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女骑士完本——by酒心梅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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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得个p,”茱莉安趴在床上,连根手指都不想动,默默在心里吐槽:
好不容易昨天中午终于见他躺下了,以为可以睡个安稳觉了,特么居然...
阿西吧!
简直不好意思回想。
睡觉也要保持那个什么位置的也就算了,特么到底是哪个脑残招惹了这个可以在梦里圈地盘做主的家伙的?!是谁?!!!
那种硬生生被拖进梦里换了个造型继续啪啪啪的痛苦没有感受过的人不懂!
什么叫做,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到底是哪个xing福啊!
悲了个催的哟...
她扶着自己腰,简直要泪流满面,可是眼泪在前两晚也都哭干了。
在梦里自己是另一个形象,而且还没被那啥过不行么?!!那叫保留心中一片净土!
什么叫内外兼修,才是真正契合。
葡萄美酒夜光杯,这匹疯马百战推。
可怕...可怕啊!!!!
而且,这个世界崇尚孕育后代,也没怎么有奇怪的病出现,所以根本木有人研究什么防护。
想到让他出来再那啥,结果他就只听到了让他出来,那叫一个出来得酣畅淋漓且兴致勃发,到最后盛不下的都溢得到处是,更妄论那可怕的休战姿势。
好不容易打完了仗,将军还要苦守城门,这像话么?
嘤,难道,这个...会不会...
她默默想,如果一不小心有了下一代,也不知道是黑马还是熊猫,跨种族应该没事...吧?
脑中奔腾而过一群形似草泥马的黑白神兽,顶着一个囧字囧囧囧路过,身后又跟上了黑眼圈的小马驹,大眼睛在黑眼圈中扑闪扑闪眨动,时不时还要回头看向身后的兄弟姐妹,那一群黑白条纹的小西瓜,阿不,小熊猫,迷迷瞪瞪迈动着小爪子,向前蹒跚追赶。
他们的身形如此雄壮,正如一只只刚从藤上扭下来的迷你小西瓜,他们的意志力如此坚强,并没有跑几步路就开始抱住兄弟姐妹滚成一团...
总之...就这样连滚带爬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前进着,前进着...
噫——这么想想,还是挺带感的。
反正都是胎生...
越想越歪的茱莉安缩了缩脖子,默默把晕红的脸颊埋进被子,遮掩住越来越浮想联翩的自36 雕花的窗棂缠绕着阳光,婉转点缀上木质桌椅。
青色的藤蔓从楼上攀爬的植株垂落,在雨水的洗礼后,露出细小的嫩芽。
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桌前忙碌的男人耳朵微微一动。
他摘下手套,浅浅的笑了一下,显然是心情很好,午后的阳光静静洒落,将他的睫毛偷偷替换,变成一层轻薄的金羽,脸上的神情恬静而平和,如同刚刚从神殿壁画中走出来的祭祀。
过往所有掩埋在其下的阴骘都再难察觉,整个人暖融融地的,连眼睛都温柔剔透毫无杂质,像是刚刚从地下岩壳中挖出,被巧手细心打磨后洒上净水的极品翠玉。
静静等待自动处理器将其中过热的空气带走,一阵细微的机括活动声后,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餐点从烤箱被送出。
他嗅了一下,确认了酱汁与香料的配合恰到好处,它们混杂着鲜肉经过高温烘烤后流淌出的油脂,散发出一种美好到可怕的馨香,那香味直击鼻腔,刺激味蕾,让人情不自禁的咽口水。
轻轻划动手中的银质小刀,从角落的位置切下一片放入嘴中,原材料取自高阶魔兽最为美味的部分,拥有肥瘦相间的爽弹肌理,此时被烘培到一个恰到好处的时间后,油分渗透每一处角落,被瘦肉吸收,展现出一种丰腴而不腻味的满足,水分被完好包裹在每一处纤维,一口咬下汁液迸发,咀嚼过后又化作微微黏牙的甜美。
他的舌尖仔细地在口中逡巡,品尝刚刚放入口中的食物,直到确认撒下的特殊盐粒已渗入每一个角落,肉质已经彻底被酱料包围侵占,成熟美好,辙待采撷,就如...昨晚的...
他舔了舔嘴唇,不由闭眼回忆起那段回忆,那在齿间流连拨弄时,令人心弛神往的奇妙感受。
原本显得禁欲而空灵的脸庞,慢慢爬上一种奇异的邪恶,幸好,这并没有持续太久。
“做得真是不错。”
像是对什么终于满意了,他放下刀具,解下身上的特殊防护服,小心地用了个轻羽术,将餐盘与刀具放入恒温箱准备带走,这时,衣兜里的通讯器却突然响起。
曾经想录下那时的喘息做提示音,甚至为了这么目的,故意逼得她随着过狠的动作失声哭泣,最后却因为那声音过于动人而搁浅,选择了自己收藏。
于是,便只能遗憾地用了她与宠物一起哼唱的奇怪歌谣。
一曲“仲马你不懂爱,后宫全要倒下来~”在室内无限循环。
接还是不接?他有些纠结。
这新鲜的温度,恰到好处的口感,可不是随时随地能拥有。
声音孜孜不倦,催促他快点把自己接起,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提着恒温箱离开厨房,一边拿出那个经过改良已经越来越小的通讯器,看到上方的来电人姓名,脚步无意识的停顿了一下,迅速地选择了接通。
“喂?”
☆、第101章 我找到她了
茱莉安正兀自将思绪翩飞,因为微微侧身的动作,将后背与腰滑出了被子,被浇灌得饕足的鲜花慵懒绽放,美好的线条在床单中起伏。
当阳光洒落,清晰了这一寸土地,却见那原本该是白.皙无瑕疵的身体,爬满了由额间发散而出的奇异纹路,它们浅浅的,却霸道地包围,纠缠着她。
而先前印下的吮吸撕咬,犹如斑斓花苞朵朵盛放,成就藤蔓上开出的欲.望之花。
浑然不觉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只以为额头心心念念许久的那个契约纹路,真的像他所说的消失在了原来的方寸之地,却不知,它早已却如绽放的花藤一般爬满了身体,直入每个凹陷,缠绕每一处瑰丽,代替那人将她裹缠深入。
待听到响声时,她正兀自懒洋洋地伏着。
抬起头,门口出现的,正是茱莉安刚刚正在无限脑补吐槽的家伙。
他的表情有一种说不上的奇异,似悲似喜,最终,却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
大陆遥远的彼端深渊,隐秘的地下石窟。
找到了。
一个身穿灰袍的男人,捏着一枚明珠,慢慢往前走,碎裂的石块在脚下互相摩擦碎裂,发出有些瘆人的咯吱声,却因为脚上轻巧的力道而没有位移,带来不可控的机关触发。
上方的沙土扑簌簌落下,落到袍子上方,将原本就颜色灰暗的长袍染上一层土色,手中照明用的珠子在他移动的过程中昏暗摇晃,只能大概的将周围一米左右的情形照出,在这种元素混乱的地下遗迹,却是探险者的最好的选择。
行至一段路程后,他终于来到了一面贯通上下的石壁,前方已经没有道路,小心地伸手轻抹,将面前石板上因为震动而抖落的灰尘擦去,埋藏在其下的奇异纹路一一露出,待看清楚图纹的位置后,伸手从腰上的布兜中摸出一块同样材质的圆盘,按向面前的石门。
咔哒,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圆盘被完整而精确地卡进凹陷处。
机括旋转的声音在岩石后悄悄游动,大地亦开始发出震颤,来人扬起头的姿势,让上方抖落的尘土落满脸庞,他狼狈地咳嗽了几声,抬起袖子试图擦拭,却发现手上袖口都沾染了更多,只得转头避让,一块岩壁的折角处狼狈拍击身体,试图让自己干净一些。
待他转身再次面对石墙,刚刚放入石盘的障碍物已完全敞开,露出里面昏暗的灯光,以及整洁不似门外的石板地面。
一缕幽黄的光爬到他的脚背,抓出一个诡谲的幽影,随着他袍子的抖动缓缓摇晃。
此时所有的机括活动都已停止,偌大的岩洞里,只余下急促的喘息声。
似乎有些紧张,他紧了紧胸前的衣襟,往前快走两步,待到即将踏入洞窟之时,伸手将头上的斗篷帽子往后抚下,露出一头铂金色长发。
原本应该如丝绸般流淌的淡金色发丝,如今却像枯草一样在脑后被牢牢束紧,因为光线的关系更显暗沉,从侧面看去削瘦的下巴几乎找不到圆润的弧度,残余着短短胡渣,被方才动静弄脏的脸显得狼狈不已。
他伸出手看向自己一路行来脏得几乎看不见本色的手指,上面还浅浅深深的封存着些许伤口,有的地方甚至还在流淌着鲜血,他并没有急着往里走去,却掏出了一块洁白的方巾,沾上了储存的珍贵水源,开始将脸与手细心擦拭,谨慎地像是即将赴一场约会的年轻男孩。
待到做完这一切,他才稍微整理了一下斗篷下与衣物,迈步向前继续走去。
浓重的黑影被留在身后,眼前出现了些许明光,那墙壁上特殊的灯光虽然微弱,在喘息中甚至摇曳不定到随时可能泯灭,却带给来人浅薄的希望。
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石板,落满了时光带来的灰烬,像霜雪一样覆盖了制作者曾经活动的痕迹,如今却盖上了这个陌生来客的脚印。
不,事实上,他并不是陌生来客。
这里,是他曾经来过多次,甚至熟悉到梦里梦外都会徘徊的地方。
只是曾经这片土地,应该是在苍茫的丘原之上,在碧蓝的天空之下。
里面活动着的是他的族人,是他的妻子,是他的供奉的神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他转头看向脚下安静躺着的,那些独角兽的尸骸,他们...曾经是与自己一样生动而健康的活人,他的族人,他那有着对世界最真诚的信仰的挚友,亲人,而今却不知为何失去了生命,被时光腐蚀,化作了一地白骨。
只剩下他站在此处。
是被时间无意中抛下的旅人,错位的时间,熟悉的空间,那种茫然再次浮现。
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着,他一路向前行,途中路过的每一具骸骨,他都可以叫出曾经的名字,因为在身上披挂的特殊绳索,都是由他们的主人与伴侣赠与,绣着每人专属的纹样。
那么,他们的伴侣去哪里了?
他狂躁的心跳声几乎要击碎这寂静的空间,一声一声,被清晰听闻,浑浊的空气裹住他的口鼻牢牢禁锢,似乎下一秒就要让他因此时的紧张窒息而亡,他更加用力地伸手用力按住心口,大口喘着气,继续往前行走,唯留鞋底在地面拖曳出一个长长的叹息。
***
于是,在厨房精心制作饭菜的尤尼克接到这样一个电话,刚接起,还未来得及多问些什么,便听到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他有些哽咽的道:
“我,找到她了。”
***
男人靠在一面高大的石碑前,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抚摸上面标注的文字,像是触摸着捧在手心怜爱的情人,生怕一点用力就将对方碰碎。
一点点抚过,确认了眼前所见的皆是真实,他原本平缓了些的情绪却像终于到达了沸点的水,再也控制不住地膨胀爆破,急欲破体而出。
长袍里露出的修长手指攀附于石壁,渐渐从指尖爬满了诡异的纹路,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岩浆丝丝缕缕渗破土壤,侵蚀着沿路所有障碍物,肆无忌惮地蜿蜒攀爬,在浓稠的黑暗中燃烧起猩红火星。
他弓起身,用力收回手,开始不停的颤抖,胸口剧烈起伏,呼吸错乱间,像是无力再继续站立,终于是扶着石碑跪坐下来。
“亲爱的,亲爱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伸手想要敲打什么,却因为又似恐惧着什么一般僵硬了动作。
强自压抑许久,终于还是将头抵到身前石碑上,近乎贪婪地亲吻每一笔利器划出的字迹,被岩石割伤破开的唇瓣冰凉,渗出点点血珠,主人却依旧毫无所觉,继续近似疯狂地拥抱亲吻那块石碑,留下斑驳血痕,身后愈加浓重的黑暗糅杂昏黄微光,让整个画面如一副诡谲的油画。
“宝贝,我很想你...”
许是被他的动作间的震动影响,又或是石碑再不耐这陌生人的骚扰,一块碎石从顶端上滚落,划过他的脸颊,狠狠砸进了长袍领口,他吃痛惊呼出声,停下了先前让人脊背发凉的举止,伸手将那块石头艰难地翻了出来。
“这是...”
在他手中的碎石上,原本覆盖的厚重黑灰被方才的动作擦去一部分,沾染上他手中残余的血液后,更是成片地粘结掉落。
他颤抖着手,轻轻擦拭开那暴露的丁点幽兰,待到所有历史加诸的掩饰被一一消抹,真实终于被后来人窥见,留在他手心的,赫然是一枚深蓝色的剔透晶体,逆着光看去,游动的幽兰色泽时隐时现,在其中凝聚纠缠,如盛开着的颓靡花朵,整块晶体美艳而毫无攻击性。
但事实上,这正是——
在原著中,被主角用来控制,强制兽化兽人族,借以驾驭对方的利器,那个最大的金手指,灵魂石。
也正是那匹种马自认为被拉斐依背叛后,控制她以灌下迷药抹去神智,彻底沦为他手边玩物的那个可怕道具。
当时,因为偷窃了贵重材料的事情暴露,被拍卖行追杀,却像是带着什么主角光环一样逃进这神之墓地的司莫,不但杀死了身后比他高出不少等阶的追踪者,还在阴差阳错间找到了正确的路径,利用自己强大的空间异能暴力破除后,获取了大量的独角兽尸骸以及这个可怕的道具,并且获得了上古神明的力量,打开了大陆的异位面缝隙,将动乱与危机再次带给了所有人。
不但如此,待到他转身回到了地面,迎接那拍卖会的,便是血腥的洗礼。
最终,里面的神秘幕后主事者变成了他,使他坐拥大笔的资金,为将来的王权之争打好了铺垫,也同样将神秘幕后之人的好友,也是尤尼克的父亲彻底得罪,将这个可怕的存在彻底划入了敌人阵营,开始了漫长的针锋相对。
而此时,像是一枚纠缠不清的锁扣,被一步步连环解开——
那珍贵材料被尤尼克的父亲直接送到儿子手上作为礼物,没有放进拍卖会。
那幅鸡肋的画作代替了材料落进司莫手中,又因为偷袭抢夺材料的人被茱莉安打退,且被抢夺了重要的道具,于是海伦娜金蝉脱壳,不再像原著一般缠绕着这棵可以榨取养分的树木,而是当做替死的枯木丢弃,还带走所有养分,将他的东西转手卖给了其他人。
而如推翻的多米诺骨牌,这原本机遇与危险并存的走向,最终将危险的枪.口化作软刀子扎向了司莫,一点点剥夺了他身上的优势,让他不用在种种追杀之下夺命奔逃,却陷入了更为难以逃脱的泥沼。
每一个晴雨风雪的转换,每一个摩挲交错的肩膀,每一个交叉路口的选择,都将改变所有人前进的方向。
最终,避归了原先轨迹的所有人,都走向了截然不同的路途。
☆、第102章 各回各家的藤蔓
珍贵的空间材料,被制成了成年礼尤尼克赠送的的那枚奇异挂坠;
神之墓地的钥匙,被尤尼克得知消息的父亲获得,寻觅许久后终于找到正确方向;
而这个灵魂石,也终究是去到了该去的人手中,展露了它内里真正隐藏的讯息。
也许联系他,只是想要找个人发泄一下汹涌的激动,地下宫殿中的男人说完了那句“我找到她了,”,便不知再可说什么。
“你...”现在在哪里。
听着对面传来急促的呼吸,和来不及说完的疑问,男人却不愿再多言,只短促地说了句:“以后再说吧。”便将通讯器丢进储物空间,不再理睬。
转头看向那静静屹立的石碑,他声音嘶哑:“刚才,我们的儿子,你听到了吗?他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人生与家庭。”
他握住了手中的宝石,喃喃道:“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别想再甩掉我!”
看到它的时候,他的心跳都快停了,这是族中祭祀用来唤起幼儿血脉之中兽族成分的道具,也是远古时期神明拿来驯养不听话坐骑的道具,普通人使用的话,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因此,向来只有拥有他们族中血脉的人才被允许使用,作为祭祀的随身之物,它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不知道的是,在原著中,他就是因为这一份迟疑,被司莫强制化作懵懂的兽型绞杀,从头到尾,都没有机会见到这被掩埋在崩裂地宫的石碑,更妄论得知埋藏在其中的真相了。