跟我姥爷说说。”
程勤说:“你还没有毕业,现在说了,不是火上浇油么,你是不是傻?”
楚扬觉得程勤说的也对,改口道:“要不就光见一面?反正你们都认识,说说话。”
程勤想了想,“行,我定个饭店吧,脱去咱俩这层关系不说,应该请他吃个饭。”
“不用吧,,”楚扬说:“我们就开饭店的。”
“也是”程勤说:“他来干什么?”
楚扬说:“就说来城里看看,谁知道啊,我正好带他逛逛,这样吧,他想在家吃,我就做,不吃咱就去饭店。”
“行”
话到嘴边上了,程勤犹豫后还是没告诉楚扬去见温文泽。
他跟楚扬说过曾经暗恋温文泽,但是没有搬上台面说温文泽想回头了,楚扬那么聪明,他感觉小孩儿多少也能猜出一点儿,但是现在还牵扯到程天,他不确定楚扬知道不知道当初故意伤人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哥哥,如果不知道,温文泽说了这些,楚扬会怎么做?
楚扬面上是个特别开朗容易害羞的暖宝宝,其实跟他在一起久了,程勤越来越发现这孩子心里能藏事儿,有主心骨,是个爱憎分明的人。
杨哲冒了一次泡后,就再也没现身过,程勤不认为失去男人尊严的会这么轻言放弃报复,楚建国是老炮儿了,楚宏远看上去也不是很省油,他不是没有怀疑过。
很多事情都过去了,谁也不能抱着过去原地踏步,他不想身边的人以身犯险,也不需要家人的羞愧,更不想翻旧账把新生活搅得翻天覆地,那件事儿随着岁月的洗礼,于他而言,不是贡献,不是付出,不是委屈,只是选择而已,程勤目前最大的目标,就是豁达的过好每一天,跟楚扬的每一天。
将车子停好后,老远就看见温文泽在自家门口揉腿,程勤心里呵呵冷笑,自己换钥匙真是换对对的。
程勤玩着钥匙串儿,说道:“说吧。”
“见你一面真难,”温文泽压低帽檐,说:“能进你家吗?我不太方便。”
程勤面无表情打开门,径直走进去,随意将钥匙扔到鞋柜上,随后是防盗门与门框碰撞的声音,接着就被温文泽从后面抱个满怀。
程勤挣扎,“松手!”
温文泽在他耳边说:“我有程天打人的录像。”
这句话成功的让程勤目瞪口呆。
“你奇怪吗?为什么我会有?”温文泽往程勤脖子里又凑了凑,“因为当初是我亲自从那家便利店老板手里买的,花了好大一笔钱!”
短暂的惊讶后,程勤学楚扬的路子,用胳膊肘将人怼开,“你他妈的到底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干什么?当然是威胁你!”温文泽揉着腹部笑了,瞬间跟记忆中的人判若两人,他慢慢上前,一把掐住程勤的下颌,嘴唇覆盖上去,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和他分手,和他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前方狗血一盆。
就算恨我,我也要这么做……我在说啥?
我文案写过——其他需要逼叨的:三观微妙底线有,剧情略狗血,全文很甜(暂时划掉)。
☆、挨打
温文泽已经很久没有捱过打了,最后一次挨打是那次保护楚红。楚建国遍地仇家,地位稳固的时候不显,后来江山波动时,仇家就像缝隙中冒出的恶鬼,一点一点蚕食他身边的人,下药,绑架,毒打,什么下三滥的路子都用。
家里没有人,整间屋子黑漆漆的,打开灯的时候,温文泽发现鞋柜上多了一把钥匙,上面系着个微型汉堡包的玩具,他的钥匙上别着的,是一块塑料炸鸡,都出自程天的杰作。
温文泽扫一眼那串儿钥匙没当回事。冲澡的时候,发现浑身上下都疼。他年轻的时候跟着楚宏远身边,身手很不错的,程勤懒,能动手的一般嘴上都给办挺了,这次却是哑口无言下狠手,他知道这样说这样做很下作,但是他忍不住,用这种穷途末路毫无尊严的办法,试图挽留已经栓成死结的感情。
他不是打不过他,但是他舍不得,甚至幻想挨顿打,对方撒了气,还能给他点什么念想,给他一个机会。
可是程勤很绝。
围上浴巾后,他发现浴室里原来成双成对的日用品变成形影单只,他快速走出浴室,整个房子里充满不一样的味道,直到他发现餐桌上的戒指,孤寂冷清慢慢侵蚀他的全身。
程天走了。
温文泽颓丧坐到沙发里,胳膊拄着膝盖,头发上的水滴在地板上,阴湿了一片,身上,腿上,没有多余时间让他抉择,思考,八百年不响的电话撕破此时的寂静。
温文泽猛然抬头,希冀的看着发声物体,可是心里竟然犹豫的期望着是谁的电话更好。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说:“您好。”
“我是楚宏远,”电话那边说:“干爹来烟城了,要见你。”
“哦,”温文泽搓搓脸,“什么时候?”
“八点饭店见。”
“好。”
温文泽没问为什么,肯定是有事,要不然楚建国不会见他。
楚宏远挂了电话,垂着头恭敬地对着楚建国。
楚建国手里的照片已经翻了不下数十遍,仍旧不相信的样子,深深叹气后,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将那沓照片摔倒圆桌上。
楚宏远扑腾跪倒地上,整个身体绷得笔直,并没有因为这个动作显得低人一等,楚建国仅仅撇了撇他,起身拄着拐杖立于窗前。
窗外楼下,楚扬将辉腾停到大片空地上,看着空荡荡的车位心里不由得起疑,这时电话响了,顿时欢天喜地,将地址告诉程勤后,乐呵呵的进了大门。
平常座无虚席的大堂,今天空空如也,楚扬想了想,可能是姥爷不喜欢热闹,所以今天暂时停业了。
没多久,楚宏远的办公室就响起了敲门声。
楚扬探出个脑袋,那句“姥爷”还没叫出口,就被跪着楚宏远吓了一跳,看到阴气沉沉的楚建国,大脑飞速运转,他偷着做的事情就那么几件,他不知道姥爷到底发现了哪件事,可是想到楚宏远都跪下了,料想跟杨哲那是脱不了关系。
楚建国转回身子,“程勤一会儿来吗?”
楚扬点点头,全然没有方才那般青春年少,换了个人似的,整个人谨慎许多,他现在有些后悔,不应该让程勤来的,但是他又想,估计自己不叫程勤来,老爷子也会请他来。
“几点到?”
“八点左右。”
楚建国看看墙上的琉璃表,“还有半小时,先说说家事。”
楚扬刚要思考对策,就听楚建国喝道:“跪下。”
楚扬愣愣地看着楚建国,他自小乖巧听话,从来没有让大人操过心。
五岁那年,小孩子好奇自己爸爸是谁,看见别的小朋友有爸爸接送,开运动会有爸爸带着娃娃做亲子操,他很是羡慕,可当楚红说你没有爸爸,不要提这个人之后,楚扬再也没有说过关于爸爸的任何字眼。
这种懂事,在楚红跟楚建国眼里就成了一种稳重,对他的教育基本是放养,只要楚扬不逾越规矩,就让他随着天性自然成长,他从来没有因为没写完作业,或者掏谁家鸟窝而挨过揍受过罚,姥爷总是笑呵呵的告诉他,不想写就不写,开心就好。
楚扬腿窝突然一痛,失去重心跪在地上,他扭头瞪楚宏远,是这家伙站起来踹他一脚,然后又乖乖跪了回去。
“你不服?”楚建国冷冷地问,接着一沓照片扔到他面前,上面是杨哲那只惨不忍睹裹着厚重绷带的手,后面是偷拍他跟程勤的照片,还有程天跟温文泽的,最后是一张用血写的纸张。
上面写道:狸猫换太子吗?这只是开始,你们会体会一下,什么叫鸡犬不宁!
“眼熟吗?”
楚扬知道这种事情瞒不了,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东窗事发,他没想到樯橹之末的杨哲会破罐15 楚扬说:“姥爷,这是我引起的,我会处理。”
话音刚撂,楚建国抄起手里的拐杖全力抡到楚扬的后背上,一下一下饶是楚宏远这样的汉子,听着都肉疼。
夏天悄然而至,楚扬上身只穿了一件T恤,坚实的龙头拐杖砸到他身上,能听见闷闷的响声,而楚扬不大喊大叫,也不求饶,依旧直愣愣地跪着,承受着楚建国的怒气,双手紧紧握成拳,青筋暴涨。
数十秒过去,楚扬浑身浮现红肿的印子,楚宏远看不过去了,喊了一声“干爹”。
楚建国这才住手,扒扒有些乱的银发,“你想怎么处理?嗯?”
楚扬后背上到脖子下到腰,火辣辣地疼,他紧紧绷着嘴,默不作声。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什么都可以尝试,除了这个!”楚建国指着楚扬的鼻子,“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啊!”
楚建国见楚扬仍旧不说话,抡起拐杖开始第二轮,楚宏远起身拦着,“干爹,会伤筋骨。”
楚建国一脚将楚宏远踹老远,“谁让你起来的?”
楚宏远咳嗽几声,捂着肚子再次跪下。
楚扬说:“我错了。”
楚建国说:“大声点儿!”
“我错了!”楚扬抬起头,直视着楚建国,“您教训的对,但是我不承认。”
“你说什么?”
楚宏远:“楚扬,少说两句。”
楚扬倔起来几头牛都都拉不回来,自然忽略了楚宏远微弱的提醒。
“您说过,不能走您的路,但是您也说过,您看不起的三种人,一是喝酒打老婆,二是老婆怀孕,丈夫出轨,而第三个就是你最看不起的,老婆被别人欺负!”
“你……你,程勤是你老婆吗?!”楚建国怒发冲冠,“他是个男的!”
“我说是就是,跟男的女的没有关系,”楚扬不卑不亢,“您看见自己重要的人被坏蛋威胁,而那些威胁又是可笑的顶包!您会怎么做?坐视不理吗?
”
“……那你就用这种方法?”
“我承认我的做法不对,但是,”楚扬别过头,“我只是用下三滥的办法对付下三滥而已,如果真的靠政府,杨哲就不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